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被關(guān)一起
程暖聽后下意識的便想說要死你自己死,別帶著我,但覺得現(xiàn)在不是惹怒王瀟的時候,畢竟她還要仰仗著王瀟去拿鑰匙。.于是她強(qiáng)忍著心中的鄙夷,嘴上卻在懇求說: “王瀟你知道我為什么喜歡玩弄感情嗎?就是因?yàn)槲液ε孪嘈牛乙郧耙埠湍阏f過,我被一個男人狠心的傷害過。我當(dāng)時那么愛他,甚至可以為他去死,可他卻把我當(dāng)成玩物,召之即來揮之即去,最后他為了吸毒,竟然逼我出去坐臺。 我不去,他就往死里的打我……所以我害怕了,這件事給我留下了很深的陰影,所以我很偏激的認(rèn)為所有男人都是一個德行,得不到的時候會對你百般獻(xiàn)寵,恨不得將你當(dāng)祖宗供起來??梢坏┑玫搅耍蜁兊脜挓?,變得可有可無,最后又跑到外面去尋找其它刺激。 我害怕,我真怕當(dāng)我再一次全身心的愛上一個人后,這個人又會狠心的將我丟入深淵。所以為防止自己再次受到傷害,我只能裝作逢場作戲,因?yàn)椴辉诤?,所以也不會覺得痛苦……” “這是在報(bào)復(fù)!不是所有男人都那么禽獸的?!蓖鯙t痛苦的喊道。 “對,你說的沒錯,我就是在報(bào)復(fù)……尤其是在認(rèn)識你之后,我這種心思不由得變得更強(qiáng)?!?/br> “就因?yàn)槲覍δ愕母冻觯芟袷悄銓δ莻€男人的付出?你這根本不是在報(bào)復(fù)我,你是在報(bào)復(fù)你自己。你這個女人實(shí)在是太天真了!” “呵呵……或許。反正我也得到了應(yīng)有的懲罰,就要死在這里了。不過這也好,起碼最后陪在我身邊的是你,我并不會孤獨(dú)?!?/br> 程暖的一席話,再一次觸動了王瀟那顆本已死去的心,他狠狠的咬了咬牙,接著一字一頓的說: “放心。我是不會讓你死在這里的,我會讓你相信,這世上是有人肯為你付出全部的,哪怕是他的生命?!?/br> “你……”程暖突然變得哽咽了。 “別擔(dān)心,最多就損失一只手而已,誰讓我王瀟是個傻子?!?/br> 王瀟說完,便狠狠的吸了口氣,看似已是下了要將手伸進(jìn)那液體缸中的決心。程暖看不到王瀟此時的表情,但她卻可以想象的到,此時的王瀟一定是極度掙扎的。 程暖沒有再說什么。而是安靜的等待著身后王瀟的消息。壓抑的氣氛大概持續(xù)了近一分鐘,王瀟激動的大笑便突然傳了過來: “哈哈,里面有鑰匙,不是腐蝕酸,我的手沒事!” 聽到王瀟沒事,程暖也慶幸的長出一口氣,忙又說: “時間不多了,你趕快把鑰匙給我,我好打開機(jī)關(guān)去幫你拿掛在門邊的鑰匙。” “好?!蓖鯙t答應(yīng)了一聲。便將鑰匙從后面遞了過來,程暖剛一接過鑰匙,便感覺雙手傳出一股火辣辣的灼痛感,她來不及多想便將鑰匙插進(jìn)了她脖子上的鎖孔。隨即,封困住她身體的機(jī)關(guān)齊聲打開了。 身上的束縛消失,程暖再度恢復(fù)了自由,心潮澎湃的她在起身的同時也不忘去安撫身后的王瀟: “你在堅(jiān)持一下。我現(xiàn)在就去給你拿鑰匙?!?/br> 程暖沒敢去看王瀟,因?yàn)樗劳鯙t的目光一定是充滿復(fù)雜的,她不敢看?;蛟S是因?yàn)樗闹杏兄撤N情緒正在躁動。 親眼看到房間的這部分,果真如王瀟之前對她描述的那樣,她極快的跑到門邊,伸手將掛在墻上的鑰匙取下。 但在這過程中,她卻看到了令極為不解的一幕,因?yàn)樗氖稚蠞M是被腐蝕的痕跡。雖說不是太嚴(yán)重,但很多地方也都見了血rou。 “我的手……是怎么回事?” 程暖并不記得自己的手什么時候被腐蝕過,不,好像有過些感覺,那是再接過王瀟遞來鑰匙的瞬間。 難道……! 程暖回過頭下意識的去找被她丟在地上的那把鑰匙,結(jié)果,就見地上的鑰匙滿是被腐蝕的痕跡,銹跡斑斑。 見程暖拿著鑰匙站在門邊愣神,王瀟便焦急的對她喊道: “時間就快到了,你還想什么呢,趕緊將鑰匙給我!” 程暖木然的望著一臉焦急的王瀟,她并沒有在王瀟的手上看到太多的傷痕,可是他明明是將手伸進(jìn)那液體中的啊,她自己只是接觸了一點(diǎn),手就被腐蝕成這個樣子,而王瀟那只手的腐蝕程度卻只和她差不多。 這說明什么就不言而喻了。 王瀟真的是人嗎? “身邊可能混入鬼物……鬼物可以被殺死……” 程暖突然想起了巴士中出現(xiàn)的提示,這也令她想到了王瀟會如此鎮(zhèn)靜的原因,因?yàn)樗揪筒皇侨?,而是一只偽裝成王瀟的鬼! 所以絕對不能給他開鎖,一旦讓他脫困自己就死定了! 想到這兒,程暖的看向王瀟的臉上突然露出了冷笑,接著便將身子轉(zhuǎn)了過去,看似是要獨(dú)自離開,將王瀟這只鬼丟在這里。 見狀,王瀟難以置信的喊道: “你要干什么去,快將鑰匙給我,喂……你瘋了嗎,我還在這兒啊……!” 任憑王瀟怎么喊,程暖都冷著臉毫無一絲回頭的意思,繼而在王瀟難以置信的目光下,拉開了那扇滿載著她生之希望的房門。 只是下一瞬,程暖便感覺呼吸一阻,接著便毫無癥狀的倒在了地上。 生命的氣息在極快的消逝著,她的視線也開始變得越來越模糊,她根本不知道這是怎么一回事。明明她就要離開這里了……但為什么……為什么會這樣…… “你這個該死的婊子,我就不該相信你的!你騙了我,到最后你還是騙了我……!” 她仿佛聽到了王瀟充滿惡毒的咆哮,她不知道王瀟在說什么,他明明是鬼物不是嗎,她只是做了她該做的事情而已。 “程暖,你自始至終都沒有學(xué)會如何要信任一個人,你心中所謂的信任無一例外是帶有猜忌的。你會因?yàn)橐痪溆幸鉄o意的話。便對一個原本信任的人打上騙子的稱謂,繼而開始施行你的報(bào)復(fù)。 你覺得這世上的人都不可相信,但同時卻又在矛盾的爭取著所有人對你的信任。你無法看清你自己的真實(shí)內(nèi)心,一直都在荒唐的以為,你需要信任的根本目地,只是為了更殘忍的玩弄,拋棄。 現(xiàn)在,你為你的不信任,為你的拋棄付出了代價,你明明可以再確認(rèn)一步的。但你的本姓認(rèn)知卻判定這個人不值得信任。 那么,我想問你一個問題,你還會堅(jiān)持的認(rèn)為,不信任就不會帶來傷害嗎?” 程暖死死的瞪著眼睛,她的呼吸已經(jīng)停止了。王瀟哭吼著在椅子上掙扎,而在他的手里則握著一個類似鈕盤的東西。 程暖曾問過他,他為什么會這么鎮(zhèn)靜,他當(dāng)時也回答過,因?yàn)樗呀?jīng)在這里待很久了。恐懼早已磨成了絕望的麻木,所以他才會表現(xiàn)的很鎮(zhèn)靜。 “王瀟,你明知道液體本身是不具備任何腐蝕姓的,而具備腐蝕姓的只有那把鑰匙。但你卻還要裝作一副不知情的樣子。即便是到了攸關(guān)生死的時候,也要去虛偽的作秀…… 你總是習(xí)慣怪罪他人對你的不信任,而忽略自己本身,原本就是帶著不信任的眼光。去看待一個人是否值得你去信任。 而現(xiàn)在,你的虛偽卻令你丟掉了生命。 那么,我想問你一個問題。你真的知道什么叫做信任嗎?” …… “錢包沒了,手機(jī)沒了,手機(jī)里的h小說……肯定也沒了,匕首……匕首還賤在?!?/br> 李帥一邊翻著他身上的口袋,一邊輕松愜意的嘟囔著。他將口袋里的匕首掏出來,對著四周的空氣揮動了一番,引得空氣“嗡嗡”作響,然后他yd的笑了: “行啊,這把匕首要比我之前那把鋒利太多了,這次事件算是值個了。” 房間里除了他以外,還有三個人,一個是齊教授,另外兩個他并不認(rèn)識,不過都長得膀大腰圓,壯碩的很。 他走到齊教授的身旁,不太地道的用腳踢了踢齊教授的腦袋: “老頭子快醒醒,太陽都烤屁股了。” 不知道是齊教授本身就要醒了,還是他這番話起了作用,齊教授竟真的緩緩睜開了眼睛。當(dāng)看到李帥的一只腳正蹬在他的臉上時,老人家立馬暴跳如雷: “趕緊把你的臭腳丫子拿下去,你太沒大沒小了!” “帥哥這腳還叫臭?那你是真沒見過國足。” “少在那胡扯,趕緊把腳拿下去?!饼R教授不爽的從地上爬起來,嘴上仍在不依不饒的數(shù)落著李帥方才的不敬行為。 好半天,齊教授才緩和了一些,對李帥問說: “這里是什么地方,看到方堂他們了嗎?” “我也不知道這是什么狗屁地方,不過想來應(yīng)該是在事件里,至于蕭陌他們,就如你所見到的這樣,他們并不在這里,應(yīng)該是被關(guān)在別的什么地方?!?/br> 說到這兒,李帥面色嚴(yán)峻的拍了拍自己的胸膛,對著齊教授保證道: “放心老家伙,有帥哥在,你肯定掛不了。” 齊教授懶得搭理他,開始在房間里觀察起來。房間里有一個像銀行柜臺似的巨大隔板,將這個正四方的房間分為了兩個部分。 類似柜臺的隔板上共有四個長寬約十五厘米的孔洞,他順著孔洞往里面看了一眼,霎時嚇得他面無血色。因?yàn)榭锥蠢锩嫜b著的竟然是鋒利的電鋸,而在那森然的鋸齒下面,則擺著是一個1500ml的塑料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