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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符津勸道:“督主做個糊涂人便好,何必為這起子事生氣,陛下因著故皇后的事對王家始終存著愧意,王國舅和太子,咱們輕易動不得的。” 他見他不說話,以為他還在生氣,不免出聲提醒,他擺手:“沒事,我就是想起了另一樁事?!?/br> 他問:“你覺得王國舅和北境兵敗案有關(guān)聯(lián)嗎?” 符津?qū)嵲谙氩怀鰜磉@二者存在什么關(guān)聯(lián),楚逸軒瞧著這賬冊:“這里面有幾筆鐵器是王國舅出往離林的?!?/br> 張玄曾說,北境兵敗的開端是太子同蘇二公子置氣,不顧鳴金收兵的勸阻執(zhí)意擂鼓助陣,以致從白沙灣到整個北境前線一潰再潰,鎮(zhèn)北王本要帶兵合圍離林部,卻反中了蝎尾部的埋伏被人反包圍,楚逸軒一直很好奇,鎮(zhèn)北王的行軍部署,蝎尾部是怎么知道的? 太子那草包楚逸軒是知道的,就算是同人置氣,就他那膽子和氣魄,想是沒膽量出賣我軍的行軍部署,反觀王國舅,在整場戰(zhàn)事中看似不起眼,實則每個關(guān)鍵的節(jié)點都參與其中,太子酒醉胡鬧,他也分不清輕重緩急嗎?事前不加勸阻,事后幫著太子費心遮掩,楚逸軒早就疑心過他,只是沒有證據(jù)能撐起自己的猜想,可他出往離林的幾批鐵器給楚逸軒提了個醒,如若是離林人以此相脅,逼他聽話呢? 私營倒賣鐵器是死罪,勾結(jié)外族出賣行軍部署亦是死罪,王國舅很清楚,所以當(dāng)離林人捏著他的把柄逼他聽話時,他借著太子和離林人的手將北疆軍料理了個干凈,北疆軍元氣大傷甚至沒人留意到他,而他深知皇帝對蘇家的忌憚,有果敢直言之人因著北疆之事疑心王國舅時,皇帝非但不會下令徹查反而百般維護(hù)。 直到現(xiàn)在,那一場慘烈的兵敗,鮮少還會有人提起。 “王國舅,太子,必須死!”他冷硬道。 符津也無甚驚訝:“督主你也太想當(dāng)然了,除非他們謀反,不然皇帝怎么舍得動他。” 謀反?倒是給楚逸軒提了個醒,太子馬上四十了,他有那耐心等著皇帝壽終正寢嗎? 他調(diào)轉(zhuǎn)話頭:“商珛拿郡主威脅我,查出來是誰給他通風(fēng)報信嗎?” “哥哥你別激動,咱們自己兄弟嘴巴都嚴(yán)實著呢,誰要是敢吃里爬外我第一個料理了他,”他道:“這事多半是從宮里傳出來的,具體是誰,我查實過后報給哥哥。” “督主,忙著嗎?” 是蘇念卿,他給符津使了個眼色,他乖覺的退下:“不打擾哥哥嫂嫂了?!?/br> -------------------- 第46章 有鬼 ============== 蘇念卿是為著賬冊來的。 先前裝備吃急,將士們手中的兵刃都是生銹的,別說是人了,怕是連草都割不斷,朝廷不會給她援助,正規(guī)渠道走不通,那便只能走邪魔外道了,這才有了她同靖安王的這筆交易。 說起這個她就心塞,諾大的王府,連采買鐵器的幾千兩銀子都拿不出來,自己一個郡主,窮的兜比臉都干凈,最后還是變賣了幾處別院才將這銀兩湊齊。 皇帝不管北境將士死活,自己變賣家產(chǎn)重塑武器裝備,結(jié)果現(xiàn)在還被人揪住了小辮子,這都什么世道? 蘇念卿茶都喝了兩三盞,卻遲遲不提來意,楚逸軒怕她再撐著了,嘆了口氣將賬本拿給她,她匆匆翻了幾頁,找到一處缺失,抬頭望著他:“你……” “王國舅犯了那么大的錯陛下都要包庇,那我包庇我自己的人也說得過去,”他道:“不是你的錯,我知郡主當(dāng)年也是迫不得已?!?/br> 十七歲,初出茅廬,一個女子,在由男人主導(dǎo)的戰(zhàn)場上,其中的艱辛恐怕只有她自己清楚?;实塾行拇驂核康哪切├匣^琢磨著皇帝的意思刻意難為她,就是她父親的那些舊部,在她初來乍到的時候恐怕也不會真心臣服。 她能有今日的成就,不是因為她是誰的女兒誰的meimei,是她自己用一點一點的軍功累積出的威望,是她自己用一場場戰(zhàn)役讓眾人信服。 “當(dāng)年……很苦吧?”他斟酌著問。 在蜜罐里長大的孩子,初到血腥冷酷的戰(zhàn)場,怎么會不苦?蘇念卿記得很清楚,自己頭一次指揮全軍的時候,手都是抖的;第一次同離林人對弈,也起過后退的念頭;尖刀捅進(jìn)你的肌膚骨頭,那滋味讓你不想再嘗第二次??墒撬荒芡税?! 她收起內(nèi)里無限心酸,用調(diào)侃的口氣道:“楚督主瞧我辛苦,要疼疼我嗎?” 楚逸軒正傷情著,被這一句話鬧的那么點煩悶一消而散。倘或他流|氓一些,就著這個話題往下聊,那應(yīng)該是會被晉江紅鎖的程度,可他對她足夠尊重,不愿輕易唐突了她。 他換了個話題:“我并非有意揭郡主傷疤,當(dāng)年北境兵敗案的始末,郡主有查過嗎?” “查了一些,我哥哥不準(zhǔn)我往下查,這事我哥哥最清楚,只他不愿多說罷了,”她這會是真的不太開心:“得了,楚大人,這事我不想提,您就別在我傷疤上撒鹽了,怪疼的?!?/br> 二人出來的時日看似不久,可是新的一年已經(jīng)悄無聲息的到來,他們?yōu)楣珓?wù)奔波,甚至沒來得及在成婚的頭一年坐在一起好好的吃頓年夜飯,眼下手頭的事都已了結(jié),她順勢問:“這案子是不是要交由京師再審,咱們什么時候回去呀?” 皇帝下的旨意自己不欲同她多說,免得徒增煩惱,他想了想道:“好容易出來一趟,我這還有些瑣事要料理,三哥去玄赤山莊修養(yǎng)也有段時日了,郡主不妨先去瞧瞧他可曾好些了,等我處理完了這邊的事,去接郡主一同回京?!?/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