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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靠臉上位后我謀反了[穿書]在線閱讀 - 第170章

第170章

    謝熠秋認得這馬匹,道:“你偷了鄭覃的馬?!?/br>
    “他想騎我的馬,我總得給他點教訓,看他今夜能不能凍死。”說著,顧濯跳上了上去,二話不說打馬便跑。

    馬匹跑得快,謝熠秋在顧濯懷里迎著風,受著顛簸。他在飛馳的馬匹帶起的風里,只能提高了音量,“回去嗎?”

    顧濯呼出的熱氣吹在謝熠秋脖頸上,他笑了一聲,道:“回!”

    馬匹顛簸著,謝熠秋明顯感受到身后被一下一下地蹭著,偏偏他又被緊緊抱著,分不開,便只能受著。

    這個方向并不是回營地的方向,天地廣闊,深黑的夜點綴著忽閃忽閃的星將地上奔馳的兩人籠罩著。顧濯的臉蹭著謝熠秋的側(cè)頰,感受到了一股涼意,也感受到了他的輕顫。

    謝熠秋沉沉閉了下眼,呼出一陣陣粗重的呼吸,手上掐著自己的胳膊。顧濯感受到了,他身子變冷了。

    顧濯將謝熠秋捏著自己的手攥了起來,死死地包裹著,側(cè)頭狠狠吻住謝熠秋,津液順著竄風地口飛出。

    這馬匹難馴,極其野蠻,更是顛得兩人發(fā)了抖。謝熠秋后面的衣衫不知何時竄了上去,但也不冷,因為被顧濯緊緊貼合著。

    顧濯在冬夜里冒了汗,周身都是汗涔涔的,尋了一處安靜地方將馬匹拴了起來,之后抱起衣衫不整的謝熠秋,垂頭在他懷中。

    謝熠秋身子涼,緊緊貼著顧濯,他被顧濯的手擒著,口中吐著熱氣,欲張欲合。但顧濯并不打算讓它合上。他體內(nèi)有火,是數(shù)年前蠱毒種下的劣火,無法擺脫,卻能被顧濯控制住。

    像是終于摸著謝熠秋的身子熱了起來,顧濯緊蹙的眉宇瞬間化作云雨繚繞的欲色,威脅道:“喊我?!?/br>
    謝熠秋眸色朦朧地瞧著他,眼角還帶著被逼出來點點珠光。“顧衡之,顧衡之……”他的聲音有些啞,好似一枚鉤子,讓顧濯的心神難逃。

    顧濯淡淡笑了,撩開謝熠秋垂順的發(fā),垂首吻去了他眼角的淚。

    晨間的天色陰陰的,誤之起了早,正打算燒些熱水,瞧見顧濯披著厚重的衣袍,從屋里出來,一時愣了神。昨夜他不知顧濯去了哪里,只知道這兩個人直到深夜都未歸,這怕不是剛回來不久。

    顧濯手里拿著一封信遞給韓承,道:“快馬傳入楯州,務必送到此木手里?!?/br>
    韓承接過手,疾步上了馬。誤之端著盆,疑惑道:“主子是何時回來的?”

    顧濯笑了一下,道“多燒些熱水送進來?!彪S后轉(zhuǎn)身回了屋。

    兩個人沒睡多久,臨近天亮了才回營。謝熠秋裹在被子里,只露個頭,旁邊放著烤火的炭盆。

    顧濯坐到他身邊,道:“昨夜你與鄭覃出去之后,張文陽便藏不住話了。他要你親自護送糧食至濮州。”

    謝熠秋道:“他定然是怕你反悔,想要拿我來要挾你。”

    “濮州缺糧,他以為要挾我就能解決自己的憂患,簡直是癡人說夢了?!鳖欏譀?,他故意將手伸進被子里,眉眼柔和,“不過,我雖并不在乎糧食,送他多少都無妨,卻在乎你。”

    謝熠秋在被窩里捏著顧濯的手,“我手里的兵比你多,若他想引我去濮州之后借機殺了我,在李南淮那里討一份功勞,我定先摘了他的項上頭顱。只是那時便惹麻煩了。”

    “濮州可惡,你要殺要剮都行,你要報當年濮州與虎謀皮的仇,這全在你,無論如何我都會幫著你。只是仇恨無法在一刻報完,若忍不了一時之氣,頓兵堅城,便要折損無數(shù)兵將?!鳖欏溃扒镉?,對于仇人,損兵折將是不值得的。對于敵人,雖身死無悔?!?/br>
    謝熠秋所恨的從來都是那四萬亡魂皆因內(nèi)憂而死,而非外患。將在外,若死于敵手,可掛功而歸,英魂永駐。若遭諂而亡,則魂靈不安,國危矣。

    顧濯以前不覺得謝熠秋是個懂得忍耐的人,因為他為帝王時殺伐果斷,可事實上,他忍了許多年,不廢一兵一卒除掉了裴錢,只是余孽未清。余孽看守的是一塊守了數(shù)年的肥rou,它牽連著許多人,稍一動彈便動了不知多少人的利益。

    他不可能一個人清剿了他們,即便身為帝王,也不可能一聲令下將他們?nèi)烤境?。他深知一個道理,有時身處高位,往往看不見山崖谷底狂風不止,所以他一定要在谷底親自感受一番。

    謝熠秋好似安撫一般給顧濯暖手,“我自然不會親自動手,痛恨濮州不只是我,李南淮應該恨之更甚。你既已經(jīng)遣書給此木,令他準備陳糧,我便已經(jīng)知道你要做什么了?!?/br>
    顧濯輕笑著湊臉過去,“你知道什么了?”

    “這些陳糧大概是當年青甘失守時積壓下來的吧。當年楯州不愿支援青甘糧食,許多糧食都被藏起來了,以及當年我從帝京運去青甘的糧食也被半路截走,這些糧食都去了哪里?”謝熠秋道:“就算你手里的陳糧不是當年那些,當年那些早就沒有了,你也要將這些陳糧說成當年的。”

    “你說了,李南淮也恨濮州,只要他能抓住濮州的錯處就夠了。不論這批陳糧是不是當年的,我說是它就是,李南淮信它是,它就是,濮州張氏便活該去死?!鳖欏槌鍪?,給謝熠秋掖好了被子?!扒镉?,你要安好。若有困境,來日我會為你沖鋒陷陣,千萬讓我看見——你平安回到我身邊?!?/br>
    誤之在門外聽的隱隱約約,實在不敢這個時候進去,但又怕水涼了,糾結(jié)了半天。這時候顧濯出來了,與他對了個視,然后將水端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