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通人,每天都在修羅場蹦迪 第260節(jié)
一聲嘆息在寂靜的黑暗中消失。 云奚垂著眼,松下壓制的手?。 “……抱歉?!?/br> 聽到這句話,薩夜瞳孔一顫。 雖然祂極力掩飾,但是紊亂的呼吸還是暴露了祂的心緒。 背叛者事后的道歉,在祂看來廉價又虛偽。 但是,祂的內(nèi)心,卻不可抑制地因為這句話涌起一股柔軟和酸澀。 胸腔里因為詛咒翻滾的怨氣也平息了許多?。 祂薄唇抿成線,喉嚨發(fā)出嘶啞的聲音,想要嘲諷,卻沒能發(fā)出聲來。 云奚,“我們之間有一些誤會?!?/br> “我不是為了蘭洛歐挖出你的心臟,而是為了你?!?/br> 祂瞳孔邊緣細(xì)微的震顫,眼中有懷疑、有不信,又帶著些許渴望。 像是被人?類屢次傷害欺騙過的流浪大型犬,在傷痕累累時,遇到人?類再一次伸出的手?,既警惕,又想去接近。 云奚察覺到祂心緒不穩(wěn),想到祂本體是一條黑龍,猶豫了一下,然后像游戲里那樣?,伸手?擁住祂,繞到祂身?后手?指沿著祂背脊安撫。 在游戲中,撫摸龍脊能讓祂降低警惕,情緒穩(wěn)定。 云奚不知道什么原因,但她?猜這就像是貓貓喜歡被摸下顎一樣?。 青年?低垂著紅瞳,被身?體顫了一下,但沒有推開,只是呼吸變重了一點。 祂仿佛回到了多?年?前,他們并沒有分?開的時候。 她?的手?會撫過祂凸起的脊背線和黑色鱗片。人?類的手?指比祂鱗片溫度更高,祂不懼巖漿,卻覺得手?指上的體溫比熔巖還燙。 “你的心臟被污染了,需要取出心臟凈化。將你心臟塞入蘭洛歐的圣器中不是為了封印,我只是想凈化污染?!?/br> 云奚一邊撫摸著背脊,讓祂冷靜下來,一邊解釋當(dāng)年?的事情。 “但是黑暗之心是你的力量本源。你和蘭洛歐是宿敵,如果我告訴你,你不僅不會同意,還會把我當(dāng)成蘭洛歐的jian細(xì)。” 《與神?明的分?手?日?!分惺怯衎e結(jié)局的,be結(jié)局就是人?物死亡結(jié)局,如果在未分?手?前惹怒神?明,可能會觸發(fā)人?物死亡/囚禁結(jié)局,被認(rèn)為任務(wù)失敗。 厄塞本來性格就偏向?qū)V脐幱?,污染加深后祂性格會越來越偏執(zhí),失去冷靜思考的能力。 云奚其實試過全盤托出告訴祂污染,結(jié)果打出了永恒囚禁的失敗結(jié)局。 之后重新玩,不管是暴露了行藏,還是最后留有余地暗算厄塞時沒讓祂徹底失去行動力,最后打出的都是永恒囚禁的結(jié)局。 偷偷下黑手?可是她?存檔了好幾次才摸索出的正確路線! 但她?沒想到,結(jié)局不是她?以為的,厄塞清醒后和平分?手?,而是她?剛?cè)〕鲂呐K塞入容器就結(jié)束了。 “我沒有因為光明神?背叛你?!?/br> 云奚最后一句話落下,腰間突然一緊。 骨節(jié)分?明的大掌緊緊摟住她?的腰,薩夜勁瘦的腰緊繃弓起,不知道是要將她?嵌入胸口還是要將自己高大的身?軀埋在她?身?上。 真的很像是一只被雨淋濕的家養(yǎng)大獅子,完全沒意識到自己與主人?的體型差距,著力將龐大的身?體塞進主人?懷里。 軍帽早就掉了。 冷酷聞名?的黑暗暴君將頭埋進少女肩窩,殷紅的唇觸碰著脖頸。 云奚能感受到祂薄唇輕輕顫抖,唇間熱氣氤出,濕潤著她?耳下的頭發(fā)。 然后,肩上一燙。 一顆又一顆的熱淚砸落,像是熾熱的熔巖砸在身?上,浸透布料,很燙。 云奚一愣。 祂祂祂這是哭了??。?/br> 第162章 第四只外掛 “不夠。” 埋在她肩窩的青年聲音沙啞地開口。 云奚看不見祂的表情,只能從他沙啞的聲音聽出悶悶的鼻音,黑暗暴君說一不二、冷酷鐵血的聲線,此時帶著哽咽可憐的低沉,形成讓人血液微微顫栗的反差。 海神節(jié)下了一天的雨,樹林間的空氣本就非常潮濕。 不知道?是?雨后的水汽還是祂壓抑克制的眼淚,抑或是?青年軍服下發(fā)熱的體溫,云奚感覺每一口氣都像是吸進了加熱guntang的空氣,從鼻腔一路燙入肺腑。 “什么?”云奚眼睫掛著凝聚的水汽,不解地詢問,撫摸青年脊骨的手一停。 青年一身?黑紅軍裝厚重威儀,高大的身?軀幾乎能將云奚整個人覆蓋在陰影里。此時卻像是?被雨淋濕的雛鳥,極力縮著尋找安全感。 “沒有……” 祂俊美?的臉?biāo)?死?抵著云奚脖頸,說話時,吐息混著熱不斷濕潤她肩頸??赡苁?埋得太緊了,云奚甚至能感受到祂嘴唇張合時,牙和舌不小心啃咬到肩膀的rou。 “……沒有體溫。” “隔著衣服?!钡k像是?失去了說話的能力,努力吞咽著唾沫,然后艱難地組織語音,但是?大腦的空白卻讓祂組織出的句子斷續(xù)不成章,冷酷沙啞的聲音磕磕巴巴, “你……你手指,感受不到溫度……摸我……繼續(xù)?!?/br> 云奚總算聽明白了。 祂的意思是?手,隔著厚重的帝國軍裝,她的手指撫摸脊柱時,祂感受不到她手指的溫度。 在游戲里,她都是?直接撫摸龍脊鱗片,鱗片也是?祂的身?體。那時候撫摸脊柱祂的感覺會更?敏銳一些。 云奚:“……” 她沒有想到,薩夜聽完解釋后,既不問她后來怎么消失了,也不問她是?怎么知道?祂心臟被污染,而是?注意力在她完全想不到的地方。 像是?不滿她停下來,云奚腳踝上?突然纏上?了一截冰冷的觸感。 這種感覺她已經(jīng)很?熟悉了。 每次亞特斯按捺不住尾巴,蛇尾纏上?腳踝就是?這種觸感。 只是?和羽蛇鱗片的冰冷滑膩不一樣,龍尾更?加粗糙一點,而且尾脊上?還?有凸起的骨頭倒刺。 粗糙的鱗片從她腳踝摩挲向小腿,輕輕拍打催促她繼續(xù)。 但是?主人像是?根本沒有注意到自己尾巴的異樣,通紅著眼睛,用下顎和唇去蹭她的耳后,汲取氣息,再反哺氣息,在她敏感的脖頸燙出一片細(xì)小的疙瘩。 哪怕從她口中得到了‘事實’,但是?數(shù)年積累的怨氣和詛咒依然充斥在胸口,讓祂想要更?多平復(fù)焦躁與不甘。 “吻……溫度?!?/br> 祂一聲聲喃喃呼喚,聲線含混,讓云奚都聽不懂祂說的到底是?溫度還?是?吻。 脖子太癢了,祂的溫度讓她覺得燙。 云奚伸手,推向祂使勁拱進她脖頸的腦袋。 好?在,剛在胸腔塞入光明石不久十分虛弱的薩夜,又經(jīng)歷了情緒劇烈起伏,現(xiàn)在身?體和精神受到雙重刺激,根本沒什么反抗力。 云奚很?容易地將那張臉推開了。 帝國主席漆黑微卷的頭發(fā)已經(jīng)濕透,蒼白的肌膚上?幾縷微卷的額發(fā)尖端滴著水珠,順著發(fā)梢不斷滴落。 祂任人擺布地抬起頭,雙瞳失焦看著云奚,整個人像是?發(fā)起了高燒。 眼尾泛著潮濕的紅,挺拔的鼻梁下,鼻尖落著熱汗,嘴唇緊緊抿成一條線,唇上?瑩著一層亮亮的水光。 凌厲冷酷的猩紅瞳孔茫然又空白,似乎祂渾噩到一團漿糊的腦子還?沒反應(yīng)過來,為什么自己會被推開。 只是?‘自己被排斥推拒’的念頭讓祂本能地將人抓得更?緊一些。 “摸……繼續(xù)……溫度?!钡k機械地重復(fù),仰著頭,面無表情看著她說出口時,又一顆guntang的淚水不受控制地滑落。 然后砸在云奚下巴上?,像是?她的淚痕一樣順著她下巴滴落。 似乎覺得這樣被她看見很?丟人,祂薄唇顫了顫,瞳孔有些緊張地收縮。 但是?越是?緊張,眼眶中的淚珠反而滾得更?快了,一顆又一顆面無表情地流。 鼻息越來越熱,已經(jīng)熱到讓云奚覺得guntang的程度。 她忽然想起來,薩夜情緒激動的時候會噴出龍息,顯然這種體質(zhì)也部分轉(zhuǎn)移到了他人形上?。 云奚看著失控的龍,感到有些棘手。 帝國軍校的制服用料扎實、密不透風(fēng),她怎么可能像撫摸龍脊鱗片一樣傳遞溫度。 然而很?快,她就沒有這個問題了。 因為帝國軍校主席已經(jīng)開始,哆著手解開扣子。 云奚:“???” 因為腦袋發(fā)暈,祂解開披風(fēng)和外套的手指顯得粗笨凌亂,半天都解不開。 祂耐心盡失,好?不容易恢復(fù)的瞳孔再次變成冰冷的龍類豎瞳,解著衣扣的手直接變成了尖銳的、覆蓋黑鱗的非人利爪,然后撕拉一聲,將結(jié)實的軍裝衣扣撕開。 因為太混亂著急,鋒利的爪尖甚至劃破了祂自己的胸膛,留下了幾道?猙獰猩紅的血痕。 青年身?材蒼白修長,卻勁瘦有力,每一處肌rou都結(jié)實完美?,肩膀十分寬闊,胸膛寬大,到腰卻十分窄瘦。 渾身?線條流暢有力,既不夸張到破壞美?感,又有種龍類令人熱血沸騰的力量美?感。 只是?在流暢漂亮的胸膛上?,左心口位置卻留著一道?未愈合的疤痕,能見到隱約猩紅的組織,還?有隱隱的光明之息散溢出來。 龍類的恢復(fù)力本來十分強悍,但是?因為光明石的存在,嚴(yán)重拖慢了愈合的速度,甚至連治愈表皮都做不到。 云奚盯著光明石方向看的那幾秒,祂瞬間不滿了,弓著腰,直直湊過來對視她的眼睛,占據(jù)她所?有視線。 祂滾著淚珠看向她,渴求道?。 “撫摸。” 云奚伸愣住,伸出手摸向祂脊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