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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cao穿越武大郎 第156節(jié)

    說時遲、那時快,眼見敵將萬難躲開此箭,不料對方額頭處的豎痕陡然張開,啪嗒冒出一只圓凸凸的眼珠!

    被這顆古怪的眼珠子一瞪,長箭便似撞上了無形的墻壁,噌地滑開了去,繞過一條弧線——正鉆入卞祥小臂。

    這一下變故,當(dāng)真大出眾人意料,卞祥低吼一聲,原本十成力氣砸下的一斧,速度頓時陡降,力道也消散大半。

    滕戡怪眼圓睜,電光石火之間,心中閃過一個念頭:勝敗生死在此一舉!

    當(dāng)即一聲怪叫,榨出體內(nèi)最后氣力,奮力揮鞭格開斧頭,反手一鞭,砸得卞祥護(hù)心鏡粉碎,悶哼落馬。

    滕戡心中狂喜,飛快跳下馬,一腳將剛待爬起的卞祥又踢了一跤,復(fù)一腳踢去大斧,抽出寶劍,架在卞祥頸上喝道:“住手,不然我先殺了這廝!”

    不料那神駒子將三只眼齊齊一翻,冷笑道:“要殺便殺,他又不是我兒,我又不是他爹,你殺不殺關(guān)我何事?”

    說罷一挾戰(zhàn)馬,挺畫戟刺向劉延慶。

    劉延慶沒兵刃,連忙后退,口中叫道:“給我射了他!”

    一眾弓弩手當(dāng)即將亂箭射來,神駒子瞪起額頭妖眼,四下環(huán)顧,那些箭矢紛紛落空。

    劉延慶見他不怕弓箭,心道必然是他那額頭妖目的異術(shù),又改口道:“一起上,圍殺了他!”

    身后眾軍潮水般圍了上去,那神駒子亦無懼色,方天畫戟虎虎生威,連刺七八人下馬,偷空往豹皮囊中一摸,摸出巴掌大一塊金磚,口中喃喃念了句咒語,喝道:“疾!”甩手丟出一道金光,繞著他身體忽遠(yuǎn)忽近疾飛,可憐那些圍攻他的宋兵,挨著便倒,擦著便傷,頃刻間打翻一片,余者紛紛驚叫后退,一時無人敢近。

    神駒子哈哈大笑:“今日叫爾等記得‘小華光’的威名也。”

    正要去殺劉延慶,卻見劉延慶早和滕戡兩個,綁了卞祥上馬,匆匆往外就逃。

    神駒子大怒,頃刻間殺透重圍,奮起直追,忽聽得前方喊聲震天,卻是杜壆、袁朗、滕戣三個,帶著不知多少兵馬殺入來,劉延慶叫道:“三位將軍小心,那個三只眼賊將妖法厲害!”

    滕戣一眼看見自家兄弟滿手鮮血,面色慘淡,只道是被妖法所傷,頓時大怒,高喝道:“什么鳥妖法,敢傷我兄弟,爺爺取他狗命!”

    神駒子聞言,將手一指,那金磚滴溜溜飛來,當(dāng)?shù)囊宦?,砸的滕戣頭盔歪斜,鮮血從盔中直淌下來,身形一晃,好懸不曾落馬。

    這若是換了別的將領(lǐng),看見敵將身懷這等奇術(shù),自然不免膽寒,然而杜壆、袁朗兩個,卻都是包身的豪膽,不驚反怒,大喝道:“兀那賊將,敢將妖法傷人!”齊齊撲了上去。

    神駒子滿臉冷笑,又指一指,金光再次疾飛打去,不料袁朗眼明手快,右手使撾只一撥,將那道金光撥了個歪,露出金磚的本來面目,左手撾順勢砸下,當(dāng)?shù)囊宦?,將這大好一塊金磚,敲落在塵埃里。

    書中暗表:這個袁朗,赤面黃須,綽號“赤面虎”,命格中與生俱來一股火煞之氣,雖然不曾修道不會使用,但是出手對付這金磚法,卻是暗合了南火克西金之意,因此便能一擊湊效。

    神駒子這一驚非同小可,急摧妖法,那塊金轉(zhuǎn)顫顫巍巍飛起,杜壆怪笑道:“你這法子不錯,逗孩兒玩倒極好,且陪你玩一玩!”說話間雙手握住自家長矛尾端,掄圓了只一擊,重重抽在剛飄起一人高的金磚上,只聽一聲響亮,那磚化一道金光,飛出不知多么遠(yuǎn)去。

    神駒子不由目瞪口呆——自家引以為傲、所向無敵的金磚,竟然有一天,會給兩個人當(dāng)作孩子玩具般耍弄,還給它弄的不知所蹤,這等情景,便是最可怖的噩夢里也不曾出現(xiàn)過。

    呆呆看向二將,袁朗正沖杜壆發(fā)怒:“你這廝不當(dāng)家不知柴米貴,那么大一塊金子,能睡多少小娘們兒?現(xiàn)在哪里找去?”

    杜壆聽了也不高興,一指神駒子:“金磚頭沒得玩了,那就玩他吧!你看他腦袋上那個眼珠子,摳出來說不定也是個寶貝呢。”

    袁朗、杜壆四只怪眼惡狠狠看來,神駒子激靈靈打個冷戰(zhàn),額頭妖眼一閉,一身森然妖氣都化成了畏色,干巴巴喝道:“我‘神駒子’馬靈,卻、卻也不是好相與的,與你兩個拼了!”

    說罷一拍馬臀,那匹金色馬兒呼地往前沖出,馬靈卻離鞍躍起,自豹皮囊中摸出風(fēng)火雙輪往下一擲,落地時正好一腳踩著一個,當(dāng)下運(yùn)起神行法,那雙輪嗡嗡急轉(zhuǎn),載著他就要逃走。

    他這個神行法,仗著法寶之力,比之“神行太保”戴宗借用陰兵之力趕路,還要高明,戴宗能夠日行八百里,馬靈卻能日行一千里,要不如何叫得“神駒子”?

    若是被他跑起來,任你甚么良駒名馬,也追之難上,縱然“神行太保”親至,也只能在身后吃屁。

    馬靈暗自道:“不料這干宋將如此奢遮,除非‘幻魔君’出手,還有誰能敵之?且待我逃出生天,找地方偷渡過黃河,去搬‘幻魔君’來,以報今日之大仇?!?/br>
    腦子里正想得快活,忽然腦后聽見人大喝道:“你這廝待騎了輪子哪兒去?你我緣分,尚還未盡?!?/br>
    這時他那風(fēng)火輪剛剛起速,還不曾跑開,忽然肩頭劇痛,身形一歪,頓時翻身倒地,連滾了十七八滾,兩個輪兒甩起老高,一時間火滅風(fēng)消,落在地上滴溜溜打轉(zhuǎn)。

    馬靈茫然回頭,卻見那個宋軍老將手持大弓,得意道:“你跑便跑,何必閉了那只鳥眼?這般大意?莫非看不起老夫的神箭?”

    正所謂:寶貝金磚去似飆,風(fēng)輪寂滅火輪消。神駒含淚雙蹄軟,老將傲然一箭飄。

    第307章 四路揮兵伐晉中

    劉延慶一箭射倒馬靈,麾下兵卒如狼似虎般撲去按住,劉延慶畢竟老到周全,怕此人再使妖術(shù),欲找?guī)讉€還是童子的軍卒,臨頭澆他幾泡破法童子尿,以策萬全。

    馬靈大驚,慌忙求饒,當(dāng)場賭咒發(fā)誓,說自己除妖眼、金磚、神行法,再不會別的術(shù)了,方免遭這番水逆之禍。

    又因賊營營嘯,劉延慶也不愿多耽,當(dāng)即帶著杜壆等撤出大營,遠(yuǎn)遠(yuǎn)撒開人手,圍了賊營,只捉?jīng)_出來的賊兵,其余的就放任其在營中廝殺。

    直至天明,除卞祥、馬靈兩個外,又擒了四五員偏將,乃是樊玉明、馮翊、魚得源、傅祥、寇琛幾個,皆是卞祥麾下將佐,至于其它將佐,大都陷于營中了。

    劉延慶直到天色大亮,才再引兵馬殺至營中,入目景象,慘不忍睹——五萬余晉中軍,死傷逾七成,余下的也大多帶傷,只有極少數(shù)人知機(jī),死死藏匿未出,僥幸免得此難。

    劉延慶嘆道:“此時暑熱,這般多尸體不管,必生大疫?!碑?dāng)即使人去城中傳令,讓留守城中的柳元帶著人馬,押了先前所俘的數(shù)千晉中軍出城,連同本次俘虜一起,挖了一個巨大無比的坑xue,將死者尸骸盡皆拋入,先點了一把大火,隨即以土掩埋。

    也許是這一塊死人太多,后來十?dāng)?shù)年間,每每有人夜間經(jīng)過,都看到無數(shù)賊在山野間舍死亂戰(zhàn),彼此廝殺的景象,因此嚇?biāo)绹槸傉咦阌袛?shù)百,后來消息傳開,曹cao下令,征召有道之士,在此做了一場大法事,超脫冤魂,以后才漸漸消停,此是后話不提。

    回到西京,曹cao、劉延慶兩個聯(lián)名寫了報捷書信,聲稱大勝反賊,陣斬六萬,擒敵若干。

    童貫得了書信大喜,連忙求見官家,栩栩如生的編造出一番故事:說的是田虎反意堅定,不肯接受招安,口出大不敬之狂言,派遣十萬大軍再攻西京。然而童樞密運(yùn)籌帷幄之中,決勝千里之外,又豈會沒準(zhǔn)備?早早便讓新任的青州節(jié)度使暫緩上任,助守西京,并留下錦囊兩個,兩位節(jié)度使照計行事,果然大破賊兵,十萬大軍不曾逃回一個。

    官家一聽大感興趣,連忙細(xì)問,童貫也不含糊,現(xiàn)編現(xiàn)賣,說第一個錦囊他寫得是:“賊來勢盛,緊守不出,蘊(yùn)養(yǎng)銳氣,待船西來。”

    兩個節(jié)度使照計而行,死死守城,任敵人千般攻打、引誘,總不出門半步,憋得麾下那些驕兵悍將嗷嗷直叫,如此一連數(shù)日,終于等到童貫建議新建的黃河水師揚(yáng)帆殺到,一舉占據(jù)黃河,斷了賊人的后路,宋軍見了士氣更盛,賊人則不免軍心大亂。

    官家聽到這里,只覺心潮澎湃,忍不住喊了一聲美。

    童貫又說自己第二個錦囊里寫得是:“賊失退路,必襲鄭州,武植設(shè)伏,延慶詐營?!眱蓚€節(jié)度使看罷,同樣分兵照計而行,一路伏兵首陽山下,大破賊兵馬都監(jiān)山士奇,擒其主將副將各一,斬殺偏將多人;一路則裝作敗兵,趁夜襲破敵營,擒敵主將以下八人,軍卒一萬數(shù)千人,余者皆斬之。

    官家聽得爽感十足,樂道哈哈還是美!

    手下有童貫這等大將,官家也不由膽氣大壯,忘記了前番淮西賊兵犯汴京時尿濕的龍褲,憤然怒道:“田虎這反賊,朕本著慈悲心懷,好意招安,他卻以為朕是個軟弱的漢子,公然撕旨辱使,出兵侵犯西京,種種大罪,罪在不赦!朕又豈肯由他嘯聚一方?”

    聽了此話,童貫心里咯噔一下,暗道不好。

    果然那官家大咧咧道:“你乃本朝第一名將,如今休辭勞苦,索性一并殺過河去,繳了這伙反賊,朕心方得安樂?!?/br>
    童貫兩眼一瞪,心道這是怕什么來什么,我本來吹噓一番逗他歡喜,不料他歡喜過了頭,倒要把我裝進(jìn)去了——和金國會盟一事還待老夫安排呢,那關(guān)系著老夫一生的名聲事業(yè),這會子哪里還有時間去剿甚么田虎?

    罷了罷了,皇帝既然這般不憐惜老夫,休怪老夫使那蔡太師處學(xué)來的接化發(fā)了啊!

    當(dāng)下一拱手:“官家所言甚是,這個田虎,占住了宋遼之間的要地,若不早伐,必生后患!”這是接!

    隨即一皺眉:“不過呢,官家啊,恕老奴道一句不恭的話,老奴今年,卻也六十有五啦!”說話間,兩行濁淚滾出眼眶——這是要化了。

    “雖說瓦罐不離井上破,將軍難免陣前亡,乃是咱為將者的本分,可是老奴這般年紀(jì),便是渾身是鐵,還能為咱大宋打出幾根釘子?官家,該給后輩們一些機(jī)會啦,全是老奴護(hù)著,他們怎么成長?老奴去后,假若烽煙再起,又有誰為君王分憂吶?”

    童貫這番話仿佛是掏心窩子說的,官家是個搞藝術(shù)的,感性,頓時就落了淚:“哎呀,老卿家,你這番話說得,朕的心里難受啊。你為國家戎馬一生,臨老不得安樂,還想著為朕培養(yǎng)帥才,這這這,真是忠心體國?。 ?/br>
    官家顧不得君臣之別,伸手緊緊拉住童貫的一雙大手,童貫心里一樂,面上露出苦澀而欣慰的淺笑:“有皇上您這番話,老奴百死無悔也——以老奴之見啊,田虎那廝,是見王慶鬧京都,這才倉促起事,本來就未準(zhǔn)備周全,西京城下,又先后折了十余萬雄兵猛將,縱有余力,不足道也!正好以他為石,砥礪大宋軍中后輩,來一個四路伐之。”

    我發(fā)!童貫暗喝一聲。

    官家一聽倒也頗有興趣:“是哪四路兵馬?”

    童貫一笑:“第一路,點西軍老將劉延慶為帥,武植副之,叫他兩個領(lǐng)著本部軍馬,隨著水師,沿沁水上行,自下而上廝殺。這兩個人,老的滑,少的猛……”

    話沒說完官家就笑了:“那豈不是又滑又猛?這個必然痛快得很!我懂我懂,你且說另三路?!?/br>
    童貫苦笑道:“再有一路,點云中雁門節(jié)度使韓存保掛帥,上黨太原節(jié)度使徐京為副,趁著遼國現(xiàn)在應(yīng)付金國,無力他顧,大起三萬邊軍,自雁門關(guān)向南,自上向下廝殺!”

    “第三路,點河南河北節(jié)度使王煥為帥,中山安平節(jié)度使張開為副,就近征調(diào)兩萬北軍,自邯鄲出兵,叩壺關(guān),穿過太行山,自東向西廝殺!”

    “第四路,點京兆弘農(nóng)節(jié)度使王文德為帥,清河天水節(jié)度使荊忠為副,調(diào)兩萬西軍,自華州渡河,自西向東廝殺!”

    官家聽他說起諸路軍馬如何來歷如何廝殺,如數(shù)家珍,心中大喜:“朕有童卿家保駕,可謂安如泰山也,罷了,就按你所說行事,借田虎這塊頑石,磨一磨我大宋國的精兵強(qiáng)將!”

    另一邊,老曹還不知道自己中了一招接化發(fā),赴任又要延期,正樂悠悠在臨時的府邸里設(shè)宴,由盧俊義作陪,兩人招待的,乃是晉中軍幾個俘虜:“鐵蜻蜓”鈕文忠、“熊威將”于玉麟,“砸塌山”山士奇,“刀劍亂”云宗武,“牛魔王”卞祥,“神駒子”、“小華光”馬靈,以及樊玉明、馮翊、魚得源、傅祥、寇琛五個偏將。

    有分教:八大節(jié)度四路兵,東南西北皆宋纓。武家兄弟英雄會,田氏袍澤豪杰傾。

    第308章 兩道黑風(fēng)踏水來

    老曹設(shè)下宴席,盧俊義作陪,邀得一眾俘虜,都叫去了繩索,各自落座。

    不多時,府中下人們流水價端上酒菜來,老曹笑吟吟起身,拿把酒壺,親自替眾人把盞一遭。

    那些俘虜?shù)男郧橹煌?,頓時便見端倪——

    諸如鈕文忠、于玉麟,乃至樊玉明等,忙忙起身,雙手捧著酒杯待他斟來,口中連稱“不敢不敢”、“階下之囚,豈敢勞動將軍”之類言語。

    山士奇、馬靈等神色復(fù)雜,雖不曾起身,卻也捧起酒杯,沖他微微點頭。

    至于云宗武、卞祥兩個,則是大剌剌坐在那,動也不動,瞪著曹cao,眼神不善。

    然而不管他們反應(yīng)若何,老曹總是一派真誠,掛著溫和笑意,令人如沐春風(fēng)。

    斟酒罷,曹cao自家也斟滿杯,舉杯道:“西京兩戰(zhàn),武某有幸見識晉中好漢之威風(fēng),幸何如哉!諸位,我等都是華夏苗裔,骨子里都是自家兄弟,此前雖然做了對頭,然而大丈夫各為其主,豈能因此結(jié)私怨乎?”

    一席話,說得鈕文忠等面泛喜色,連連點頭:“正是正是,我等本無仇怨,不過各為其主罷了。”說罷各自飲了一杯。

    云宗武翻個白眼,卞祥連連冷笑,曹cao笑道:“云將軍,卞太師,莫非在下所言,有何處不妥么?”

    卞祥抬起下巴,肅然道:“只那各為其主四個字,便是不妥。你若是王慶,又或方臘、晁蓋,同我等起了紛爭,被你拿住,你這番話倒說得通。然而你乃朝廷軍將,我們緣何要追隨晉王造反?我送你四個字:官逼民反!”

    鈕文忠在一旁強(qiáng)笑道:“太師慎言,其實大宋吧,也還算不錯,那遼國百姓,生計不是更慘……”

    卞祥看也不看他一眼,舉起酒杯一飲而盡,哈地吐出口酒氣,聲音隆隆,越發(fā)震耳:“卞某祖父時,家中尚有田百二十畝,每年雖也要勒一勒褲帶,倒也將就能活,只因青苗法、市易法出,口口聲聲要造福天下,然而官府強(qiáng)迫借貸,任意加息,買則物賤,賣則物貴,逼得小民無法,只得賣了田填那些溝壑,呵呵,傳至家父時,家中田畝只余四十畝,至某時,田畝蕩盡,只得與人耕種換口雜糧果腹……說來又是好笑,卞某耕種的那戶人家,家中良田一萬七千畝,三代人出了兩個舉子,朝廷本就減免他許多田稅,他卻還要良田皆報為荒田,終年不必繳納一文,啊哈,他家酒rou臭,我家凍死骨,卞某不反,更待何為?”

    啪的一聲,酒杯被他拍在桌上,化為粉碎,酒水順著指縫留了滿桌。

    云宗武慨然道:“不錯!不愧是太師,一語中的。”說吧也是一掌拍碎了杯子。

    曹cao點點頭,眼睛掃過眾人,心中暗忖:這個鈕文忠,乃是綠林大豪,從賊造反,是貪圖富貴,然而活命卻比富貴更重。山士奇是富戶出身,馬靈者江湖術(shù)士,只為一時意氣,從賊造反,真要送命,卻又待商量。只有這個卞祥,云宗武,卻是深知民間疾苦,又偏有一身本事,真正是“不得不反”也!

    淡淡笑道:“近來我也著意打聽了一番晉王作為——反旗初舉,大業(yè)始肇,多少事情需要入手?然而他老人家第一件事,便是大修他的晉王宮,呵呵,哈哈,在下倒要請問卞太師,修王宮的錢糧,來自何人?修王宮的匠人,可有工錢?”

    卞祥面色變了變,方才那昂揚(yáng)氣勢頓時一滯。

    他是個直人,自不能瞪起眼說瞎話,劫掠勒索來的錢糧,不是一句“濟(jì)富濟(jì)貧”能說清的,至于請的工人,工錢雖然沒有,監(jiān)工的鞭子必然叫他們吃飽飽的。

    曹cao臉上笑容不變:“卞太師雖然是莊農(nóng)出身,卻是身懷絕藝,如今做到所謂‘太師’,自然富貴榮華,然而晉中改天換日,黎庶們的日子比之過去,可曾稍稍安樂?”

    卞祥面色再變,青著臉,避開曹cao目光。

    云宗武的神色,也不似向前般理直氣壯。

    “卞太師,你送了我四個字,官逼民反?!辈躢ao依舊淡淡笑道:“不如我也送你四個字如何?呵呵,一丘之貉。”

    山士奇忽然道:“將軍,若是別的人,山某不好說,不過太師之清廉,晉王麾下,無人不知?!?/br>
    曹cao笑道:“宋朝亦曾有寇準(zhǔn)、范仲淹、包拯、拗相公等名臣,嚴(yán)以律己,堪稱君子,這幾個人,若說清廉,多半不遜于卞太師,然而彼輩披肝瀝膽,苦苦思索出的強(qiáng)國之法,轉(zhuǎn)眼卻成了害民之術(shù),庶民之苦,日盛一日,卞祥,你可知其中道理否?”

    卞祥此刻沒了先前氣焰,認(rèn)真想了片刻,緩緩起身,抱拳搖頭:“卞某愚昧,實在難解斯理,請武將軍教我?!?/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