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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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史震聲道:“無關(guān)性別!” 奏折劈頭蓋臉的砸了下來:“滾!滾出去!” 蘇念卿做了一個好長的夢,等她悠悠轉(zhuǎn)醒,被衾不知何時已被打濕,她剛動了一下,便覺全身上下被碾碎了一般難忍,吐出一聲帶著沙啞的悶哼,楚逸軒瞬間來了精神。 “醒了!”連日的疲憊瞬間消散,他握住她的手,只蘇念卿手上沒什么力道,輕輕回握了他一下,他忙道:“別動,骨頭都斷了,你要什么我來做?!?/br> 他注意到她眼角淚痕:“疼?” 她想搖頭,可是又帶動脖頸上的劍傷,血液浸濕了一小塊紗布,只能老老實實的躺回去,嗓音沙啞的厲害:“楚白珩?” “嗯?!?/br> “真的是你呀?” 他在裹滿紗布的指節(jié)上親了親:“真的?!?/br> 原來在西陵那天看到他不是在做夢啊。 “我夢到父親還有兄長他們了,”她每說兩個字就要小口的喘氣:“他們遠遠的對我笑,我追上去,可是我抓不到他們,兄長說我還欠了一筆債沒還,不能帶我走,我說我不欠這江山社稷,父親就讓我回頭,然后我就看到你站在彼岸花的另一頭,聲嘶力竭的沖我招手?!?/br> “對,你欠我的債還沒還完,你現(xiàn)在還不能走?!本К撎尥傅囊后w悄然而逝。 “可是我好累啊,”手上那一點輕如鴻毛的力道也在一點點消退,她沒甚氣力的囈語:“我好想睡覺。” “累了就睡一會,可是你一定要醒啊!” 我已經(jīng)等了你十二年,別讓我余生的時間都用來追憶你啊。 “你跟誰說話呢?”懷璧挑燈而入:“郡主醒了?” “醒了一會,這會又睡了?!?/br> 懷璧便自如的上前幫她把脈,稍送了一口氣:“比之前好些了,之前怕她出事用藥猛了些,我再加些溫補的藥材進去?!?/br> “有勞大師?!?/br> 懷璧忙擺手表示不必,也是邪門,自己是跟蘇家犯沖嗎?好不容易治好一個又倒下來一個,簡直沒誰了。他回頭打量了下楚逸軒:“我說你也不必日日在這守著,我跟你保證,人我肯定給你救回來,門口那倆小子轉(zhuǎn)悠了好幾天了,估摸著是有事找你,你抽空還是去問兩聲,別耽擱了正事?!?/br> 檀氏抱了手爐入內(nèi)幫蘇念卿捂手,楚逸軒便將人交給她,符津二人果然在院里候著他,見他出來雖然著急但還是先問了一句:“嫂嫂好些了嗎?” 楚逸軒點頭,符津便繼續(xù)道:“筑陽城失守,皇帝追責,王國舅以為嫂嫂沒了,想著把這口爛鍋扣嫂嫂頭上,這兩日大朝會應(yīng)當就會提起這檔子事?!?/br> 蘇長君從不遠處踱步而來,楚逸軒轉(zhuǎn)身回望他:“上次兄長提起那個梁霄,人我安排到陛下身邊了,兄長使喚的動嗎?” 這個時候問起這個,不必過多解釋。 宣隆帝對蘇念卿下手,動的不僅是楚逸軒的底線,也是蘇長君僅存的那點理智,多年來的苦苦糾結(jié),一方的天平終于要壓倒另一方。 “蘇家經(jīng)營多年,可用的人手想必不止梁霄一個,兄長的印信借我一用如何?” 蘇長君原是打算自己做的,眼前這人代筆也是一樣,他從隨身的荷包中倒出印信遞給他,順口提了一句:“中原軍統(tǒng)帥凌老將軍,之前是我父親舊部,且中原軍距金陵最近。” 楚逸軒有些意外的瞧了他一眼,本不指望他能同自己同流合污,這瀟瀟君子終于肯摒棄先前堅守的大義了? 他吩咐完干脆利落的轉(zhuǎn)身而去。一封一封加蓋了自己或蘇長君印信的書信發(fā)出去,小小的院落內(nèi)一波波人手忙慌的,楚逸軒將一切準備停當,召來符津道:“著人去京中各條要道,凡是有來往通傳報信的,一概給我截下來!” 等周圍的一切徹底安靜下來,他又去內(nèi)室尋蘇念卿,檀氏還在床前陪著她,見他回來忙起身給他空出位置,勸解道:“懷璧大師說她這兩日的情況實是比前幾日好多了,你也不要太過擔心,要不今晚我守著他,你且去歇息一日?!?/br> “多謝嫂嫂,我想再陪陪她?!?/br> 檀氏嘆了口氣,從內(nèi)室退了出來。 楚逸軒撫向她眉心,睡夢中的人嫌他手涼一樣終于輕輕的皺了皺眉,他于是俯在她眉心親了親,虛握她掌心道:“明日我就不過來陪你了,等我回來,你可一定要醒??!” -------------------- 第80章 凌遲 ============== 自宣隆帝身體抱恙以來,罷朝多日,這會兒被人扶在龍椅上的時候精神明顯不大好。他垂眸略掃了一眼,驚覺楚逸軒和蘇長君也在殿上。 楚逸軒總有近兩個月未見了,蘇長君自六年前在殿上砍斷王國舅臂膀,世人皆傳他瘋癲之后,更是再不立于朝堂。這會子兩個怎么一起來了,宣隆帝冷眼瞧楚逸軒幫他推著輪椅立于他身后,眉心突突直跳。 他雖命人圍了按察司,但對楚逸軒要如何處置,并未下定論。他不明言,楚逸軒這些年余威猶在,沒人敢輕易動他;蘇長君嘛,自己雖命驃鸰衛(wèi)除了蘇念卿,但這次還真沒打算動他蘇長君。一來趕盡殺絕做的太明顯,二來,一個筋脈盡毀的廢人罷了,留著他也掀不起什么風浪,是以聞聽蘇長君不見身影,他也只是命人在去往北疆的各要道攔截,并未下殺意,現(xiàn)在這久無動靜的二人毫無征兆的出現(xiàn)在大殿之上,宣隆帝直覺不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