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齊陽,“要想走,那就燒掉這里?!?/br> 這時(shí),鏡頭突然拉遠(yuǎn),原來他們面前不僅僅齊陽眼前的一座銅像,而是圍繞了整個(gè)房間的墻壁,大大小小,面容詭異。 齊泯突然安靜下來,似乎是被他這句話嚇到了。 齊陽轉(zhuǎn)頭靜靜地和他對視上,下一秒,整個(gè)祠堂火光閃起,只一瞬便蔓延到了周圍。 萬千梁木掉落,被燃燒時(shí)發(fā)出咔咔咔聲音,仿佛是那些銅像在哭。 最后電影以齊陽的背影為結(jié)尾。 全程只有兩個(gè)人,以對話的形式,演完這一部電影。 云水坐在沙發(fā)上,久久不能回神,他轉(zhuǎn)頭看向溫明霽。 “為什么結(jié)尾只剩齊陽了?齊泯呢?” 溫明霽看向他,“一直只有齊陽一個(gè)人?!?/br> 云水睜大眼。 “齊泯只是他的內(nèi)心反射。” 這答案讓云水微微失神,那齊陽的母親去哪了?難道真的被齊陽放火燒了嗎? 等他想起來要問時(shí),旁邊早就沒了溫明霽的身影。 宋以溫也不知道去哪了,云水只好先下樓。 任寒空看完后,心里卻想起了之前在溫家意外看到的祠堂,和電影里的一模一樣。 當(dāng)時(shí)還流傳著一件事,溫明霽在進(jìn)娛樂圈前,和家里做了一筆交易,交易就是按照他們的要求拍攝一部電影,后來有人透露,那電影根本不是電影,而是溫明霽真實(shí)經(jīng)歷。 只是,溫明霽的母親到底還在不在,卻成了迷。 有人說,溫明霽將他母親藏起來了,也有人說,這么多年了,肯定成了黃土一坯。 至今都沒有答案。 他的思緒也被拉入了谷底,整個(gè)人仿佛提不起勁。 他拖拽著身體去了平時(shí)畫畫的房間,坐在畫框前,導(dǎo)師的話語在耳邊響起。 “寒空啊,情緒沉浸是好事,但你太死氣沉沉了,那么你的畫也會趨向于死板?!?/br> “你的生活里需要一點(diǎn)光亮?!?/br> 不該看這電影的,他埋頭苦笑,怎么最后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了。 可無論怎么打起精神,他還是脫離不開這股來之不明,把他拖入深淵的情緒,如粘液般死死將他黏在了淵底,抽不了身。 “任寒空……任寒空?你怎么了?” 任寒空愣愣抬起頭。 云水見他沒事,便朝他彎眼笑笑說,“我拿了一瓶草莓汁,你要喝嗎?” 云水剛剛下了樓,又想起自己可能打算下次把做旗袍的材料拿過來,便想著去三樓問問任寒空,這哪里還有空余的房間,他還特意拿了冰箱里新添的草莓汁。 沒想到對方在這里……話還沒說完,身體被一股力道沖撞,他的腰被人緊緊箍住,剛想掙扎,就聽到對方說。 “云水,你做我的模特吧?”任寒空再一次提出了邀請,但他似乎也沒想云水回答,而是繼續(xù)說了一句,“水水,我好喜歡你?!?/br> 云水心一咯噔,他掙扎的動作瞬間停止,整個(gè)身子都僵硬住了。 “你……”他剛開口,就見任寒空抬起頭,看他時(shí)眼神清明,絲毫不見情人的繾綣,仿佛只是對朋友簡單地說一句而已。 云水呆愣在原地,剩下的話說不出口了。 下一秒任寒空放開他,他才松了口氣,應(yīng)該是自己誤會了,幸好自己沒有說出那句拒絕的話,不然就尷尬了。 而剛從影視廳出來的陳恪,卻清楚地聽到了任寒空說的這句話。 他神情有些茫然,又有些確定地,按住了胸口。 他很確定,心跳頻率和他以前給病人診斷時(shí)不太一樣。 不是生病。 喜歡。 難道自己喜歡上云水了嗎? 作者有話要說: 云水第一次直播是在他十六歲的時(shí)候。 來看他直播的人很少很少,加上他每次直播時(shí),攝像頭都是對著旗袍,沒啥人看,更別說彈幕了。 當(dāng)時(shí)他特別想要有人評論,聽人說可以賣萌。 于是,每次他開播后,都會忍著羞澀小聲說: 大家好,我是水水,今天會有多多評論咩?看到爪爪和花花會超開心噠!要是夸我的旗袍好看的話…… 我會乖乖讓你捏臉臉~ 第21章 含著? 陳恪看著留出一條縫隙的門,最終還是沒伸手推開。 門內(nèi)的兩人絲毫沒有察覺到,云水想起正事來,問:“你知道這一層還有空出來的房間嗎?” 任寒空情緒恢復(fù)了過來,整個(gè)人也輕松很多,他稍稍靠在畫框上,抬眼看向云水,“你要用空房間嗎?” 云水點(diǎn)頭。 任寒空站起來,一邊說一邊走,“我記得隔壁好像是空的,但不知道有沒有被鎖起來,”他站在門口,見還呆呆站在原地的云水,眉峰一揚(yáng),“水水?” 云水這才慢半拍地跟了上去。 任寒空一打開門,卻看到門口站著的陳恪,腳步停了下來,挑了挑眉。 跟在他后面的云水沒注意,直接撞上了他的肩膀,沒忍住小聲“啊”了一聲。 云水快速退開,手捂上額頭,欲哭無淚。 怎么任寒空看著瘦,rou卻那么硬啊! 他有些氣惱,但又不能發(fā)脾氣,畢竟是自己沒看清路。 任寒空在感受到對方磕上來的力度后,立馬轉(zhuǎn)身,皺著眉,想要看云水的額頭,但又被對方捂住,頗有些手足無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