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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都市小說 - 大豪門在線閱讀 - 第974章 十絕毒蛇被毒死

第974章 十絕毒蛇被毒死

    “老身試試……”

    正在為難之際,覃夫人開口了,聲音依舊很沉,聽在諸人耳中卻猶如天籟一般。

    “好好,覃夫人是用毒的大行家,請,請……”

    宇文周忙不迭地說道,陰沉無比的臉上立時綻放出笑容。

    覃夫人冷冷說道:“我也沒把握,只能先試試看?!?/br>
    “當(dāng)然當(dāng)然……”

    這當(dāng)兒,宇文周的態(tài)度來了個一百八十度的大轉(zhuǎn)彎,一疊聲應(yīng)道。

    只要有人肯出手,怎么著也是希望。

    真要是連試都沒人敢試,那就徹底沒戲了。

    覃夫人手腕一翻,一個黑乎乎的筒狀物浮現(xiàn)而出,長約六七寸,不過手指粗細(xì),仔細(xì)看去,這筒狀物乃是一節(jié)竹筒,不過黑色的竹筒比較罕見。這個竹筒剛一浮現(xiàn),頓時就讓四周的人生出某種極其詭異的感覺,心中毛毛的,似乎這竹筒之中藏著的東西,危險至極。

    洪天和馬長老更是臉色微變。

    “師妹!”

    洪天禁不住提醒了一句。

    很顯然,他知道這竹筒中裝著的是什么東西。

    覃夫人陰沉著臉,對洪天的提醒不理不睬,沉聲說道:“大伙都退后些,這是老身飼養(yǎng)多年的烏環(huán)蛇!”

    此言一出,那些修為較低的弟子們立時便驚呼出聲,紛紛往后退開。

    連洪天馬長老等人,也都臉色凝重,如臨大敵一般。

    宇文周大吃一驚,說道:“烏環(huán)蛇?就是號稱十絕毒之一的烏環(huán)蛇?”

    其實所謂修真界“七絕毒”“十絕毒”之類的排名,各地都不盡相同。細(xì)論起來,各地的“七絕毒”“十絕毒”加在一起,應(yīng)該有好幾十種。但不管是哪一種排名。能夠排進“十絕毒”之中的,必定都是最毒的毒物,幾乎俱皆是中者立斃。無藥可解的那種。

    連宇文周這樣的元嬰后期大修士都如此緊張,這烏環(huán)蛇之毒。可想而知。

    “正是。這烏環(huán)蛇能夠排進十絕毒之中,就是因為它喜歡吞噬各種毒物。越是奇毒無比的東西,這小家伙越是喜歡。”

    覃夫人略帶一點傲然地說道。而且從她的語氣之中也能聽得出來,她對自己養(yǎng)的這條烏環(huán)蛇,是真的極其喜愛。

    宇文周頓時大喜,馬上說道:“好好,覃夫人,請動手吧!”

    這烏環(huán)蛇愛吃各種奇毒。倒是和玲瓏獸有異曲同工之妙,或許能以這種方法為宇文公子解毒也未可知。

    “不過這小家伙脾氣不大好,大伙都多加幾分小心吧?!?/br>
    覃夫人又特意叮囑了一句。

    以她堂堂元嬰修士的能耐,這烏環(huán)蛇又是自己飼養(yǎng)的靈蟲,尚且如此謹(jǐn)慎,這小家伙的脾氣,豈止是“不大好”而已?只怕隨時都有可能暴起傷人,連覃夫人都不一定能夠控制得住。

    已經(jīng)退到十余步外的那些低階弟子,又再退開了幾步,極個別膽小的。甚至開始抑制不住的輕輕發(fā)抖。

    蕭凡向右移動一步,攔在了姬輕紗的正前方。

    望著蕭凡挺拔的背影,姬輕紗嘴角浮起一絲溫馨的微笑。心中全是踏實安然。

    覃夫人這才小心地打開了黑色竹筒的塞子。

    毫無動靜。

    竹筒里連一點響動都沒有,似乎里邊空空如也。

    覃夫人臉色更加凝重,慢慢將竹筒湊近黑玉棺,就在竹筒接觸黑玉棺的瞬間,“嗖”地一聲,如同利箭破空般凄厲的震響,竹筒口黑影一閃,一道數(shù)寸長的影子飛射而出,徑直射入了玉棺之中。

    蕭凡眼底綠芒閃耀。天眼神通運使到極致,瞬間就看得一清二楚。只見黑玉棺里多出來一條細(xì)長的小蛇。

    這條小蛇看上去十分尋常,長不過四五寸。尚不及小指粗細(xì),身上一個個烏黑的圓環(huán),從頭至尾,看不出有任何兇險之處。但那股邪氣卻撲面而來,連蕭凡心中都略略有些打鼓。

    覃夫人緊張地注視著烏環(huán)蛇,一聲不吭。

    只見小蛇在宇文公子的身上四處游走,速度極快,每次一接近他胸口那顆血紅色的琉璃心,便即遠(yuǎn)遠(yuǎn)避開去,似乎對琉璃心非常敏感。

    眼見烏環(huán)蛇只是游走,卻始終不下口,覃夫人臉上閃過一抹焦慮之色,嘴里忽然發(fā)出一陣“噓噓”的聲音,似乎在催促烏環(huán)蛇。

    烏環(huán)蛇猛地停了下來,抬起小小的腦袋,兩只小眼睛望定了覃夫人。

    覃夫人正要張口再催促,卻又黑影一閃,烏環(huán)蛇從黑玉棺里飛射而出,覃夫人尚未回過神來,烏環(huán)蛇便鉆進了竹筒之中,再不露頭。

    宇文周忍不住了,問道:“覃夫人,這是何意?”

    覃夫人“哼”了一聲,又再連聲催促,竹筒之中卻絕無動靜,烏環(huán)蛇對她的召喚毫不理睬。

    “烏環(huán)蛇不是號稱無毒不噬么?莫非也怕了這劇毒,不敢下口?”

    宇文周的臉色徹底陰沉了下去。

    覃夫人板著臉,一聲不吭,反手取出一個玉瓶,拔掉塞子,從中倒出一顆綠豆大的血紅色丹藥,腥氣撲鼻,擱在手中,輕輕伸到竹筒之前。

    “嗖——”

    烏環(huán)蛇的小腦地再一次從竹筒里探出,四下一看,猛地一張嘴,將那顆血紅色丹藥一口吞了下去。

    稍頃,烏環(huán)蛇原本黑白相間的蛇皮上浮起一絲妖艷的血色,兩只小眼睛里也隱隱泛起紅絲,渾身氣息一下子變得狂暴起來,仰起頭,“胡胡”地嘶鳴幾聲,身子一躬,如同離弦之箭,猛地射入黑玉棺中,向著宇文公子裸露在外的右手虎口,一口咬下。

    宇文公子右手手掌的皮膚,早已被劇毒侵蝕,變成了漆黑如墨的顏色。

    烏環(huán)蛇一口咬住他的虎口,隨即大口吮吸起來,片刻間,虎口四周的黑色便漸漸褪去。露出了皮膚本來的rou色。

    宇文周頓時大喜,叫道:“好,有效果了……”

    這烏環(huán)蛇不愧是生性喜噬各種奇毒的靈蟲。這一下果真對癥。

    洪天馬長老等人臉上,也露出了欣喜之色。

    能夠為這位霍山國修真界的大盟主治好他兒子。當(dāng)然是大功一件。最起碼,不用再去打擾閉生死關(guān)的丁璨了。不然,還真是進退為難。

    然而事實證明,現(xiàn)在高興還為時太早。

    正當(dāng)大伙都面露喜色之時,那條烏環(huán)蛇忽然彈了起來,如同彈簧一般,躍出了黑玉棺外,還沒等旁人明白是怎么回事。烏環(huán)蛇就已經(jīng)重新跌落下去,“啪”地一聲,砸在宇文公子僵硬的身軀之上,死命扭曲了幾下,便即僵在那里,一動不動了。原本略顯血色的黑白相間的蛇皮,頃刻間變得漆黑如墨,就和宇文公子裸露在外的皮膚一樣的顏色。

    宇文公子剛剛露出一點rou色的右手虎口處,很快又被黑氣重新占據(jù),變得黑漆漆的。和剛才沒有任何區(qū)別。

    所有人都變了臉色,面面相覷。

    覃夫人更是臉色大變,身子一晃?!班邸钡匾宦暎瑖姵鲆淮罂邗r血來,神態(tài)立時萎靡不少。

    “師父!”

    站在蕭凡身邊的姬輕紗驚呼一聲,疾步搶出,扶住了覃夫人。

    “師父,你怎么樣?”

    覃夫人雙唇緊閉,輕輕搖了搖頭,一聲不吭。

    “這烏環(huán)蛇死了?被……毒死了?”

    稍頃,宇文周才很不確定地說道。

    其實身為元嬰后期大修士。烏環(huán)蛇斃命之時,他第一時間就能感應(yīng)得到。只是他自己很不愿意接受這樣的結(jié)果。好不容易才看到這么一線生機,以為兒子終于有救了。還來不及欣喜,情勢立馬急轉(zhuǎn)直下,轉(zhuǎn)瞬間,連號稱“十絕毒”之一的烏環(huán)蛇,也被活生生毒死了。

    洪天苦笑著點點頭,說道:“烏環(huán)蛇是覃師妹飼養(yǎng)多年的靈蟲,和她心神相通……”

    烏環(huán)蛇被毒死,覃夫人猝不及防,立時心神受創(chuàng)。

    “洪老弟,算我宇文周求你了,馬上把丁長老請出來,只有他才能救得了我兒子的性命……只要能救我兒一命,無論你有什么要求,盡管提出來,只要我能辦到的,絕沒二話。就算我辦不到,也拼了命給你去辦,如何?”

    宇文周咬了咬牙,死死盯住洪天,一個字一個字從喉間迸了出來。

    “這……”

    饒是洪天身為元嬰中期修士,一幫之主,平日里也是殺伐決斷,一言而決的大人物,此刻卻也禁不住冷汗淋漓,沒了主意。

    “宇文兄,你也應(yīng)該知道,這時候去打擾丁師兄,不但可能救不了令郎,恐怕連丁師兄自己都會陷入極大的危險之中……”

    “難道你想看著我兒子死嗎?你想要我宇文周斷子絕孫,成為絕后之人?”

    宇文周再也忍耐不住,咆哮起來,憤怒無比。

    “……”

    洪天額頭冷汗越淌越多。

    “宇文宗主稍安勿躁,在下愿意一試?!?/br>
    便在此時,一個平靜的聲音淡淡響起,大家循聲望去,正是一直都沒怎么吭聲的蕭凡。

    “你?”

    宇文周臉上立即露出完全不信的神情。

    這里一堆元嬰期高手都束手無策,連最毒的烏環(huán)蛇也被毒死,區(qū)區(qū)一名金丹修士,能夠有什么辦法?

    蕭凡也不去理睬宇文周的態(tài)度,徑直上前,手腕一翻,取出一枚柳葉飛刀,照著宇文公子烏黑的右手直扎了進去。

    眼見蕭凡一副成竹在胸的鎮(zhèn)定模樣,宇文周將已經(jīng)到嘴邊的話語硬生生地咽了回去,吞了一口口水,眼中卻又飛快地閃過一抹希冀之色。

    溺水之人,哪怕是一根稻草,也會牢牢抓住了。(未完待續(x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