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表白?表什么白?”不明內(nèi)情的隊(duì)友嚷嚷著,“不夠仗義啊政哥,啥情況???!” 連黃教練也驚了驚,趕忙抓著何櫟坐下:“誒誒小何你說清楚,可別瞎起哄啊?!?/br> 他是擔(dān)心政語會不會因?yàn)楹螜档耐嫘υ捝贍斊獍l(fā)作,兩邊都是主,李董和政總,他可一個都得罪不起! 誰知道政語只是臉色難看了幾秒鐘,很快回之以微笑,有幾分輕蔑,“那要是你先喝趴了呢?” “我明天就去我爸工作室偷材料?!?/br> 旁人聽不懂這段加密的對話,羊咲也是一頭霧水,只聽見政語“切”了一聲說:“敢情對你一點(diǎn)傷害都沒有……行,陪你玩?!?/br> “咩咩,你玩不玩?。俊闭Z目光移向羊咲,何櫟愣了一下,其他人也鬧了起來,堅果第一個起哄:“咱騰躍的新射手!不喝就說不過去了!” 黃教練又開始頭疼了,“羊咲不喝也可以……” “老黃!這局我組的,沒你事兒。”堅果把一盤花生米放他跟前,“吃你的吧?!?/br> “我替他喝吧?!焙螜禂r下了堅果遞過來的啤酒,“不然對政語太不公平了?!?/br> 隊(duì)友們也清楚政語酒量不好,大家都笑哈哈地應(yīng)下了。游戲規(guī)則很簡單,每人15支特調(diào)的shot,同一時間內(nèi)喝完,等到散場時,誰還能自由走著出去,誰就贏了。 政語本來打算隨便玩玩應(yīng)付過去,他可不想不省人事,像上次那樣,在施羽京面前丟盡了臉。 偏偏何櫟替羊咲擋酒這一點(diǎn)讓他頗為不爽。 人聲鼎沸之際,何櫟已經(jīng)喝完了十五小杯特調(diào),特調(diào)度數(shù)比啤酒要高一倍,對于從不接觸白酒的年輕人來說,已經(jīng)是極大的挑戰(zhàn)。 羊咲皺著眉頭看政語喝,心中又一邊祈禱他千萬別喝趴,不然第二天要遭罪的可不止是政語,還有他本人,被表白的對象——羊咲實(shí)在沒有想到,何櫟會這么坑他。 政語喝到第六杯的時候,已經(jīng)有犯暈的跡象了,他撐著臺,閉上眼睛甩甩腦袋,伸手拿第七杯,手指碰到的卻是另一只手,羊咲面無表情說:“替你分擔(dān)幾杯?!?/br> “耍賴啊政語——”何櫟此時有點(diǎn)上頭,撐頭坐在一旁,卻并不阻止,兩眼放光地瞧著這兩人。 何櫟一直在試圖鼓勵政語公開,羊咲現(xiàn)在是看出來了,之前何櫟就說過,羊咲這被追的過得太委屈,搞得和地下戀一樣。 旁人不懂羊咲為什么替政語喝,堅果倒是仗義,指著何櫟罵了一句:“明知道政語酒差,焉壞!”說完他也替政語喝了兩杯。 大伙分擔(dān)著,幫政語喝了剩下的shot,何櫟笑著嘆一口氣:“我這是在幫他,你們懂啥呀!” “幫什么?。俊毕g有人發(fā)問。 何櫟模模糊糊地說:“幫政語追羊咲啊……” 此言一出,屋內(nèi)驟然安靜,在一旁看熱鬧的黃教練,筷子上夾著的花生米一抖,滾到了桌面上。 羊咲也呆了,他下意識看向政語,政語已經(jīng)趴在桌上閉上了眼,不知道是睡了還是裝的。 所有人的視線就只能集中在兩個主人公中唯一一個清醒的身上,羊咲臉很紅,是熱的或是酒氣,他張了張嘴,面對這么多人的驚疑眼光,他有些招架不?。骸皼]有這件事……” “羊咲,你別怕啊。”何櫟一喝多就成了話匣子,越說越起勁,滿口子京腔,“我可兒看在眼里的,又給你帶早餐又送你這兒那的,哎這傻缺怎么睡著了呢……哎這樣吧,我把他和我說的那些發(fā)春聊天記錄發(fā)給大伙兒,咱逼他一把!別天天搞地下黨似的給你整得抑郁了都!” 他語無倫次,掏出手機(jī)就要調(diào)聊天記錄,羊咲趕緊把何櫟手機(jī)奪了過來,長按關(guān)機(jī),一氣呵成。 信息量太大,堅果暈暈乎乎看傻眼了,其他人更不敢有什么動作,呃呃啊啊地說不出話,政語什么人呢,大家都曉得他同性戀,卻沒想到會喜歡羊咲,不像假的,畢竟何櫟也挺認(rèn)真的。 沉默之際,黃教練皺眉罵了何櫟一句粗話,繼而叮囑道:“行了!這種游戲以后別玩了,酒鬼的話你們也信啊?時間差不多,大家早點(diǎn)回家歇息?!?/br> 好在許多人都喝暈了,暫時沒有太在意,都高高興興打道回府,黃教練安撫了羊咲幾句,攆著何櫟耳朵,親手把他塞進(jìn)他家的車?yán)铩?/br> 政宗實(shí)來接政語,黃教練把政語扶出飯店,像塞何櫟那樣,把他塞進(jìn)轎車內(nèi),本以為來接的也是這些有錢人家的司機(jī),沒想到一開門,駕駛座的男人回過頭,和黃教練對視一眼,“怎么小語又喝這么多?” “誒誒,政總。”黃教練嚇了嚇,賠著笑,沒有答言。 政宗實(shí)冷冷瞅一眼政語,片刻后,他問:“羊咲呢?” “羊咲???”黃教練沒想到政宗實(shí)問到他,他突然想起飯桌上何櫟開的玩笑,實(shí)在是惡劣,得罪羊咲還在一邊,要是得罪了政語,他可擔(dān)不起這個責(zé)。不過政宗實(shí)既然問羊咲,那羊咲這邊也不能得罪了——總而言之是不能得罪政宗實(shí)。 “羊咲啊,可能心情不好吧,提前走了,發(fā)生了點(diǎn)尷尬的事?!?/br> “什么事?”政宗實(shí)英眉一橫。 黃教練盡可能保守地形容一番,“何櫟嘛,也是喝多了瞎說話!政總您大人大量,別和年輕人一般見識,過幾天大家也就忘了這事兒了?!?/br> 政宗實(shí)又問:“政語有說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