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0節(jié)
謝彥辭而今的賞賜,他們這頭是一分半點也別想要。 說出去自然也不會引得旁人說什么,畢竟當(dāng)初她的惡名早已在外, 現(xiàn)今看得人是瞧得清清楚楚,當(dāng)初他們只當(dāng)謝彥辭死了。 所以才歡歡喜喜的拾掇了一遍院子。 一想到這里, 難免想到了謝老侯,看了謝榮一眼,心中又是恨, 又是惱,又是火氣難消。 得知謝老侯是這兩個蠢蛋兒子送去別人手中,又是無可奈何,只能日日以淚洗面。 見那狐媚子還在自己眼前晃, 不免惱火。 而今算是趁手的下人都沒了,她也沒心思跟這兩個犟嘴的吵,心中倒是生了一記。 對著姑且清醒地謝榮道:“昨兒你不是嚷嚷要 * 是山藥糕?我叫小廚房那邊做了,你去看看合不合胃口?!?/br> 玩的正起勁的謝榮一聽這話,眼里發(fā)光,忙撒開綠衣女子笑道:“好,好,我這就去?!?/br> 那綠衣女子嗅出不對勁,以為高氏要趁著謝榮不在對付她。 畢竟平日她都是跟在謝榮身邊才有膽子耀武揚威,縱使高氏而今沒什么風(fēng)頭了,卻也是有的是招數(shù)對付她。 明面上,她終歸是下人。 聽罷,忙拽著謝榮道:“公子,我與你一道去罷?!?/br> “你在這等會兒。”高氏既出此言,她也不好再說什么,謝榮一聽有吃的,哪里還管的到她。 等到謝榮走后,綠衣女子與身邊另一位女子相互湊了湊,面上乖順了兩分。 高氏不耐煩道:“你們兩個東西也別裝了?!?/br> 這幾日兩人沒少給她癟吃,若非心中有了想法,今日左右她要教訓(xùn)一頓,只是現(xiàn)下要送人,自然得干干凈凈的才是。 如此,又能少叫這二人在謝榮身邊吹耳邊風(fēng),蠱惑他,還能將自己的眼線送去謝彥辭那頭,可謂是好極了。 一箭雙雕。 高氏的算盤噼啪響,她懶洋洋的端起架子問對面二人:“跟著我兒的日子比不過跟那邊的吧?” 這話說的很是有意思,眼神不忘打量二人,二人起先是一頓回絕,連忙解釋說不是。 高氏冷笑一聲:“怎么,給你們機會不想要?” 這話確叫綠衣女子聽明白了兩分,那綠衣女子停了動作,警惕的看向高氏。 只聽高氏懶洋洋道:“新夫人你們還沒見過吧?當(dāng)初你們兩個是院子里貼身丫頭,現(xiàn)今也是時候完璧歸趙,你們兩個拿拿東西,咱們?nèi)ツ沁??!?/br> 臨走前,意味深長的說了句:“若是真成了枕邊人,可別忘了今日是誰將你們送去的?!?/br> 綠衣女子不愧是口齒伶俐的,忙喜道:“自然,永遠不敢忘了老夫人的恩德,日后,夫人想知道的什么,我都一五一十來匯報?!?/br> 高氏格外滿意的點了點頭。 - 沈驚晚正收拾妥當(dāng)準(zhǔn)備出門,沈延遠與顧卿柔的婚事將近,文時月在府中等她,說去給顧卿柔瞧瞧婚嫁的緞面。 還沒來得及出門,就迎面撞上高氏,身后跟著兩個丫頭。 高氏忙笑道:“哎喲,自從角門封了以后,這我們婆媳兩走動都不方便,今日實在是沒意思,我來看看你,解解乏?!?/br> 真是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 沈驚晚也不作聲,只是溫溫和和的看著高氏,笑著對她曲了一躬,道:“母親?!?/br> 盡管謝彥辭幾次三番告訴過她,不必理睬西院的,可是她想著,面子上該過還是得過,語氣也不過分親昵,也不過分疏離。 高氏見沈驚晚對她客客氣氣的模樣,架子上也就端了兩分,不似剛才進府時的那副賣笑模樣,咳了咳道:“咱們進去說?” “可是夫人,咱們不是... ...”銀朱剛要嘟囔。 沈驚晚抬手制止了她的后話。 高氏故作差 * 異,道:“怎么,有事?” 沈驚晚笑道:“沒事,母親來,自然沒事。” 高氏趾高氣昂的從沈驚晚身邊路過,銀朱對她背影吹胡瞪眼。 銀朱只能吩咐一個小廝,去賀家送信,說沈驚晚今日恐怕不能赴約了。 沈驚晚隨著高氏進了屋,丫頭看茶,左右兩丫頭各自站她身后,看著是乖順的模樣,那眼珠子卻四處亂瞄。 沈驚晚不動聲色的盡收眼底,笑著抿了口茶水,心中多半有了底。 這么多天不登門,而今突然到訪,還領(lǐng)著兩個貌美如花的姑娘,不是瞎子心里都有數(shù)。 她能有什么好心思,無非就是想從內(nèi)開始攻破,先破壞她與謝彥辭的關(guān)系罷了。 沈驚晚想著,今日不論她怎么說,總歸兵來將擋,水來土掩。 再不行,就裝傻。 高氏慢悠悠的吹了吹茶,氣質(zhì)上端的倒是像極了當(dāng)年高貴的姿態(tài),很久以后才慢悠悠開口道:“綠兒與采紅當(dāng)年是咱們謝家的貼身丫頭,因為彥哥兒當(dāng)初上戰(zhàn)場,去了邊關(guān),后來宮亂,這兩個丫頭就一直照顧我,現(xiàn)今天下太平,想了想,還是物歸原主才好... ...” “物歸原主?歸的不是我謝彥辭吧。” 謝彥辭的聲音忽然遠遠的傳到了屋中,只見謝彥辭將手中的東西直接遞給了身后的下人,走到沈驚晚面前,替她掖了掖圍脖子的狐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