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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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松開林知的下巴,抽出紙巾擦拭指腹,說:“再有下次,記得今天。” 秦絲剛來球場,就看見自家上司跟太子爺?shù)慕讳h。她手里拿著文件夾,在徐頌年轉身的時候,將方案遞了過去,對沙發(fā)上的林知不發(fā)一問。 “這是我們在郊區(qū)那塊地的建設方案,計劃投資二十億。已經有建筑公司聞風而動,想要見您。” “讓工程部的見他們,把報價給我看,然后開評估會議。” “好。” 簡短的交流公事,徐頌年帶著秦絲揚長而去,沒有多看林知一眼。 反了!簡直是反了天了! 徐頌年打他,秦絲忽視他,這些員工還把不把他這個少東家放在眼里?!林知表情憤憤,瘸著腿站起來,他抽出桌上的紙巾擦臉,對徐頌年深惡痛絕。 徐頌年下手夠狠,林知下巴一團紅,腿上估計也青了。 趙京來姍姍來遲,看到林知的窩囊樣,大驚:“誰打你了?” “還能有誰?!?/br> “徐頌年?” “嗯。” 趙京來扶著林知往車上走,送他回去,半道的時候,忽然說:“你受傷說不定不是壞事。” “什么意思?”林知問。 “趁著傷還沒好,多去你爸跟前晃悠。” 林知恍然大悟,趙京來這是要他告徐頌年的狀。徐頌年的恐嚇猶言在耳,林知不甘心就這么放過對方,趙京來無疑將話說到林知心坎上了。 當晚,林知就收拾行李,驅車回到別墅。彼時正是吃飯的時候,林廷峰放下碗:“你還知道回來?” “爸,我錯了?!绷种刃惺竞?,坐在林廷峰的對面。 水晶吊燈明亮無比,將林知下巴上的傷照的一清二楚。林廷峰看見兒子臉上青紅一塊,立馬道:“你怎么了?” 林知垂著腦袋不說話。 林廷峰愈發(fā)覺得兒子受了委屈,逼問:“是不是有人打你?” 林知猶猶豫豫,最后抬起頭,眸中隱有淚花:“……是徐頌年,他還嚇唬我,說要把我丟海里喂魚?!?/br> 林廷峰沉默了許久,就在林知以為他要大事化小的時候,林廷峰開口了,帶著些許嘆息:“你跟頌年的恩怨不是一天兩天,本以為你長大了會收斂,沒想到還是這么針尖對麥芒。” “爸你偏心,他都打我了?!?/br> “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干的好事,譽峰集團的李總昨天跟我吃飯,還說了你在會所當著他的面不給頌年臉?!?/br> 林知想起來是有這茬,但那事能跟這事相提并論嘛。 林廷峰不管林知的心思,說:“這周末,我喊頌年來家里吃飯,你們緩和下關系?!?/br> 林知剛想說不,就聽見他爸又說: “下個月去公司實習,我讓他看著你,你別找事?!?/br> 告狀沒告到,反而要給徐頌年打工,林知覺得天都要塌了。 第6章 算你狠 林廷峰打電話的時候,徐頌年正拿著平板倚在床頭,他其實對林氏夫婦沒有多少感情。徐頌年十二歲進林家,外界都以為他走了好運被富人接濟,實際情況只有徐頌年自己知道。 尚記事的時候,徐頌年就生活在一棟白房子里,他母親是個畫家,性格溫柔。每天最喜歡做的事就是坐在窗前畫畫,或者侍弄花圃了花草。他清晰的記得每天晚上,母親會做好飯等父親回家,有時一等就是一個晚上。 徐頌年聽人說,父親是富人家的孩子,天性浪漫,跟家里人鬧掰了與母親同居。他們在國外大學認識,一個學哲學,一個學畫畫,感情日漸甜蜜。只不知從哪一天開始,父親回家的時間越來越晚,爆發(fā)爭吵在意料之中。 即便是關了房門睡覺,徐頌年仍然能聽見客廳傳來摔碗的聲音,他們在現(xiàn)實的壓力下互相指責對方。 那是一個雨夜,父親一氣之下開車出走,他說他受夠了這樣的生活,要回去跟家里人認錯,母親則捂著嘴巴哭泣。 那時的徐頌年知道,他跟母親被父親拋棄了,但是他還沒來得及傷心,就傳來了父親出車禍的消息。 貨車司機疲勞駕駛,闖紅綠燈撞上小汽車,轎車司機當場死亡。 現(xiàn)場警報燈長鳴閃爍,徐頌年撐著傘,看著女人失魂落魄的跪在尸體旁哭泣。徐頌年說不上當時的感受,大抵是傷心的。但他沒弄明白,明明兩人吵架吵得那么兇,恨不得對方去死,但真當父親死了,母親又表現(xiàn)得那么痛苦。 父親死后,周家派人來接,母親拒絕了,自從再也沒見過周家人的影子。 過了幾個月,母親被查出抑郁癥,情緒一天比一天差,有時候甚至對徐頌年大發(fā)雷霆動輒打罵,等她清醒又會抱著徐頌年道歉。醫(yī)生建議住院治療,母親不肯,仍舊守在房子里,她還是每天坐在窗戶前畫畫,腳下的廢紙越來越多,作品越來越雜亂無章,像是一團毫無頭緒的亂麻。 她失去了畫畫的靈感,再也提不起筆,精神和身體每況愈下。 林廷峰就是在這個時候來拜訪的,他是母親上大學時的校友,回國之后了聯(lián)系日漸緊密,成了朋友。那是他第一次見到林廷峰和宋澄,他們在花園里度過了短暫的一天。 第二天,徐頌年放學回家,沒有看到母親的身影,他找遍整棟屋子,最后在浴室發(fā)現(xiàn)了對方。 她自殺了,鮮血染紅整個浴缸,尸體已經涼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