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cao穿越武大郎 第51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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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dāng)即把手一指,驚呼道:“咦,那不是林南蠻、花南蠻?你二人曾隨武植來出使的,今日如何竟繞到了我軍后面?” 林沖、花榮笑道:“原來是熟人,這便好了!實話說與你聽,我等奉哥哥將令,蕩平了西夏國,如今特意來同哥哥會師,你既識我兄弟,索性讓開道路,免得廝殺,豈不美哉?” 粘得力聞言大怒,雙錘一擺,打馬先出:“既是敵人,休要廢話,想過此處不難,先贏某家手中雙錘!” 話音未落,林沖身邊一將飛馬而出,大叫道:“既然不肯讓路,便教爾等金狗,認得漢家上將呼延灼!” 粘得力雙錘一碰,殺出陣去,同呼延灼叮叮當(dāng)當(dāng)打在了一處。 這正是: 雄威英風(fēng)西卷來,戰(zhàn)場新又添奇才。好漢休夸粘得力,豹頭一嘯起征埃。 第776章 白駝雙錘戰(zhàn)三英 粘得力此人,著實勇悍! 且不說他氣力多大、錘法多高。 單說掌中兵刃、胯下坐騎,與人交戰(zhàn),先已占足了便宜。 掌中兩口一百二十斤紫金錘,又大又沉,順手一揮,半個身體都遮蔽住了,一旦施展開來,兩座小山般上下紛飛,你說多么占便宜吧! 胯下白駱駝,那個拉風(fēng)那個帥,且都不說,只說塊頭,比什么駿馬都要高出一大截,粘得力往上一坐,打誰都是居高臨下,這又是一個大便宜吃他占了! 這兩個便宜一占,加上他本身的藝業(yè),厲害的可就沒邊了。 西軍姚平仲、王夜叉、馬公直、楊惟忠、王淵怎么樣? 五個齊上,便是方七佛、盧俊義都要飲恨,粘得力卻能扛上許久不露敗象,著實有無敵之資。 呼延灼也是當(dāng)世有數(shù)的虎將,雖見對方形貌驚人,錘大駝高,也無絲毫懼意,舉起雙鞭便打。 二人鞭錘相交,呼延灼眼角一跳,只覺沛然大力,如山襲來! 所謂重兵刃,鞭锏錘撾棒,不靠鋒銳傷人,全仗氣力運使,因此最怕的,便是遇上力氣更大的敵人。 只因這些器械,走的大多是硬打硬架、大開大合的路數(shù),一旦力氣為敵人壓制,自然震得手麻臂酸,再有千般花巧,也難用出。 馬公直何等厲害的人,對上粘得力,一個照面便敗下來,正是這個緣故。 呼延灼的力氣,自然不如粘得力。 然而呼延灼畢竟累代將門,“累代將門”這四個字,可不只是說來好聽的。 平民子弟天生力大無窮的,自古以來,在所多有,但是將門累世傳承的經(jīng)驗、千錘百煉的技巧,卻非是憑空生出,而是一代代人智慧結(jié)晶,才形成這些不傳之秘,這方是將門子弟們真正的依仗。 錘鞭交擊的一剎那,呼延灼便察覺出對方力大絕倫,這力若是受實了,免不得震虎口,乃至震飛了兵刃也是尋常。 真是說時遲、那時快!呼延灼不待這力受盡,先自把兩個手腕一抖,那兩條鞭嗡的一聲,微微彈開半寸,隨即再砸在錘上,再彈再打,頃刻之間,憑著手腕上松活彈抖運勁,閃電般連擊五鞭! 其發(fā)力之精微,出鞭之短促,便是粘得力對面與他交戰(zhàn),也不曾看出來。 粘得力還好奇呢,心想俺同別人撞擊兵刃,不過“當(dāng)”的一聲,如何同他雙鞭撞上,卻是“當(dāng)——”的一聲? 似這運力出鞭,短促頻擊以克化敵將巨力的本事,正是呼延家不傳之秘,尋常人哪里得知? 呼延灼既有這等卸力法門,便不怕粘得力一力降十會,兩個叮叮當(dāng)當(dāng),戰(zhàn)成一團。 戰(zhàn)了十來合,呼延灼看出粘得力非止力大,殺法也自驍勇,右手鞭一收,換出一條長槍來,鞭守槍攻,又戰(zhàn)幾合,只覺手腕子酸痛,有些運不上那松活勁了,索性把左鞭也收了,只以長槍迎敵。 他換鞭為槍,殺法又自一變,胯下踏雪烏騅本是有靈性的寶馬,此刻圍著白駱駝走馬燈般狂奔,呼延灼趁勢拉開了距離,前一槍后一槍,左一槍右一槍,同粘得力游斗,欲憑技巧取勝。 可是粘得力的戰(zhàn)法,也是大有講究:叫做敵不變我不變,敵若變隨他便! 反正他自家居高臨下,力氣大,錘子沉,攻如泰山壓頂,守如日月護身,任你怎么廝殺,俺只這般應(yīng)對。 因此呼延灼忙乎了半天,粘得力巋然不動,偶爾追出一錘,呼延灼便要拿出十二分小心應(yīng)對。 這般你來我往戰(zhàn)了三四十合,花榮看出呼延灼難贏對方,大喝道:“好個番將,當(dāng)真厲害,且待我花榮也湊一腳?!?/br> 說罷把馬一拍,身披雁翎圈金甲,手舞龍膽亮銀槍,徑直殺入戰(zhàn)團來。 完顏習(xí)不失見了大怒,喝道:“花南蠻,你以多欺少,當(dāng)我大金國無人么?”便要出陣去戰(zhàn)花榮。 卻聽粘得力呵呵笑道:“老將軍休要急躁,放著俺在此,豈用你老將出馬?你自寬心替俺掠陣,看俺如何殺這些南蠻?!?/br> 說話間雙錘一緊,左插花、右插花、上三路、下三路,兩口大錘疾風(fēng)暴雨般亂砸,殺得花榮揚眉、呼延灼瞪眼,心中震撼不已:啊呀,這廝方才竟是留了力,故意拖延時辰? 幸好花榮也上了場,兩個虎將彼此呼應(yīng),好歹撐住他的狂攻,但也是只有招架之功、毫無還手之力。 林沖看得頭皮都麻了,暗自想到:不料番邦之中,生出如此異士!不行,今日必要把這廝性命留下,不然任他縱橫,須害我漢家多少好漢? 他念頭既定,把馬一催,直直殺入戰(zhàn)團,擰起蛇矛,分心就刺! 林沖本是天分極高之人,只因老實,心思又重,因此早早達到了自家極限。 后來得老曹開解,又先后殺了高衙內(nèi)、高俅替他報仇,心中郁意全消,便似堵塞多年的河道,一朝暢通,大水浩蕩直下,卻把河道本身也進一步?jīng)_得開闊了,因此一身武藝,又開始不斷進步,越來越是驚人。 直到后來重遇周侗,傳他“舉輕若輕”槍理,林沖至此,已是一腳踏入了大宗師境界,再難用單純的高低來形容。 及至征戰(zhàn)西北,數(shù)月來掃蕩群雄,戰(zhàn)戰(zhàn)爭先,一條矛下,多少西夏英豪浴血斃命?周侗傳授的武道,愈發(fā)大成。 粘得力錘子雖重,林沖那條矛,卻似一條得道的飛蟒,盤來繞去,在兩錘間飛舞,寒芒吞吐,不離粘得力咽喉、心窩,粘得力也自大驚,打起十二分精神迎戰(zhàn)。 完顏習(xí)不失也是識貨的,一見林沖勇不可擋,生恐粘得力有失,大喝道:“花南蠻,某家上將習(xí)不失,來殺你也!” 花榮氣得!一張俊臉頓時通紅,三個人合戰(zhàn)粘得力,這老金狗偏偏挑他,豈不是明說他弱? 只是粘得力兇橫無比,雖有林沖坐鎮(zhèn),他也不敢輕出。 好在自西北轉(zhuǎn)戰(zhàn)而來的,也不止他三個,當(dāng)下一個蒼老聲音大笑:“哈哈哈,老金奴,我家的年輕漢子你豈是對手?來來來,老夫韓存保,取你這顆老狗頭吧!” 便見一馬奔出,馬上戰(zhàn)將,花白胡須,風(fēng)霜滿面,正是當(dāng)初大宋十節(jié)度中,碩果僅存一位老將,“鐵鉤銀戟”韓存保便是! 他六員將分成兩團,各逞英雄大戰(zhàn),漢軍之中,老帥種師中道:“長城以內(nèi),殺喊盈天,必是武帥在和金兵決戰(zhàn),我這一支生力軍,自金兵后路殺入,其軍必亂,豈可在此久耽?兒郎們,擂鼓進軍!” 原來當(dāng)初老曹在太原,先派林沖五將,領(lǐng)兵一萬去助李孝忠,對付西夏晉王李察哥,又請種師中、韓存保,隨后領(lǐng)五千西軍去匯合坐鎮(zhèn),要憑種師中威望,聚集西北各處宋軍殘軍,合力打滅西夏。 莫看小種相公在金兵面前吃癟,回了西北,卻是回到了主場,又有姚興、林沖這等豪杰,再匯集了李孝忠等各路軍頭,打那失了主力的西夏殘兵,真如雷霆掃xue! 又有大將曲端,前番奉了老曹將令,沿黃河往上掃蕩西夏城邦成功,領(lǐng)兵趕來助戰(zhàn),數(shù)月之間,成就大功,種師中便留李懷、曲端鎮(zhèn)守西北,親自領(lǐng)五萬得勝之師,沿著府州殺出,于殺虎口得知金兵另開新路,遂一鼓作氣殺將過來。 老帥緊趕慢趕,正趕上曹cao和阿骨打決戰(zhàn)! 他這里把兵馬一摧,金兵豈敢把后路拱手讓人?當(dāng)下拼命迎來,這時完顏宗亨、蒲察世杰得了通報,各自領(lǐng)兵殺來,正好趕上大戰(zhàn)。 完顏宗亨帶兵殺來,一見習(xí)不失正同韓存保殺得不可開交,大叫道:“爺爺!”奮力便來相幫,李孝忠專程同種師中趕來,正是為了立功,連忙殺上去擋住,身后三英六虎,齊齊并將上去。 宗亨身后,“力勝七?!逼巡焓澜芤姅硨⒈姸?,不驚反喜,舞動狼牙大棒殺出,起手一棒,砸死了“火焰虎”宋炎,略斗幾合,又一棒打殺了“嘯山虎”閻平,所過之處人仰馬翻,端的是威風(fēng)凜凜。 李孝忠見連折兩個兄弟,頓時紅了眼,欲親自去抵擋世杰,宗亨大刀翻飛,哪里容他走路? 正焦急時,姚興手掿長刀,斜刺里撞出來,將蒲察世杰截下大戰(zhàn)。 兩軍鬧鬧哄哄戰(zhàn)成一團,但粘得力、林沖幾人戰(zhàn)場,卻無人敢靠近半步,四將盤旋往復(fù),已戰(zhàn)四五十合,粘得力沖著林沖大喝道:“你這南蠻武藝不同旁個,同人并我,失了臉面,你讓他兩個退下,某家自和你分個高低!” 林沖冷笑道:“今日又不是比武,乃是國戰(zhàn)!林某為華夏征戰(zhàn),個人榮辱豈在心中?” 隨即沖花榮喝道:“‘小李廣’,哥哥那里廝殺激烈,我等若早去一步,少折多少弟兄?你如今是在這里耍子么?” 要知林沖為人最好,什么叫做好人?抑己從人四字罷了,若是往日林沖,便是不滿,亦不會說,只會自己默默奮力,然而如今竟是當(dāng)面叱責(zé)。 花榮面紅一紅,猛然省悟:“啊呀,非是林教頭點醒,小弟還要糊涂廝殺呢。” 把馬一拉,跳出戰(zhàn)團。 粘得力見了一喜,正要說“騎黑馬的也下去,我和你單打獨斗!” 便見花榮掛住槍,雙手一開,弓已滿弦! 這一刻,“小李廣”面如冷玉,神完氣足,周身殺氣,直欲沖天! 粘得力本不知花榮箭法高低,純是本能,便覺頭皮瞬間發(fā)炸,背上唰唰起了一片雞皮,怪叫一聲,把錘子拼命舞轉(zhuǎn)開,只聽一聲弦響,嗖的一支利箭,破空而來! 這正是: 箭破虛空生死分,未及軀殼已驚魂。掃平西夏留番外,休道老槍又水文。 第777章 高霸王怒誅國賊 粘得力兩口大錘,便似兩面盾,一心防御之下,莫說花榮,花機關(guān)也難破防。 然而世間萬事,皆有陰陽兩面,所謂最強之處,往往也是最弱之點。 便似粘得力占的兩個大便宜,兵刃和坐騎,其實若是細思,何嘗不是他的薄弱之處? 似粘得力兩口錘,又大又圓,防御固然無雙,然而一旦舞起,自家視線也不免大受影響,容易忽視了地方動作。 再似他胯下駱駝,這匹駱駝乃是精挑細選出的,體型格外壯碩,尤其脖子像半個“u”似的,又彎又長,把腦袋探出老遠,粘得力便難似尋常武將一般,連人帶馬護得周全。 他此刻為花榮氣勢所驚,雙錘舞得風(fēng)雨不透,花榮卻是壓根不曾理會他,一箭穿空,不偏不倚,正中白駝左目! 可憐這駱駝性子穩(wěn)重溫順,受了傷也不會如馬匹般亂跳,負痛之下,張口啰啰悲叫,碩大腦袋低垂了下來。 呼延灼眼疾手快,順勢又掣出水磨八棱銅鞭,劈頭一下,把那駱駝頭顱打得粉碎,一骨碌把粘得力跌下駝來,林沖暴喝一聲,一矛封喉刺入,粘得力周身一顫,死于當(dāng)場。 林沖下馬,割了頭顱拴在馬前,四下金兵,無不大震。 似粘得力這等悍將,于軍中便似旗幟一般,勝則大漲士氣,敗則軍心盡喪,如今見他折了,金兵頃刻嘩然,膽氣稍弱的,扭身就往下敗去。 花榮箭已開弓,索性不停,扭身一箭,正中習(xí)不失手臂,韓存保趁勢一戟,斬這金國老將于馬下。 完顏宗亨見祖父殞命,悲吼一聲,便要殺來報仇,李孝忠及一干部將死死敵住,眾人刀砍槍扎,將他殺下馬去。 蒲察世杰見不是頭,狼牙棒橫掃,逼開姚興便要走路,花榮遠遠望見,弓弦響處,一箭射穿了臉頰,連舌頭絞得粉碎,蒲察世杰痛得面前發(fā)黑,姚興自后趕上,兜腦殼一刀,將這員悍將斬下馬去。 種師中見眾將連續(xù)得手,親自提槍沖陣,陣中一桿桿帥旗、將旗潮水般前涌,兩面士氣此消彼長,把金兵沖得大亂,迫不得已,都往長城里退去。 此刻長城之南,十里戰(zhàn)場,雖是亂戰(zhàn),卻有幾支兵馬漸漸占得上風(fēng),乃是岳飛等人一股軍,楊再興等人一股軍,關(guān)勝等人一股軍,皆是橫沖直撞,只顧絞殺金兵。 如今又得種師中五萬兵馬殺至,老曹兵馬的氣勢,愈發(fā)大張。 曹cao這廂,同史文恭、呂方兩個,引數(shù)百人殺入,往前沖殺了一程,不曾追上關(guān)勝大軍,卻見幾個兄弟領(lǐng)著二三百殘軍,正遭金將完顏阿魯補領(lǐng)兵圍殺。 這個阿魯補,后來亦是衍慶宮功臣之列,如今方值二十七歲,英勇善戰(zhàn)。其兄完顏骨赧,當(dāng)初幾乎圍殺了林沖,卻被周侗暴起刺殺。 原本時空,姚平仲夜襲金營,敗后單騎逃遁數(shù)百里入山修道,正面擊敗他的,正是完顏阿魯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