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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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印完成的瞬間,符紙開始燃燒,活僵群中也有了動靜,那個生魂抬起頭,一臉茫然地看向后面,掙扎著似乎想要起身。 但紅衣活僵的動作比他更快,只見他轉過身,一道影子一閃而過,是生魂飛身而起,轉瞬間,他的脖子就落入了紅衣活僵手中,被緊緊捏住。 生魂露出痛苦的深色,不斷掙扎著,他雙手用力,似乎想掰開紅衣活僵的手指。但活僵的力氣出奇的大,任憑他如何掙扎都紋絲不動。 羅子平舉著的符紙燒到一半就停了下來,他也被逼得吐出一口血。 紅衣活僵一手舉著生魂,另一只手輕輕朝他的方向一點,跪著的普通活僵盡數(shù)朝著羅子平所在之地撲去,羅子平聽到聲響,以劍撐地,站了起來。 桃木劍劈在活僵身上,留下道道灼痕,活僵的動作慢了下來,但沒有停下,依舊前仆后繼。 羅子平抽空朝林中看了一眼,見程素依舊留在那里,吼了一聲:“走??!” 紅衣活僵也被這一聲吸引,朝著程素看了過來,眼中貪欲逐漸聚集。 程素不再猶豫,轉身大步跑著離開。 身后傳來了腳步聲,她分不出心神,也不敢回頭看追自己的是誰,只能用盡全力向前跑。一直到徹底離開了林子,到了大路上,才抽出一張神行符,單手結印注入法力。 法力注入的瞬間,身側的風景開始快速向后遠去,大約和開車時速60km的時候差不多。 幸好程素高考結束后就考了駕照,不然這么快的速度她還真不一定能控制好方向。 她一直走在大路上,期間遇到了許多活僵,他們都試圖追趕她,但奈何速度太慢,轉眼就被甩在了身后。 一張神行符最長能支撐五分鐘,三分鐘后,身后已經(jīng)沒有了任何腳步聲,她在一個安靜的路段停了下來。 這是一條小路,只能勉強通過一輛小車,小路沒有裝路燈,只能靠著血紅的月色勉強看清路,程素從包中拿出了手電筒。 兩側的風景異常陌生,她沿著路走了一會兒,才意識到自己剛才慌不擇路,跑錯了方向。 她迷路了。 身上有手機,地圖app在山里準不準不說,沒有信號也沒有網(wǎng),能不能加載出來都不一定。 不管了,先找到大路再說吧。 程素挑選了一個順眼的方向,慢慢往前走。 “哎,等一下,等一下!” 黑暗中突然傳來了男人的聲音。 第15章 陸獻 伴隨著樹枝被波動的聲音,一個年輕男人從林子中鉆了出來。 程素條件反射一般將手電筒對向了他。 男人背著一個巨大的登山包,衣服沾滿了泥巴和水漬,還被刮出了七八個口子。突然被強光照射,他用雙手護住了大半張臉,只能看見一頭亂糟糟的微卷發(fā)。 “你是誰?” 鬧鬼的夜晚,獨身遇到一個成年男人,程素心生警惕,后退一步,拉開了距離。 注意到她的動作,男人連忙從包里翻出了一張小證,放到地上,再主動走到一邊。 “我叫陸獻,a大的學生,這是我的學生證”他解釋道,“我就是這兩天還是第一次遇到正常人,有點激動,你別怕。” 等到他走到足夠遠的地方,程素才過去撿起了那張學生證。 學生證上最顯眼、通常最先被人注意到的就是證件照,陸獻的證件照拍得很好,而且對現(xiàn)在的情況來說尤其的好。 一頭深棕色的柔軟卷發(fā),微微下垂的眼角,露出八顆整齊牙齒的笑容,恰到好處的單側酒窩,還有堪稱漂亮的五官,整張臉上看不出一點攻擊性,叫人看了就忍不住卸下心防。 程素的目光毫無波瀾地在他的臉和證件照之間轉了幾個來回,一點細節(jié)都沒有放過。 很好,除了那個小小的鼻尖痣照片上沒有,其余的地方都一模一樣。他身上的衣服又破又臟,一張臉倒收拾得挺干凈,眼下有點黑眼圈,嘴巴有些干裂,但是膚色紅潤,表情生動,動作流暢。 應該是個活人。 接著她才看向其余文字信息。 陸獻比她大四歲,今年讀研一,是a市本地人。 a大是國內頂尖的高校,確認了他的確是大學生,程素放心了一點。 她將學生證還回去:“你不是本地人,怎么會在這里?放假了過來玩的?” 現(xiàn)在才十二月底,離過年還有半個多月,有些學校放假早,不少學生會趁機出來玩。c市的旅游業(yè)發(fā)展得不錯,從a市過來坐高鐵只需要三四個小時,每年來這里玩的學生都很多,不過很少有人來泥塘鎮(zhèn)。 陸獻沉默幾秒,擠出一個笑:“研究生哪還有什么假期,我是跟我導師過來調研的?!?/br> 程素想起前天奶奶提過一嘴,好像是有一個教授帶著學生來調研。 “來調查古墓的?” 陸獻點頭:“我是學考古的,我和我老師都對古燕國的歷史很感興趣,前段時間聽說這里有個燕國古墓,就準備過來實地考察?!?/br> “什么古墓???” 她只希望他們要找的不是泥塘下的那個。不論是在羅道長口中,還是在吳桂芝口中,那里可都不是一個簡單的地方。 說到專業(yè)知識,他健談了很多:“是燕國的開國將,在正史上的記載很少,但民間記載很多,燕國建立三年后,他就突然去世了,關于他墓地的記載幾乎沒有。千年對燕太祖的陵墓進行搶救性發(fā)掘,才找到了他的一點數(shù)據(jù),算是古燕國史的一個新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