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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cao穿越武大郎 第62節(jié)

    呼延灼見了大喜道:“不消說了,定是桃花山的賊寇請來的援兵!這些綠林盜賊,一個個本事低微,威風架勢卻不小,前番那個小霸王,險險唬住了我,今日這胖和尚,難道還想故技重施?待某家一鞭砸碎他的禿瓢!”

    有分教:可笑李忠打虎名,周通枉具霸王形,目空四海雙鞭將,力蕩千軍破戒僧!

    第128章 花和尚獻策曹cao

    呼延灼這幾日,先后大敗周通、李忠,心中不由把青州綠林小覷,見那胖和尚沖來,也自催馬迎上,不由分說,劈頭蓋臉就是幾鞭。

    胖和尚見他來得猛,也不躲也不讓,倒拖著的一柄鐵禪杖驀然飛起,使個“舉火燒天”的式子往上一架,當當當幾鞭,聲如黃鐘大呂,遠遠蕩出聲去。

    呼延灼雙臂發(fā)麻,大吃一驚道:“我這幾鞭,鐵羅漢也打癟了,這和尚兩條膀子銅澆還是鋼鑄?竟能紋絲不動!”這才知道,這和尚跟什么小霸王、打虎將,簡直是天差地別。

    叫道:“和尚,可留姓名!”

    那和尚瞪起眼道:“灑家魯智深!你這撮鳥便是甚么雙鞭將么?被梁山泊殺大敗,便跑來俺這里唬嚇人?”

    呼延灼怒道:“禿驢無禮!不殺你,如何消我怒氣?!?/br>
    雙鞭揮動,施展出家傳的鞭法,兩條銅鞭如龍似虎,惡風刺耳。

    魯智深渾然無懼,一條鐵禪杖飛滾翻騰,活龍一般進退自如,動作一大,扯開僧衣胸口,露出藍靛靛花繡來。

    這兩個動起真本事,倒真是難得一雙對手,樊瑞、戴宗趴在小山上,看的幾乎呆了,只見他兩個:

    一個是世代將門子弟,欲振家聲,天生猛將勤習武;

    一個是關西百戰(zhàn)軍漢,誤入佛門,亂世魔僧要殺人。

    這一個,呼延灼,雙鞭狂舞當頭著,勢如天雷劈邪魔;

    那一人,魯智深,鐵杖凜冽迎面吞,力拔泰山壓鵬鯤。

    花和尚戰(zhàn)雙鞭將,氣機澎湃如駭浪;

    雙鞭將斗花和尚,舍死爭鋒不肯放!

    這兩人直斗到六十合上,鞭來杖往,誰都占不得半點便宜,心中暗自佩服。

    這時一人忽叫道:“兄長,灑家看得手癢,且替兄長一陣!”

    魯智深呵呵一笑,施展個解數(shù),策馬跳開道:“我兄弟饞了,做哥哥的,只好讓他!”

    呼延灼聽得怒起,便要去打魯智深,旁邊一匹馬躥出,馬上將軍揮刀就砍,呼延灼連忙抵擋,兩人大戰(zhàn)數(shù)合,呼延灼驚道:“楊家刀法!你這廝是何人?”

    那人冷笑道:“灑家楊志!”

    呼延灼驚道:“‘青面獸’楊志,沒想到你這廝也落了草?!?/br>
    楊志忿忿道:“我欲報國無門,反惹得一身罪過,若不落草,等著被害死么?”

    說罷揮刀又戰(zhàn),呼延灼沉著迎戰(zhàn),兩人叮叮當當打了四十多合,也是個不分勝敗之局。

    就在這時,桃花山上一聲吶喊,李忠、周通,引著滿山小嘍啰沖下來,那邊魯智深一揮手,二龍山的嘍啰也沖了出去。

    呼延灼暗驚道:“不好,我的兵馬雖多,卻擋不住他幾個勇將!”當下撤出戰(zhàn)團,親自揮鞭殿后,仗著一身武勇,帶著人馬且戰(zhàn)且退。

    追了兩三里,魯智深道:“罷了,放他們?nèi)ァ!睏钪具B忙收兵。

    桃花山自然不敢獨去,也都停下了不追。

    魯智深抱抱拳,大剌剌道:“昔日承蒙招待,今日卻是還了人情。這廝今天吃這一驚,必不敢在這地面撒野。灑家這便回二龍山去?!?/br>
    李忠周通連忙扯住道:“兄長待哪里去?山寨中早已殺雞宰羊,專待為兄長們接風?!?/br>
    魯智深還未說話,忽聽有人笑道:“既然如此,我兄弟能否討杯水酒喝?”

    眾人循聲看去,只見樊瑞和戴宗,從小山上直走下來。

    魯智深皺眉道:“你兩個哪里來的撮鳥?爺爺賣力打仗,你倒快活看戲?”

    樊瑞眼睛一翻,不做理會。戴宗抱拳笑道:“師兄莫怪,我等奉令來查探那呼延灼的下落,找到這里,正準備回山復命,師兄卻正好到此?!?/br>
    魯智深上下打量他二人道:“你二人看著不似常人,卻是那座山寨的好漢?姓甚名誰?”

    戴宗道:“小弟戴宗,在梁山坐把交椅,這位道兄姓樊名瑞,乃是陽谷縣‘武孟德’的至愛兄弟?!?/br>
    魯智深聽了微吃一驚:“原來是神行太保和混世魔王到了!‘武孟德’什么時候又和梁山做了一處?也罷,既然不是外人,且同去喝碗酒再細說?!?/br>
    于是眾人同歸桃花山,戴宗便把呼延灼來討伐,曹cao來報信,并留在山上幫忙,如何出謀劃策、帶隊沖鋒,從頭到尾娓娓道來,說得宛如親見一般。

    魯智深聽了,不由連聲叫好,稱贊道:“武大郎不枉了叫做‘武孟德’,用兵果然非凡!灑家也久聞此人仗義疏財,是個極奢遮的奇男子,沒料到還有這等用兵的本事,當真厲害!這般說來,你們梁山在江州公審狗官,怕也是他的手筆吧?”

    樊瑞微微一愣,沒想到這個看上去粗魯不文的野和尚,居然這般敏銳,僅僅只言片語,就一口道出真相來。

    魯智深見他神色,已知料種,點頭道:“讓梁山頂此虛名,立在明處,他自己卻依舊做個都頭,藏在暗里,這等布局,別說區(qū)區(qū)八千人馬,就是八萬人馬,有心也不難破之。只是他如何又親自上陣對付呼延灼?難道帶了面具?”

    樊瑞一聽,愈發(fā)驚訝,起身施禮道:“倒是在下有眼無珠,小覷了高人!請恕小弟先前無禮。我等這番出陣,的確都帶了面具?!?/br>
    魯智深點頭道:“那就對了,他自己藏在官府里,梁山上的好漢又都肯聽從他,如此一來,官府綠林,皆在掌心,厲害,厲害。呵呵,不料這無趣世界,竟跳出這么個人物來,尋常江湖人物,萬無此等胸懷!”

    樊瑞聽了,越發(fā)佩服:“魯兄,我哥哥若是見了你這等高士,必然十分歡喜?!?/br>
    魯智深連連搖頭,呵呵笑道:“灑家又算什么高士?拉屎我倒擅長。只因灑家心中萬事都不看重,因此見事便能見些根本。”

    說罷,仰起大腦袋,呆呆看著天空發(fā)愣。

    樊瑞聽他這話大有禪機,一時倒不知該怎么接。他素來狂傲,但真正遇上高深莫測之輩,卻又患得患失,生怕被人看得低了。

    楊志見有些冷場,插口道:“依灑家看,那‘武孟德’雖然奢遮,但都頭畢竟有些低了,他若真有心大弄,就算做不得都指揮使,至少也要做到團練使才好?!?/br>
    地方上的都指揮使、團練使,乃是正五品、從五品的品級,京畿縣之外的縣尉乃是從九品,都頭乃是縣尉的下屬,根本不入流。

    魯智深忽然搖頭道:“也不盡然,大有大的妙,小有小的妙,關鍵還在個人功夫?!?/br>
    說吧又發(fā)了片刻呆,忽然看向樊瑞道,似笑非笑說道:“如今鳥世道,好人都難活命,以后世道,我看還不如如今。你那哥哥既然所圖不小,你且?guī)蜑⒓規(guī)б痪湓捊o他:梁山再大,也不過是個草寇窩子,若欲謀事業(yè),何妨以青州、密州為門,以登州、萊州為室。把此話說與他,且看他如何說話。”

    樊瑞連忙點頭:“小弟一定帶到?!?/br>
    有分教:魯莽和尚本智深,輕狂道士自規(guī)箴。密青門戶登萊室,烈火冰鋒鍛鐵砧。

    第129章 豹子頭念頭通達

    “青密二州為門,登萊二州為室!這是他的原話?”曹cao凝眉問道。

    “沒錯,他還說梁山不過是個草寇窩子,哥哥欲謀事業(yè),便當如此。小弟雖然不懂,但還是覺得此話重要,央了戴宗哥哥,慶功酒rou也沒敢吃他的,便急急送我回來。”

    樊瑞仔細回憶,慢慢說道。

    他自得了魯智深那句話,下意識覺得極為重要,立刻同戴宗商議了,二人辭別了一眾頭領,徑直自桃花山回梁山泊,到達時,已是夜晚,好在曹cao等兀自未睡。

    因魯智深說這話時戴宗也在,故此樊瑞也沒顧及,當著眾人傳達了此話。

    “好一個魯智深!魯而智深,給他起這法號的人,也是識人之高士?!辈躢ao贊嘆道,看向晁蓋:“天王,你如何看?”

    晁蓋滿臉不高興:“我看這狂僧滿口狂言。哼,我這梁山,能藏十萬兵馬,又有天險,在他口中成了草寇窩子,這般說他二龍山又算什么?草寇棚子么?”

    曹cao聽了大笑,寬慰道:“天王,他說話自有禪機,莫從字面上聽。林教頭,你且說說,聽聞你二人乃是兄弟,你必知這魯智深的本事為人?!?/br>
    林沖起身,感慨道:“若無魯大哥,林某已是野豬林中枯骨!他本名魯達,是渭州小種經(jīng)略相公麾下的提轄,為個受欺的下堂妾出頭,三拳打殺本地一個豪強,逃走在江湖上。路上又遇見那女子,得那女子新孤老引薦,去了五臺山文殊寺出家,幾番喝酒犯戒,大鬧禪堂,群僧不安,都要趕他,寺中智真長老無奈,一封書信,薦他去東京大相國寺掛單?!?/br>
    說到這里,林沖也忍不住微笑道:“這位師兄,平生眼里揉不得一粒沙,又不識路,本要去東京,顛倒走到了山東來。桃花山下有個桃花莊,莊里劉太公有個女兒,被桃花山二寨主周通相中,下了彩禮強娶,恰好魯師兄路過,便藏在小姐閨房,待周通到,一頓拳腳險些打殺,逃回山里帶了兵馬報仇,大寨主李忠卻是魯師兄舊日相識,答應再不找劉太公麻煩?!?/br>
    “隨后李忠周通請魯師兄山上做客,有意請他做個寨主,魯師兄看二人不上,連連不肯,那二人便道,下山打劫商旅,將所得與魯師兄做盤纏。魯師兄便氣惱起來,嫌他二人吝嗇,要拿路人的錢財做人情。后來這般事,別人也干不出:原來師兄趁他二人下山,跳起來幾拳打翻了小嘍啰,將他桌上的金銀酒器踩扁了裹起,自后山險峻處直滾下山來,拍拍衣服,自顧走路?!?/br>
    眾人聽了都大笑,阮小七拍著大腿笑得起不來身:“這大和尚,當真是個人物,人家請他吃飯,他倒理直氣壯做賊。”阮小五也笑道:“將來相識了,定要提防他,我兄弟雖沒有金銀酒器,裹了我漁叉漁網(wǎng)去,豈不是打不得魚了?”

    曹cao搖頭笑道:“英雄本色,赤子真心,難得難得,倒也虧得李忠周通兩個,雖不豪爽,卻也知趣,不曾去趕他取鬧,總算留了見面之情。不然這次被呼延灼封在山上,求誰人來救他?林教頭且說后來如何?!?/br>
    林沖笑著又道:“這師兄自離了桃花山,一路顛走,不知如何,走到個瓦罐寺,這寺被兩個強人占住,一個是‘生鐵佛’崔道成和尚,一個是‘飛天夜叉’丘小乙道人,這二人出則打家劫掠,入則欺壓僧眾,圈禁婦女,把好好一個大寺都破敗了,師兄路見不平,誰知這生鐵佛、飛天夜叉也都不凡,兩個合力,師兄又是腹中空空,便不是對手,只得跑路,卻喜遇見一個相識?!?/br>
    眾人聽了嘆道:“雖是兩個并一個,能勝他時,也算了得。”又好奇:“那相識是誰?”

    林沖道:“這相識的也是個好漢子,乃是華陰縣‘九紋龍’史進史大郎,因年少義氣,私放了少華山幾個強人,與之結(jié)交,因此被官司捉拿,他不肯落草,便去投奔師父王進王教頭,尋到渭州和魯師兄相識。后來幾番尋不著師父,心灰意冷,只得回少華山歇馬,天幸有緣,路上兩個又得相遇?!?/br>
    曹cao聽了笑道:“得了史進,便是二對二?!?/br>
    林沖笑道:“正是,他二人重新回頭,殺了生鐵佛和飛天夜叉,結(jié)伴行了數(shù)日方分手,史大郎自投少華山,魯師兄卻來到東京相國寺,做了個看管菜園的菜頭,倒拔垂楊柳,震懾了一干潑皮,二三十人心甘情愿奉承伺候他,一日他使器械,林某路過,見了叫好,因此相識。”

    眾人都嘆道:“南來北往,相會一處,真是緣分。林教頭,如何又說無他時,便做了枯骨?”

    林沖想起往事,沉默片刻,泛起一絲滄桑悲愴的苦笑:“因那高衙內(nèi)對林某渾家起了邪念,高太尉那老狗設計陷害,將我發(fā)配滄州,暗自叮囑公人,路上害我性命??尚α譀_昔日,心中守著國法二字,雖然蒙冤,不敢造次,任那廝們豬狗般相欺。”

    恨恨道:“兩個公人董超薛霸,假意幫我洗腳,一盆百滾湯,燙的滿腳大泡,又丟了舊鞋,給雙嶄新的草鞋穿,次日走到野豬林里,雙腳鮮血淋漓,行步不得,他二人找個借口,捆了我在樹上,便要害我性命。豈知魯師兄一路跟隨保護,當即現(xiàn)身救了我命,后來一直護送到滄州,方自回去?!?/br>
    眼中閃過自責之色,唏噓道:“林某一生,累人累己。仔細想來,魯師兄何其謹慎?一路不曾泄露根腳,到滄州時,臨行前打折一棵松樹,威懾兩個公人,嚇得兩人瞠目結(jié)舌贊嘆,卻是我一時多嘴道‘這值得甚么?相國寺一株楊柳,連根也拔將起來。’怕是這句話,無意露了師兄行藏,以至于被迫離了汴京落草?!?/br>
    眾人里,有些知道林沖過往,有些卻只知他被高太尉迫害,不知具體情形,此刻聽聞,都不由唏噓。

    石秀不住搖頭,忍不住直言道:“哥哥,若我是你,便是魂飛魄散,骨rou成泥,也要血洗了太尉府。大丈夫,如何肯教人這般擺布?”

    林沖聞言苦笑,兩行淚水垂下,頹唐道:“我只恨自己懦弱。”

    曹cao嘆口氣,伸手握住林沖的手,沉聲道:“自從相識,便少見你快樂,你之過往,也曾有些耳聞。前些日子,見到尊師周侗前輩,還因此和他起了幾句口舌,怪他一味強調(diào)規(guī)矩,把豪杰都教做了羊羔?!?/br>
    林沖連連搖頭道:“怪不得師父,是我自己蠢?!?/br>
    曹cao也搖頭道:“非也,只因你以往身邊都是循規(guī)蹈矩之人,自然生不出無法無天之心,但你此刻看周圍——”

    林沖下意識順著他揮起的手看去:惡鬼般的劉唐,吹胡子瞪眼的牛皋,太歲閻羅似的阮家兄弟,滿臉桀驁的石秀,陰沉著臉的鮑旭,用鼻孔看人的樊瑞,甚至皮球般跳動的王矮虎……果然都是些妖魔鬼怪、惡煞兇神!

    曹cao道:“如今你有這干兄弟,無法無天算什么?翻天覆地都不為過。兄弟,你便當自己死在了野豬林,又或者死在了滄州牢城營,今日之你,早已新生!”

    “我……已死在了牢城營?”林沖若有所悟的念著。

    “正是!你只記住,那個安分守己逆來順受的老實人林沖,早已死了?!辈躢ao重重拍了拍林沖的胸膛:“現(xiàn)在這腔子里跳動的,是一顆頂天立地、橫行當世的丈夫心!丈夫不可辱!凡辱你者,即辱我也,敢辱我等兄弟者,莫說蟲豸一般的區(qū)區(qū)太尉,便是當朝官家,也要他以血清償!”

    林沖聽了此話猛然抬頭,瞳孔里如燃起一團烈焰,直勾勾凝視著曹cao,忽然哈哈一笑,須發(fā)皆張:“正是,正是!辱我者我當殺之!管他是甚么帝王將相!人活一世,只求個痛快淋漓、無愧無悔罷了。哥哥,這番金玉良言,林沖抵死不忘!”

    宋江從未見溫煦和藹的林沖綻放這般懾人神采,一時間心驚rou跳,坐立不安,滿腦子都是曹cao那句“便是當朝官家也要他以血清償”的狂言,覺得此人簡直大逆不道之極,但不知為何,心中竟隱隱生出個自己都不敢正視的想頭:大丈夫,當如是也!

    晁蓋見林沖忽然流露出沖天的煞氣,頓時大喜,拍著林沖肩膀道:“還是武兄本事!我這幾年見你悶悶不樂,常常為你擔憂,只怕悶出病來。卻是肚里沒武兄的墨水,也沒他的見識,解不得你的惆悵?!?/br>
    林沖笑道:“哥哥的心意,兄弟如何不明?山上的兄弟們都是傾心愛我,只是林沖以往自己想不開。今日得武家哥哥點撥,方才徹悟!不錯,那個廢物林沖,早已死了——自我踏著風雪燒了那草料場,他便死了,如今的林沖,決不可辱!”

    最后幾個字斬釘截鐵,眾人聽了都覺痛快,齊聲叫好,晁蓋哈哈大笑,高聲道:“去、去讓小嘍啰殺豬宰羊,慶祝我林沖兄弟通達了念頭!”

    林沖帶著微笑,只覺心頭前所未有的清明。忽然念頭一轉(zhuǎn),問道:“哥哥,你問我打聽魯師兄的經(jīng)歷過往,卻有甚么用意么?”

    曹cao神情一肅,點頭道:“的確有用意,我是想知道,他為何要來山東落草。按你所說,他得罪了高俅,東京不得容身,可他本是關西人,就算要落草,去少華山尋史進豈不是好?偏要來青州,孤身一個創(chuàng)事業(yè),豈不是有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