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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cao穿越武大郎 第210節(jié)

    只一個照面,二三十僧兵已遭砍翻,余下的紛紛反抗,奈何老曹寶刀狂舞,孫安雙劍猛揮,旁邊再有幾個好漢奮力相幫、各施威武,便似兩組鉆頭般鉆入陣中,手起又殺得二三十人。

    見他六人勇不可擋,僧兵們哪里還敢堅持?一個個慌不擇路,便似沒頭蒼蠅般亂躥,倒把自己剛做的陷阱盡皆觸發(fā),一時掉坑里的有之,中窩弓的亦有之,真正是內(nèi)憂外困、哭爹喊娘。

    曹cao大叫道:“兄弟們,殺人須見血,做事須做徹,吾等既然來了,直將這廝都殺絕,方稱心意?!?/br>
    他六個匯合一處,堵住了道路狠殺,那些僧兵亂哄哄便往山上逃,有那逃得快的,噔噔蹬連爬帶躥,眼見自己遙遙在前,正待慶幸,忽然面前轉出解珍、解寶、史文恭、阿里奇四個,挺起槍叉就刺,可憐他那伙僧兵,是過又過不去,退又退不回,實沒奈何,再揮薙刀拼命,卻又哪里是他十人對手?

    待曹cao、史文恭兩股人相互能看見,五百僧兵已是只剩百余。

    再看那條長階,便似修羅臨凡一般,殺得血rou模糊一片,真?zhèn)€是:人頭遍地滾,污血滿山流。樹上大腸掛,石階浸脂油。

    殘余僧兵徹底崩潰,紛紛跪倒在地,大哭求饒。老曹見狀,這才揮手示意止住刀兵,將那些僧兵都解下褲帶,相互綁了,等待發(fā)落。

    這場好殺,后來扶桑史稱“鞍馬寺魔劫”,亦有詩可為證:

    化龍刀,刀化龍,劈削崩砍氣無窮,孫安雙劍卷風起,昭烈觀之也動容。

    浪里跳,混江龍,赤浪滔天染碧穹,好漢怒時威武動,鯤鯤出海化為鵬。

    孟康俊,魔王兇,五尺樸刀二丈虹,刀落咔咔如電閃,錘飛陣陣似雷轟。

    僧兵眾,頭嗡嗡,骨rou分離飛半空,鞍馬寺中騰大火,血光更比火光紅。

    不多時,時遷、焦挺兩個押著鞍馬寺一百余僧侶到來,僧侶們看見這般慘狀,年輕些的駭懼大哭,老成些的也都面露悲苦之色,坐倒念經(jīng)。

    一個老僧大約是寺中住持,把眾人看了一遍,目光鎖定老曹,口說漢話:“為何要將殺戮帶來禪林?為何要燒毀我寺?”

    老曹淡然道:“這些僧兵不是你寺中的?你先與我為敵,又何論手段?!?/br>
    老僧痛心疾首:“我派出僧兵,是逢法皇之名,剿滅亂世狐妖!”

    老曹莞爾一笑:“我殺人燒寺,是應扶桑天神之情,肅清朝綱,還政天皇。”

    老僧連連跺腳:“那狐妖魅惑人主,若被天皇所納,必然害盡蒼生?!?/br>
    老曹連連點頭:“大和尚你言之有理,貴國天皇既然容易被魅惑,所謂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武某也只好自家笑納了——回頭你家天皇問你,還待大和尚為武某分說分說?!?/br>
    老僧呆呆看著他,眼神中漸漸呈現(xiàn)出畏懼之色,嘴唇哆嗦著,顫顫巍巍伸出一根枯瘦的手指,聲嘶力竭叫道:“你不是人,你是魔王,你是第六天魔王!滅佛亂世,滅佛亂世啊……”

    說罷,身形搖晃幾下,緩緩軟倒,時遷一皺眉,上前探了探鼻息,笑道:“哥哥,老和尚怕是不能替你分說了,大約是佛祖想念,召了他去?!?/br>
    群僧聞之,大放悲聲。老曹搖頭道:“年紀大了,最忌胡亂激動,這廝舞舞扎扎,豈不是白修了佛法?令他徒弟們埋了他吧?!?/br>
    一干徒弟哭哭啼啼,便去挖坑埋住持,老曹見火勢愈大,不由擔心欒廷玉,帶了時遷、焦挺、解珍、解寶,欲去寺中接應,走到門口,卻見一件魚鱗甲撐的鼓鼓脹脹,搖搖擺擺向門口行來。

    解寶大驚道:“啊也,欒家哥哥怎如饅頭一般,一受熱便泡起來也?!?/br>
    時遷笑道:“哪有此事,必是老欒和扶桑公主共穿一甲,有趣有趣,小弟只聽過同舟共濟,他兩個卻是同甲共濟?!?/br>
    焦挺奇道:“咦?我的甲分明給了欒哥哥呀,何至如此狼狽?”

    曹cao笑道:“噤聲!兄弟你須牢牢記住,你可從沒給過他甲!”

    以他智慧,自然入目便知老欒花招,心中不由安慰:這廝被那公主輕描淡寫捉了,我只道他是個見了美色便發(fā)傻的行貨,不料還有這番急智,可喜可賀也。

    焦挺茫然抓頭,死活想不出欒廷玉為何如此行事。

    欒廷玉二人到了門口,見了曹cao幾個,悰子一驚,扭身就要跑,廷玉卻是歡喜不已,邁步就要上前,頓時摔作一團,幾番掙扎不起,便聽甲內(nèi)悰子發(fā)怒道:“哎呀,你這人怎么同小孩兒一般,一路尿了又尿,現(xiàn)在還尿,你不嫌腌臜,我還嫌惡心呢!”

    老曹聽了大笑,時遷、解珍、解寶反應片刻,都笑得打跌,只有焦挺呆呆道:“哥哥,這有甚么好笑?小時候我娘便說,玩火就會尿炕,你看這般大火,欒哥哥尿個炕有何稀奇?”

    曹cao連連點頭道:“是極是極,殿下莫要怪他,我們漢家習俗便是如此,玩火容易失禁,并非別的原因。罷了,你們衣服想必不存,我等脫下衣服在此,你二人換了慢慢的來吧。”

    說罷解了自家衣服放在地上,帶著幾個兄弟遠遠退開,一路嘆息道:“回頭和兄弟們說一聲,那壇子蟒膽酒,盡數(shù)給廷玉一個人喝,總不能叫他在扶桑婆娘面前,丟盡我華夏男兒的臉皮?!?/br>
    幾個連連點頭,解珍嘿嘿笑道:“待去了城里,小弟買些蓯蓉、鎖陽草之類一并炮制,好歹幫欒哥哥振作雄風。”

    不多時,欒廷玉一臉羞紅前來匯合,穿著魚鱗甲,打著赤腳。身后跟著同樣紅著臉兒的悰子,穿著欒廷玉的靴子,裹著老曹的衣服,她個頭遠比一般扶桑人為高,露出兩截潔白的小腿,一眾兄弟見了,都將眼轉開不看。

    曹cao等人押了那些僧侶和殘余僧兵下山,待到月上中天,許貫忠保著玉藻前前來會合。曹cao等將經(jīng)過說了一番,玉藻前見悰子狼狽形狀,將她請到自己轎子里,拿些寬大衣裙與她換了。

    悰子本為殺玉藻前而來,但今日受了大挫,全然沒了心氣,又為玉藻前容顏所懾,再見她款款溫柔,親手幫自己換衣、穿鞋,哪里還生的出敵意,一邊換衣服,一邊忍不住哭了起來,玉藻前取出帕子替她拭淚,溫言軟語勸解,悰子越發(fā)委屈,一邊哭一邊傾吐苦水。

    時遷耳朵最尖,記性又好,隱隱聽得幾句扶桑語,忍不住拉過坂部一郎,問他甚么意思,坂部一郎神情古怪,奇道:“這意思是,尿該是sao的,那人的卻很腥氣,時遷大人,這話你從哪里聽來的?腥氣的尿,我倒聞所未聞?!?/br>
    曹cao等本欲在這山下休息一夜,剛剛坐下,欲用些食水,忽聞蹄聲陣陣,竟是大批人馬的動靜,一干兄弟一躍而起,各自持了兵刃上馬,并排攔住道路。

    不多時,數(shù)十名騎兵沖到眼前,斯時明月在天,山火大熾,兩邊俱都看得清楚,只見一個中年武將,領著數(shù)十名披甲騎兵,齊齊勒住了馬。

    曹cao正欲喝問,那個武將一躍下馬,恭恭敬敬道:“敢問諸位閣下,可是自中華上國而來,救下了我女兒得子的勇士?”

    曹cao下馬,抱抱拳:“不錯,在下便是武植,這些都是我的兄弟。”

    那個武將哈哈笑道:“天魔王麾下的十六鬼怪,早已名震平安京,在下久仰!”

    眾人聽了十六鬼怪之說,不由大奇,正待細問,卻見坂部一郎從后面沖了出來,滿面狂喜之色,上前拜倒在地,雙目流淚,泣聲道:“主上!屬下終于再次見到了主上!屬下得武植等諸位大人相助,不辱使命,將得子小姐帶來了京都?!?/br>
    坂部如此表現(xiàn),這個中年武將自然便是扶桑國的中納言藤原長實。

    藤原長實扶起坂部一郎,拍著他的肩膀贊賞道:“一郎,這些年辛苦你了!”

    坂部一郎淚如泉涌,搖頭道:“都是屬下分內(nèi)之事,不敢當主上夸獎?!边B忙回頭道:“藻女,啊不,得子小姐,你快來啊,你的父親來接你了。”

    老曹手一揮,眾兄弟讓開道路,只見玉藻前慢慢下了轎子,踏著小碎步慢慢走上前來,沉默片刻,下拜道:“小女子玉藻前,見過中納言大人?!?/br>
    坂部一郎聞言一驚,見藤原長實皺起了眉頭,連忙道:“哎呀,得子小姐,你的稱呼錯了,你應該稱呼父親大人才對?!庇诌B忙對藤原長詩陪笑道:“我們當初離開,為防止被人發(fā)現(xiàn)端倪,我就給小姐取名為藻女,小姐長大讀書后,嫌不好聽,自己改成了玉藻前。女孩子這么多年沒見到父親,一定會感到緊張和害羞?!?/br>
    藤原長實點點頭,舒展開眉頭:“沒關系,當初讓得子認你做義父,你自然可以給他取名,你做事這么謹慎,我很理解。得子的心情,我也能夠理解。沒關系,回頭進了宮中,慢慢就會習慣?!?/br>
    玉藻前搖了搖頭:“中納言大人,我背著狐妖的名聲,進宮會讓許多人都憤怒的,還請大人三思?!?/br>
    藤原長實憤然道:“吃了狐貍幾口奶,就成了狐妖?這還不是我那些親人的詭計。得子你不必在意,清者自清。再說……”

    他上下看著女兒,不由高興起來:“以得子這般美貌,天皇陛下只要親眼看見,就算是真的狐妖,他也一定會娶你入宮,你只要博得他的寵愛,搬到藤原璋子,為父一定能稱為新的關白,哈哈哈哈?!?/br>
    玉藻前低下頭,沉默不語。

    藤原長實笑容一收,沉聲道:“怎么,你難道不愿意?”

    玉藻前依舊不語。

    藤原長實臉色漸漸難看,正要開口,忽聽曹cao道:“長實先生,你看的很準吶,玉藻前小姐的確不愿意去做一個無權無勢的空頭天皇的妻子。”

    藤原長實立刻看向曹cao,見他神情淡然,卻隱隱有一種難以言喻的霸氣,想起他以一敵百的傳說,亦不敢大意,陪笑道:“武君此言,實因不知我朝詳情,只要在下坐上了關白,輔佐天皇,自然能夠拿回權力?!?/br>
    曹cao搖搖頭道:“非是武某小看閣下,你有這般本事,也不必把女兒藏在異鄉(xiāng)十數(shù)年了。單單一個藤原家,你尚且不能說了算,何況白河法皇掌權久矣,手下還有平氏、源氏乃至各大寺院的勢力。”

    藤原長實聽罷,目光不由有些兇狠。

    曹cao笑道:“所謂胸有激雷而面如平湖者,可拜上將軍。我同閣下相見不過一炷香功夫,閣下臉色已經(jīng)反復變了幾次,我雖不識貴國朝中人物,但是想來比閣下高明者,或許不在少數(shù)?!?/br>
    藤原長實氣往上沖,微怒道:“武君是要羞辱鄙人么?”

    曹cao擺擺手,笑意越發(fā)燦爛:“不要誤會,我萬里迢迢來扶桑,難道為了羞辱你么?我且問你,你的目的,到底是掌關白之權,還是嫁女兒做皇后?”

    藤原長實道:“自然是做關白,但若是我女兒不能……”

    話沒說完,便被曹cao打斷:“既然如此,武某保你做得關白就是。長實先生,請你信我一句,玉藻前小姐嫁給天皇,你也多半不能如愿做關白,但是如果我肯幫你,呵呵,別說關白,你要攝政,也不過易如反掌!”

    藤原長實又驚又怒:“這番口氣,也未免太大了。這里畢竟是扶桑,你以為自己武藝高強就能……”

    “就因為這里是扶桑!”老曹斬釘截鐵道。

    “若在大宋,還要費不少周折,但是區(qū)區(qū)扶?!彼狡綄⑹终粕斐觯従彿崔D:“我說了,易如反掌爾!”

    有分教:藤原存野望,玉藻生別心??犊幌?,京都百鬼侵。

    第382章 百鬼夜鬧平安京(中)

    藤原長實因女兒出生時有異象,請人占得其有后妃之命,染指關白的野心漸漸生出。

    后來女兒被人盜走,遺棄荒郊,竟得母狐庇佑哺乳,他便越發(fā)深信其命格不凡,野心愈熾。

    只是彼時實力有限,難以招架層出不窮的襲擊,沒奈何,只得托付坂部一郎,帶女兒遠走他鄉(xiāng)悄悄撫養(yǎng),自己則在京都積蓄實力,只待女兒長成,設法送其入宮,奪盡皇寵,便好借其力量,一舉問鼎關白高位。

    這十五年來,他很少夢見女兒,但是無數(shù)次夢見自己即位關白、掌權攝政的情景。

    近幾日他收到消息,女兒歸途中受人攔阻追殺,自家心知必是白河法皇出手,一時惶惶不可終日,卻不料聞有中華異人挺身相助,便連平氏父子所率精兵亦遭覆滅,喜的狂飲長笑,自以為這必是天命所鐘之兆。

    到了今晚,鞍馬寺忽然火光盈天,平安京望的清清楚楚,一時滿城皆驚,藤原長實料定,這場大火必和曹cao一行有關,終于下定決心,將所部八十余名騎兵盡數(shù)點起出城,一者是要接應女兒,二者則是想趁勢將曹cao等人收入麾下。

    卻不料曹cao毫無投納之意,竟是反客為主,大模大樣說出這般一番話來,又是指摘自己不夠高明,又是空口白牙說甚么當上關白易如反掌。

    若是換個人敢這般言語,藤原長實必定嗤之以鼻、笑其狂妄,然而老曹卻自有一番不怒自威的氣勢,偏偏讓人忍不住相信,這匪夷所思之事竟是真的。

    藤原長實深吸一口氣,沉思片刻,忽然問道:“莫非閣下竟是打上了得子的主意,才阻我將她嫁給天皇?”

    曹cao一愕,隨即坦然點頭,看向玉藻前:“令愛仙姿佚貌,溫雅博學,武某亦是凡人,如何能不動心?她若不嫌中華遠遙,在下的確欲求而歸之?!?/br>
    玉藻前望著老曹火灼般目光,不由飛紅上面,越發(fā)顯得嬌艷無雙,一雙眼似嗔似喜,含情脈脈看向老曹,似是在說:傻子,這有什么好問?我自然愿意。

    藤原長實見他兩個有些郎情妾意模樣,心下不快,忍不住喝道:“術士曾言,我女兒有后妃之命!”

    曹cao不由大笑:“扶桑后妃,也算后妃乎?”

    藤原長實為之愕然,聽此人言語,竟似有不臣之心!正欲嘲弄一番,卻見老曹雙眼中神光湛湛,面上流露出一股說不出的自信、霸道,話到嘴邊,生生又咽了回去,暗自忖道:此人氣勢,好生霸道!便是白河法皇,似亦不能及也。

    要知白河法皇在扶桑貴族心目中,素來以霸主著稱,曾因惱恨天不下雨,囚雨于牢,可見為人之霸道,然而藤原長實今日見了老曹,才知何謂真霸主也。

    他這些心思在腦子里轉來轉去,好在不曾訴之于口,不然老曹怕要大笑:和一盆水較勁的主兒,也能稱之為霸主乎?

    便似昔年武則天醉后傳旨,大冬天欲令牡丹開放,次日牡丹自然不開,武后以不尊皇命之故,貶之于洛陽,卻于洛陽盛放,氣得武后下令盡燒其花,以至留下焦骨牡丹這等異種,時人皆謂武后霸道——老曹于書中讀到,哈哈大笑,評曰:這娘們好生刁蠻。

    在老曹看來,甚么囚水、貶花,可稱刁蠻,同霸道哪有雞毛關系?與那小孩兒撞疼了腦袋,踢桌子兩腳泄憤之舉,倒是一般無二也。

    藤原長實為其風采所折,嘴上卻不甘承認,撇撇嘴道:“扶桑雖小,終究也是一國,說到底,武君手下也不過有十余人,白河法皇如今大權獨攬,哪里便那么容易對付?”

    曹cao大笑,伸手一劃拉:“誰說我只十余人,這數(shù)十名騎士,看著亦頗精銳,如何不能一用?”

    藤原長實眼珠差點跳出來,他萬萬沒想到,曹cao居然把主意打到他的人手上!

    老曹察言觀色,咧嘴一笑,笑容很是討打:“你我又非外人,待我和玉藻前小姐成婚后,先生便是武某丈人也,這干騎士,只當陪嫁便是?!?/br>
    藤原長實目瞪口呆,很想大吼:吾從未見過如此厚顏無恥之人。然而話到嘴邊,卻終究難以吐出。

    看官聽說,原來扶桑禮儀,大多源自隋唐,單論其禮節(jié)之嚴謹,倒比中華更甚,尤其藤原長實這等門閥貴子,一生交往之人,哪怕私下恨不得手刃對方,表面上也講究個風度翩翩,最怕被人說“失禮”二字。

    若是老曹也是扶桑人,這般冒失的言語,藤原長實必然要當面叱責對方失禮,可老曹偏偏是漢人,這就讓藤原十分尷尬了——

    就好后來某一階段,外國月亮圓的一筆,有崇洋者開口紳士品德,閉口契約精神,或曰國中無好男,好容易嫁給金毛鬼,被那金毛丈夫飽以老拳時,心態(tài)便于藤原長實此刻一般:明明覺得對方失禮,但是文化不自信啊,忍不住便要自我懷疑,莫非這鐵拳也是紳士精神不可或缺的組成部分乎?

    書歸正傳,卻說那藤原長實,雖不敢斥責老曹失禮,卻也舍不得八十余名騎兵啊!他雖姓藤原,又非家主,做個中納言,也不過是四等官的次官,這八十余名騎兵,連馬匹帶甲胄,是他多年來的心血,豈肯輕易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