第44章
郎鳶面無表情抽回袖子:“我生你氣做什么?!?/br> “那你為什么對我這么冷淡?莫名其妙說退婚,莫名其妙又對我這么兇……” “你……”郎鳶似笑非笑。 這人到底是真不知道,還是在裝不懂? 他也不想想,他干的那些事兒,都是人事兒? 現(xiàn)在還敢端出一副委屈巴巴的模樣,來他面前控訴他,真是……不要臉至極! “鳶哥哥,我怎么了,你倒是告訴我呀?”蕭逍委屈的不行,瑟縮著想往他懷里蹭。 郎鳶皺眉一躲,越發(fā)厭煩:“好好說話,別拿腔拿調。你自己做了什么事自己心里清楚。解除婚約這事兒,在喪世爆發(fā)前我們也已經說清楚了,從此我們各不相干……” “我不要!” 蕭逍徒然拔高聲,激動的打斷他:“我不要這樣,我這么喜歡你,你怎可以這么對我!” 郎淵在旁邊緩緩睜開陰桀雙眸。 蕭逍糾纏著郎鳶:“你不可以這樣對我,鳶哥哥,我是愛你的,我們是未婚夫夫啊,你是不是覺得我連累你了,你才這樣對我的?” 郎鳶眉頭緊鎖。 “還是說你真的出軌了,你真的跟那個丑八怪在一起了?!”蕭逍情緒激動,指著郎淵發(fā)狠。 郎鳶冷眼看著他發(fā)癲,無動于衷。 霍望躲在霍禧懷里悄悄說小話:“哥哥,你說,他們真是那什么未婚夫夫的關系???那郎鳶不就成了始亂終棄的渣男了?” 霍禧反手捂住他的嘴,把他攬緊:“不是你想的那樣……別胡思亂想了,乖,睡覺?!?/br> 這事兒不好和小孩兒解釋。 霍禧不想那些亂七八糟的事兒臟了霍望的耳朵,翻身半壓著他,睡了。 “……哦?!被敉睦锇素缘男』鹈绫黄?,蔫蔫兒的也睡了。 蕭逍一直可憐巴巴的瞅著郎鳶,用眼睛在訴說他的委屈。 郎鳶終究還是抵不過他的可憐,嘆了口氣:“以后你自己好自為之……” 他話還沒說完,郎淵神情冷漠的站起身,挪到一旁的空位坐下,距離他們三四米遠,閉目養(yǎng)神。 郎鳶已經親眼見過蕭逍將他推到怪物面前了,可他還是這樣,看似對蕭逍冷淡,實際還是給了他可以糾纏的機會…… 說不對他失望是假的。 “郎淵?” 郎鳶皺眉喊他:“你干什么……” 郎淵不想和還是蠢貨的自己說話,眼睛都沒睜開,抿緊了唇角。 果然,第二天一早,蕭逍一大家子就糾纏著郎鳶,糾纏進了他們的隊伍。 霍禧幾個都是體面人,敢怒不敢言。 繼續(xù)趕路第一天,蕭母就開始作妖。 “就沒有汽車嗎??。块_著幾輛破摩托,聲音又大,吹的風又冷,這要是坐這個趕一天的路,那誰受得了???!” 蕭父受不住凍抱怨:“你不是有空間嗎,抓緊時間拿一輛小汽車出來啊,這樣凍著趕路什么時候能是個頭,那冷風能把老子臉皮掀起來!” 張羌開雪地摩托載著他倆,自己擋住了前方的大部分風雪,還要聽著他們作妖抱怨,苦不堪言。 “郎鳶!你倒是想想辦法??!” 蕭母拔高尖銳的嗓門兒,大喊:“你不是很厲害嗎,別把好東西都藏著掖著,拿出來給我們一起用??!這么冷的天,再這么趕路趕下去,別到時候目的地沒到,我們就先凍死了!” 這話說的,好像他有什么好玩意兒都藏起來自己偷偷用了一樣。 “……”郎鳶后槽牙緊咬。 郎淵坐在郎鳶的車后座,緊緊環(huán)抱住他的腰身,把臉埋進他后脖頸處,蹭了蹭。 不給郎鳶一點苦頭吃吃,他還真看不清那些自私自利的嘴臉,真學不會為自己和自己身邊值得的人著想。 于是一路上,郎淵放任蕭家的人吵鬧。 張羌好幾次欲言又止,還是不敢吭聲。 郎鳶被他們折騰得頭都大了,可是極好的素質教養(yǎng)還不允許他大肆發(fā)脾氣,只能黑臉強忍。 蕭逍就是吃準了他這一點,瘋狂跟他撒嬌耍賴提要求,不是太冷了,就是飯菜不好吃,不是晚上睡不著,就是對郎淵陰陽怪氣擠兌,話里話外都是郎鳶因為那個丑八怪不要他了,絲毫不顧他們父母之間的婚約約定。 說得多了,霍望內心的八卦小火苗更盛了。 霍禧好幾次捂住他的眼睛和耳朵,把他往回帶都沒阻止得了他八卦。 第21章 南下的路,有驚無險的走了一個多星期,他們終于遇見一座嶄新修建起來的幸存者基地。 基地門口餓殍遍野,不少衣衫襤褸的乞丐蜷縮在基地高墻下,眼底都沒了光。 基地高墻上,有守衛(wèi)在巡邏,兇神惡煞,沒個好臉色。 一轉頭,就能看見好幾個衣衫襤褸的女人抱著穿著嚴實的孩子跪在基地門口哭求。她們在求基地高墻上方巡邏的人,求他們讓她們帶孩子進去,或是求看起來有食物的人給她們點吃的…… 這一幕幕好像經常發(fā)生,所有人都習慣了,個個無動于衷。 他們將雪地摩托直接開到基地門口,吸引了不少目光。 郎鳶收起雪地摩托,皺眉快步走到城墻前。 眾目睽睽之下,他展露出了異能,就相當于給眾人展示了自己的能力和價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