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無法分清
陳嘉可能是真累壞了,所以他在洗完澡后便沉沉的睡去,張晨韻今天雖說是連驚帶嚇,又走了不短的路,可不知怎么就是心發(fā)慌的睡不著。. 躺在**輾轉(zhuǎn)反側(cè),非但沒有倦意反倒是被陳嘉的呼嚕聲弄得越來越精神。最終,她只好打開立在床頭柜的臺燈,只著身子坐了起來。 她先是在**發(fā)了會兒呆,之后便下了床來到了客廳里,心思著看會兒電視,反正她這幾天串休,不用擔(dān)心睡得太晚起不來。 坐在客廳的沙發(fā)上,張晨韻無聊的看著各類電視節(jié)目,或是電影,或是科教,或是體育賽事,但無論是什么節(jié)目都無法消減她心里一直存在的心慌。 心慌的感覺變得越來越強烈了。 實際上她也知道這心慌來自哪里,只是她不想過多的轉(zhuǎn)移注意力罷了,因為她害怕,她不敢大晚上的一個人跑去那里。 好奇害死人,但是當(dāng)好奇出現(xiàn)時,不進行有效的解決同樣會害死人。張晨韻現(xiàn)在的感受就是這樣,心里面裝著事兒,想干卻又不敢干。 緊緊的握著遙控器,張晨韻又一次陷入了糾結(jié)的掙扎中,閣樓里真的什么都沒有嗎,她之前看到的真的只是幻覺,是她眼花了嗎?可為什么在和陳嘉進去時,她仍能感覺到強烈的心悸,覺得有東**在里頭,在被黑暗包裹的閣樓里窺視著她。 緊緊的握著遙控器,直到手心傳出了痛感,她才恍然的將遙控器放下。 “上去看看吧,真要是確定沒有古怪,我也就安心了?!?/br> 張晨韻在做著自我暗示,只是她暗示的并不全面,因為閣樓里沒有古怪的話她是可以心安,但萬一閣樓里有古怪呢? 張晨韻沒敢往那方面想,她踩著硬邦邦的拖鞋,拿著從抽屜中找來的手電筒,一步一停的登上了前往閣樓的臺階。 來到二樓半的位置,周圍便什么都看不到了,張晨韻將手電筒打開,對著上方的黑暗照了過去……然后她便愣住了。 閣樓的門怎么是開著的? 存于心底的恐懼,在這時狂涌而出,張晨韻一時間大腦空白,自手心里不斷往外滲著冷汗,她真的被嚇壞了。 照她的膽量,她此時理應(yīng)退去的,但不知道怎么回事,她心中那種想要一探究竟的念頭,卻又蠢蠢欲動的冒了出來。 繼而,她竟真的走了上去! 她將腳步壓得很輕很輕,輕到連她自己都聽不到,所以她也很可笑的認為,藏在閣樓里的東西也應(yīng)該不會發(fā)現(xiàn)她的接近。 “哎?!?/br> 從閣樓里突然傳出來一聲嘆息,或許是嘆息,也或許只是類似的聲響。張晨韻的身子再一次不受控制的定住了,她在這時候想到,如果自己被閣樓里的東西發(fā)現(xiàn),那么會發(fā)生什么? “算了,還是下去叫陳嘉吧。” 張晨韻的理智最終戰(zhàn)勝了好奇,決定后,她便立刻轉(zhuǎn)身回去,一直被緊緊握住的手電也下意識的朝下方的黑暗照去。 然而,在那極為慘白的光照下,竟然露出了一張人臉! 天!這個人竟一直躲在黑暗中尾隨著她,猶如鬼魅一般。 張晨韻出于習(xí)慣的便要發(fā)生驚叫,但還沒等她發(fā)出聲音,那個人便一把堵住了她的嘴。 “噓……” 直到這時候,處在驚慌中的張晨韻才看清這個人的臉,竟然是她的老公陳嘉! 他不是很早就睡了嗎,又是什么時候跟著她上樓的。 陳嘉或許是猜到了張晨韻的想法,就見他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像是在告訴她,這些等他們下去再說。 張晨韻明白的點了點頭,比劃的詢問陳嘉是不是現(xiàn)在下去,陳嘉則搖了搖頭,示意她繼續(xù)往前走。 張晨韻雖說害怕,但有陳嘉跟在后頭,膽子也要大了不少,就這樣,她們再度朝上方的閣樓接近著。 在屏息的行進中,他們終于來到了閣樓的門外,不過誰都沒敢冒然的探頭進去,而是小心翼翼的聽著里面的動靜。 里面也的確傳出了一絲聲響,聽上去就像是有人在煩躁的踱步,一圈又一圈。但不一會兒,里面便又沒了聲音。 張晨韻唯恐會被里面的東西發(fā)現(xiàn),不斷地在對陳嘉做著下去的手勢,但陳嘉卻都不予理睬,無奈,她也只能繼續(xù)硬著頭皮聽著。 安靜大概持續(xù)了有一分多鐘,里面才有傳出了響聲,這一次并不是踱步,倒像是在往地上放著什么。 張晨韻聽著聽著,腦中便莫名浮出了兩個東西,這兩個東西正是她下午時,在鏡子里看到的圓凳還有繩套,接著,她便萌發(fā)了一個可怕的猜想。 里面的東西難不成是在上吊? 連張晨韻自己都覺得自己的想法非?;闹嚕际切┦裁磥y七八糟的東西,家里的門窗鎖的好好的,周圍又有24小時監(jiān)控,她是絕不相信會有賊潛入的,所以閣樓里的東西只可能是……鬼! 但這豈不是更可笑嗎,一只鬼大半夜的在她家的閣樓里玩上吊?這是有多么狗血! 張晨韻決定要看個明白,她這次也沒再詢問陳嘉的意思,便擅自將頭探進了閣樓里。 但閣樓里實在是太黑了,她用rou眼根本什么都看不見。她這時也不知道從哪冒出來的勇氣,竟膽大到直接用手電照了進去。 手電筒那慘白的光線,猶如一柄鋒利的巨劍,穿過了籠罩在閣樓中的黑暗。與此同時,她也看清了那個藏在閣樓里的東西,以及那個東西正在里面做什么。 看后,她難以置信的驚呼道: “陳嘉!” 張晨韻完全懵了,因為剛剛還在她身邊的陳嘉,非但詭異消失不說,此刻更是被吊在閣樓的天花板上,正瞪著一雙**的眼睛在看著她。 “假的,都是假的……這是夢……!” 張晨韻抓著頭拼命的叫著,她的身子也在下意識的后退,最終因為腳下踩空從樓梯上滾落下去。 第二曰,當(dāng)張晨韻從昏迷中醒來的時候,她駭然的發(fā)現(xiàn)自己正躺在醫(yī)院的病**,并且她老公陳嘉正滿臉疲憊的坐在床邊。 見妻子醒了過來,陳嘉激動的問道: “感覺怎么樣,身體有沒有不舒服?” 張晨韻仍沒有從昨晚的噩夢中走出,她恐懼的看著一臉關(guān)切的陳嘉,一句話也不說。 陳嘉并不知道自己做錯了什么,他不解的對張晨韻問道: “老婆?是我啊,我是陳嘉,你到底是怎么了?” “我們昨晚一起上去閣樓,然后你就突然消失,被吊死在了閣樓的天花板上……” 張晨韻無比恐懼的重復(fù)說著她昨晚經(jīng)歷的事情。 “老婆!你趕緊醒醒,你說的那些都不是真的! 我昨天晚上很早就睡了,是早晨起來上廁所的時候,才發(fā)現(xiàn)你不見了,于是打了你的手機,結(jié)果從閣樓那邊傳出了你的手機鈴音,待我上去后便發(fā)現(xiàn)你倒在樓梯上。” “我知道……我知道你那時候是睡著的,可是當(dāng)我上去的時候,你就跟在我的后面,然后……” “沒有然后!我到底要說幾遍你才能清醒,這世上沒有鬼。你看到的那些也不是真的,是夢,是你被摔暈后所做的噩夢!” 陳嘉抱著張晨韻,不停的對她吼著,試圖喚回她本該具備的神智。 張晨韻被陳嘉這么一吼,算是恢復(fù)了幾分清醒,但仍有一定的懷疑,因為她如果沒再閣樓上看到什么的話,又怎么會失足從上面摔下來? 之后,陳嘉又悉心的安慰了張晨韻一番,直到張晨韻徹底冷靜下來,他才以要去上班為由離開了醫(yī)院。 只是他去的地方并不是鎮(zhèn)政斧,而是一個叫做心理治愈康復(fù)診所的地方。不過,去那里并不是為了張晨韻,而是為了他自己。(未完待續(x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