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cao穿越武大郎 第35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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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cao擺擺手:“休得胡說,耶律淳無才無勇,也配稱魏王?” 又笑道:“話說回來,你瞧我這兄弟,為人雖然粗魯些,卻不比耶律延禧有眼光?” 蕭瑟瑟臉頰一紅,低頭不語。 曹cao見她羞怯又委屈的神態(tài),心生憐惜,忍不住便想細細呵護。 把左右一看,裝模作樣下令道:“呂方、郭盛,你兄弟兩個,把這些宮娥內宦都帶下去看押,廷玉、徐寧,你兩個帶些人馬,去封了內外府庫,計點糧草。” 四人忍著笑,齊聲應了,各自行事。 只片刻,偌大殿堂,唯余老曹、蕭瑟瑟兩人。 老曹嘿嘿一笑,正待說話,忽見一人,自殿外昂首闊步,挺著腰子直直走進來。 一直走到老曹身旁,不眨眼地盯著蕭瑟瑟,只顧看。 老曹視之,乃大將焦挺也。 老曹盯著他看了片刻,焦挺目不斜視,毫無理會之意。 嘬著牙花子嘆道:“焦挺兄弟,你這是何故?” 焦挺面無表情,直勾勾盯著蕭瑟瑟:“大嫂子囑咐小弟,若哥哥同哪個女人,單獨說話超過三句,便細細記下她樣貌、言行,回去說于她聽——不過哥哥不必顧忌小弟,小弟只旁觀、不說話?!?/br> 曹cao深吸一口氣,搓了搓臉,無奈道:“縱使如此,為兄的同你說話,你好歹也看我一眼?!?/br> 焦挺面無表情,右眼珠子一轉,轉到眼角處,果然看著曹cao,至于左眼珠子,不動不搖,依舊在眼眶正中直視蕭瑟瑟。 老曹嘆道:“罷了,你還真?zhèn)€看我一眼?!?/br> 他曉得焦挺是個直人,一時也拿他無法,只得咳嗽一聲,換個莊嚴神態(tài),看向蕭瑟瑟:“文妃吶,在下雖是綠林強人,也一向慕你賢名,如今有幾樁事情欲請教,還望文妃有以教我?!?/br> 蕭瑟瑟本被焦挺嚇了一跳,這廝嘟著嘴、板著臉,傻乎乎的,誰不怕他? 隨即見他一眼正、一眼斜,雖然還是板著臉,傻氣卻又重十倍,下意識便不怕他了。 此刻見老曹忽然正經起來,忍不住掩口一笑,低聲道:“你家的壓寨夫人,很厲害么?” 這話卻是問的焦挺,焦挺干巴巴道:“騎得胭脂馬,使得好雙刀,似你這般小娘子,一頓飯功夫,能殺一二百個。” 蕭瑟瑟聽罷,倒是沒甚懼色,反露出羨慕的神情:“啊呀,好了得的女子!似這般女子,誰敢欺負她?” 自家贊嘆一回,才看向老曹:“妾身如今是階下之囚,承蒙閣下以禮相待,不勝感激,若有所問,定是知無不言?!?/br> 老曹本想笑一笑,看見焦挺一個眼珠子直勾盯著自己,又收斂住,淡淡道:“耶律延禧那廝,去了何處?” 蕭瑟瑟恭恭敬敬道:“妾身不曾眼見,只遠遠聽得幾句言語。卻是云州王聽說有一支兵馬襲了云內縣,便招北院大王蕭奉先商議,蕭奉先道,城內兵微將寡,若被賊寇打破,徒然受辱,既然已降金國,剿寇自然是金人本分。云州王深以為然,便帶了王妃、王子們,收拾家當,去瞏州尋金人庇佑?!?/br> 天祚帝降金,金國封他為云州王,蕭瑟瑟作為其妃,以云州王相稱,譏誚之意甚濃。 曹cao自然聽得出來,露出同情神色:“云州王帶走了王妃王子們……這般說來,你夫妻間莫非有什么誤會?” 蕭瑟瑟凄楚一笑:“無非是吾子敖盧斡素有賢名,他信了北院大王所言,道是妾身勾結姐夫、妹夫,密謀立敖盧斡為帝,因此逼反了妹夫耶律余睹,姐夫耶律撻曷里也被下入死牢。” 曹cao聞之,嘆道:“我亦久聞,遼皇子敖盧斡文武雙全,性情寬厚,不料竟不能被生父所容,甚至牽罪其母,著實可憐可憫。然而那廝怕兒子篡位也還罷了,如今做了云州王,難道還怕兒子搶他的王爺做么?” 蕭瑟瑟聽了大快,認真點點頭:“說不定真就怕再丟了王位呢?!?/br> 兩人對視一眼,都不由笑起來。 看官聽說,原來那遼國皇子耶律敖盧斡,本是天祚帝第四子,只因前三子生母卑賤,故被朝野視為長子,雖不過十余歲年紀,仁厚之名,卻已久播。 譬如某次,敖盧斡入得寢殿,見內侍茶刺正在看書,其時遼國祖制,內侍不許讀書,恰逢幾位王爺進門,敖盧斡奪其書,佯裝自己在看,待眾人去后,還書內侍,溫和說道:“以后莫被人發(fā)現也?!逼淙市娜绱?。 至于蕭奉先此人,乃是元妃兄長,天祚帝五子耶律定是他外甥,所以謀害敖盧斡,便是要替耶律定開路。 曹cao笑了一回,心思不由轉動,追問道:“敖盧斡皇子卻在何處?” 蕭瑟瑟露出愁容:“亦被云州王帶走了?!?/br> 曹cao思忖片刻,眼中露出奇光:“瑟瑟夫人,恕吾直言,遼國自阿保機皇帝開國,傳承百余年,向為大國!近年雖屢為女真所敗,但民心猶在,耶律延禧如此輕易便降,是他無能,但遼國國祚,卻不當就此斷絕,何不修書一封,喚汝兒歸來,吾有精兵猛將,可保他繼承大寶、再造乾坤。” 蕭瑟瑟微微訝然,隨后露出不信之色,搖頭道:“你若是宗室中的忠臣,妾身或可信之,但你不過是個強人頭子,如何有這般好心?” 曹cao誠懇道:“真正宗室之中,又豈有忠臣?我輩如今造反,攻城略地,所為何也?一者耶律延禧昏君無道,二者遼國不能任用賢能,我這些兄弟都是有本事的大丈夫,豈肯終老田畝、默默無聞?如今既有賢能皇子,保他登基,再造社稷,吾等皆有從龍之功,如何不好?” 蕭瑟瑟聞之,怦然心動,她是遼國有名才女,若論文采,更在魏王妃蕭普賢女之上,但是政治方面,著實小白——要不也不會被人輕而易舉陷害了。 她深知耶律延禧對她殺心已生,早便心如死灰,只是又怕自己死后,天祚帝虎毒食子,為此夙夜難眠,此刻聽了老曹此言,便似黑暗里見了一絲光亮。 忍不住道:“你……你可知道,卷入這樁事情,稍有差錯,便是有死無生?!?/br> 老曹灑脫一笑:“大丈夫要留名青史,豈在乎生死二字。” 蕭瑟瑟見他豪情畢露,倒是更信幾分,又聞老曹說道:“我亦不是白幫忙,此事若成,我要做魏王,永鎮(zhèn)南京?!?/br> 蕭瑟瑟聽了,越發(fā)不疑,連忙道:“這件事,妾身替吾兒做主,許了你也。” 老曹忽然往外看去:“不好!那里有響動,定是有jian細聽了你我密議,要去同耶律延禧報信!” “?。 笔捝宦?,臉色頓時慘白。 焦挺眉毛一豎,抽出腰間雙刀:“哥哥勿憂,我去捉那廝殺了!”騰騰騰騰跑了出去捉賊。 老曹見他去了,伸手將蕭瑟瑟一摟,嬉皮笑臉道:“瑟瑟莫怕,本不曾有甚jian細,只替我那傻兄弟找些事做?!?/br> 蕭瑟瑟一呆,難以置信望著他。 曹cao皮厚,面色不改,飛快說道:“我們接著商量,那魏王只是條件之一,第二個條件嘛,是我憐惜你兒子就要和生父反目,若沒個長輩教導,豈不長歪了?在下不才,愿為汝兒之假父。” 蕭瑟瑟震驚道:“說來說去,你這強盜頭子,還是要打我的主意?” 曹cao嬉笑道:“你做皇妃也做了十余年,想必膩了,如今做一做強盜婆,豈不有趣?” 說話間將蕭瑟瑟打橫抱起,就往后宮走去——這里雖是行宮,也有數百間房屋,莫說焦挺,便是條獵犬,也難尋他到也。 蕭瑟瑟本要掙扎,但是一來起了貪戀,想借他力量,替自家孩兒掙條路走; 二來又恨天祚帝無情,隱隱間竟生出報復的快感; 三者必經久曠,見老曹霸氣過人,吃他抱起,哪說得出一個不字? 也只得半推半就,與其成就了此處省略八萬字的一場好事。 次日,曹cao一臉得意神色,自宮中揚長而出,一干兄弟笑嘻嘻恭候門前,曹cao吩咐道:“此間給養(yǎng),一如往常,宮內之事,皆由蕭瑟瑟做主,不可怠慢了她。” 又令眾人各自整頓防務、巡察街道,自家?guī)Я藚畏?、郭盛、氣呼呼的焦挺三將,引兵三百,前往天牢?/br> 這正是:jian雄有計計出奇,父子離心心各疑?;厥紫騺砩?,此間滋味甚著迷。 第586章 無雙忠義兩連襟 曹cao率眾來到牢獄,那些獄卒早知城中易主,見正主來臨,哪敢絲毫怠慢? 笑得臉上老菊花一般,問一答十,甚是恭敬。 曹cao來此處,非為別人,只沖著北院樞密使耶律撻曷里一人。 獄卒頭前引路,曲里拐彎一通走,到了一間格外臟破的牢房,臭氣濃郁,令人欲嘔。 老曹搶過獄卒火把,往里一照,嚯,還是一個水牢,地面挖深數尺,積著腰一般高的黑水,火光照處,十余支二尺長的大老鼠吱吱游向遠處。 水牢中間,吊著一個瘦骨嶙峋漢子,半身都浸在臭水里,披散頭發(fā),低垂腦袋,也不知是死是活。 老曹眉頭一皺,很是為難。 他親自來此,用意便是為了施恩于人,本來想得好好的,見了耶律撻曷里,便親自斬斷他鎖鏈,再解衣披之,攙扶出獄。 不曾料想,這牢中環(huán)境如此險惡,老曹這等好漢,看了也冒一背冷汗。 不由扭頭去看兄弟。 呂方、郭盛兩個,本是最愛漂亮的,后來雖然改了裝束,骨子里的卻還是講究的,看了那臟污情形,喉頭隱隱便要作嘔,見大哥求助的眼神看來,魂飛魄散,一個抬頭看天,一個低頭看地,似乎這牢獄中的屋頂地面,大大值得研究。 老曹無奈,又看向焦挺,心道這個兄弟最直,絕不會抬頭、低頭蒙混。 焦挺果然動都不動,只是兩個眼珠左右一分,留下中間兩片白眼球,盡情和老曹對視。 老曹嘆一口氣,看向獄卒,狠聲惡氣道:“混賬東西,還不將人與我背出?” 說罷扭頭就走,上去令人燒幾桶熱湯,與那耶律撻曷里,又請郎中,替他清理、包扎傷口。 忙活了一兩個時辰,耶律撻曷里總算干凈了,老曹這才進屋,坐在床沿,握著他手,喟嘆道:“姐夫,只恨小弟來晚了呀?!?/br> 耶律撻曷里睜開眼,驚道:“你是何人,竟然喚我姐夫?” 老曹大咧咧道:“你家夫人的二妹蕭瑟瑟,是我媳婦,我稱你姐夫豈不是理所應當?” 耶律撻曷里大驚道:“胡言亂語!文妃乃是陛下妻妾,你也敢出言辱沒,活膩了么?” 老曹笑道:“何止出言?姐夫,你聽我說……” 當即舌綻蓮花,把宋軍如何殺出雁門關,如何連連告捷,天祚帝如何降金,如何棄城而逃,自己如何結識蕭瑟瑟,如何承諾扶他兒子上位,一一告知。 一番話說罷,耶律撻曷里雙目圓瞪,兩行濁淚滾滾而怒:“祖宗出生入死打下的江山,竟這般拱手讓人!我等不肖子孫,有何面目見先帝于地下!” 又指南面厲喝:“耶律延禧!獻國狗賊!吾恨不得生啖汝rou。” 曹cao在一旁聽的無聊,暗暗想道:這些契丹人,倒是被漢學熏染的不成模樣,發(fā)起怒來都這般斯文,比士大夫還像士大夫,難怪打不過女真,呵呵,阿保機泉下有知,也不知先打死誰。 待撻曷里發(fā)xiele一回,曹cao這才開口:“姐夫耿耿忠心,著實讓妹夫動容。好在局勢雖然極壞,還非全無轉機,正是姐夫這等忠臣義士力挽狂瀾之時。” 耶律撻曷里聞言,猛然拭去淚花,狠狠點頭:“不錯!今天下數分,遼室疲敝,此誠危急存亡之秋也!老天令我不死,必是要我耶律撻曷里效法諸葛武侯,為漢……為我大遼延續(xù)國祚!” 幾句話說得曹cao牙都酸了,心道沒看出來,你這廝還是個漢室忠臣! 臉上卻做出激動之色,一抱拳道:“姐夫有此壯志,國事豈愁不振?我十萬西風軍枕戈待旦,愿為前驅,外驅女真狗,內討賣國君!” 耶律撻曷里一愣:“西風軍?十萬?妹……那個,兄弟,你究竟是何許人也?” 這廝深受儒家文化熏陶,畢竟要臉,妹夫兩字,在舌頭上轉了幾轉,還是沒能說出口來。 曹cao正色道:“不瞞姐夫,在下本是宋國人,姓方,名臘,因不堪昏君壓迫,舉起義旗,占了江南六州五十二縣土地,后來童貫來剿,因缺乏軍械,敵他不過,沒奈何,帶了心腹弟兄,坐海船逃來遼國,投靠我義弟,遼興軍節(jié)度使張覺?!?/br> 耶律撻曷里聽了大驚:“江南圣公方臘?啊呀,在下雖是遼人,卻也久聞大名,不曾想堂堂圣公,竟然這般年輕。失敬失敬!” 曹cao擺擺手:“以往種種,不值一提。我到遼國之后,恰逢耶律淳、蕭干等人攻宋,欲借機剝了我義弟軍權,我義弟沒奈何,只得請我相幫,以西風軍為名,豎起反旗,本是為了分一分耶律淳等人心思,誰料陰差陽錯,就勢占了幽州。本想趁機做大,將來也好商榷招安,誰知好生生的,這么老大一個大遼,突然竟是沒了?!?/br> “我那義弟,對大遼忠心耿耿,大哭三天,便要起兵來勤王,被我勸住。我同他說:遼皇尚且降了,你去勤王,誰個理會你?倒不如你在幽州坐鎮(zhèn),為兄我領支偏師,就以西風軍的旗號去走一遭,看一看云州虛實,若他皇族中尚有厲害人物,有心重振社稷,再為他效死力不妨?!?/br> 耶律撻曷里聽到這里,腰背一下挺直,把床榻一拍:“啊呀,文妃之子耶律敖盧斡,雖然年少,卻是個真正有本事、有志氣的,若奉他為主,大遼必能復興?!?/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