戀愛特困生 第6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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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秒,他抵過來的幅度更大,冬寧緊緊閉上眼睛,好在想象中腰間的痛楚并沒有來——盛譽用一只手將她與門板隔開。 緊接著,那只手往上,鉆進她的發(fā)絲,控制了她的后腦勺,讓她的整張臉都朝上仰去。 冬寧感覺到頭發(fā)被他不加收斂的力道扯痛,可那抗議并不能及時講出來。 盛譽終于肯將啃噬轉為親吻,那親吻又太深,杜絕了冬寧一切講話的可能。 被堵在喉嚨口的話不光有反抗,還有她的譴責,她腦袋里都是對自己愚蠢和天真的反思,可惜在當下都是無用。 冬寧的兩條胳膊都被擠在他們倆的身體中間,沒有使力的支點,兩只手只能像擺設一樣地搭在盛譽胸膛。 她能聽到來源于兩個人的喘息,沒停歇過的水聲,房間里的智能系統(tǒng)因為檢測到主人歸家而開始播放的《go solo》,音量調到最低,是冬寧昨天聽的最后一首歌。 唇齒無盡交纏時,酒精像從盛譽的身體轉移了一部分到冬寧的腦袋里,將她徹底麻痹。 盛譽的懷抱變得像牢籠版無法掙脫,深吻太久,帶來缺氧,哽咽,和淚水的咸味。 嘴巴痛,被捏著的肩膀痛,被箍住的腰也痛。 她卻不能說話。 幾乎是到了天旋地轉的程度,盛譽才終于松手,但冬寧的啜泣沒能立刻停止,身體的本能反應,是繼續(xù)發(fā)出哽咽的聲音,劇烈地換氣,以彌補大量的氧氣確實。 反觀盛譽,他垂手站在那里,臉色還是冷淡,抬手抹了把濕漉漉的嘴唇,就整理好了儀表。 這對比鮮明的場景實在是丟人。 冬寧只能忍住腿軟,快步走到自己房間去,到浴室打開水龍頭,兩手捧起冰水,不停地澆到臉上。 又過了好久,呼吸才恢復到正常的頻率。 臉還是紅,冬寧抬手去碰下唇疑似被咬破的地方,沒忍住發(fā)出一聲“嘶”。 她的兩片嘴唇都在發(fā)腫,充血一樣得紅,這種情況下,連破皮都看得不明顯。 所幸電腦就在手邊,冬寧得以在房間里待了一下午。 她敲敲打打,從頭到尾潤色前兩天寫的差不多了的一篇審稿意見。 客廳里一直很安靜,冬寧想不起來自己有沒有聽到過開門聲,也就無從判斷盛譽還在不在。 四點多的時候,該準備吃下午飯了。 冬寧走出房間,看見空蕩蕩的客廳,她在房子里轉了一圈,才確認盛譽的確出門去了。 提了幾個小時的心終于放下來,冬寧打開冰箱,昨天的米飯還有剩,她拿出玉米粒、豌豆、午餐rou和雞蛋,準備給自己簡單做一份炒飯。 吃到一半,冬寧拿起手機,給盛譽發(fā)了條短信:“你沒開車吧?” 直到她吃完炒飯、洗完碗,盛譽也沒回復。 一直到晚上十一點多,冬寧才收到他的兩個字:沒開。 冬寧想來想去,也覺得他不是那種會讓人有酒駕這方面擔心的人,突然釋然。 冬寧:晚上回家嗎? 盛譽:有事 那就是不回來。 冬寧繼續(xù)松了口氣。 接著又想,等他回來,對同居生活約法三章才是最重要的,最起碼,他不能再這樣,一時興起,就把人當骨頭啃。 把微信加回來第二重要。 現(xiàn)在信息泄漏那么嚴重,每天收到的垃圾短信不計其數(shù),除了對角標有強迫癥的人,多數(shù)人都不會去注意短信箱里的未讀消息。 這年頭還跟他倆一樣用短信聯(lián)系的人,真的不多了。 只不過,冬寧沒想到,這一等,就等了五天,并且還沒等到。 搬了住處,每天上學是不耽誤的。 冬寧早出晚歸,在家的時間不長,但看門鎖的開鎖記錄,這個大得叫人感到空曠的房子,確實只有她一個人進進出出。 新住處緊挨著夏樂宮,塞納河的右岸,王子公園和法網體育場就在周邊,是駐巴黎大使館和領事館最多的一個區(qū)。 大到需要配備三面大落地窗的客廳里,只擺了幾件黑灰白色調的沙發(fā)、木質桌椅,和本身很大但因為屋子層高太高而沒什么存在感的書架,依墻錯落放著幾瓶馬醉木、日本吊鐘和龍柳。 地毯起到了很好的吸音效果,不然的話,冬寧懷疑,她把水杯放在桌上,都得制造出回音。 盛譽不在,她確實沒有心理上的壓力。 但獨享這間超過兩百平的大平層,卻也沒讓冬寧產生過于舒適的感覺——她住小房子習慣了,晚上竟然會怕。 這讓她不得不整晚開著臺燈,然后盡量克服浪費電力帶來的內疚感。 “我午休快結束了,你到底睡不睡?” “現(xiàn)在還不到九點……” “可你連著視頻也沒跟我說幾句話啊……你一直看論文,是不是專門浪費我流量?” “今天風太大了,我真有點害怕,求你了佳佳?!?/br> 林佳樂心里快笑死了,自從冬寧搬了家,這已經是第三次求她了,臉上還要裝出一副不耐煩的樣子:“平時沒見你叫我這么親呢……” 冬寧默默地看著她,半晌,林佳樂狀若無奈道:“好吧好吧,怕了你了。” 她把手機立在辦公桌上,先去泡一杯咖啡,然后開始下午的打工生活。 打包好一份宣傳材料發(fā)給頂頭上司,林佳樂敲了敲桌面:“快十一點了,睡去吧?!?/br> 冬寧揉揉臉:“不困,你就下班了?” “沒到時間?!绷旨褬返溃澳闶遣皇沁€睡不著?” 冬寧道:“沒有啊,困了就睡了。” 林佳樂:“表演一個睡覺我看看?!?/br> 冬寧無奈道:“這怎么表演?” 林佳樂盯著她看了會兒,沒說什么,冬寧就又繼續(xù)在平板上寫寫畫畫。 終于等到頂頭上司回復消息,方案ok了,也可以約會去了,林佳樂停下手頭的工作,發(fā)現(xiàn)都七點多了。 巴黎的凌晨一點鐘。 冬寧聽見她這邊的動靜,知道她要走了,先一步說再見掛了視頻。 林佳樂打回去:“著什么急呢?” “不耽誤你下班,快去吧,一直等程瑞森到現(xiàn)在?” “誰等他了?過個方案那么慢,早知道我就自己去吃飯。” “謝謝你等我。”林佳樂的上司程瑞森出現(xiàn)在她身后,也出現(xiàn)在屏幕里,笑瞇瞇道,“冬寧,晚上好,還沒睡?” 冬寧沖他揮揮手,也笑著說:“要睡了,祝你們約會愉快?!?/br> “反正這會兒也堵車,我在車上還無聊,等會兒再掛,你要不困,想看就再看會兒吧。” 冬寧知道林佳樂不跟她客氣,“嗯”了聲,又接著看論文去了。 公司外果然堵得水泄不通,放眼望去,滿目的車燈。 程瑞森的一只手握著林佳樂,因為她和冬寧開著視頻,所以兩個人都沒說什么。 隔一會兒,林佳樂會看看屏幕里露了半邊臉的冬寧,她低頭看論文看得那叫一個認真。 基于這個場景,林佳樂現(xiàn)在想想,冬寧曾經竟然做過很長一段時間的學渣,就覺得非常的不可思議。 當年高考完,第一令人震驚的,是冬寧考了全校第五,這可以說百分之八十是盛譽的功勞,簡直是世界第八大奇跡,人類補課史上幅度最大的提高。 第二令人震驚的,是盛譽雖然沒有為愛不寫作文,但為愛放棄了保送。 當年的學霸是盛譽,現(xiàn)在人家早換了賽道,搞錢去了,冬寧倒是后來者居上,學歷一再躍升,從連阿伏伽德羅常數(shù)都不知道的學渣,成了留法博士。 如果有最佳前男友的評選大賽,林佳樂一定把所有的選票都投給盛譽。 她的眾多前男友,只給她留下了數(shù)不清的奇葩素材,而盛譽留給冬寧的,別的不說,起碼知識就很高尚。 “對了,你跟盛譽最近還有聯(lián)系嗎?” 冬寧從論文里抬起頭,眼神一時間有些迷茫:“算有吧?!?/br> “有就是有,沒有就沒有,什么叫算有?” “其實,我跟他……” “我跟你說,像你們這種睡過的情侶,就算分了手,再見面也很容易滾床單的,如果有那種機會,我強烈建議你一定要抓住,聽見沒有?” “?。俊?/br> “啊什么???你長得是很好看,可是這個世界對女的好苛刻,男的形象管理普遍太差了,要挑個帥哥出來,才是真心不容易,像盛譽這種貨色,那個腿,那個鼻子,那個中指長度,多睡一次,就是多占一次的便宜,你可別死腦筋?!?/br> “你、你……”冬寧磕磕絆絆,最后說,“你現(xiàn)在是什么都敢說啊……” “這算什么?誒,對了,你剛才說,其實你跟盛譽怎么?” 冬寧說:“我們倆結婚了?!?/br> 林佳樂愣了半天,看她不是開玩笑,突然尖叫起來,嚇得冬寧差點把手機扔出去,同時佩服在一邊開車的程瑞森,心理素質不是一般的強大。 她等了五分鐘,才等到林佳樂平靜下來,不再重復問“真的?”,找到機會解釋了遍結婚的緣由。 這個解釋聽在林佳樂耳朵里古里古怪的,但一時間沒想出來古怪在哪里,恨一個人,就跟她結婚? 頭好癢,感覺有點缺腦子。 她轉頭看了眼一直保持沉默的程瑞森,看他露出個耐人尋味的表情。 林佳樂用口型無聲問他:“怎么了?” 程瑞瑟也很輕聲地說:“我看她,離不掉了。” 林佳樂把臉轉回去,看著冬寧,突然發(fā)現(xiàn),她這個曾做出痛甩癡心人這種事的姐妹,竟然還有傻白甜的屬性。 “所以,你現(xiàn)在住的,其實是盛譽的房子?” “嗯。” “我壓根沒往這方面想……以為又是你哪個富二代朋友回國了,讓你幫忙看房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