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蕭陌?
“蘇浩,蘇浩……” 蕭陌不知道睡了多久,恍惚間仿佛有隱隱聽到耳邊響起的呼喚。他一開始并沒有理會,直到感覺背上有一只手正在輕輕的推他。 “別推了?!?/br> 他終于忍受不了,有些個不耐煩的睜開了眼睛,當(dāng)他看到自己竟趴在一間教室的課桌上時,他先是一愣,但很快便像是又意識到了什么似的,釋懷般的揉了揉太陽xue。 “我是誰?我現(xiàn)在正在做什么?” 蕭陌的大腦剛剛變得清明一些,這兩個痛的他鉆心的疑問便冒了出來。 他模糊的記得自己好像叫做蕭陌,并且身陷在一個恐怖的詛咒中。但是再多的他便想不起來了,也或許是他做了一個較為清晰的夢吧。 很快,他便證實了自己的猜測,有關(guān)蕭陌的記憶確實只是個夢,因為他認(rèn)得眼前這個四眼妹,她是初三二班的衛(wèi)生委員齊茹萍。 和他同住在一個小區(qū),一個四號樓,一個五號樓。 “你剛才叫我什么?”蕭陌的記憶漸漸清晰起來,但仍是沒有搞清楚自己是誰。 “蘇浩,你是不是睡覺睡迷糊了?” “我叫蘇浩嗎?”蕭陌用力的撓了撓頭,對于這個名字有一些陌生,但是他的記憶卻很符合這一身份。 齊茹萍躲在兩片鏡片下的眼睛睜得大大的,儼然將此時的蕭陌當(dāng)成了白癡。 蕭陌見齊茹萍竟用這副神情看著他,他眼珠一轉(zhuǎn)便猜到了是怎么回事,當(dāng)即笑了笑說: “我這剛剛做了個很真實的夢,所以也出現(xiàn)了是莊周夢蝶,還是蝶夢莊周的錯覺?!笔捘邦V堑拇鸬?。 “好吧,我真是服了你了,上課睡覺也能做夢?!饼R茹萍干笑了兩聲,這時候才想起她之所以會叫醒蕭陌的原因: “你還走不走啊,你不走我可給你鎖屋了?!?/br> “走,別給我鎖屋?!笔捘斑B忙答道。但是目光卻開始在他的桌子上橫移不定,并問道: “這應(yīng)該是我的課桌吧?” “是的,你到底有完沒完了?!饼R茹萍已經(jīng)有些不耐煩了。 “我找些東西就走,別著急?!笔捘暗故遣换挪粊y,說著就開始在他的桌子上,桌堂里詳細(xì)的搜尋起來。 這種搜尋主要針對的就是扉頁,每本書他都會打開看一看,看看上面記著的名字是什么。這之后,他便又翻了翻自己的書包,并有些意外的發(fā)現(xiàn)了一個黑色筆記本。 只是他并沒有看這個日記本。反而將它再度扔進了書包中。書包一甩便被他背在了身上。 “不好意思。我們可以走了?!笔捘昂俸僖恍Γ娝@副嬉皮笑臉的樣子,齊茹萍也只有無奈的長吐一口氣。 待齊茹萍鎖好門后,二人便一前一后的出了走廊。來到了學(xué)校的cao場上。望著眼前這寬闊的cao場,蕭陌的臉上露出了追憶之色,之后便聽他隨口問道: “你看這cao場覺得古怪嗎?” “古怪?”齊茹萍仔細(xì)的望了一眼,而后她搖了搖頭說: “沒看出來。” “你當(dāng)然看不出來,因為我是和你開玩笑的?!笔捘昂俸僖恍?,這也惹得齊茹萍追打了過來: “你今天難道不去網(wǎng)吧通宵了嗎?” “我每天都去網(wǎng)吧通宵嗎?” “你自己的事情干嘛問我,我上哪知道去?!饼R茹萍有些羞澀的嬌嗔了一句。 但蕭陌對此卻毫不在意,反倒是很嚴(yán)肅的問說: “如果你不知道我每天都去網(wǎng)吧通宵,那你為什么會這么問?” “我……我就是隨口這么一問罷了?!边@回?fù)Q齊茹萍不說話了。 蕭陌也不逼她。輕笑一聲說: “今天不去了,我們就順路一起回家吧?!?/br> 路上蕭陌時不時的會問上齊茹萍一些問題,不過這些問題都只是圍繞著他自己,比如他最近的行為舉止是否反常,是否表現(xiàn)的和以往不太一樣等等。但是齊茹萍的回答卻是和沒太注意。 蕭陌對此也無所謂,待和齊茹萍分開后,便遵循習(xí)慣輕車熟路的上了樓。 “咚咚……” 蕭陌輕輕的敲了敲門,門便從內(nèi)部打開了,露出了一張親切慈祥的面容。 “小混球終于知道回家了?” “這不是想你了嘛!”蕭陌樂呵呵的應(yīng)付一聲,隨后便也走了進來。 進來后的蕭陌心中起了一絲異樣的波瀾,而這絲異樣并沒有逃離他的感知,他臉上的笑容不變繼續(xù)朝前走去。 他爸爸這時候正在看籃球比賽,待見到他回來后,便立馬喜笑顏開的招呼他過去看球。他的身子稍稍頓了頓,像是在感受什么似的,而后才答應(yīng)一聲走了過去。 “看什么球看球,剩這幾天就要中考了,不讓孩子去復(fù)習(xí)還看球!” 他mama這時候端著兩盤剛出鍋的菜肴從廚房里走了出來,在叫他們爺倆過來吃飯的時候,也不忘狠狠的白了他老爸兩眼。 蕭陌也沒說什么,只是坐在沙發(fā)上靜靜的感受著自身情緒的變化,待差不多了,他才起身走進衛(wèi)生間洗了把手。 當(dāng)他回來的時候,飯菜都已經(jīng)上齊了,他大模大樣的坐下來,便開始風(fēng)卷殘云般的席卷著桌上的食物,至于他父母則有一句沒一句的說著,或是勸他好好復(fù)習(xí),或是勸他多多鍛煉身體。 過程中他的臉上一直掛著幸福的微笑,不停點頭答應(yīng)著,但是從頭到尾也只有點頭應(yīng)聲,并沒有多說什么。 待吃過晚飯后,他也沒有著急回去自己的臥室,而是一邊幫忙撿桌子,一邊試探性的問了問有關(guān)自己小時候的事情。 待將桌子收拾完后,他的問題也已經(jīng)問的差不多了,這回他也不再停留,以回去復(fù)習(xí)為由進去了他自己的臥室。 進來臥室后,他的目光便一直在這不大的空間里游走,他的心則也在細(xì)細(xì)的感受著。 “如果那只是一個夢,只是一個微不足道的幻覺。那么身體里這種細(xì)微的感受是怎么回事呢? 如果我只是一個初中生,那么每天回家天經(jīng)地義。心里面又怎么會生出一種酸楚,又怎么會冒出一種渴望? 還有腦海中的這些記憶,看來問題還真不是一般的多?!?/br> 蕭陌自言自語的說著,但是臉上從始至終都沒有流露出半點兒驚慌,很鎮(zhèn)靜,也很睿智。 他將書包暫時放在床上,至于他則開始在臥室里仔仔細(xì)細(xì)的搜尋起來,直到半個小時后他才氣喘吁吁的坐回到床上: “嗯,果然有些古怪,照鏡子的話也會出現(xiàn)一種古怪的感覺。對比照片的話這種感覺更是強烈。這難道是在暗示我。我現(xiàn)在所擁有的這張臉和我本身不符? 這樣的。疑點便又多了呢。 習(xí)慣上隱隱存在異樣,身體上隱隱存在異樣,記憶上隱隱存在異樣,思想上明顯存在異樣?!?/br> 蕭陌就像是在分析其他人一樣。將自身這些個不同尋常的地方,一一的列舉了出來。然而從始至終他都沒有去回憶腦中那多出來的記憶,僅僅只是分析眼下自身的情況。 待分析完這一切,并且心中已經(jīng)隱隱有了一個猜想后,他方不緊不慢的從書包里取出了那個黑色的筆記本。 半個小時后,蕭陌才緩緩的將這本日記合上,繼而陷入到了沉思之中。 “失憶?消失?血色樓梯?父母是鬼?日記……?” 蕭陌捏著下巴不斷在呢喃著,不多時,他便極具自信的說: “有靈異事件發(fā)生的地方必然有鬼存在。反之也是這樣。那么如果我只是一個普通人,我為什么會被靈異事件糾纏上呢?如果我只是一個普通的中學(xué)生,我又為什么會如此的鎮(zhèn)靜呢?如果這一切就只是種巧合,我又為什么能夠察覺出那么多隱沒的異樣呢? 這么看來我應(yīng)該并不是初中生“蘇浩”。 只是……如果我不是“蘇浩”的話,那么這個人的記憶為何會存在我的腦海里。并且為何會作為主導(dǎo),如此的清晰存在? 難道這個蘇浩是鬼?它存在的目地是想要將我同化掉,繼而做到死而復(fù)生? 那么從我現(xiàn)在還活著,并還能思考這些東西來看,它就算是鬼也做不到直接將我吞噬了。不過為了以防萬一,我還是將一些想法記下來好了,以免發(fā)生遺忘?!?/br> 蕭陌十分的謹(jǐn)慎,他將他得到這些推論的過程,都完完整整的記了下來,防止的就是鬼魂具備消除記憶,亦是篡改記憶的能力。這樣待他記下來后,則在一定程度上能夠預(yù)防。 待做完這些后手后,蕭陌才舒舒服服的躺在床上,開始對蘇浩的記憶詳加的回憶起來。 不過這種回憶他也是有計劃的展開的,并沒有一昧的去想有關(guān)蘇浩的事情。雖說,他腦中的一切都在告訴他自己就是蘇浩,蘇浩就是他自己,他的懷疑根本就是多余的,是病態(tài)的。 可是他卻仍舊相信著自己的判斷,那仿佛是一種與生俱來的本能。 一夜無話。 第二天一早,蕭陌便在甜甜的睡夢中被他mama叫醒了,事實上這一覺他睡得很不錯。昨晚他并沒有回憶太久,便開始閉著眼睛數(shù)鴨子,結(jié)果就睡到了現(xiàn)在,可謂是精神飽滿。 他起來后習(xí)慣性的洗漱了一番,然后靜靜的想了想昨天的事情,發(fā)現(xiàn)還清楚的記得。他將那本日記塞進書包里,而后便背著書包走出了臥室。 簡單的吃了口早飯,他便乘坐著她mama的小汽車來到了學(xué)校。 毫無疑問,嶄新的一天對來說已經(jīng)開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