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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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并非它本意?!?/br> 周歆拿出一張符紙,放在三人中間的草席上,“此乃破煞符,可化煞氣,對妖邪無用。起初,徒兒并不理解真人給與此符的含義,直到徒兒探查到被倉鼠妖襲擊之人的身上,有絲不易察覺的煞氣?!?/br> “若徒兒沒猜錯的話,應當是紙人對它施了咒,將煞氣引入它體內,致使它失控暴走。真人感應到附近有一現(xiàn)即逝的煞氣,恰逢大理寺派人過來,便猜測出大致情況?!?/br> “正是如此?!膘`鶴真人頷首。 沈既白:“紙人所用是何符咒?” 靈鶴真人稍稍頓了一下,神情變得有些微妙:“渡祟邪靈咒,乃玄門禁術之一。” 周歆:“那驅使紙人的符咒呢?” 他拿起桌案上的剪刀,剪出一個紙人,用朱砂筆在軀干上畫出符箓,“是此符嗎?” 鼠妖道:“……是?!?/br> “此乃替身符。” 靈鶴真人解釋道:“此符需以自身氣血為引,修為做載,方可驅使自如。一旦紙人身隕,施術人必遭反噬,失去渡給紙人的修為不說,還會傷及靈臺,甚少有人使用?!?/br> 周歆立刻抓住了重點:“所以是有人不惜損傷自身修為,也要施咒引祟氣侵噬鼠妖?這么缺德?” 鼠妖緩緩闔閉雙眸,目光漸漸渙散,仿佛下一瞬便會駕鶴西去。 “……修煉太苦了,熬了幾百年,才換來一日成人?!?/br> 它氣絲微弱,聲音愈來愈小,好似在自言自語。 “……不修煉了?!?/br> “……下一世不修煉了。” “……做鼠挺好的。” 這番話字字敲擊著周歆的心,就好似被什么東西攥緊了心脈,作痛難忍。 “……還沒吃到燒尾宴上的佳肴……” 它的雙眼漸漸閉合,卻始終留有一道縫隙,“……不甘心??!” “……為什么……是我呢?” 倉鼠妖斷氣了,但心有不甘,死不瞑目。 是??!為什么偏偏是它呢? 周歆垂眼看著倉鼠妖的尸身,悄然攥緊了拳頭。 “它靠一絲靈氣撐到現(xiàn)在已屬不易,為了自證,又傳靈給沈少卿,靈力已枯竭……” 靈鶴真人低低嘆息一聲,沒再言語。 人有善惡之分,妖有正邪兩面。不論是人是妖,凡遇不公,必查明之。 這是沈既白一直堅持的信念,但他卻未將心中所想說出口。 “倉鼠妖失智傷人,若不是金吾衛(wèi)及時趕到,恐怕早已鬧出人命。此事非同小可,沈某定會徹查,將幕后之人緝拿歸案?!?/br> 周歆道:“它今日方化人形,并無與人結仇的時機,恐怕是遭到了無妄之災?!?/br> 沈既白也想到了這一層。 昨夜鎖妖塔走失萬狐之王,今日倉鼠妖受煞氣侵體,種種跡象表明,這洛陽城內來了位居心叵測的修道士。 “能借紙人之手施咒結印,此人修為不在小徒之下?!膘`鶴真人在無意之間提供了一個偵查方向。 能與凌云君相提并論的修道士并不多。 沈既白眼眸一亮,心里立刻有了主意:“細查近期出入東都的修道士,或有線索。” “也好?!膘`鶴真人朝周歆使了個眼色,“替為師送送沈少卿。” * 沈既白冷著一張臉,獨自走在前面,活像誰欠了他百八十萬。 “沈少卿還生氣呢?”周歆照舊跟在他身后,卻不知是有意還是無心,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 走在前面的人恍若未聞,全無理會之意。 周歆卻不生氣,甚至還有幾分理解。 任誰被心底厭惡的人親吻觸碰都會憤怒不已,何況他還在一天之內遭遇了兩次。 搞不好,他都會打心眼里覺得自己不干凈了。 “沈少卿若實在氣不過,便罵上幾句,朝某保證不還口?!?/br> 周歆小聲嘀咕著:“再或者,朝某吃虧一些,讓沈少卿摸回來!” 走在前面的人停下腳步,轉過身,星目含威地凝視而來。 不是吧! 周歆心道,只是隨口說說而已,這個人怎么就當真了。而且他的眼神,怎么那么像要打人,而不是摸人! 四目相對一瞬,周歆緩緩伸出手,低聲道:“……那沈少卿輕一點?!?/br> 第5章 沈既白眼皮抽動幾許,忽然發(fā)現(xiàn),此時此刻,他心中的疑惑要遠遠大于厭惡。 他與朝南衣相識已久,深知那仙姿玉色的皮囊下長著一顆冷酷無情的心。 平時孤傲到以鼻孔視人,不屑與修為低下的同門往來,從不在意他人感受,更不關心妖邪作祟原因的人,今日為何一再反常? 他可不信什么狗屁失憶。 沈既白收回視線,冷聲道:“不必再送?!?/br> “好!” 周歆如釋重負地轉身開溜。 在原地站了片刻,直至再也看不見少女的身影,他才掉頭原路返回。 靜室的門敞開著,見他去而復返,靈鶴真人并不驚訝,好似早有預料。 沈既白跪坐在一旁的蒲團上,低聲問:“真人可有發(fā)覺凌云君與往日大有不同?” “沈少卿有話……但說無妨?!?/br> 他默然一瞬,道:“封印狐王是否會遭到反噬?” “封印任何妖怪都有可能遭到反噬,只是狐王修行千年,過于危險,遭遇反噬的可能性會更大?!?/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