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cao穿越武大郎 第38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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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7章 汴京三國大亂斗(六) 古人曰:男人第一次正視蒼老,就是發(fā)現(xiàn)兒子已然長大。 被太醫(yī)救醒的官家,深覺認同。 別說穩(wěn)重的長子,便是小九,也已能意氣風發(fā)的當城放箭,差一點就射死了一代遼帝。 罷了,兒孫既長成,吾輩豈能不服老? 一念及此,心中忽得一句好詞:“且貪玉人顏色好,向名花美酒拚一醉——天下事,兒子在!” 吟誦幾遍,覺得有了精神,支撐起身體,四下一望,渾身冷汗都出:“誰?誰把我抬回宮里來的?我的船呢?” 房門一開,蔡京、童貫等重臣,潮水般涌進,大哭道:“陛下,龍體無恙乎?嚇死老臣也?!?/br> 官家一眼掃去,見這些家伙一個不少,微覺安慰:“金兵、金兵不曾打進來?” “稟父皇!”九皇子趙構(gòu)的聲音,還帶著童子的清亮,搶先說道:“兒臣趙構(gòu),要彈劾童樞密!是他不顧城外大軍,強行令人放千斤閘,一萬五千大軍,得以入城者不足八百。許多人沒死在金狗刀下,反被千斤閘壓成rou醬,請父皇誅殺老賊,為屈死壯士報仇!” 童貫大哭:“陛下,彼時我軍大潰,金兵奮力搶門,若不是老臣雷厲風行,放了鐵閘,如今汴梁已成地獄也!陛下,老臣一生百戰(zhàn),早視死生如無物,也不彼費力殺我,請給老臣一襲甲、一口刀,老臣自去城外踏陣,好歹帶幾條金狗上路!” 趙官家見他白發(fā)蒼蒼,猶要血戰(zhàn)金人,不由淚下,忙叫道:“快快拉住童卿家!” 幾個內(nèi)宦四下?lián)鋪?,抱住童貫不松?/br> 趙官家這才空口氣,怒視趙構(gòu):“小九!你有勇武之氣,為父很是高興,可是即便將來為將,也要曉得當斷則斷!若不是童卿家勇于任事,你我父子性命,怕都難保,你如何竟還怪罪他?” 趙構(gòu)聞言,激蕩淚下,大哭道:“父皇,你暈的早,不曾見我大宋勇士,如何慘遭金狗踐踏……” 趙官家怒道:“胡說!什么叫朕暈的早?朕、朕不過乏了,打個瞌睡!小兒胡言,還不退下?!?/br> 趙構(gòu)委屈至極,大哭而退。 官家搖搖頭,望著群臣嘆口氣:“如今外面,情況究竟如何?” 梁師成忙道:“張俊、曲端、王彥三個,領(lǐng)了一千多殘軍,殺透重圍,望南去了。劉锜陷在陣后,看不清端倪,生死不知??傊龀且蝗f五千精兵,近乎全軍覆沒。那婁室又調(diào)來五萬兵馬,如今都在城西駐扎,放言說三天之后,若不割河東路給他,便要打破城子,親自來問陛下。” 趙官家狠狠一錘床榻:“狗賊!焉敢放此狂言!朕又豈肯割讓國土?” 隨即冷笑道:“他還想來問朕?他怕是想瞎了他心!太子何在!” 趙桓上前來:“父皇,孩兒在此。” 趙官家拉住他手,把臉一抹,溫言笑道:“皇兒,且聽為父說來,為父的方才入睡,卻做了一個異夢,夢中有三位老神仙,說如今國事不靖,乃是朕德行不修的緣故,因此讓朕去他家里燒香祈福,如此自然四海太平。朕不及問他姓甚名誰,便已醒來,只是看他三個形貌略似,大概是兄弟,你可知道世間哪三位神仙乃是三個兄弟?” 本朝崇道,太子自然也熟知道教人物,一時沒猜到他爹這番話的緣故,當真尋思了一番,猜測道:“父皇夢見的,莫非竟是三茅真君?” 趙官家連連點頭:“是了是了,必是三茅君無疑!既然他三位真仙顯靈點化,一番好話,朕卻不可不聽!” 說罷擺出威嚴姿態(tài),看向群臣:“眾卿家,真仙說朕德行不修,那如何還能坐這龍椅?所幸太子趙桓,人品貴重,才氣猶勝于朕,因此朕今日便要傳位太子,自領(lǐng)太上皇,前往茅山,燒香贖罪——至于這汴京安危,卻要托在新皇和你諸位臣工的肩上也!” 一言既出,滿室震驚。 兵臨城下,你要退位? 便連當代表演兩大家:蔡京、童貫,一時都失去了反應(yīng)能力,呆呆望著官家。 官家卻似拜托了千斤重擔一般,輕輕一躍下了床榻,口中輕描淡寫道:“朕老啦!世人養(yǎng)兒,皆為防老,如今朕年邁氣短,這些國事,自然有太子擔起!朕以后花前月下,了此殘生足矣?!?/br> 說罷走到書桌旁,抽筆蘸墨,尋張白紙,一揮而就:“皇太子可即皇帝位。” 吹一吹,手指在一旁敲了敲:“傳位詔書在此!” 便往門外走去:“來人,宣皇城司護衛(wèi),保護朕去黃河水師……” “父皇,萬萬不可也!” 眼見他要出門,趙桓一下反應(yīng)過來,這個鍋又大又黑,這個爹就這般拋給自己,心中豈有父子之念? 他一個飛撲,就地滑出一丈,展開雙臂,死死抱住親爹的腿,嚎啕大哭道:“父皇,兒子何德何能,豈能擔當重任?父皇春秋正盛,圣明睿智,國家豈可一日無父皇?” 趙官家見兒子這般不識好歹,心中怒火大熾:若是汴梁破在我手上,我不是成了昏君?就算割了河東路,史書昭昭,我也要和石敬瑭等同流合污,你這做兒子的,上不能分君憂,下不能濟父難,豈有孝順兩字可言? 當即冷笑道:“好笑哉!你是堂堂太子,為父退位,你不坐皇帝,卻叫誰來坐?快快起來,莫讓眾卿家笑你無擔當!” 趙桓年輕力足,抱緊自不撒手,聽他老子說到眾卿家,恰好提醒,連忙回頭叫道:“眾位皆是國家棟梁,難道眼睜睜望著父皇棄了皇位么?快快幫我勸一勸父皇啊?!?/br> 一眾大臣面面相覷,都上前來,正要苦勸,官家眼珠一轉(zhuǎn),立即先發(fā)制人:“蔡太師、童樞密,你二人年紀,也該給后來的俊杰挪一挪椅子啦。” 蔡京、童貫對視一眼,蔡京率先點頭:“陛下奉香,若是別處也還罷了,若說茅山,呵呵,老朽卻是最熟悉不過,陛下既要往彼處,老朽不自量力,倒要陪同陛下,做個向?qū)б埠??!?/br> 童貫不甘落后,連忙叫道:“不止向?qū)?,陛下的安全也是萬分重要,老臣欲選拔三千勝捷軍、三千御林軍,沿途保護陛下?!?/br> 趙官家三言兩語,說服了蔡京、童貫,兩個能聽說離開汴京,也顧不得許多,反替他來說服太子趙桓。 趙桓卻不似他九弟那般大膽,死也不肯替親爹背鍋,只顧抱腿大哭。 一來二去,終于惹得官家焦躁,使出當年蹴鞠技藝,一個“貴妃射箭”,左腿鬼魅一般,折后踢出,正中兒子額頭,好大兒腦袋一晃,暈倒在地。 童貫贊道:“好腳法,已得高太尉八分功力?!?/br> 官家得意一笑,就當著眾臣,呼喚童貫搭手,兩個合力,把暈倒的趙桓抬在椅子上,順手解了龍袍,披在兒子身上,叮囑眾人道:“新皇即位,汝等務(wù)必盡忠許國,死心塌地輔佐于他!” 說罷拉著蔡京、童貫,仿佛三只離了樊籠的小鳥,逃出后宮。 這君臣三個,一世合作,端的是默契無比! 無多時,童貫、蔡京,收拾起許多家私,盡數(shù)抬在船上,宮中悄悄接出范美人,還有新近受寵的喬貴妃,又在僅剩的兵馬中選出六千,一并上船。 這許多事情辦好,才不過數(shù)個時辰,足見大宋文武雙相的老辣厲害處! 趙官家歡喜道:“說來還是朕的本事,前番誆遼人解了圍,偏他不曾去遠,金人也不敢貿(mào)然圍城,如此一來,恰讓出這條水道,豈不是亂麻中抽出一條生機?” 蔡京滿口奉承,童貫則令聞人世崇開船,徑直開水門,沿著汴水,向東南去也! 又過一陣,滿朝文武,悉數(shù)得知此事,紛紛麻了爪。 有些反應(yīng)快的,立刻打點家私,使出各種解數(shù)出城,坐船的坐船,走路的走路,紛紛追著老皇帝南下。 逃得人一多,又把金兵驚動起來,一時鐵騎四處,一面追殺逃難之人,一面趁勢便來搶城。 卻是劉延慶見機不妙,連忙喚來姚興,領(lǐng)一支軍,拼死抵住金兵。 好在金兵也是滿頭霧水,殺來的人不多,被他二將奮起擋下,硬生生關(guān)了城門。 已然逃出城的那些人,可就遭了大劫,一時間,城外一片鬼哭狼嚎,余者這才不敢再逃,紛紛躲回家里發(fā)抖。 這一下,消息滿城傳開,百姓聽說皇帝逃了,驚駭之余,一個個魂不守舍,闔家相擁哭號。 那些大大小小的文臣武將們也沒了章法,亂奔亂撞一回,自發(fā)聚集起來,尋去宮里,找那幾位重臣出頭做主。 楊戩、梁師成等人,只恨腦子慢,不曾隨老皇帝逃跑,此刻渾渾噩噩,失了魂一般。 最后卻是張邦昌挺身而出,帶著群臣,抬了趙桓去金殿,扶在龍椅就坐。 苦著臉開口道:“唉,國不可一日無主,既然有太上皇傳位詔書在此,便請東宮即位登基罷?!?/br> 趙佶趙官家,平生性子溫柔,對妻子兒子也一向極好,因此父子之間感情,著實不壞。 趙桓身為長子,自然備受寵愛,卻是萬萬不曾料到,竟然有朝一日,被親爹這般擺了一道。 他也不過二十一歲年紀,一時間,世界觀都崩塌了。 坐在龍椅上,摸著腦袋上被老子踢出的包,兀自眼淚婆娑,向張邦昌求情道:“父皇都挑不起的擔子,我做兒子的何德何能?對了,父皇說小九最像他,不若讓小九即位吧?我家兄友弟恭,做哥哥的情愿讓他?!?/br> 張邦昌苦笑道:“東宮,怕是難能也!九皇子若要即位,才真正叫名不正言不順,況且他未成年,你做大哥的,豈忍心讓幼弟頂缸?太子啊,天將降大任于斯人也,你就認命吧?!?/br> 趙桓聽罷大哭,捂著臉道:“罷了罷了,我做,我做?!?/br> 就在這大哭聲中,太子趙桓,即位登基,群臣們當朝商議了一番,改元“靖康”! 趙桓哭了一天一夜,次日醒來,眼睛都要瞎了,腫得如桃兒一般。 還是張邦昌勸他:“陛下,既來之則安之,要不要當,你也當了,如今正是我等君臣相扶相持,患難與共之時,還需咬牙支撐?!?/br> 趙桓咬牙點頭:“罷了,無論如何,先守住這汴梁,昨日我聽見南面大亂,是誰擋住了金人?” 張邦昌便告知:“乃是劉延慶、姚興?!?/br> 趙桓立刻宣二人入殿——劉光世聽說,也大剌剌隨著老爹前來。 趙桓問了姓名,得知是劉延慶之子,心想虎父無犬子,便將三人一發(fā)重用,任命劉延慶為汴京兵馬大元帥,全權(quán)守護京師,劉光世、姚興,都封將軍。 劉延慶趁機道:“陛下,前番童貫專權(quán),有的話臣不敢說,說了亦無人信——王煥、張開兩位老節(jié)度,武藝高強、統(tǒng)軍有方,河北之敗,不在他二人甚是,全是童貫攬功諉過,才讓他蒙冤入獄?!?/br> 趙桓聽了,恨得咬牙:“童貫老賊!國家至此境地,全是他的過錯。朕若死了便罷,若能熬過這劫數(shù),必替天下人殺之!” 遂令人去獄中,放出王煥、張開,讓他二人在劉延慶麾下聽用。 劉光世見趙桓恨煞了童貫,曉得來了出頭機會,當下做雄赳赳之態(tài),昂然道:“陛下勿憂!守城不似野戰(zhàn),我城中兵馬雖少,卻有百萬庶民,可選其壯健膽大者為軍,發(fā)給兵刃,相幫守城,汴京本是彼等家園,豈有不拼命之理?” 趙恒一聽,深覺有理,連連點頭:“妙哉!汴梁不止是我趙家的,也是所有汴梁百姓的,如今國已垂危,家豈能免?正是要大家共同出力之時!劉將軍,不愧將門虎子,果然腹有良謀?!?/br> 劉光世哈哈大笑。 正議論之際,內(nèi)宦來報,真人郭京請見。 趙桓連忙道:“此人是有絕大本事的,必然有以教我,諸位將軍們且去辦差,朕去見一見此人。” 回到書房,“郭京”等待已久,見面便笑呵呵道:“恭喜陛下登基大寶!如今局勢雖難,然而貧道夜觀天象,乃是困龍升天之態(tài),有驚無險,一旦度過,陛下足以與千古雄主并肩。” 趙桓聽罷,也覺提氣,連連點頭:“但愿如真人所言。只是城中兵微將寡,處境著實艱難也。” “郭京”笑道:“貧道來謁見陛下,正是為此——貧道舉薦一人,有萬夫不當之勇,定能為陛下拱衛(wèi)乾坤!” 這正是:官家退位東南游,新帝登基西北愁。喬道清攜插翅虎,金遼且落幾人頭。 第628章 汴京三國大亂斗(七) “郭京”乃是喬道清化名,其所舉薦之人,自然便是“插翅虎”雷橫。 此前雷橫同李助一起被皇城司捉來,幸得喬道清化名“郭京”,演出一場大戲,假以“金劍星君、白虎星君”之名,救他二人脫身。 葵向陽并無真憑實據(jù),證實二人同明教有關(guān),細說起來,最初結(jié)怨,還是他挑釁在先。 見“郭京”有圣眷在身,索性賣他情面,放出人來。 有“神駒子”馬靈通傳消息,兩個索性也沒回山寨,就留在汴京,相幫喬道清行事。 前番李助出城,雷橫便擔負起聯(lián)系喬道清、聞人世崇之任。 聞人世崇見官家日日住在他船上,明顯是欲棄此城,早讓雷橫告知喬道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