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9精品热爱在线观看视频,国产成人福利资源在线,成年美女黄网色大观看全,狠狠色综合激情丁香五月,777奇米电影网99久久,精品国际久久久久999,成人无码午夜成人无码免费视频

筆趣閣 - 玄幻小說 - 壁上書【古言 h】在線閱讀 - 叁拾捌天顏

叁拾捌天顏

    “且、且慢?!?/br>
    蕭嬋急匆匆地要從他身上下來,后腰卻使不上力氣。她卡在半空,低頭時看到謝玄遇晦暗的眼神。手掌貼在她后腰上,燙得厲害。帳幔吹拂,把兩人糾纏在一起的身影裹住,火燭明滅。

    他不說話,只是鼻息吹拂在她頸項間,如同危險的虎或獅。被擭住的感覺愈加強烈,她緩慢眨眼,用只有眼前人能聽見的聲量開口:

    “放開。”

    他捏住她腰肢的手更緊了,心口的熱流沖擊兩人四肢百骸,她理智幾乎被咆哮的本能沖垮,但還是用最后一點力氣斥責:

    “五郎在門外,放開?!?/br>
    他終于緩緩放開她,仰頭向后靠在柱上,閉眼深呼吸。蕭嬋狼狽不堪地站回地面,草草收拾了一番,終于重新開口,聲線綿軟,聽得屋內(nèi)屋外的男人都心頭一顫。

    “何事?”

    門外,風中的元載仍舊保持行禮的姿勢。

    “殿下,此事萬分緊急,跪請殿下……屏退無關(guān)之人?!?/br>
    蕭嬋看了一眼謝玄遇,他仍居高臨下靠在柱邊,眉眼深暗鋒銳,甚至懶得系上衣帶,什么都看得清楚。待聽見了這句話,他才隨意把衣帶一系,轉(zhuǎn)身要離開,卻聽她在身后開口:

    “在此處便說罷?!?/br>
    她停頓片刻:

    “謝御史不是外人?!?/br>
    這話說出,門外靜了,接著是元載從容不迫的聲音:

    “跪請殿下,屏退謝御史?!?/br>
    靜。

    寂靜中蕭嬋笑了一聲,回頭看時,謝玄遇已經(jīng)走了。只剩一枚玉佩掉在地上,她俯身撿起塞在袖籠里,對門外閑閑開口,已恢復(fù)了平時的從容。

    “進來罷,人都走了。”

    “殿下不開門,臣不敢逾矩?!?/br>
    蕭嬋哂笑。元載從前不這么愛裝,這是尚未即位就有君臣之分了,還是在生她的氣?正想著她就主動拉開了門,見元載竟真的跪在殿前,寒風吹動他衣袂,大有盈盈欲倒之勢。

    “殿下?!?/br>
    元載抬頭,蕭嬋瞧見他穿得整齊,但白天那一刀切到距離心口不遠處,縱使不致命,也夠躺幾天。此時風聲簌簌,她就立即走過去把他攙起來:

    “更深露重,為何不靜養(yǎng),反倒跑來此地,是怕傷好得不夠慢么?”

    他仍舊跪著,把懷里的東西掏出來,眼神微變。

    “這是何物?”

    手里的東西還蠕蠕動著,是條極細的蛇。那蛇盤在竹片上,竹片老舊,用朱筆畫著某人的生辰八字。只看一眼,就會渾身惡寒。

    “是蠱術(shù)?!?/br>
    她終于認出。

    大梁從前也盛行過巫蠱,那是在她年幼時。

    昏聵的帝王、殘酷的宮廷、無端死去的后宮妃子,以及頻頻傳來戰(zhàn)禍的前朝。有許多妃子傳聞在后宮壓勝,詛咒帝王,因此被投入監(jiān)牢折磨拷問、死于非命。她見過宮門前太陽下暴曬的尸首、湖上漂浮的不成人形的斷肢、殿里被打斷腿仍在慘叫嚎哭的宮女,和推倒才發(fā)現(xiàn)死去已久的太監(jiān)。那些醒不來的夢魘,也塑造了現(xiàn)在的蕭嬋。

    如今她也坐在了那個位置上,會不會瘋、什么時候瘋,誰知道呢?

    “蛇已死了,殿下無需害怕。”

    元載見她后退,就把東西重新收起來,額角碎發(fā)浮動,嘴唇也發(fā)白。他用力咬牙站起,用手去探她敞開的衣裳,把領(lǐng)口合攏,她才想起方才荒唐過后,定是留下了些許痕跡。

    謝玄遇不擅長偽裝,也不擅長掩飾喜歡或不喜歡,這是他和元載最不同的地方。

    連她都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了的情愫,元載不可能沒有發(fā)覺。從前是迫不得已、或是利益同盟也就罷了,現(xiàn)在這樣,該如何繼續(xù)?

    “臣不會問。”

    元載蒼白的臉上努力綻開笑容。

    “殿下也不必解釋?!?/br>
    見他如此知進退,她又很卑鄙地羞愧了,扶住他搖搖欲墜的身軀,讓他靠在自己肩上。元載終于吐出一口氣,像終于能歇息一會似的。

    “臣從很早之前,就曉得殿下是這樣的人。這世上的男子不過是殿下漂泊時的暫歇之所,臣得不到的,別人也未必能得到。”

    他的聲音虛弱,卻聽不出什么猶疑。

    “更何況臣也騙了殿下。今早的刺客,是臣找人假扮的。想必殿下也已識破了,才會離開。此謂咎由自取?!?/br>
    “你為何做此等傻事,是不信本宮?”

    她終于把郁結(jié)在心里的問題問出口,兩人站定,目光交匯時,元載轉(zhuǎn)過眼神,笑得愴然。

    “殿下,你我如此情狀,倒真像是一堆貌合神離的夫妻?!?/br>
    “不是么?”

    蕭嬋毫不猶豫:“你我既成婚了就是夫妻?!?/br>
    “但殿下所想的夫妻,與五郎所想的夫妻不同?!?nbsp; 元載捂住心口傷處,低眉看她。他身量原本并不低,站直了也隱隱有威壓之勢,只是平時恭順慣了,她驀然心驚,才想起他早已不是少年。

    只是少年時期太漫長、成熟的時候又太快。乍然冒出青芽就瓜熟蒂落,甚至沒給她時間準備。

    “五郎所想的夫妻,不是相敬如賓,而是相濡以沫?!?/br>
    他握住她手心,放在自己臉上。冰涼與火燙相激,她卻沒抽開手。

    “但臣知道殿下既承其位,身不由己。故而出此下策,不過是想擁有片刻偏愛罷了。但有了片刻,又想要更多辰光,貪得無厭,輪回自苦。殿下不因此欺君之罪疏遠我,已是天恩。若再奢求其他,便是造次了?!?/br>
    他笑得自嘲,頰邊酒窩更深,讓她想起史書里對元氏先人的評價——天顏如玉。

    脆弱、憂郁而年輕的傳說中的元氏君主,舍去皇位讓給功高震主的蕭氏,將自己流放至東海,躬耕以養(yǎng)天年,卻讓萬民免去一場戰(zhàn)爭。蕭家欠了元家的,卻始終未曾給他的后代一個公道,反而極盡打壓之能事,直到東海國四分五裂征戰(zhàn)不休,直到元家余脈被追殺、流落長安,差點凍死在她門前。

    “五郎多慮了?!?/br>
    她笑:

    “本宮怎會疏遠五郎呢?你我同甘共苦過,如今仍是如此?!?/br>
    元載得她大赦,如釋重負地把她按在柱子邊,聲音低下去,比方才肆意許多。

    “話說,方才那個江左來的探子,就是在此處冒犯殿下的么?”

    他言語囫圇,低頭專心用鼻尖嗅她脖頸里側(cè),蕭嬋躲開,他就忿忿。

    “殿下喜歡他,是因為他伺候得好,還是會說話?這些五郎都可以學(xué),未必比他差?!?/br>
    他牙咬得咯吱響,她也不好解釋,總不能說她也不知道,只能生硬轉(zhuǎn)移話題:

    “唉……別鬧,還帶著傷。方才那個下蠱用的竹簡,是在何處找到的?”

    “重華殿。”

    元載被推開了,聲音悶著,額頭抵在她肩上。蕭嬋卻已經(jīng)在沉思:“竟是正殿么。何種方位、地點、何時找到、何人找到可都知曉了,本宮要親自去驗看?!?/br>
    “謝玄遇方才……也帶著傷?!?/br>
    他打斷她的分析,忽而抬眼。蕭嬋被那委屈眼神擊中,從沉思中回神,才發(fā)覺元載與她貼得過于近——近到縱使隔著衣裳,起了變化也藏不住。

    “為何他可以,五郎就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