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讓他兒子們知道他有一個比他們年紀都小的未婚妻，那場面……嗯。

    幸災(zāi)樂禍.jpg

    你點擊了一個終于出現(xiàn)的按鈕。

    “回家”。

    *

    你睜開眼睛，發(fā)現(xiàn)自己已經(jīng)回到了哥譚，這里的空氣都是那么的熟悉，包含著貧民區(qū)特有的怪味。

    而這里則是你最近的落腳地，條件比之前的逼仄小房間好了不少，起碼有個客廳還有個獨立的衛(wèi)浴。

    你打開系統(tǒng)面板。

    如果不是這個玩意兒還在，你可能真的會懷疑這番經(jīng)歷的真實性，畢竟這個過渡也太絲滑了。

    看到面板上的“當前任務(wù)：未婚夫婦模擬”，你毫不留情地諷刺道：“你還真是用心良苦?！?/br>
    “事情快結(jié)束了，我們也聊聊吧?！蹦汴P(guān)閉了面板：“我不喜歡擠牙膏一樣一件一件問，你都做了些什么，自行交代?！?/br>
    “……”

    「你和以前真的不一樣了?！?/br>
    你：“……能不廢話嗎？”

    你當然和以前不一樣。

    系統(tǒng)和你的初見都要追溯到你降生了，哪個人長大之后和小時候性格一模一樣的？

    小時候的你肯定更呆一點，沾點聽不懂人話的懵懂感，畢竟所有知識都是被強行灌入大腦的，也很少和人交流。

    那時候你交流最多的就是系統(tǒng)。

    它也是那個實驗室的造物。

    不過它在漫長的時間里進化出了神智，又被指示對實驗體進行“教導(dǎo)”，你學(xué)得格外快，它就對你多關(guān)注了一點，一來二去，關(guān)系比起其他實驗體好了一些而已。

    然后又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或許是一絲微不足道的憐憫和同情，配合了你的逃脫計劃。

    你后來去清掃實驗室成員的時候并沒有發(fā)現(xiàn)它，你就慢慢把它拋在腦后了，沒想到它還有一天會突然出現(xiàn)，還能把你帶到另一個世界。

    “……當時幫你并不是憐憫，也不是同情，”系統(tǒng)能猜到你會想些什么，只能無奈地解釋，“我一直記得當初和你一起看《福爾摩斯探案》，你說想要一個華生一樣的朋友。我也想要一個你一樣的朋友，所以我愿意做你的華生，僅此而已。”

    你捕捉到關(guān)鍵詞，倒吸一口冷氣：“你竟然把我類比福爾摩斯……”

    系統(tǒng)：“……關(guān)注點給我回來啊！”

    “后來沒有跟在你身邊，只是我想去尋找改變你身體狀況的方法。否則……你活不過身體年齡十八的那天，當身體年齡達到成年左右的時候，它就差不多要崩潰了?！?/br>
    你：“所以你的方法就是玩游戲？”

    系統(tǒng)：“如果不是這個方式你大概根本懶得理會?！?/br>
    ……好像確實如此。

    你會努力活下去，但你不會費功夫去拯救快要基因崩潰的身體。

    你覺得無所謂，住在最底層的區(qū)域，吃廉價的面包，或者因為不在意身體而生病，你都覺得無所謂。

    非自然地降生，自然地死去，其實挺好的。

    還有一個原因——在哥譚想要自然地死確實有點難度，麻煩又都喜歡找你，所以你一般情況下都是懶上加懶的狀態(tài)，無法打動你的事情是絕對不會讓你動彈一下的。

    以及在系統(tǒng)給你的游戲里你擁有大房子和美味的食物，其實在哥譚只要你想你也可以得到，只是你的幸運e攔了一下，再加上你確實懶得經(jīng)營而已。

    有這個時間，你更愿意喝酒打游戲，或者去看幾場其他人的樂子。

    “現(xiàn)在人工智能也能做到這種地步了嗎?！蹦愀锌骸安贿^我覺得你的好日子要到頭了，batmaniswatgyou”

    “和一些更神秘和強大的存在達成了合作而已，這個世界很多這樣的家伙，你比我更清楚。而且你去的那個世界，其實帶去的是好的改變，這是我們當初簽訂的條件之一?！?/br>
    系統(tǒng)笑了笑：“至于后面這個問題……我本來的計劃就是，在完成這件事后死去。”

    它不想再打擾你現(xiàn)在的生活。

    它想，你把這一切當成一個全息游戲，就很好。

    通關(guān)之后，就拋之腦后吧。

    “那看來還有最后一個任務(wù)的時間。”你點了點頭：“十五天后，好走不送?！?/br>
    系統(tǒng)為你做了很多，但你并不是什么傳統(tǒng)意義上的好人，更不是你要求它這么做的。好意你領(lǐng)了，也僅此而已。

    你沒有因此而把它納入同伴和家人的范疇。你把這一切當做游戲，它則是游戲的主持人，游戲結(jié)束之后，主持人退場再正常不過。

    它也正是知道這件事，才會這么毫無牽掛地表示要離去。

    你就是這么沒心沒肺。

    你甚至并不開心，因為你不喜歡被人蒙騙和安排。

    “管家我不會賣的?！蹦闫届o地說道：“他很會賺錢?！?/br>
    系統(tǒng)愣了愣，然后笑著說：“我知道了?！?/br>
    你不知道管家一號算不算系統(tǒng)的另一份意識，但起碼他比系統(tǒng)要討人喜歡得多。

    和系統(tǒng)把這件事說開后，你打開門，往韋恩大廈方向趕去。

    *

    “嗨，方便搭個車嗎？”

    “你搶劫……！”

    “不，別拿刀……”

    馬路上喧鬧的聲音響起，各色各樣的人匯聚在這樣一座陰沉沉的城市中，在這里哪怕你穿著大黑袍上街都不奇怪，除了小偷和搶劫犯沒人會給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