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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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醉生夢死的日子,連過慣了這種日子的豪門公子貴女都覺太過奢靡,但無人敢拂了公主的面子,他們也適應(yīng)地很快,第四日傍晚方至,就已經(jīng)在議論夜獵的事。 “我瞧七皇子一直跟在三公主身后,長得倒是漂亮,性子不知如何,你們有沒有瞧見他單獨行動過的。” “他只跟三公主玩,并不理旁人?!币晃还虞p笑,“在場的諸位不會真的有人愿意去結(jié)交他吧?!?/br> 這群人家中顯赫,沒人不知道七皇子李危的事跡,從前無人會與他熟稔,現(xiàn)在就算想與他親近,也不愿自降身價。 “你錯了,三公主權(quán)勢滔天,七皇子是她一手帶大的弟弟,比那位要親得多,以后可說不準呢!” “哈!倒也不必墮落成這樣。” “你又錯了,若是真是他上位,你還能這般倨傲不成?不如現(xiàn)在學著如何不卑不亢地待人,以免日后想軟下來都沒有機會?!?/br> 話鋒越來越犀利,有兩名女眷趕忙換了話頭。 “七皇子粘著三公主,卻是已有妻室的,聽說不久前剛來長安就丟了,三公主派人找了個天翻地覆都沒找出來,這算怎么回事?!?/br> “鄉(xiāng)野村婦罷了,指不定是七皇子馬上要發(fā)達了,尋了個借口棄了糟糠?!?/br> “可三公主極為重視這位楚王妃的,還是她親自定下的二人婚事,不知其中又出了什么岔子?!?/br> “那豈不是正好,你們又有了機會。” 正說地熱鬧,就見長安第一名媛,秦國公的孫女季明月去給三公主敬酒,眼睛卻一直瞟著李危。 果然三句話后,就對李危說道:“今夜奴懇請楚王幫幫奴,連輸三日,奴再輸下去,就沒臉再在長安待下去了?!?/br> 夜獵,只打獵便有人會偷懶懈怠,躲著去玩別的,是以為了刺激,李純是定下了比試的,每日都有排名,這位秦國公府的季大小姐確實日日排在最末,已淪為笑談。 她祖父好歹也是大周名將,孫輩中有她這般的,自然是面子上過不去了。 李危只瞧向李純,李純淡笑地捧起酒盞靠在唇邊點了下頭,李危這才淡淡地應(yīng)了一個“好”。 他雖不冷不熱的,季明月卻歡欣鼓舞,如迎風招展的鮮妍牡丹,明麗動人,在場的其他公子都有些挪不開眼,偏李危不放在眼里,將眼光移向了殿外那團黑洞洞的霧中。 一瞬的清寂,耳邊又傳來嘈雜。 “秦國公府都下注了。” “季縣主前年許了慶州的廖家,廖家是出了名的清流人家,在朝中以忠直著稱,不參與黨派之爭。秦國公府是有意急流勇退的,怎么這回沒按捺住?!?/br> 秦國公府可是李危在長安中拍馬也匹配不上的朝中實權(quán)派顯貴,沒想到而今倒要人來巴結(jié)他了。 “秦國公府在走下坡路,秦國公府的老國公年事已高,兒子孫子都比較平庸。以往朝中平順只要兒孫平順不出錯,就能襲爵,今時不同往日。” 這人沒把話再說下去。 秦國公府權(quán)勢滔天,必然是要站隊的,當年他們選了太子,太子被廢后,李純沒有急于收拾他們,只是將他們逐漸調(diào)離長安,唯有秦國公府因與廖家結(jié)親,沾了清流的好處,照舊留在長安,但他們要想長久地昌盛下去,還得表態(tài)。 只可惜秦國公年紀大了,李純不見得能看得上,唯有結(jié)姻親靠血親將這關(guān)系變牢靠。只是他不愿送一個孫子去做駙馬,到底不相信李純一個女子能做到那種程度,送一個孫女去做王妃以后做皇后,對他們季家才是最有利的。 李危對李純道:“你不是最討厭這種老狐貍嗎?” 李純玩味著他的話:“我又沒叫你娶她?!?/br> 季明月出了名的嬌氣,最是難纏,她只是想看戲罷了,還真以為她要將人送給他們季家呢。 李危冷冷地沒搭腔。 月色朦朧在烏云中,偶爾露出一兩束清冷的光,穿不透剛起的夜霧。 濃密的霧水中,驪山的樹影更加窈黑可怖,仿佛隨處都有野獸幽綠的眼睛盯著他們,又仿佛什么都沒有,只有被霧染濕的野草,滴答滴答落下水珠。 只是這小小的動靜在寂靜的夜中,沒有蟲鳴鳥叫的襯托,冷不丁地讓人腳底生寒。 季明月往李危身后縮了縮,雙手不自覺地去握住李危的小臂,李危抽身避開?!捌叩钕?,霧里該不會有不干凈的東西吧?”她聲音發(fā)顫,好像真的很害怕。 李危指著遠處的點燈火:“你先去那里躲躲?” 那處是驪山上獵戶造的歇腳點,里頭常年備著干柴,這幾日公主府的人會事先在里頭點燈備著傷藥等物,以防哪位貴人需要。 季明月咬著唇搖搖頭,再一次試圖靠近李危:“我要跟著你,你會保護我的,對不對?” 李危起身上馬,并不把她當一回事:“我沒那個本事。” 季明月隨手往身旁無辜的小樹抽了一鞭子,跺著腳也上了馬。 倒也沒有懊惱太久,只當他是性子陰冷幽郁,沒見過她這般開朗陽光的仙女,拍馬追了上去,撅了撅嘴道:“七殿下別丟下我一個人?!?/br> 李危冷哼了一聲,這樣的女子不管他說什么,她都能找到話頭往自己身上貼,此時他不說話,指不定她又想自己是在默認她跟著,對她起了憐香惜玉的心。 而這正是李純想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