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cao穿越武大郎 第15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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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遷道:“對、對,阿瓜這名字好,不似大花,聽著便似要吃人一般?!?/br> 李逵看他一眼:“大花也很好聽啊,如何要吃人?” 時遷脖子一縮,連忙繞開話題:“你說你夢見哥哥翻了船,所以來救?” “啊……正是!”李逵精神一振,看向曹cao:“哥哥你有所不知,俺鐵牛平生不做夢,若做夢便靈驗,夢見哥哥出事,好懸沒把俺嚇死,求見了嫂嫂,便去府衙里告假,來尋哥哥,本來俺是想好先去梁山,尋戴宗哥哥,使神行法送俺來,不料出城才發(fā)現(xiàn)這個黑廝跟在身后!” 牛皋嘿嘿笑道:“須不怪俺,哥哥,是鐵牛嘴大到處說他怪夢,兄弟們人心惶惶,小弟回家一說,家母和明月都道,鐵牛哥哥乃是直人,這等人做夢有些靈驗,我受了哥哥大恩,若真有事時,豈可置身事外?因此讓俺來尋哥哥幫手,本想悄悄的來,誰知走著走著,卻發(fā)現(xiàn)鐵牛正在前面趕路,他偏不許俺跟著,同俺爭執(zhí)起來,恰好遇見了師父?!?/br> “師父?”老曹不由凝神,心知說到了關鍵處。 李逵眉毛一揚:“俺怕這個黑廝誤了事,正要拔拳頭打得他回,忽然旁邊荊棘里,鉆出個破破爛爛老道士來,臉上笑嘻嘻的,開口便道:黑旋風打黑風虎,有趣有趣,正好下酒。” 牛皋爭執(zhí)道:“甚么破破爛爛老道士,是一個穿得有一點破破爛爛的道士,白眉毛白胡子,看著有一百二十歲,紅臉蛋rou嘟嘟,又似只有七八歲,我一看便知道是個得道之士,這黑廝卻說人家是小孩兒臉上貼羊毛,冒充老人家?!?/br> 李逵怒道:“我那不是看他滿口白牙,實在不像個老的?” 眾人都聽得全神貫注,盧俊義驚訝道:“童子臉,白須白發(fā),這豈不是個修成了正果的神仙?” 兩個黑漢齊聲道:“對,正是神仙!” 牛皋道:“鐵牛哥哥氣他看我們熱鬧,拿出斧子便嚇唬他,誰知他手一指,鐵牛兩柄大斧子便變成兩只大蝎子,尾巴一調,蟄在鐵牛兩個手腕子上,頓時腫得又黑又亮?!?/br> 李逵聽到這里,摟住牛皋道:“難得我這個好兄弟,一看我中了招數(shù),拔出兩條鐵锏便要替我報仇,那個神仙又一指,他那兩條锏忽然變成兩條大蜈蚣……” 袁朗亦用雙兵刃,聞言感同身受,指著牛皋驚叫道:“那蜈蚣也咬在他手腕上?” 李逵搖頭道:“卻是不曾,那兩個蜈蚣一扭,都咬在俺的屁股上。” 袁朗吃了一驚,又不由好笑:“緣何只咬你?” 牛皋嘿嘿笑道:“只因小弟我拔出雙锏,口中說的是:你這位老神仙本事高明,然而你傷我哥哥,小人雖然沒本事,也要和您老人家拼命啦。他見我又講義氣又有禮貌,便不叫蜈蚣咬我。” 眾人聽了滿臉古怪,都好奇道:“那鐵牛卻是如何說?” 牛皋笑得更加痛快:“他說:粘羊毛的小猢猻,裝老鬼的小雜毛,爺爺乃是有名的好漢黑旋風,識相的夾著你那小鳥兒滾遠了,不然看見沒看見爺爺這兩把大斧?這就把你剁了包餃子吃?!?/br> 眾人哈哈大笑,都好奇道:“他遭大蝎子蟄、大蜈蚣咬,卻又如何?” 李逵神色激動起來,大聲道:“俺不慎著了道,僵死了動不得手腳,牛皋也看出對方高明,便跪倒磕頭,求人家饒我性命,那神仙說,你若要他活命,去替他吸了傷口毒汁,他自然得活,不過你卻難逃一死,這般一個換一個,閻王爺那里便好交待!我這個兄弟聽了,毫不猶豫,對我道:鐵牛哥哥,老母和明月妹子,你都替我照顧好,說著就吸了我的傷口……” 杜壆聽了大驚:“屁股也吸了?” 李逵傲然道:“我這個兄弟的義氣,到了關鍵處才得見,俺那屁股,數(shù)日沒洗,他也不嫌……” 話猶未了,已遭牛皋捂住嘴:“你現(xiàn)在說,我還覺得欲嘔,娘的,不許說了,總之我吸了他毒,卻也沒死,那個神仙本來也不要殺我等,只是懲戒一番,見我兩個是好漢,便要收我們做個徒弟?!?/br> 眾人聽了大為佩服,本來見這兩個憨憨的,那些新兄弟多少有些小覷,此刻卻都翹起大拇指,誠心誠意喝彩道:“好漢子,有義氣,端的奢遮!怪不得神仙也動容,要收你們做徒弟。” 李逵掙開他手道:“我兩個便說,要去想幫哥哥打仗,又都有渾家,做不得道士。” 牛皋搶著道:“神仙便說,不要我們修道,只要有個師徒名分,便好相助,不然哥哥的敵人,法力驚人,便是樊瑞哥哥也多有不及,我兩個若不要他助,來了也只白送死?!?/br> 曹cao聽了暗自吃驚,皺眉道:“我久聞梁山過去有個當家,喚作‘入云龍’公孫勝,后來離山探母,一去不歸,晁天王數(shù)度遣人尋他不見,只知他有個師父叫做羅真人,功參造化,這個神仙不把樊瑞放在眼里,難道是入云龍,甚至是羅真人么?” 那兩個齊齊把大腦袋搖了搖:“非也非也,我兩個拜他為師,他才說出真實姓名,卻是叫做鮑方祖,一向在碧云山修道?!?/br> 牛皋補充道:“我們師父說他打坐時,算到天機忽然大亂,本來是胡盛漢衰的大勢,如今卻有了大轉機,其中關鍵卻在哥哥身上,他雖是方外之士,畢竟也是漢人,因此不得不出一份力。本來現(xiàn)在不是他出世之時,但哥哥將逢魔劫,卻是天機反復所至,因此要借我二人之手,助哥哥安渡此劫!” 曹cao想起此身來歷,心道:“我若不曾覺醒前世記憶,武大郎早為枯骨,以如今之朝廷,天下紛亂,已在目前,說我擾亂了天機,倒也不錯??磥磉@個鮑方祖,果然有些真才實學,怕不真?zhèn)€是神仙中人也!” 于是笑道:“既然如此,他傳了你二人甚么法寶、本事,能助我渡劫?” 兩個黑漢聞言,頓時嘿嘿而笑,牛皋得意洋洋把大腳一伸:“哥哥請看,這雙草鞋雖然看著破舊,卻是仙家法寶,喚作‘破浪履’,小弟穿在腳上,任他驚濤駭浪,也只如走平地?!?/br> 眾人聽了大為羨慕,尤其是聞人世崇、張橫這些水上討生活的,都怪叫道:“我等空練就一身本事,不及他草鞋兩只,氣煞人也?!?/br> 李逵亦是洋洋得意,從懷里摸出三寸長一支小箭,展示給眾人看:“我若不說,兄弟們也不知,這個卻不是娃娃的玩具,乃是仙家法寶,喚作‘穿云箭’,若遇見妖人們騰云加霧,只消拋出此箭,便能百發(fā)百中。” 劉延慶湊上前,睜大了眼細瞧,嘆息道:“我如何便沒這等仙緣?這個穿云箭,倒似為我定做的一般。” 李逵笑道:“定制的果然也有,卻不是給你!”對曹cao道:“哥哥,你可是新近得了一匹寶馬?” “寶馬?”曹cao想了想,他此次來汴京,騎的是扈三娘的胭脂馬,后來上陣廝殺露了形跡,連馬帶鎧甲、大槊,都由石秀等帶了去,混入軍中,得了童貫所賜,自家當年的鐵槊,馬卻是普通戰(zhàn)馬,征王慶時換了一匹好的,卻也稱不上寶馬二字,當下茫然搖頭。 李逵奇道:“莫非師父本事有限,其實算錯了?” 牛皋點頭道:“也未可知,當時我聽得就覺奇怪,說什么‘你們把此物給你們哥哥新收那神駒一看,它自知用法?!呛?,便跑得再快也不過是個畜生,如何便能自知用法?” 他這番話說出,眾人神色不由古怪,紛紛看向馬靈。 馬靈干咳一聲,神情不善看向牛皋:“這位兄弟,在下馬靈,綽號神駒子,你們師傅所言之神駒,有沒有一種可能,其實并不是指畜生?” 牛皋把大腿一拍,沖著李逵嚷道:“鐵牛哥哥,小弟怎么說來?我就說師父本事通天,怎么會算錯,你如何便想不到神駒可能不是神駒,而是神駒子,就仿佛豹子也許不是豹子,而是豹子頭!” 李逵連連道:“對對對,黑風也許不是風,而是黑旋風,孟德也許不是曹cao,而是我哥哥?!?/br> 曹cao眼一翻,心道:這卻未必。開口道:“那個鮑神仙果然神機妙算,竟然連神駒子入我麾下也能算知,這也可見,我和諸位兄弟的緣分,早有天定。究竟讓你們帶了甚么物事與馬靈兄弟?” 眾人都好奇看來,馬靈更是振奮期待,他是修道的,比之旁人,愈發(fā)明白按照李逵二人所說手段,那個鮑方祖高明到了何等地步,因此對于這等人物的饋贈,當真是熱切無比。 有分教:一向征塵不勝噓,從來寶貴是家書。道途喜遇同鄉(xiāng)客,把酒連宵話往初。 第310章 縱橫沁水連環(huán)計 在一眾人期待的目光里,李逵將大手探入懷里,掏來掏去,神色漸漸變得僵硬。 “鐵牛哥哥,你莫非竟弄丟了?”牛皋瞪大了眼,驚聲道:“我說放在我的懷里,偏你要奪了去收著?!?/br> “放屁!”李逵一邊掏摸一邊發(fā)怒道:“我是大師兄,你是小師弟,寶貝自然由我收著……咦,難道竟遭賊摸了去?” 時遷一聽連忙高舉雙手,示意無辜。 曹cao安慰道:“莫要著急,好好找一找,若是沒有,多半是方才落入了水里。” 馬靈呆呆張著口,滿臉緊張,這個寶物要是丟了,他能活活憋屈死。 說話間,李逵那手已經(jīng)摸過了肚皮,直探入褲帶里,只見他收腹哈腰曲腿,姿勢甚是不堪。 牛皋見了笑道:“莫不是弄丟了寶貝,要用自家寶貝賠么?” 話音未落,李逵臉色驀然一喜:“啊呀,好個蛋子,竟溜到了這里?!?/br> 說著將手一抽,張開手掌,但見一顆土黃色圓珠,大如雞卵,通體渾圓,望將過去,圓珠那抹黃意深淺變幻,便似乎有無數(shù)山巒起伏不定。 李逵對著一吹,吹掉了兩根彎曲黑毛,喜滋滋地遞到馬靈眼前:“這蛋子滑溜溜亂滾,幸好不曾丟,師父說你自知用法。” “啊呀呀,竟是土靈珠!”待看清那黃珠子模樣,馬靈本來嫌棄的神色瞬間化為迷醉,一把拿在手中,不錯眼地盯著看,幾乎欲要落淚,顫聲道:“土金相生,有了此寶,馬某之道成矣!” 說話間屈膝望南面一跪,誠心誠意禱告道:“晚輩得蒙真仙賜下此寶,他日若有寸進,皆是前輩之恩德。”說罷連連叩首。 曹cao等人不懂這些術法,但見馬靈這般做派,自然猜出這是一件非同小可的寶貝,甚至猶在牛皋、李逵的法寶之上。 劉延慶好奇道:“馬將軍,你那金磚法,已是罕見的本事,這顆小小珠兒,莫非比金磚法還要高明?” 馬靈眉開眼笑道:“不瞞老將軍,金磚法不過是外物小法,然而這顆靈珠,實乃天地間一樁異寶,馬某得了此寶,足以為成道之基也,至于用處,更是多多,待他日上了疆場,老將軍且看馬某手段么?!?/br> 卞祥忽道:“神駒子,此寶若是這般奢遮,你如今可能敵住喬國師么?” 馬靈聽了神情一凜,想了片刻,方緩緩道:“喬國師術法通玄,若是以往,遠不是他對手,但有了這般至寶,縱不敢說敵得過,至少能與他抗衡一番?!?/br> 卞祥笑道:“若是能抗住此人,晉王敗則必矣?!?/br> 劉延慶驚異道:“這個甚么國師,莫非也是左道之士?” 曹cao道:“老將軍容稟,此人卞祥等已同我說過,乃是陜西涇原人士,姓喬名冽。此人自幼好使槍棒,后來游崆峒遇得異人,傳授一身幻術,能呼風喚雨,亦能駕霧騰云,江湖人稱‘幻魔君’。” 劉延慶聽得咋舌,搖頭道:“這等好本領,可惜卻助紂為虐?!?/br> 曹cao搖了搖頭,冷笑道:“這事若說來,倒也是樁笑談,原來此人曾云游至安定州,恰逢那處大旱,五個月不見滴雨,官府懸賞三千貫祈雨,正是這個‘幻魔君’揭榜登壇,一番施法,甘霖普降,誰知要領賞錢時,庫吏欺他是個外來漢,無根底,只拿了三貫錢打發(fā)他,惹得此人大怒,一頓拳腳打翻庫吏,沒幾日,傷重死了,州官便下了公文,要拿喬冽問罪,喬冽連夜逃回老家,背了老母逃去江湖上,起個法號叫喬道清,機緣巧合結識了田虎,田虎驚其道術,封他護國靈感真人、軍師右丞相,以國師相待?!?/br> 杜壆、袁朗等人聽了,都不由冷笑道:“三千貫賞錢求雨,分明求來了雨,卻只給三貫,換了我等,連那州官也要打死,此意方平?!?/br> 劉延慶亦嘆息道:“想那個小小庫吏,難道膽子包天,敢這般貪墨?那些墨下的錢財,大頭想必都是州官得去。唉,朝廷盡以此等人牧民,以至于烽煙四起。” 李逵卻皺眉道:“這個姓喬的,必然是俺夢見的妖人無疑!待遇見時,先自一斧子劈他兩半,叫他害不得我哥哥也?!?/br> 眾人聽了都笑,曹cao亦笑,忽然心中一動,暗自忖道:不對呀!卞祥早同我說過,晉賊余眾,唯這個“幻魔君”最為奢遮,我等一路沿河而上,諸處反軍奈何不得,自然快馬報于田虎,那喬道清既然有呼風喚雨手段,掀波造浪,自然不在話下,這一節(jié)我本有所料,原是準備不到沁源便下船,自地面上殺將去,緣何在李逵夢里,我兀自著了妖人的手腳? 他拉過劉延慶,將這番想法一說,劉延慶也嚴肅起來,思考一回,猜測道:“若這般說來,不外乎兩般情況,或者有什么變故,以致我們不得冒險開船趕路;或者就是那廝提前殺了我等一個冷不防!” 曹cao道:“必然如此!然而我等在水上,消息不同,能有甚么變故?依末將看來,怕是還以后者居多,如今雖有李逵等相助,我等亦要小心?!?/br> 當即囑咐水師眾將,日夜細察,稍有不對,便來稟告。 又兩日,船隊過了晉城,駛入太岳山脈。 晉中地形,三道山脈自北及南,形成一個川字,左為呂梁,右為太行,中間則是太岳,一道沁水,卻又恰好順著太岳山脈中間穿過,船行其中,兩面皆是崇山峻嶺,中間峽谷里彎彎曲曲一道碧水,隨著山勢起伏,或急或緩。 曹cao在甲板上觀摩形勢良久,忽然有所醒悟,連忙喚來聞人世崇、張橫兩個,囑咐他二人且不急趕路,每日多停泊兩個時辰,派人上岸去廣伐樹木,全軍一起動手,盡數(shù)都制成長長短短的木板木棍,并大肆采摘野藤,搓制成手臂粗的繩索,都擱在船上備用。 如此又行五六日,始終無事,那船上木板藤索,已如山積,這一日將及合川縣時,聞人世崇匆匆而來,一臉欽佩之色,稟告道:“哥哥果然神機妙算,今日我看水位卻低了許多,只將將能行樓船,多半便是賊兵搞鬼。” 數(shù)日來,曹cao心中一直戒備,此刻聞言精神一振,立刻下令船隊暫緩,走去甲板一看,兩邊河床果是露出許多,再看那些露出的部位,泥土濕潤,顯然水位是近日才降下的。 曹cao冷笑道:“原來如此!必是賊人前面筑壩,攔住了河水,待我船隊到時,放出大水,那喬道清趁勢做法,興風作浪?!?/br> 再往兩邊一看,山嶺高聳,壁崖千仞,卻是無法上岸,心知敵軍必然也是算準了此處地形,一旦舟翻船覆,卻是連逃生的機會都渺茫。 劉延慶聽聞消息,出來看了一番,點頭笑道:“果然都被你料中,如今正可施為?!?/br> 曹cao大笑,令人將歷日存下的木板木棍、滕索等,按著樓船在前,走舸在后的次序,或三五艘、或十余艘,都以木板串聯(lián),再以藤索固定,要將所有船只盡數(shù)連在一處。 劉延慶興致勃勃看了一回,忽然失笑道:“吾嘗聞昔年曹孟德征戰(zhàn)赤壁,以鐵索結成連環(huán)船,不料冬日里一場東南風,遭了火攻敗北,今日你效他故智,不怕敵人火燒么?” 曹cao笑道:“計無高低,應時而用之,即為好計也。今日乃是西南風,我等自南及北,他如何燒得?再說不見我沒用鐵索么?真到急切時,大斧頭斬斷藤索,船隊自解也?!?/br> 劉延慶見他思慮周全,越發(fā)佩服,卻不知曹cao前世因連環(huán)船大敗于長江,以至霸業(yè)難成,如今重施此計,心中那番痛快,卻非別人所能想見。 忙到下午,大小船只盡皆相連,此時西南風頗勁,曹cao下令各船鼓帆向前,輪車亦教踩起,便如奔馬般昂然上行。 向前行了一個多時辰,忽聞天崩地裂一般響動,曹cao哈哈大笑,大喝道:“都抓好了!” 轉眼之間,便見銀浪滔滔,自峽谷間排山倒海般撞將來,沖在船隊上,濺起數(shù)丈高的巨浪。 宋軍見了這般水勢,都不由失色駭然,若是曹cao不曾施展此計,這般峽谷、這等水勢,莫說那些快船、走舸,便是樓船,亦不免翻之覆之,兩邊懸崖這等險峻,誰能攀爬的上?只怕除了少數(shù)幾個水性極好的,余者盡數(shù)要做魚鱉。 然而如今情形卻又不同,數(shù)百條船兒,都以巨木古藤捆扎如粽子般,偌大一個整體,又是結實的樓船頂在前面扛著巨浪,雖不免被水勢沖得不斷退后,卻依然穩(wěn)如磐石,絲毫不見翻覆之險。 那水也不知道晉軍存了幾天,但放將下來,也不過是一股大浪,不多時便自消寧,只是水位比之先前,高了兩倍有余。 曹cao高立在樓船三層,意氣風發(fā),大喝道:“向前、向前,殺他們個片甲不留?!?/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