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4章
“皇上,這位畫師鴻兒并不認得,是老夫命人請來的,與鴻兒無關,皇上可以派人去城中打聽,這位畫師最擅長畫虎,畫上的老虎眼神凌厲,頗有帝王之風,自然代表皇上您,這也預示著皇上您的地位無人可動搖,無人敢動搖?!?/br> 說完這話,他又冷臉看著吳鴻,再次解釋道: “鴻兒,你可將兵符帶來?若帶來,交由皇上代為暫管,以示你對皇上的衷心?!?/br> 他這句話,正中了皇上的意,他瞇眼看著吳鴻,靜等著他開口。 沒想到,吳鴻直接抱拳道: “回皇上,末將的兵符尚在軍營中,并未隨身攜帶,末將帶兵征戰(zhàn)之時,兵符的用處已經(jīng)不大,末將手下的將士們對皇上誓死忠心,豈是一塊兵符可以號令了的?” 他這話里的意思說得明白,他手里的人,不聽兵符的話,只聽人的話。 看來吳元章是故意和吳鴻提及兵符的畫,他是想用吳鴻手里的兵權,來平息皇上這沒由來的怒火。 畢竟畫師的這副畫,真的不是他們父子授意的,他們也不會愚笨到用一副畫來向皇上示威。 他這話剛落,冷子安也跟著附和道: “吳太師所言極是,臣弟也覺得這副老虎下山圖上的老虎頗有皇上的風彩,配合著這一桶江山圖,寓意著皇上這江山穩(wěn)固,無人可撼動。” 第185章 危機感 又來了 冷子安的話落,現(xiàn)場一陣寂靜,在新年這天, 在皇上面前,說些不吉利的話,會引起皇上的不悅,即使是一向大大咧咧的黃世雄想說些什么,也被劉德昌用眼神制止住了。 皇上的眉頭緊了緊,現(xiàn)在看來,這冷子安與吳家父子站在一條線上的傳言并非為虛,若他強行收了吳鴻的兵權,怕是這冷子安也會不依,為了避免不必要的爭端和內亂,皇上沉吟半晌,微微點頭道: “太師和皇叔如此解釋,還算是說得過去,這局比式,大家認為是誰贏?” 他這話一出,在場的人皆是一片安靜,這時,一直為洛藍鳴不平的冷溪率先開口道: “父皇,兒臣認為,這局還是皇嫂贏,她畫中的寓意沒有任何的爭議,一統(tǒng)江山,這寓意簡直是絕妙??!雖然這副畫沒有多少筆墨,也沒有多少華麗的色彩渲染,卻寓意著父皇會一直將大寧國緊握在手里,一直統(tǒng)一著這大寧國的江山,所以這局判定皇嫂贏,想必也不會有人有任何異議的?!?/br> 聽完他的話,皇上臉上大喜,微微點頭,黃世雄見狀,也跟著附和道: “皇上,臣也覺得這次的比試該是鈺王妃勝,雖然這位畫師畫的好,寓意卻容易讓人誤解,還望皇上明斷?!?/br> 此時吳家父子就算覺得洛藍那幾筆蹩腳的畫根本提不上大雅之堂,卻也不敢再去爭辯了,他們現(xiàn)在巴不得趕緊將這幅畫的事結束,所以也沒有人敢再言語。 皇上看向眾人,見大家一邊倒似的覺得這次的比試依舊是鈺王妃贏,他的臉上露出一絲滿意的神色,微微點頭道: “既然如此,朕宣布,這次比試,鈺王妃勝?!?/br> 聽著這話,冷鈺的臉上帶著喜色,他看向洛藍時,眼睛里更是閃爍著激動的目光。 洛藍微微欠身行禮道: “多謝皇上,既然洛藍贏了,之前吳將軍說過的話可不能不作數(shù)?!?/br> 此時的吳鴻臉色鐵青,今天的這四局比式,實在是讓他臉上無光,眼下,他只能硬著頭皮,大氣的說道: “本將軍說過的話,豈能作罷?鈺王妃有什么要求,只管說。” 洛藍揚眉,慢行到他面前,看著他,一字一句的大聲道: “今天當著皇上和大家的面,吳將軍欠我三件事,不過這三件事先欠著,日后,我去找吳將軍時,希望吳將軍不要失言,不然可有欺君的嫌疑啊。” “你……” 吳鴻看著她,想要發(fā)火,卻見她對他揚眉,甚至還得意的對他眨了幾下眼睛。 看到這一幕,他更加的惱火,吳元章見狀,生怕自己兒子壓不住火氣,忙對洛藍道: “鈺王妃放心,今天這場比試絕非兒戲,鈺王妃能連贏三局,也實在是有些本事,這三件事,老夫記下了,他日鈺王妃有何吩咐,只管來我太師府?!?/br> 洛藍閃著俏皮的眼眸,對吳太師欠身行禮道: “吳太師果然是深明大義又言出必行之人,這句話,洛藍記下了,日后定會登門拜訪的?!?/br> 言落,她大方的提裙,慢步來到冷鈺身邊的座位上坐下,抬手接過冷鈺遞過來的茶水喝了一口后,對他狡黠的眨了下眼眸,冷鈺那愛憐的眼神在她身上,久久不愿意移開。 這場皇家年宴,有人歡喜有人憂,在這場比試過后,劉喜便讓下人傳膳,大家紛紛開始開懷暢飲。 皇上在子時一過,便回養(yǎng)心殿休息了,眾位嬪妃們見此,也紛紛離開了。 吳家父子因為剛才的事還在氣頭上,所以一直保持著清醒的狀態(tài),劉德昌也只是輕抿了幾口酒,黃世雄倒是喝得有點多,開始不停的吹噓自己在戰(zhàn)場上的功績,劉德昌命人將他帶離了皇宮,鎮(zhèn)南王也多喝了幾口,被手下人挽扶著離開了,這場皇家年宴,在丑時終于結束了。 冷鈺和洛藍回到鈺王府時,已經(jīng)到了寅時,再過一個時辰,天便亮了。 躺在床上,洛藍竟然毫無睡意,冷鈺剛剛安頓好冷子安回來,見她合衣躺在那發(fā)呆,雙手墊在床上,居高臨下看著她,溫柔的輕聲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