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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cao穿越武大郎 第276節(jié)

    盧俊義見了,便要下床,方百花快步趕來,依舊打橫把他抱起:“你方才消耗許多力氣,且容妾身伺候便是?!?/br>
    盧俊義紅了臉道:“我堂堂男子漢,這般被你一個女子抱著,太過不雅。”

    方百花滿眼寵溺,微笑道:“這時候你倒曉得不雅了,好了,不要同我混鬧,關(guān)上門來的日子,我兩個快活便好,難道還要請旁人來看?”

    說著輕輕放他在桶里,自家也進(jìn)桶中,細(xì)細(xì)替他擦洗。

    盧俊義動容道:“你這般豪爽女子,不料竟能這般溫柔。”

    方百花嘆息道:“你我緣分如此,總要讓你曉得,妾身也不是只能做兄弟的……況且我如今所為,玷污了圣女名號,大大違背教律,一旦泄露,只怕教中高手要來追殺,以后風(fēng)餐露宿,在所難免,趁著此刻尚能閑暇,好好伺候你一番,他日甘苦同嘗,卻不要怪我連累你?!?/br>
    盧俊義把白花花胸肌一挺,傲然道:“放著盧某在此,何須你來cao心?你那勞什子圣女,不做也罷,有人敢來計(jì)較,某家這身武藝,難道護(hù)不得妻兒?”

    方百花聽在耳中,心頭蜜甜,笑了一回,又搖頭道:“妾身曉得你好武藝,只是我教高手如云,左使七佛子,右使王尚書,也都有萬夫不擋之勇,汪、陳兩位老教主,更是高深莫測……”

    盧俊義見她面上露出愁容,心中憐惜不已,把她摟在懷里,只覺豪氣充盈胸中,淡然笑道:“偏你明教厲害,我梁山好漢難道便是紙糊的?”

    方百花聽了,忽露出似笑非笑神色,斜睨他一眼:“這會兒又成了梁山好漢,哼,不冒充官軍了么?”

    盧俊義呵呵笑道:“你既把身子都給了我,盧某如何肯瞞你?我哥哥武植算無遺cao,早打下鐵桶般江山:梁山上的兄弟且不說,諸州掌兵權(quán)的軍將,亦都是自家兄弟,這番之所以南來,卻是我家哥哥明知你等擋不住官軍討伐,又不忍你教中豪杰枉死,特地前來搭救?!?/br>
    方百花嘩啦一下坐直身子,微微怒道:“原來‘武孟德’竟是這般念頭!欲趁我教危難,收集好手為他所用?”

    她幫著方臘處理事務(wù)多年,也是見多識廣、聰明練達(dá)的人物,只是眼界所限,一直不曾揣測出老曹的用心,只道他是見己方勢大,又愛慕侄女顏色,故此想來落一注做個駙馬,然而盧俊義一開口,她卻即可明白自己等人想得淺了,這個“武孟德”哪里是要做駙馬,分明是要來打包了他家財產(chǎn),用以壯大自身。

    盧俊義見她驚怒,也自肅正神情,認(rèn)真說道:“我哥哥的壯志,非田虎王慶之流可比,你明教眾人,也遠(yuǎn)遠(yuǎn)不及,他并非要偏安一隅,自詡王霸,而是欲重振漢唐雄風(fēng),教天下異族都服王化,使日月所照皆為漢土!因有這等志氣,故此才不愿漢家英豪無謂凋零……”

    盧俊義豁達(dá)憨厚的臉上,此刻英氣盡顯,盯著方百花道:“你是明教圣女,自然深知你家實(shí)力,我哥哥若不插手,莫非你們便能擋住童貫大軍么?”

    方百花被他這般直視,滿腔怒火盡然發(fā)不出來,皺眉想了一想,緩緩搖頭:“西軍之善戰(zhàn),遠(yuǎn)超想象,其實(shí)擋他不住?!?/br>
    “照啊!”盧俊義攤開手:“這般說來豈不分明——既然擋不住官兵征伐,那什么教主、圣女、左右使,還有法王、元帥,豈不都是難逃一死?你等都是身懷絕藝的豪杰,如此損折,于國于民,于我漢家有何意義?我哥哥前來設(shè)法營救,保存漢家實(shí)力,他日好與異族爭鋒,豈不強(qiáng)過你們糊里糊涂枉死?”

    “這個……”方百花眼中不由迷茫起來,人家說得沒錯啊,與其枉死,何不留著有用之身,同異族爭鋒,為漢人爭氣?

    她卻不知,自家先前所想,都是從明教的角度去看,因此怎么看都是曹cao謀奪自家基業(yè)。

    而曹cao所說的角度,卻是從所有漢人的角度去看,不惟遠(yuǎn)遠(yuǎn)大于明教,甚至遠(yuǎn)遠(yuǎn)大于宋國,自然不存在什么謀奪基業(yè),而是在你本來必死的前提下,為天下漢人保存一份實(shí)力。

    眼見方百花陷入沉思,盧俊義不由暗自點(diǎn)頭:這個女人是個真正不讓須眉的,若非常得哥哥教誨,憑我自己,怕是還說她不過,如今三言兩語她便無話可說,卻顯出我“玉麒麟”的本事來。

    心中高興,一時勃發(fā),忽然抱起百花道:“這些事情慢慢去想不遲,春宵苦短,何不珍重眼前?”

    數(shù)個時辰之后,兩個酣戰(zhàn)幾回,疲極而睡,忽然聽得人喊馬嘶,頓時雙雙驚醒,便見窗外火光通明,有人放聲大叫道:“已有一萬宋兵先過關(guān)了,汝等急早投降,免汝一死!”

    方百花驚道:“你們有人馬繞過昱嶺關(guān)了?”

    盧俊義搖頭道:“我等只有五千人,哪來一萬人繞關(guān),必然是我兄弟們計(jì)策,如今兵心已亂,百花——”

    老盧望著方百花,流露出溫柔、真誠的眼神:“獻(xiàn)關(guān)投降吧。”

    方百花呆呆看他片刻,外面殺伐聲愈發(fā)激烈,顯然敵人已攻上了城頭,方百花俏臉上顯出一絲兇狠:“哼,敢搶我的關(guān),待夜里定叫你曉得厲害!”

    恨恨說罷,飛快穿了衣服,拉門而出,高聲喝道:“永樂軍的兄弟,都聽我將令,我方百花已然歸降,爾等都把武器放下,不得與宋軍為敵……”

    有分教:關(guān)名昱嶺勢巍巍,多少將軍束手歸??×x搖頭殺氣滅。百花俯首朝霞輝。

    第489章 曹cao發(fā)兵幫源洞

    陽春四月,正是人間花開、嫣紅姹紫時節(jié),所謂花開幾朵,筆只一支,且待小弟弟一一折取,雅贈諸兄。卻說吳用那一干兄弟,初離宣州,還未曾殺至昱嶺關(guān)之時——

    “神駒子”馬靈踏著風(fēng)火輪,急如星火,早來到了烏龍嶺上,面見老曹,將別后情形一一告知。

    老曹聽說武松只帶了一個楊再興,便要去金陵對付朱勔,饒是深信二弟能耐,也不由為他擔(dān)心,畢竟當(dāng)初彭城殺個朱勛,都險些翻了船,堂堂“東南小朝廷”之主,又若是任人宰割之輩?

    明教高手如云,若是朱勔真?zhèn)€好殺,方臘也不會容他活到今天!

    及聽說戴宗、云宗武二人追了去,這才略覺心安:云宗武身手不凡,戴宗為人練達(dá),武松得他兩個相助,只要不貿(mào)然行沖動之舉,當(dāng)能履險如夷。

    又過一日,方臘麾下右相祖士遠(yuǎn)、“九峰獵王”夏侯成,氣喘吁吁,上得烏龍嶺來。

    曹cao攜了方金芝出關(guān)迎著,卻見兩個都是一身血污,顯然是經(jīng)歷了苦戰(zhàn),不由吃驚,忙問究竟。

    祖士遠(yuǎn)便告訴道:方臘欲調(diào)歙州、烏龍嶺兵馬,合力對付童貫,派遣方百花去了歙州,又派祖士遠(yuǎn)來烏龍嶺,“刺虎槍”白欽領(lǐng)了一百善走山路的銳卒,沿途護(hù)送。

    按照明教眾人本來的想頭,童貫雖打下了睦州,卻未必敢輕易進(jìn)山,若當(dāng)真冒進(jìn),量他不識此間地理,正好借地利勝他幾場,以挫銳氣,待王寅、曹cao兩路兵到,便可大舉反攻。

    誰曾料到童貫居然早有準(zhǔn)備,早早備下了向?qū)б幻?/br>
    不是旁個,正是老曹打常州時,韓世忠生擒的一員南軍副將,“驚魄刀”許定!

    當(dāng)初把守常州的主將,喚作“賽云長”錢振鵬的,乃是清溪縣都頭出身,又加入明教多年,睦州一帶山川地理,乃至幫源洞洞中走勢,都在他的胸中,這個許定亦是清溪人氏,經(jīng)年追隨錢振鵬左右,自然也熟識路途。

    童貫先前經(jīng)過常州時,得知有擒得的反賊副將在牢中,便令取來拷問,得知其出身來歷,頓時心中一動,當(dāng)下便許以高官厚祿,招降了許定,專待破幫源洞時使用。

    及至下了城池,童貫并不多做停留,令許定為向?qū)?,王德、王稟為先鋒,浩蕩殺向幫源洞去,山中恰遇著祖士遠(yuǎn)一行,許定指著叫道:“這廝便是反賊的偽丞相!”

    祖士遠(yuǎn)一行大驚,當(dāng)即奪路而逃,白欽奮勇斷后,吃宋將王德一斧斬殺。

    好在王德一心殺去幫源洞建功立業(yè),只派了一員偏將,領(lǐng)著一都人馬追殺祖士遠(yuǎn)。

    祖士遠(yuǎn)且戰(zhàn)且逃,奔出七八里,終于遭宋軍合圍,正值力戰(zhàn)不支之時,忽然跳出個夏侯成來,奮勇殺散一干官兵,救下祖士遠(yuǎn)的性命。

    祖士遠(yuǎn)死里逃生,一問才知,原來夏侯成此前送了戴宗上烏龍嶺,獨(dú)自返程,及歸睦州時,發(fā)覺城池已陷,便欲經(jīng)小路往幫源洞去,誰知錯有錯招,恰好救得祖士遠(yuǎn)性命,二人商議一番,既然許定投敵,地勢之利,便失了大半,多他兩個也無益大局,還是來找老曹搬救兵。

    “清溪失了?”曹cao聽他說罷,不由皺眉。

    戴宗來時,童貫兵馬還在途中,算算時間,竟是一日便破了清溪,明教麾下兵卒雖不如西軍善戰(zhàn),然而這般快便失守,還是大出老曹意料。

    祖士遠(yuǎn)苦笑一聲,就把石寶等帶回的消息說出,雙方如何夜襲遭遇,如何被西軍一舉奪了城門,石寶怎么千辛萬苦殺出,又是怎么遇見魯智深等。

    曹cao聽說魯智深幾個也去了幫源洞,神情大為納悶,心中更是暗自苦笑。

    原來那個許定,本就是老曹特意布置一粒棋子,當(dāng)初離開常州時,他便暗暗囑咐了守將金節(jié),令他“無意中”漏出消息給童貫,不然童貫又如何曉得牢里關(guān)著許定?

    老曹的本意,卻是聽說幫源洞深不可測,擔(dān)心方臘借此死守,以至于戰(zhàn)事曠日持久,故此要暗助童貫一臂。

    如今童貫果然不負(fù)所望,起用許定,揮兵入山,誰想竟把自家的兄弟也深陷局中,豈不成了作繭自縛?

    只是這番懊惱,卻也無人可訴。

    老曹低頭思忖片刻,把腿一拍:“罷了!我等千里南來,本為相助圣公廝殺,如今官兵已打去你家總壇,還枯守這烏龍嶺何用?祖丞相勿憂,武某這便點(diǎn)起兵馬,全軍殺去幫源洞,和官兵決一死戰(zhàn)!”

    又看向面色蒼白的方金芝,柔聲道:“你也放心,武某縱然拼了性命,也要保你父親無事?!?/br>
    祖士遠(yuǎn)這等老成之人,此時也忍不住濕了眼眶:老曹這等舉動,當(dāng)真是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若不是義薄云天之輩,誰肯甘冒如此奇險?

    方金芝更是大哭出聲,搖頭道:“我不要我爹有事,我也不要武家哥哥有事,你們都好好的,好不好?”

    老曹暖暖一笑,揉了揉她腦袋:“好,我答應(yīng)你,我和你爹一定都不會有事!”

    轉(zhuǎn)過身時,已是滿面煞氣,喝道:“眾兄弟,整頓人馬,我等自水路殺入睦州,接應(yīng)圣公!”

    史進(jìn)、樊瑞等高聲領(lǐng)命,當(dāng)即點(diǎn)起五千兵馬,棄了關(guān)隘,悄然下嶺,潛至江畔水寨之中。

    他此刻欲往幫源洞匯合方臘,若是人數(shù)稀少,繞行小路無妨,大軍若行,便只有烏龍嶺下大路,或是后山經(jīng)東管而行,然而嶺下有楊可世駐扎,東管有王淵駐守,老曹不愿在此消耗,故此選了水路。

    此前浙江四龍奉了老曹將令,夜襲童貫連營,中途抗命,同阮氏三雄、太湖四杰翻了臉,被姚平仲、王舜臣?xì)⒌么髷√澼?,自家四條命送了不算,五千水軍,也只逃回了千把,老曹便令三雄、四杰收羅了這些殘軍,依舊駐扎在水寨里,此刻卻恰到了用他之時。

    兩下里合兵六千,坐了二三百條大小船只,沿江而上,順著新安江往清溪縣趕去,東管守軍見了大驚,連忙報知王淵,王淵沒有水兵,又無床弩這等利器,只能令弓箭手登墻射箭。

    然而阮氏三雄何其老練?早早引著船隊(duì)劃去江心,這亂哄哄箭雨,倒似替他們送行。

    且不說老曹這里沿江而上,全軍回援,只說幫源洞中,方臘先后派出了方百花、祖士遠(yuǎn),自覺運(yùn)籌帷幄,大有章法,不由洋洋自得,便叫人去搬酒水豬羊,要款待梁山幾位好漢。

    誰知豬未及煮爛、羊未及烤熟,便有斥候慌張來報,道是童貫全軍殺入山中,一條路直奔幫源洞來!

    方臘大驚道:“我這山中,千途萬徑,莫說官兵,便是本地百姓,走深些也要迷途,他如何識得路徑?”

    汪公老佛老眼一睜,露出兩道兇惡精光,沉聲喝道:“不消說了,必然是有人投敵,替他做了向?qū)В ?/br>
    方臘怒道:“我等都在明尊面前發(fā)誓同心戮力,是誰敢背信棄義?”

    汪公老佛喝道:“此時卻不是追究此事之時,先殺退了官兵,再做計(jì)較不遲。”

    方臘連連點(diǎn)頭:“師尊說的極是!既然如此,眾家兄弟,誰肯去替寡人分憂,殺退官兵?”

    石寶應(yīng)聲而起:“我去!”

    方七佛喝止道:“你帶傷作戰(zhàn),能活著回來已是不易,此時若去,豈不是白白送死?陛下,我去吧。”

    包道乙怪眼圓睜:“七佛子,你堂堂左使,豈可輕出?且同陛下守護(hù)總壇!貧道和鄭彪都是護(hù)教法王,此時不出力,卻待何時出力?”

    鄭彪跳起身道:“正是!陛下,我同師父去殺退這些官兵。”

    鄧元覺叫道:“你兩個是護(hù)教法王,佛爺莫非不是?包老道,如今呂師囊不在,正該我三個合力護(hù)教,佛爺同你師徒走一遭!”

    索超性如急火,見他眾人爭著請戰(zhàn),頓時急不可待,張口也要應(yīng)聲,卻吃朱仝拉住,低聲道:“我等都是客將,如何好和主家爭搶?”

    便聽方臘大笑道:“好!眾兄弟如此豪情,寡人安愁社稷不穩(wěn)?既然如此,石寶且好生調(diào)養(yǎng),三位法王帶五千御林軍,去替寡人分憂也好?!?/br>
    龐萬春起身道:“陛下,官兵畢竟勢大,且給末將一支人馬,去替鄧和尚三個掠陣也好?!?/br>
    方臘點(diǎn)頭道:“你這般說,寡人卻想起他官兵中,不是有個叫王舜臣的?那廝箭法據(jù)說霸道,有小龐前去,寡人也能放心?!?/br>
    魯智深聽到這里,忽然起身,合十行禮道:“圣公,你說的那個人,灑家當(dāng)初在軍中時,也久聞他威名!若是此人在時,卻不可小覷了去,我這位兄弟也是弓馬嫻熟的,便讓他相助你家龐帥如何?”

    他伸手一指,楊志應(yīng)聲而起:“在下楊志,愿助龐帥一臂之力!”

    索超見楊志要去,哪里還能忍得?當(dāng)即跳起身道:“‘青面獸’既去,難道多一個‘急先鋒’?我聞?wù)f那廝里有個斧子使的好的,正要同他分個高低。”

    方臘越發(fā)歡喜:“有梁山好漢相助,寡人何愁官兵來攻?我再撥五千軍給你三個,好歹挫一挫他銳氣!”

    調(diào)撥既定,方臘賜下美酒六樽,六人各自飲了,率領(lǐng)兩支兵馬,先后開出幫源洞。

    鄧元覺、包道乙、鄭彪三個,領(lǐng)兵五千在前,走出十余里,恰同官兵先鋒遭遇,許定指著道:“兩位將軍請看,來的三個,便是方臘麾下三個法王,若得殺了這三個,反賊盡皆喪膽!”

    鄧元覺三個一見許定,齊聲大罵道:“原來是你這廝做了叛徒!待捉得時,定要你受圣火焚身極刑!”

    鄧元覺性子最急,罵了幾句,忽然跳下馬,飛奔去取許定。

    他在杭州之戰(zhàn)失了禪杖,一路敗回也不及重打,此次出兵,兵器庫里找了一條渾鐵棍暫用,此刻倒拖大棍奔來,其勢如熊羆暴怒,許定嚇得兩股戰(zhàn)戰(zhàn),口中叫道:“將軍們救我,這個和尚可兇!”

    王德冷笑道:“他這顆禿頭,我早欲斬之,今日正好如愿!”

    話音未落,旁邊一個小將道:“殺雞何用宰牛刀?這和尚既然步戰(zhàn),且待小將同他斗幾合!”

    說罷抽出雙刀殺去,鄧元覺叫道:“啊呀,又是你這廝!”

    來者何人?正是杭州小卒姚興,此前石寶突圍之時,他從城頭跳下,一舉殺死“閃電手”徐白,得了姚平仲青睞,戰(zhàn)后攀談,見是同宗,遂舉薦給了童貫。

    但童貫素來看姚平仲不順眼,豈肯重用他舉薦之人?故此只以“年輕人不可乍然重用,故壞其志氣”為由,令他做了個都頭,姚平仲大怒,便同童貫爭吵,卻是王稟打了圓場,要了姚興在自家麾下聽用,如今便同他來做先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