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著什么急?!绷耗烈策@才伸手,幫他從后面把身上的黑色帽衫掀起來,像是把他抱在懷里。 池羽終于硬氣一回,反過來問他:“你不著急?” 欲望在這一刻升騰而起,他反過來把池羽按在墻上。然后一抬手,也脫掉自己那層速干衣,露出結(jié)實有力的肌rou。屬于攀登者的手臂,每一個小肌rou群都很發(fā)達(dá)。這條胳膊征服過無數(shù)條線路,有名的,沒名的,石頭的,冰川的。如今大材小用,他蜷曲著手臂,牢牢按著池羽的左手腕,吻他。 池羽和他一樣赤裸著上半身,他們胸膛緊緊貼著,梁牧也分神往下看的時候發(fā)現(xiàn),他倆面對面,鎖骨的疤痕正好鏡像般重合。他右邊,池羽左邊。 嘴唇親吻嘴唇,疤痕找到疤痕。 他便上手,握住池羽的肩膀,撫摸他的那個疤痕,又往下移,到他的胸口,腰間,然后滑進(jìn)他褲子里。對方的身體健美而有力量,和他肖想的一模一樣,甚至更加致命。 池羽不記得他們在玄關(guān)吻了多久,好像吻到斷片,衣服褲子都脫了一地。分開的時候,他單手撐著膝蓋喘著氣,像滑了兩個雙黑似的,腿也有點(diǎn)發(fā)軟。他抬眼看梁牧也的表情,發(fā)現(xiàn)他也差不多。那雙形狀很完美的嘴唇被自己描繪過形狀,而他也呼吸急促,就吐出三個字。 “去洗澡?!?/br> 梁牧也又拉著他走進(jìn)了浴室,左翻右翻,最后目光放在了一個白色垃圾袋上。他想幫池羽用手把吊巾解下來,卻看到他用嘴叼著,已經(jīng)解下來了。 也是,不過是骨裂而已,這種程度的傷對他來說肯定不陌生。 他把白色垃圾袋套在池羽的右胳膊上面,就當(dāng)是簡陋的防水裝置,又推著他走進(jìn)雨簾。 后面的吻,就整個變了味兒。沒了急促,沒了勝負(fù),全是占有,從頭到腳的占有。 梁牧也把他按在墻上,手放在腰間,很執(zhí)著地吻他,另外一只手伸到下面,握住兩個人硬得發(fā)疼的性器,但也不著急動,就這樣握著。 熱水潑下來,池羽的臉?biāo)查g紅了。他想起自己現(xiàn)在一半是人一半是白色垃圾袋,也不知道對方看上了自己哪兒,他自己都覺得滑稽?,F(xiàn)在無法集中精力投入的,到變成了他。 梁牧也以為是哪里不合適,把手拿開,就問:“水太燙了?太涼了?” 池羽又搖頭。 “你哪兒難受?胳膊疼?” 還是搖頭。他胳膊早就不疼了,兩片維柯丁還在他雪服外套里放著。氫可酮緩釋,當(dāng)然比不上性。 梁牧也這才笑了一下,說:“你倒是說話?!?/br> 池羽不說話。梁牧也轉(zhuǎn)過身去拿浴液,涂了他全身,又拿過來淋浴噴頭,從他頭頂澆下來。 他借了浴液的潤滑,握住兩個人的性器慢慢上下擼動。池羽的呼吸短促,他也想上手,可他只有一只手能用,而那只手的手腕仍被釘在墻上。 熱水順著梁牧也的頭頂臉頰往下流,匯成小溪,匯成涓流,流進(jìn)名為欲望的大海。他們陷入一種默契的律動,池羽頂動腰腹,隨著他的節(jié)奏。也放任他的手滑到脊背凹陷處,掐著他臀瓣。 良久之后,他把手移開,池羽終于是開口:“別……” 梁牧也低頭,一雙眼睛就看著他,耐心等著后文。長相上面,他隨韓知夏,眼頭很圓潤飽滿,看著特溫柔,眼尾又是往上挑的,顯得傲氣。 池羽卻說:“別停?!彼故峭φ\實。 “等出去的,”那個人轉(zhuǎn)身關(guān)水,留了個肌理分明的寬厚脊背給他,“我怕進(jìn)水。我不知道你,我反正控制不住?!?/br> 他這句話說的池羽臉頰發(fā)燙。 擦凈身體,躺在床上那一刻,梁牧也的手換成了吻,順著他鼻尖嘴唇吻到脖頸間,池羽本來已經(jīng)很受不了,可下一秒他竟然又上來,吻他左邊耳垂。他雙耳聽覺不平衡,平時大部分時候都依靠左耳在聽,所以左耳的神經(jīng)格外敏感,一碰就紅。梁牧也似乎也發(fā)現(xiàn)了這個秘密,不但吻,還扯他銀色小耳環(huán),用牙咬,用嘴吸吮,弄得他耳朵整個紅透。 從耳朵,到脖頸,到臉。他膚色白,現(xiàn)在紅得明顯。 池羽受不了了,化被動為主動,就翻了個身把梁牧也給壓到下去。然后他抬腿橫跨在他身上,赤身裸體,只用左手,像他剛剛在浴室那樣,把兩個人的性器貼在一起。 梁牧也抬頭一看這景象,頓時失語,渾身上下的血都往一個地方流。 他確實有類型,以往的對象無一例外都是漂亮精致的人,在他身下規(guī)規(guī)矩矩扮演一些乖巧角色。而那些性愛千篇一律,大抵因為他也在演,演一個對自己生命有全部掌控的人。獲得的是除了快感,還有至高權(quán)力。 可如今不一樣。池羽的腿非常有力量,用力的時候都看得出肌rou隆起的形狀。那畢竟是能駕馭百公里時速的一雙腿?,F(xiàn)在,這雙腿繃緊了,正夾住自己的胯骨。而他那雙手,粗糙干裂,掌心有薄繭的手,把迷你螺絲刀攥在指間玩耍的手,正握著他硬挺的那個部位上下擼動。 他只覺得性器硬得發(fā)疼。他開口道:“用點(diǎn)力,別怕?!?/br> 池羽就低頭專心動,弄了一會兒,卻又不耐煩了:“不公平?!?/br> “什么不公平?”梁牧也被他摸得要炸,看他想主動,自己哪怕手指頭扳著床架忍著也把主動權(quán)讓給他,可這臨陣磨槍,他居然還提什么公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