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cao穿越武大郎 第50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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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兩個聽得聲音熟悉,這才睜開眼,四下一看,又驚又喜道:“阿爺,如何回轉來這里?” 韓世忠道:“你二人去搬那羅真人出山,如何這般情狀?” 兩個聽了苦笑,劉唐叫苦道:“你卻不知,我二人千辛萬苦,找到山里,好容易見了那羅神仙,把前事一說,羅神仙掐指便算了一回,對我二人道,喬冽舍身衛(wèi)道,已除了五千四百零八駝龍,還要老道出山何干?” 解珍接道:“他說此話,卻是小弟道,那些駝龍或許除了,駕馭駝龍的妖人未必沒有其他厲害妖法,如今折了喬道長,軍中無人抵敵,還請仙長援手?!?/br> 劉唐又道:“解珍這般一說,我想起喬兄囑咐,便對羅神仙道,你若不出山時,我軍中吃妖法害死一人,我便殺一百個好百姓,這份殺孽,都是你造的業(yè)障?!?/br> 解珍道:“那老道士便罵將起來,說什么天異星刁鉆,天暴星殘忍,都被那魔星引出了骨子里魔性,我二人也不懂他說什么,一時脾氣發(fā)作,便要先殺看了他的道童,把個式樣叫他看?!?/br> 劉唐忍不住搶話道:“你們道是怎地?卻作怪,是我持刀去砍穿白的童子,解珍挺叉刺那穿青的童子,誰料光華一閃,穿白的童子化個仙鶴,撲啦撲啦飛了,青童子化個梅花鹿,踢踏踢踏跑了。原來這廝一派神仙模樣,身邊卻都是些飛禽走獸伺候?!?/br> 解珍道:“那老道士也嚇一跳,喃喃道:魔星鬧亂我的洞府,如何還有清凈,罷了罷了,且去且去,就撲一塊白帕子在地,他自己踩著,那帕子化作白云,托起他身子來,劉唐哥哥便叫:你會騰云駕霧,我們如何跟得?老道士便丟出這塊黃布,讓我二人上去。” 劉唐憤憤叫道:“誰料這老道甚是jian猾,哄得我二人走上黃布,他自家反而降了下來,哈哈一笑,把這黃布一指,騰地化朵黃云,嗖地飛起十多丈高,我欲跳下去揍他,卻又怕高不敢,便讓解珍在他頭上撒些尿去出氣。” 梁紅玉聽到這里,瞪大了一雙杏眼,驚呼道:“你兩位哥哥,直如此好膽氣!已是落到了人家手上,還要耍這等手段,他豈不報復你?” 解珍點頭道:“妹子說的極是!劉唐話一出口,我便知道不好了,果然那老道越發(fā)怒了,指著我二人說什么,貧道看帝星面上,怕他受東北妖星侵害,把自己最愛的徒兒都派在他身邊,你等是他麾下大將,不說恭敬,反對貧道喊打喊殺,縱是天星下界,也叫你吃些苦頭才好。說罷手一揮,我二人腳下那云,直飛千百丈高,地上山河都看不清楚了,罡風吹得入骨寒涼,唬得我二人魂飛魄散,劉唐更是緊緊抱住了我……” 劉唐大怒道:“放屁!分明是你這‘雙頭蛇’,如蟒蛇一般纏住我周身,還要把頭藏在我的懷里,我正待訓斥你,一陣大風吹得天地變色,我也一時昏了頭腦,糊里糊涂又下了一場酒雨,這才被韓五喚醒。” 梁紅玉笑得打跌,擺手道:“不必說了,你二人你抱著我我抱著你,比人家成親還抱得緊些,又何必互相嫌棄?!?/br> 韓五知道劉唐一向有些臉酸,連忙阻住梁紅玉取笑他,扯開話題道:“這般說來,這個老仙果有神通,他說的帝星自然是我武大哥,按他說法,你兩個也是上應天星的,一個天異星,一個天暴星,嘖嘖,倒是了得,卻不知我韓五應了甚么星。” 袁朗皺眉道:“這個老仙不肯出山,卻強調了他徒弟護衛(wèi)帝星,不怕妖星侵害,這般說來,韓兄預料卻是不錯,那妖人定是和吳乞買去匯合阿骨打主力了。” 韓世忠正色道:“此言不錯!”當下沖戴宗抱拳道:“還請戴院長休辭勞苦,速速回報了此事,小弟這里也不耽誤,立刻便出兵,先去搶了上京,然后殺去金兵總營抄他后路?!?/br> 戴宗點頭道:“此某分內之事!只是此刻餓得很了,有素飯取些與我吃了,這便上路?!?/br> 不多時,戴宗吃飽喝足,施展法術去了,韓世忠也連忙點起兵馬,浩浩蕩蕩殺出。 而在此時,老曹那邊,果然又起風波。 話說老曹派出戴宗去找韓世忠,又把完顏宗峻送還金營,至于早先所擒的“鐵锏萬戶”烏延查刺,卻不還他,依舊囚在營中。 及次日,依舊派出猛將挑戰(zhàn),不料金營緊閉了門,一個戰(zhàn)將不出。 這廂逼得近了,金營里有人大喊道:“我家陛下意欲議和,待草擬了條款,自送去你營中過目,何必苦苦相逼?” 如此拖延數日,忽然某日半夜,老曹睡得正香甜,驀然聞得驚天動地的大哭聲,當即翻身驚起,喝道:“何人這般嚎哭?” 片刻功夫,吳用、方七佛匆匆入賬,急聲道:“主帥,金營闔營大哭,旗幟盡數降下,內外都掛白紙燈籠,只怕是老酋死了?!?/br> 老曹眼睛一瞪,睡意全無,連忙道:“速傳吾令,帥帳聚將!” 一炷香功夫,眾將齊聚帥帳,人人臉上都是興奮神色。 公孫勝和樊瑞對視一眼,兩個當先出列,公孫勝稟告道:“主帥,今夜聽得金營哭號震天,我和樊瑞各觀天象,只見東北那顆日趨晦暗的大星,竟然影蹤全無,想必已然隕落,此兆當主阿骨打已死?!?/br> 武松出列,抱拳道:“主帥,既然阿骨打已死,我等正好趁機猛攻,他群龍無首,一舉當可大破?!?/br> 曹cao沉吟片刻,擺手道:“諸位兄弟,少安毋躁!” 他目光炯炯,環(huán)視眾人,認真說道:“越是這等時候,越不可急切行事!當年周瑜詐死誆曹仁,正是周郎中箭在先,又故意臨陣吐血,使曹仁內心深信其將亡之日不久,這才能一舉成功。如今阿骨打斷臂在先,又向李逵焦挺訴說傷情在后,其之行事,恰如周郎當年。” 樊瑞皺眉道:“哥哥,我等觀摩天象……” 曹cao笑道:“世間難道無那遮蔽天象之法么?” 公孫勝神情一變,看向樊瑞,樊瑞神色也古怪起來:“若說遮蔽天象,甚至暫時改變天象的法子,奇門遁甲中便有涉及,的確不算罕見。 公孫勝亦若有所思道:“哥哥若這般說,果然有些蹊蹺,往日這等大事,貧道必是心血來潮,然后觀天相以加驗證,今日卻是聞聽敵營哭鬧起來,這才想起去看,細細論來,少了那一份妙會于心的靈機?!?/br> 晁蓋獻計道:“既然如此,我倒有個計較,便是索性不去理他!如今全軍被他吵醒,正好設個大筵,我等吹吹打打、吃吃喝喝,看女真人哭哭啼啼、悲悲慘慘,豈不美哉?” 曹cao大喜道:“天王果然妙計,且照此行事,看他那廂如何應付!” 金營之中,白骨砌做法臺,烏靈圣母披發(fā)赤足,舞蹈于其上,肥胖如山的身軀皮rou顫動如潮,一團黑氣自法臺上升起,籠住一片星光。 臺下,吳乞買笑道:“南國有觀星之士,他見大星無蹤,必道兄長已崩,待他殺來,我軍詐敗,誘其深入此處,陛下忽然殺出,他必驚而大敗?!?/br> 一旁,阿骨打披掛金甲,坐在虎皮椅上,嘆道:“我只怕武植那廝多疑,不肯中計?!?/br> 他蒼白的面孔上,泛著一絲異樣酡紅,又問道:“此藥效力,能支應多久?” 完顏希尹低聲道:“此藥藥性猛烈無比,十二個時辰內,陛下都有上馬征戰(zhàn)之力?!?/br> 阿骨打以暮年受重傷,本已奄奄一息,如今卻精神煥發(fā),顯然是虎狼藥激發(fā)了潛力,希尹只說“十二時辰內能上馬征戰(zhàn)”,過了時辰將會如何,已是不言而喻。 阿骨打點頭,露出一絲笑意:“百年懸羊血,十兩老山參,能使朕以垂死之身,再戰(zhàn)疆場,朕心足矣——只恐武植不中計?!?/br> 這時,遠遠覷見老曹營中,一派燈火輝煌,顯然三軍俱已醒來,阿骨打、吳乞買對視一眼,都露出期待神色。 不多時,那營中越發(fā)喧鬧,卻是緊閉大門,無一人出來,阿骨打覺得不對,令人騎馬去探聽,不多時回報道:“他營里擺下大筵,rou山酒海,兵將們大吃大喝,正快活哩!” 阿骨打勃然大怒道:“該死了!朕這里歸天辦喪事,他那里倒喝起大酒來,如此不當人子,氣煞朕也?!?/br> 吳乞買連忙扶住:“皇兄,皇兄休要動氣,不如派幾個戰(zhàn)將,去誘他一誘!然后我等如此如此,這般這般……” 阿骨打聽了,連連點頭:“好!全憑你做主。” 吳乞買當即傳令,全軍棄了營寨,撤出長城之外。 一聲令下,三軍哭聲愈發(fā)大震。 不多時,曹cao那里得報,聲稱金兵把所建重營疊壘,盡數棄了,大軍浩浩蕩蕩,往北撤去。 曹cao聽說,壓住酒杯,驚疑道:“他這些營寨,原是要和我長久盤桓的,建立起來非一日之功,如何竟舍得棄了?莫非……阿骨打真?zhèn)€死了?” 說著看向吳用,吳用苦笑道:“主帥,如今只有兩種可能,一種是阿骨打的確死了,一種是他詐死……” 李逵聽了,怪叫起來:“吳學究說得豈不是牙疼話!” 吳用擺手道:“且聽小生說完,小生以為,無論他死了沒死,他既棄了這些營寨,我等不妨趁勢取了,卻暫時不追他大兵,他若詐死,見我等趁機斬了營盤要害,必然不肯甘休,反身同我交戰(zhàn),若是真?zhèn)€死了,則多半不敢回頭,只要安全撤回?!?/br> 曹cao聽他計較,緩緩點頭,正待說話,忽然守門小校來報:“稟報元帥、諸位將軍,金兵數員大將,領兵五千,殺將來也?!?/br> 曹cao皺眉道:“他這是誘敵之策,還是斷后之軍?噫,且休顧許多,眾兄弟,隨我出營!” 這會兒眾將酒足飯飽,正要同人廝殺,齊聲響應,嘩啦啦站起身,各自上馬,隨老曹殺出營外。 兩下里無數火把,照得一片明亮,老曹一眼看得分明,金軍為首一將,非是別個,正是阿骨打的親兵大將連兒心善! 此將騎一匹烏騅追風馬,持一口合扇板門刀,一見曹cao,滿面淚流,哇哇大叫:“武植!你傷我陛下,害他性命,我連兒心善也不要活了,你是好漢子的,來和我見個生死!” 要知這等親將,一向要用武藝高明、忠心耿耿的人,這等人哪里會作假?曹cao一見此人,便想到了當年典韋、許褚,心道:此人如此傷心涕零,只怕阿骨打真?zhèn)€是有死無生。 正思忖間,連兒心善悲號一聲,縱馬拖刀,徑向曹cao撞來,盧俊義見了大怒,喝道:“憑你也配挑戰(zhàn)我家主帥?盧某來會一會你!”一挾馬腹,當先殺出。 這正是: 假作真時真亦假,虛實難測料陰陽。用兵定計人心亂,且顧眼前征戰(zhàn)忙。 第765章 大顯神威紫金錘 此前數場惡仗,金營中大將,很有幾個殺出了赫赫威風,這連兒心善便是其一。 此人數次上陣,先是獨斗武營四將,殺石勇,傷宋萬; 又獨斗呂、郭、周三條畫戟,一刀劈翻周通,不是一身魚鱗甲,幾乎死了; 這些戰(zhàn)績,眾人都看在眼里,因此見他出馬,不待別個兄弟應戰(zhàn),盧俊義飛馬便出。 盧俊義自隨曹cao殺至山后,尚不曾同大將交鋒,連兒心善不識他的厲害,見其生得肥白,心下不免小覷三分。 撇著大嘴搖頭道:“哪家相公堂子歇了業(yè),溜出你這一位老相公?去去去,休要污了俺的寶刀,換你家姓高的小子來廝殺罷!” 盧俊義這一氣,幾乎活活慪死,一張白臉瞬間發(fā)青,高叫道:“今日叫你這些金狗認得河北玉麒麟!” 說話間馬到近前,丈二點鋼槍分心便刺,這一槍又快又沉,轟隆一聲響亮,勢如風卷狂雷。 連兒心善神色一變,合扇刀奮力揮起,當的一下,兩般兵刃各自震開數尺。 按理說,雙方力氣誰也壓不住誰時,這般兵刃震蕩大開,本是尋常,各自蓄力再戰(zhàn)便是。 然而盧俊義這條槍,實有獨得之妙,槍尖子雖撒開了,握搶的手形瞬間一變,那槍末的攥兒趁勢揚起,斜砸連兒心善太陽。 這一招既快且毒,連兒心善臉色又變,忙使一招“王八縮頭”,大腦袋往胸腔子里一沉,讓開要害,只是頂上兩條雉雞短翎卻吃掃斷,武營陣中見了,彩聲連天。 若是比武較量,單這一招,盧俊義既占了便宜,連兒心善便要拱手服輸。 然而此刻生死之戰(zhàn),卻又有不同,連兒心善對那些彩聲置若罔聞,大刀一橫,疾斬向盧俊義虎腰。 盧俊義把槍往下一拖,當的封住刀口,連兒心善怪叫一聲,右手推左手拉,方寸間連續(xù)發(fā)力,當當當連砍三刀,刀刀都砍在同一個位置,“定”住了盧俊義槍桿,借那反震之力,猛然一掄大刀,兜頭裹腦劈出一道寒光。 盧俊義眼中神光一閃,喝道:“好刀法!”長槍驀然點出,叮得一下,槍尖兒點在刀桿上,不偏不倚,正是對手發(fā)力的筋節(jié)處,只用三分力,泄去對方猛劈之勢。 他兩個你一槍我一刀,真?zhèn)€是槍槍精微刀刀奧妙,關勝、方七佛等人看得目不轉睛,方百花更是暗自摸得暗器在手,生怕盧員外有個閃失。 眼見得二人你來我往戰(zhàn)了三十合,一員金將驀然大喝道:“南蠻果然有好漢!某家乃是金邦大元帥粘得力,如今觀戰(zhàn)手癢,誰敢來廝殺一番?” 這員金將,聲如雷霆,武營眾人聞聲看去,觀其形象規(guī)模,俱是一驚。 這粘得力的體魄,恰如金剛無二,一張紅銅般面孔,滿臉黃金般須毛,頭上金冠搖雉尾,身披象皮嵌鋼麟,腰間懸著劍,背后插著刀,胯下一匹白駱駝,手中兩口紫金錘,重達一百二十斤! 有分教: 生如猛虎還添翼,凜冽殺機橫異域。手舞巨錘跨駱駝,番邦大將粘得力! 曹cao上下不住眼打量此將,沉吟道:“這等惡形惡狀的猛將,怕非常人所能抵御……” 一扭頭,正要點高寵的將,卻見“白面秦瓊”馬公直飛馬而出,口中大喝道:“甚么妖魔鬼怪,且看今日馬某立功!” 老曹見他出馬,心中微定,暗自忖道:白秦瓊乃是西軍中有數猛將,縱使不能取勝,也不至折了威風…… 馬公直兩條瓦面金裝锏,此刻盡力揮舞起,蕩出一層層金光,粘得力看出他武藝高明,把頭一點,咧開大口笑道:“這等好漢,殺起來方有意思煞!” 當頭一錘砸落,馬公直使左锏去架,右锏如刀似槍,直戳向粘得力面門,不料錘锏一交,一股沛然巨力直壓下來,馬公直雙目瞪起,驚叫道:“不好!”連忙回轉右锏,雙锏交叉,全身后仰,勉勉強強擋下這一擊。 粘得力得理不饒人,左錘一撤,右錘輪圓便砸。 馬公直大驚失色,雙腳奮力踏定馬鐙,借力把身軀彈起,雙锏使足力氣,齊齊砸向他大錘,但聽當得一聲巨響,仗著搶先發(fā)力,馬公直硬生生擋下了這一錘,只是自家虎口齊裂,雙臂劇痛如折,一踢馬腹,便要敗陣。 曹cao眼睛一瞪,張口難合—— 有道是風水輪流轉,此前阿骨打望著高寵大殺四方時的震駭,如今輪到了老曹體會! 他自征戰(zhàn)江南時,便曉得馬公直的武藝絕高,萬料不到一個照面,便自敗下陣來,連忙把手一指:“快、快快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