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仇人更好一些
書迷正在閱讀:神偷、纏吻風(fēng)(1v2 h)、博弈【古代 百合】、擁抱地心引力、【哨向np】白月光今天裂開了嗎、腹黑萌寶鬧翻天、雙C的事你少管[電競]、縱欲無度、病嬌黑匣子、嬌軟(糙漢H)1v1
許久不見的叁個人沉默的坐著,各自心事重重,咖啡廳里流動著輕緩的音樂,旁邊隱約傳來別人小聲的交談。 “好了,說點最近都發(fā)生了什么吧?!?/br> 趙曉徽率先開口,話里沒了從前的得意,笑容勉勉強強。 許知念嘆了聲氣,把玩著手機從左手換到右手,找不到一絲生氣。 裴醒知頂著一張比平時更不討喜的臉,話少到像個啞巴。 “別這樣,你們就算再慘也慘不過我。以為終于能平凡的過日子了,談了個頂帥的男朋友結(jié)果是沖我腎來的,你說我怎么這么倒霉,人家戀愛要錢,我怎么樁樁都是命案?!?/br> 還以為是天降良緣,結(jié)果是“不法分子”。 自己還真情實感的淪陷了,簡直傻透了。不過一想到許知念栽在一個叁線女星手里,趙曉徽感到略微平衡了點。 調(diào)侃道。 “許公子,聽說你戀愛了?” 說完,趙曉徽忍不住憋笑出聲。 許知念難得沒回嘴,淡淡說出了個名字,趙曉徽臉上的笑容立刻僵住了,裴醒知也不覺轉(zhuǎn)過了頭。 話在趙曉徽嘴里滾了一遍,該說不說,她還是沒忍住。 “之前都那樣了還能再續(xù)前緣啊,那你確實該補償人家。” 當(dāng)初許知念讓人家懷孕,最后又被迫流產(chǎn)這事,實在太復(fù)雜,也難怪他對那人欲所欲求。 這八卦沒意思,趙曉徽又轉(zhuǎn)過頭,朝著一直默不吭聲的人問道。 “那你呢,最近沒空聯(lián)系你,也不知道主動找我?!?/br> “你脫離季家,不就是打算和從前的一切都斷了嗎?!?/br> 裴醒知一語道破真相,趙曉徽彎起的嘴角再次僵住,這種事她不可能會承認(rèn)。 “怎么會,說這個多傷感情啊?!?/br> “不過還是謝謝你幫我?!?/br> 裴醒知說的是她主動找吳矜紓出面這件事,否則,連她都預(yù)測不了裴洛究竟會對自己做多過分的事。 裴醒知把最近發(fā)生的事?lián)熘匾恼f了說,對于親生母親找來復(fù)仇這件事,趙曉徽覺得大快人心,再一次對豪門加深了刻板印象。 “為什么你不直接跟你媽走,繼續(xù)待在這兒只會和裴洛牽扯不清?!?/br> 裴醒知沉默不言,趙曉徽也不再深究,她的這兩個朋友看似行事囂張,無所顧忌,實際身上的禁錮一點兒不少,經(jīng)歷了這些事,她越發(fā)覺得做個普通人更快樂些。 “不過話說來,你怎么能從大小姐變成另一位大小姐,上輩子積了什么德,這輩子在金銀窩里黯然神傷?!?/br> 要說命運從來半點不由人,有的人一輩子富貴命,不像她趙曉徽,被人追著索命。 見面時怎么惆悵,分別時已經(jīng)升級為愁云不解,短暫的抽離揮不散心頭的陰霾,他們都在摸石頭過河,稍有不慎便會泥潭深陷。 這段日子他們?nèi)€全走霉運,趙曉徽決定去寺里求個開了光的護身符。 裴醒知獨自在酒店開了個房間,剛洗漱完到客廳坐下,裴洛的電話就打了過來。 “開門?!?/br> 裴醒知下意看向了門口,轉(zhuǎn)瞬了然。 “你找人跟蹤我?” “跟我回家?!?/br> 太累了,每一拳都像是揮在棉花上,裴洛的步步緊逼讓裴醒知喘不上氣。 “我們分開一段時間吧,有些事情我要一個人想清楚?!?/br> “我陪著你,開門。” 心里隱隱升起怒火,裴醒知語氣開始不快起來。 “裴洛,不是你說什么我就得聽,除了強迫你還能做什么?不過可惜,現(xiàn)在你手里已經(jīng)沒有籌碼了。” 裴醒知早就不再是裴家人,無論是血緣上,還是身份上。 何況這件事,還是裴洛讓人著手去辦的。 電話那頭久久沒有回音,沒過多久,門便被打開了。 “我們之間不需要籌碼。” 聽筒傳來裴洛沉穩(wěn)而冷寂的回答,裴醒知隔著距離與他對視,那雙深邃狹長的黑眸里,她看不見一絲波動。 裴醒知扔了電話,挫敗和無力將她包圍。 “出去?!?/br> 工作人員在打開門后迅速離開,只留下暗自洶涌的兩個人。 “醒知,我們不是仇人?!?/br> 但比起現(xiàn)在這個樣子,或許仇人更好一些。 “你知道我隨時可以跟宋莊顏離開?!?/br> “威脅我?” “是?!?/br> 毫無疑問,此時的裴醒知清醒而又平靜,他不想看見裴洛,在自己沒有想清楚之前。 沉重的嘆息從裴醒知的口中呼出。 “哥,就當(dāng)我在度假,無論最后結(jié)果我都會親自來見你?!?/br> 這些天,裴醒知久違的喚了聲‘哥’,她不知道自己的想法在裴洛心里占多少分量,可她已無計可施,如果裴洛真的只想要一具空殼,那就隨他吧。 身體一輕,裴醒知落入了熟悉又溫暖的懷抱,但為什么她如此抗拒。 “我只是希望你開心?!?/br> 裴醒知一出生就被送進了保溫箱,裴庭洲也提前做好了她活不下來的準(zhǔn)備,吳矜紓整日以淚洗面,無論丈夫怎么勸慰,她都無法坦然等待女兒的死亡。 但或許生命總是神奇的,那個渾身安置著各種儀器的小不點,抓住了活下來的機會。 裴洛隔著玻璃看到新降生的meimei,內(nèi)心毫無波動,吳矜紓抱著裴醒知遞到他面前,逗那個只知道哭和吃奶的一團軟rou叫“哥哥”。 她太小了,也太脆弱,裴洛逐漸生出了一種病態(tài)的占有欲。 像他這樣的大家族繼承人,根本不需要多余的感情,他的存在只是為了延續(xù)這個龐大且不衰的企業(yè)帝國。 但裴醒知不同,她擁有他無法理解的太多情緒,看不見他會哭,在他懷里會笑,仿佛時時刻刻都要黏著這個相差七歲的哥哥。 所有人都說meimei是哥哥的拖油瓶,但裴洛卻覺得是自己更需要她,她的一舉一動,一顰一笑,似乎在引導(dǎo)著他去獲得生活中的感知。 從兩人第一眼的對視后,裴醒知的目光始終追隨著裴洛,連第一聲學(xué)語都是喊的‘哥哥’。 他們互相離不開對方,他們天生就要一直在一起。 所以,他怎么能讓她離開他的視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