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章
書迷正在閱讀:飛劍問道、三寸人間、天道圖書館、作精在逃生游戲當(dāng)團寵[無限]、我靠美食系統(tǒng)躺平[系統(tǒng)]、論小三的各種上位方式(男出軌,女小三)、天文特征(校園1v1)、爐生香、光夜陸沉同人
簡寒道:“學(xué)長可不普通啊,你是赫赫有名的鋼琴家,又長得這么好看?!?/br> 他攥緊了手中的筷子:“可是褪下這些外物,我也只是個普通的、有著206塊骨頭的平凡人?!?/br> “學(xué)長,你知道這個就已經(jīng)不算普通了哦,超厲害的?!?/br> 溫禮亭:“......” 她點了點拌飯醬的瓶身:“要試著拌拌嗎?面的味道會好一點?!?/br> “嗯。” 溫禮亭把醬均勻地拌在碗里,小口品嘗,嘗出了味道,抬眼看她:“真的好吃了很多?!?/br> 簡寒得意地笑了下:“是吧?!?/br> 兩人安靜地吃了會兒面。 溫禮亭道:“學(xué)妹偶爾也會有那種想法嗎?” “什么想法?” 【澀澀的?】 “……是覺得自己很普通的想法?!?/br> 簡寒豁達道:“哦,這個啊,我已經(jīng)和自己和解了。不是想法,而是我自己真的很普通。” 溫禮亭筷子停在碗里:“你并不普通?!?/br> 簡寒自嘲而笑:“因為我是簡家的女兒?” 【那不是我的?!?/br> 溫禮亭匆匆辯解:“不,因為你是你?!?/br> “我?我的鋼琴可不怎么樣。” 沒想過會跟男主討論自己普不普通的問題,她想轉(zhuǎn)移話題,目光一轉(zhuǎn),觸及溫禮亭執(zhí)拗的眼神,突然就什么都說不出口了。 他認(rèn)真道:“不是鋼琴。我可以感覺到,你彈鋼琴只是出于興趣而已?!?/br> “那是什么?” “是一種很純粹的做事的目的性?!?/br> 溫禮亭分析道:“你在做一件事時,會有意識地朝著事先設(shè)定的目標(biāo)方向走。比如彈琴,你會刻意練習(xí)不擅長的細節(jié),而那個時候,就算我坐在你旁邊,你也完全注意不到?!?/br> 簡寒有點沒聽懂:“注意不到是因為我在彈琴啊?!?/br> “就像這樣?!睖囟Y亭無奈地笑,“所以我從來都不覺得你普通,你很好。” 好到他移不開眼。 簡寒被他直白地盯著,有點不好意思,低下頭,用筷子戳了戳面條:“真的?” 他只是看到了冰山一角才這么認(rèn)為而已。 或者說,他是在女主角的基礎(chǔ)上看到了簡寒本人才會這么想。 她就是一個普通人。 學(xué)習(xí)成績自大學(xué)以后變得平庸,家境不好不壞,別人有的煩惱她一個不少,別人沒有的烏龍她也總能遇到。走在人海里,開始還能看到頭,走了秒就被淹沒了。 接受普通,和自己和解,她早就能心平氣和地做到。 可現(xiàn)在這么優(yōu)秀的男主說她并不普通。 是因為他喜歡她嗎? 普通究竟是怎么定義的呢?它是個褒義詞還是貶義詞? 【學(xué)長,你又為什么會喜歡我呢?】 溫禮亭幾乎想借著面條的熱氣,把自己的心說給她聽。 她果然能感覺到他的感情。 可現(xiàn)在不合適。 必須兩個人同時喜歡對方,表白才有意義。 他接受不了任何考慮和拒絕。 他會死的。 吃飯的時候剛好聊到一部很經(jīng)典的電影。 溫禮亭收拾完餐桌,問簡寒想看嗎。簡寒自然點頭,他便帶她去了家里專門看電影的房間。 房間里沒有窗戶,黑漆漆一片,打開門口的壁燈才勉強照出腳下的路。 屋子里彌漫一股茶花的香氣,像是有專門通風(fēng)的裝置,空氣透著微涼的清新。 簡寒跟在溫禮亭身后,坐到了房間中央擺著的抹茶綠沙發(fā)上。 間隔許久,這個溫柔的顏色終于出現(xiàn)在了他的旁邊,早在還不認(rèn)識他時,她就在人物介紹的冊子里見過他和這個顏色搭配在一起。但他穿過各種顏色的衣服,偏偏沒穿過這種綠色。如今在這個投影房里見到了,是不是說明這里是推動劇情發(fā)展的一個重要場所呢? 簡寒默默地期待著。 說不定最后那點好感能在這里漲滿,這周目結(jié)束以后,游戲的內(nèi)測就完成一半了,距離她獲得壽命獎勵,恢復(fù)正常生活也就更近了一步。 沙發(fā)質(zhì)感松軟,身體深深地塌陷下去,像是躺在一塊碩大的棉花糖上,十分舒適。 溫禮亭cao縱遙控器,在大屏幕里搜索電影。屏幕的光照著他的側(cè)臉,在黑暗的房間里描摹出他的輪廓。這樣的光影,這樣的氛圍,簡寒不由得生出一種想貼近他的依賴感,但她克制住了,實在是不太好,像占人家便宜一樣。 電影是游戲世界觀里幾十年前的制作,鏡頭和收音都呈現(xiàn)著一種慢節(jié)奏的樸素。 主要故事講的是一個功成名就的鋼琴家,對單一有序的生活感到枯燥和恐慌,在他第三次在同一時間喝下同一杯咖啡時,影片的開始壓抑到極致。他逃去了郊區(qū)的海邊,外國人特有的藍色瞳孔看向一望無際的大海,眼里充滿了對這個世界的厭倦與寂靜無聲的哭喊,生命在那一刻化作了煙花的焰心,氧氣在燃燒他。 簡寒對此無感,認(rèn)為是上層社會的無病呻吟。 溫禮亭倒是呼吸重了幾分,看起來這故事是演到他心坎里去了。 她沒忍住偷笑了一下,重新把注意力投到電影里。 意料之中的發(fā)展,情節(jié)里對自由的探討在畫面的過渡下自然而然引到了男女之情上。主角與妻子不告而別,留下一個腿腳不方便,只能坐輪椅的年邁母親給她照顧,而他自己連夜上了一艘遠航的游輪。游輪里有一片花天酒地的地方,里面堆滿了神情迷離的男女。這樣的混亂剛好能填補他內(nèi)心的空虛,他異常興奮,在吧臺要了一杯低度酒,這時,一個漂亮的金發(fā)女人恰到好處地坐到他的身邊,曖昧的目光頻頻盯他,替他結(jié)了賬。他們就這樣眉來眼去,說了幾句曖昧的話,就毫無負擔(dān)地進了同一間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