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歡啊?！崩钊缛嗔巳嘈」纺X袋，動作跟剛剛虞杞川揉他腦袋時別無二致。

    “喜歡就養(yǎng)著吧。”虞杞川道：“我們倆一起養(yǎng)，狗需要陪伴?！?/br>
    李如渾然不覺虞杞川已經(jīng)暗自下了套，“先給它取個名吧?！?/br>
    “你來想?！?/br>
    李如沉吟片刻，道：“我們第一次見面是在籃球場，不如就叫它球球吧?！?/br>
    虞杞川控制嘴角上揚的弧度：“那為什么不能叫籃籃？或者場場?！?/br>
    李如：“……夠了。”

    【??作者有話說】

    本來想多碼點發(fā)的，太困了，先就這么多，大過節(jié)的還是得虞老師出個場才行。

    （雖然已經(jīng)過十二點了……）

    第67章 悲喜兩面

    林墨予被逮捕的消息很快在s城各個圈子里不脛而走，人在活世上不就是這樣，背后議論議論別人，再被別人暗地議論，飯桌上的談資就好似擊鼓傳花，你來我往，輪番上場。

    小年夜這天下午，虞杞川開車帶著李如一起往他養(yǎng)父母家趕，新春將近，大街小巷張燈結(jié)彩，氛圍先營造起來，但真要說的話，s城其實不大有年味兒，平時人潮洶涌，一到年底就變空城，從小年夜這天開始人流量銳減，市中心日常擁堵的那幾條路空曠到可以跑馬，往常需要開一個小時的車程，二十多分鐘就到了。

    半路李如接到了季冰的電話，上來第一句就是：“恭喜你，終于學(xué)會大義滅親了?！?/br>
    李如哪里聽不出對方是在借題發(fā)揮，但也沒生氣，他這位發(fā)小說話從來如此，這么些年他早就免疫了，只問：“你打過來不單單是為了說這個吧？”

    季冰大抵是心情不錯，哼笑道：“一段時間沒見，居然變聰明了，沒錯，我是來給你送好消息的。秦月最近一直在拋售她手里鴻泰的剩余股份，看那個架勢，大有套現(xiàn)跑路的可能，你覺得她這么做是故意的還是被逼的？”

    “從什么時候開始的？”

    “三天前，我派了人盯盤，一開始以為她只是左手倒右手預(yù)備炒高股價，證監(jiān)會那邊都準備介入了，沒想到她真的一去不返，我就順著這條線又查了下，果然，發(fā)現(xiàn)她正在著手辦理往美國的移民手續(xù)。”

    這走向讓李如完全沒料到，就好像打擂臺，你這邊已經(jīng)枕戈待旦蓄勢待發(fā)，敵方卻猝不及防悄然退場，除了意外，還有一絲說不清道不明的悵然。

    但那股悵然很快就消失殆盡，李如關(guān)注起另外一件事：“那她手里的股份呢，被什么人接手了？”

    “啊……”季冰拖著長腔慢條斯理道：“你猜?！?/br>
    李如無語至極：“……不愧是你?！?/br>
    季冰朗聲笑道：“請你對大股東態(tài)度好一點，我是個人出資入股，與季通集團無關(guān)，未來也不會干涉你們鴻泰的任何一項決策，不過是給你上了道雙保險，以后找機會，你隨時可以把股份從我手里再買回去?！?/br>
    “看樣子我還應(yīng)該謝謝你了？”

    “不客氣?！?/br>
    掛斷電話，李如深吸一口氣，又緩緩?fù)鲁觯袷轻槍δ臣聣m埃落定后的嘆息，旁邊隨即響起虞杞川的詢問：“是季冰打來的？”

    李如詫異扭頭：“你怎么知道？”

    虞杞川從鼻腔里哼出一聲短促的笑，“你每次跟他對話后情緒都很受影響，上學(xué)那會兒也是，好像你的整個世界都在圍著他轉(zhuǎn)?！?/br>
    李如被虞杞川突如其來的刻薄言辭給驚呆了，愣了愣才道：“……什么啊，你說的也太夸張了?！?/br>
    虞杞川慢悠悠地說：“那我精確一點，不是整個世界，也就百分之八九十吧?！?/br>
    “……”李如刷地黑下臉：“你要是純粹為了找茬兒跟我吵架就直說，別拐彎抹角的?！?/br>
    虞杞川終于無奈地笑了，騰出手作勢去揉他頭發(fā)，被李如偏頭躲開，怒氣沖沖道：“你說清楚，到底什么意思！”

    “我錯了還不行嗎？”虞杞川幾乎沒有猶豫就敗下陣來，柔聲哄道：“馬上就到爸媽家了，給我點面子，別生氣了?！?/br>
    李如：“面子是自己掙的，不是別人給的。”

    虞杞川：“……”

    話雖這樣說，等車開進弄堂口，李如還是不可避免地緊張了起來，即便在此之前，他跟虞父虞母在醫(yī)院就已經(jīng)見過一次面，但那會兒他整個人都被謝雯茜去世的悲傷籠罩，壓根騰不出心情生出見男朋友父母的忐忑。

    這一帶的房屋還維持著s城八九十年代的建筑風(fēng)格，老房子就這點好，很有市井煙火氣，樓上樓下鄰里之間基本都認識，虞父虞母住的那棟單元樓前是片后建起來的居民健身區(qū)，還有供兒童玩耍的滑梯，傍晚時分，不肯回家的小朋友在里面嬉鬧瘋跑，空氣里漂浮著不知哪戶人家蔥油爆鍋的辛香。

    虞杞川拎著果籃走在前面，走兩步回過頭，看見逐漸和自己拉開距離的李如，失笑道：“你怎么還怯場了？”

    李如撇了下嘴，說：“感覺……怪怪的?！?/br>
    “哪里怪？”

    李如腦袋跟轉(zhuǎn)不過來彎一樣迷茫地問：“我待會兒見了你養(yǎng)父養(yǎng)母應(yīng)該喊什么？”

    虞杞川憋住笑：“你想喊什么？”

    李如下意識道：“不應(yīng)該跟著你喊嗎？”

    “哎喲，”虞杞川扮起愁來，“那糟了，忘記提醒我爸媽給你準備改口紅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