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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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兩淮軍參將曹瑞,奉圣旨前來襄助宋督主?!?/br> 片刻后魏禮趕來,看到了圣旨和兵符這才帶了他去了臨時安置的一家會館。 宋離此刻被安置在會館內(nèi)的一個主屋中,這一晚下來,他已然是在強撐了,煙塵傷肺又傷眼,毒雖然解了,但是他的身體還是和常人的不能比,只是出次變故,他卻連休息片刻的時間都沒有。 喝了顧亭緊急配來的藥,被施了針便強自靠在床頭,此刻眼前雖未完全昏暗,卻也模糊的緊,咳聲止不住,肺部被震的生疼,他抬手用帕子壓住了嘴角,再抬手時,錦帕上赫然一朵血花。 這畫面叫守在榻邊的魏禮和鄭保都嚇壞了: “督主?!?/br> 宋離不想嚇壞了眾人,勉強扯出了一抹笑: “吐出來舒服多了。” 只是看著顧太醫(yī)那緊擰的眉心,和手中飛快的下針動作,屋內(nèi)的人也知道宋離的狀況并不好好。 宋離抬眼看了一眼魏禮那滿身的血: “去,包扎了再回話吧?!?/br> 魏禮剛想拒絕,就聽顧亭開口: “魏統(tǒng)領(lǐng)先去吧,這里有我?!?/br> 聽了這話魏禮這才出門。 宋離的目光偏移到了鄭保的身上: “今日多虧云聰趕來的及時,可有傷著?” 云聰是鄭保的字,這個字少有人會喚,宋離還在北境的時候,便只有他會叫他云聰,這也是鄭保十分喜歡宋督主的原因。 只是他記得宋督主雖然瘦了一些,但是身子也沒有這樣差啊?剛才那吐的血著實是把他嚇壞了,他湊到了榻前,趕緊搖了搖腦袋: “我沒事兒,就幾個馬匪而已,督主知道的我在北境砍的馬匪多了去了?!?/br> 這話音落下整個屋子的人都有些靜默,恐怕這屋子里也只有鄭保一人堅信那些人真的是馬匪,宋離疲憊的眉眼微微合了一瞬,沒想到李崇派過來的人是鄭保,倒也確實是最好的人選,他唇角微勾: “是,云聰勇猛非常,此事...咳咳,本座定會請陛下嘉獎?!?/br> “不用,這是我分內(nèi)的事兒,督主,這江南的馬匪也太猖獗了,我得上奏陛下,這馬匪不整頓是不行了?!?/br> 都敢京城殺朝廷命官?宋離的眉眼卻已經(jīng)冷了下來: “確實,這馬匪不整頓是不行了?!?/br> 他掃了一眼馮吉,馮吉立刻躬身而去。 “外面的情況如何?禁軍死傷多少?可有醫(yī)者救治?” 宋離其實已經(jīng)很累了,卻只能強打著精神一樣一樣過問,回話的是宋才: “方才聽人來報說,禁軍死十三人,傷三百余人,我已經(jīng)著人去各個驛館去請大夫了,何家眾人粗略懂些醫(yī)術(shù),此刻正在外面幫著兵將包扎縫合?!?/br> 此刻院中也是一片凌亂,這會館中沒有那么多的房舍,只得讓傷的重的到了屋子里躺著,輕傷些的只能先暫時在院子里。 醫(yī)者的人手不夠,有些傷員是需要立刻止血包扎的,好在宋離出京的時候帶的傷藥足夠,只是這大夫太少了,何穗經(jīng)歷了這一晚此刻也是發(fā)髻凌亂,嬌俏的面上一片白一片黑的,不過此刻大家都差不多,也沒有什么梳洗的條件。 她是學(xué)過縫合的,此刻見著那么多的禁軍只能干挺著,她還是站了出來去和那個她一直有些怕,總是冷著臉的魏禮說: “魏統(tǒng)領(lǐng),我,我也會縫合,要不我來試試吧?” 魏禮低頭瞧著眼前這個嬌滴滴的小姑娘,這一夜下來竟還沒有嚇昏過去,倒是有些出乎他的意料: “你會縫合?” “是,我曾經(jīng)在濟仁堂隨女師傅學(xué)過縫合。” 濟仁堂起自正德年間,據(jù)說還是一位郡主創(chuàng)立的,坐診的都是女大夫,看診的也都是女子。 何穗怕他誤會,連忙解釋: “我給人縫合過的?!?/br> 魏禮坐在了一邊的石凳上,一把扯開了衣服,露出了手臂處的箭傷: “先給我縫吧?!?/br> 曹瑞趕到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這院子里一堆的殘兵,他眼皮都跳了起來,好在他進京的時候和魏禮還有過一面之緣: “魏統(tǒng)領(lǐng),督主何在?” 魏禮見是他也知道來意,指了指屋內(nèi): “下官曹瑞求見宋督主?!?/br> 曹瑞在門前躬身開口,很快門便開了,宋才親自將人引了進去,曹瑞快步而入,見到宋離的模樣也是一驚: “宋督主,下官來遲還請恕罪。” 宋離撐著坐起來了一些: “曹將軍來的很快了,城中諸事確實超過了我的預(yù)計,曹將軍可已經(jīng)看過了陛下圣旨?” 宋離一直撐著就是為了等曹瑞來,他開門見山地開口,曹瑞卻是心中一驚,宋離這樣說那便是早就知道陛下下圣旨的事兒了?但是虎符不是假的,看來京中的消息可信,這位宋督主確實是簡在帝心。 “是,陛下命末將聽督主調(diào)遣。” “好,昨夜本座遭遇馬匪突襲,幸得禁軍全力護衛(wèi),鄭將軍及時趕到這才僥幸逃脫,卻也抓了不少的活口,想來這馬匪出自何處曹將軍心中有數(shù),此舉藐視圣上,欺君罔上,罪在不赦。 如今這淮州城中的兵本座是無人能信,此刻便借曹將軍的兵一用,所涉及官員全部下獄待審。” 曹瑞心中一驚,這淮州內(nèi)的官吏的一些作風(fēng)他看不慣,故而少有來往,他也知道這些官吏膽子頗大,但是卻怎么都沒有想到能夠大到刺殺朝廷命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