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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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感覺還不錯。 “景言,多謝?!倍嘀x你能在皇室爭奪中給予我一份難能可貴的親情,讓我不至于迷失在權(quán)力爭奪中,變成自己都不喜的模樣。 太子不想移了性情,處在旋渦中掙扎的時候有時卻顧不上許多,如同在暴雨中無法辨明方向的人,可能不受控制的便會將底線一踩再踩。 有了照明的燈或許就不一樣,總歸不會偏離。 時欒輕笑道:“皇兄做何同我說這個,我們是同一陣營的,也是兄弟?!?/br> 甚少有表情的人,笑起來便格外奪目,小六在他面前笑的時候屈指可數(shù),卻讓他記得深刻。 驅(qū)散無盡冷意,只留清風(fēng)明月。 太子感慨,“是,我們之間,不必說謝?!币痪渲x字,又如何抵得上六皇弟為他做的。 有暗衛(wèi)提前的囑咐,太子并未讓人陪他多久便開始趕人,京郊荒涼,若再晚些到了傍晚,寒意必會更重。 告別后,時欒坐上了回程的馬車,只是還未跑多遠,便遇到了等待多時的劉德全。 馬車停了下來,時欒探頭明知故問,“公公如何會在此?!?/br> 拂塵隨著拱手小幅度晃著,劉德全行禮道:“六殿下,陛下讓您看望完太子便早些回宮,莫要在外逗留?!?/br> 快回去吧您,自己惹得火自己消,陛下心情一不好,底下伺候的人噤若寒蟬,一個個大氣都不敢喘,生怕再惹得陛下不痛快,若不是因為來堵六殿下,他怕是現(xiàn)在也同他們一起共苦著。 果然,時欒心中哀嘆,想回皇子府自己待著都這麼難。 “那便走吧?!睙o奈的將頭縮回馬車,看著淩一道,“過會兒我將你送回府,宮里規(guī)矩嚴,你就別跟著了。” 淩一不甘,卻不能多說什麼,“是,殿下,屬下自行騎馬回去便是?!?/br> 他何德何能,哪里敢勞煩殿下送。 “也好?!睍r欒應(yīng)道,騎馬或許更痛快些,最起碼比坐馬車速度快多了。 暗衛(wèi)騎著快馬又是先一步趕回了皇宮,將六殿下的探訪過程事無巨細說了個明白,連同說了什麼話、去外面散了多久的步都未曾放過。 不帶感情速度又快,暗衛(wèi)很快匯報完,便被文景帝揮退。 “這個小六,安撫起人來倒是頭頭是道,再給勤勉的太子帶壞了?!?/br> 越是了解,他越是不明白,什麼都不知道的人,如何敢有恃無恐的做出這些事,他難道就不怕被罰? 也是,被罰過還敢的人那自是不怎麼怕的,文景帝莫名有預(yù)感,往后還有的折騰,以往和大臣閑聊,總會有人苦惱自家小兒子多鬧騰什麼的。 皇家的幼子自小被規(guī)矩束縛,在他面前一個比一個乖,以前還不曾理解大臣的帶著笑意的“抱怨”,如今,他或許也正在體會? 總之,文景帝算是徹底明了,六皇子他就不是個省心的。 馬車噠噠進了皇城,又回了皇宮,走著回到偏殿,時欒一進門便看到了挑燈批奏折的文景帝。 邁著的步子頓了頓,時欒心道:怕是來著不善。 【父皇怎會在此?】 文景帝手中的奏折并未放下,“回來了”。 為防被熱死,時欒身上的狐裘已然解下,將其遞給跟著一起回來的劉德全,單膝跪地,“拜見父皇,兒臣回來了。” 宮里的規(guī)矩多到讓人的膝蓋受不了。 將奏折一扔,文景帝一副興師問罪的模樣,“若不是讓劉德全去堵你,朕今日怕是見不到你了,說說吧,昨日才說的身子好些再去,今日轉(zhuǎn)頭就忘?” 時欒狡辯,“休息一晚,兒臣確實覺得身子好多了。” 【好多少都是好,這句話沒毛病的…吧,一夜輾轉(zhuǎn)難眠,終于得了機會哪里等得,這不是等不及了嘛,而且萬一有什麼變故去不成了怎麼辦,父皇定然能理解?!?/br> 文景帝覺得他不能理解,還好多少都是好,摳字眼扭曲意思倒是頗為熟練! “既如此,言兒便來舞個劍驗證一番?” 時欒:“……”得理不饒人的樣子真的有違帝王風(fēng)范了哈。 見人不說話,文景帝咄咄逼人道:“怎麼?幼時言兒的武藝還是跟朕學(xué)的,不能舞?” 殿內(nèi)的太監(jiān)宮女們眼觀鼻鼻觀口,恨不能將頭埋到地里去,天家的笑話可不是他們能看的,就算再好笑他們都不能笑! 雖然不知道為何六殿下好端端的將陛下惹成這樣,但總歸看起來和往日的生氣不大一樣,頗有種雷聲大雨點小的意思? 崩帝設(shè)了啊喂,堂堂文景帝,何至于此! 時欒覺得自己的心聲還算合理啊,怎的一副將人逼黑化的模樣,他的威力沒有這麼大吧。 時欒心中犯嘀咕,難道是八皇子又作妖了? 一天都未在文景帝面前晃的八皇子很冤,奈何自覺發(fā)現(xiàn)了真相的時欒就要將鍋往人頭上扔。 時欒低頭認慫,“父皇恕罪”。 【有些怕】 不錯,還知道怕! 文景帝心中大為欣慰,他就怕這人天不怕地不怕,面上卻依舊不動聲色,淡聲道:“皇兒何罪之有?” 時欒做認錯狀,“不該強詞奪理,賣弄字眼?!?/br> 【父皇為何會如此,難道是,是關(guān)心我?】 心聲中帶著雀躍和不敢置信,讓文景帝愣了愣神兒,這句心聲中,似乎飽含了許多的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