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5節(jié)
她也就不動,老老實(shí)實(shí)坐在這邊。 外面人聲鼎沸,連著沈延遠(yuǎn)一起被灌酒 * 。 賀游暈暈乎乎的道:“這群孫子真比上次要狠?!?/br> 溫時朗看著賀游喝的不分東西南北,拍了拍謝彥辭的肩膀道:“差不多了,我替你?!?/br> 謝彥辭點(diǎn)點(diǎn)頭,旋即便裝出一副腹痛難耐的模樣。 沖著眾人抱拳,很是愧疚的道:“實(shí)在是不好意思,我這肚子不爭氣?!?/br> 有人高聲道:“謝侯別是怕耽誤洞房,不肯與我們喝酒才是?!?/br> 秦六滿臉慮色,驚慌失措道:“主子,您沒事吧?!?/br> 裝的那叫一個逼真。 見此情形,誰還敢勸酒,若是真耽誤洞房,說出去也不好聽。 只能沖著秦六叮囑:“快去給謝侯找大夫,別叫新娘等久了?!?/br> 直到甩開人群,謝彥辭才捋了捋衣袍,眉眼間清明了幾分。 他對著秦六叮囑道:“看好那邊,過兩日找工匠封了角門吧?!?/br> 秦六得令:“是,到時候我再找人守住這院子,便是那邊想要生些心思,也得瞧瞧刀劍無眼,心里掂量幾分。” 謝彥辭嗯了一聲,便甩開了秦六,徑自朝著婚房去了。 一路上,紅綢搖曳生姿,鳥雀枝頭啼叫。 他身形挺拔,路過一扇又一扇的門,微風(fēng)拂面,帶起男人漆黑的發(fā),露出俊朗的面容,嘴角帶笑,眼角眉梢全是萬般風(fēng)情,眼底瀚瀚如星辰。 走到門前,銀朱與春兒招呼守門的下人們走了。 謝彥辭抬手,修長的指骨敲了敲門。 沈驚晚在門內(nèi)并不知是誰,只回了句:“我不餓。” “嗯,我餓?!敝x彥辭的聲音傳入屋中,門在一瞬間打開,露出外面的漸漸昏沉的天。 又在一瞬間被關(guān)上。 屋內(nèi)紅燭搖晃,沈驚晚端坐的周正,越發(fā)緊張。 腦子里回想著草草翻過的書本,若是她真有些什么,他會不會覺得她放浪? 若是做錯了,是否會引得他笑? 沈驚晚在此刻緊張的全無思路,她又當(dāng)先做什么?后做什么? 謝彥辭見她絞著手,縱然蓋著蓋頭也能瞧出的慌張,低聲笑了一下。 “平日里還沒見過你這般囧頓,今日何必在我面前如此窘迫?你想做什么就做什么,總歸只有你我二人,還是別拘謹(jǐn)。” 沈驚晚卻不敢動,腦子里全是那些各式各樣,叫她嗔目結(jié)舌的動作。 她在想,莫不是今夜的任務(wù)是一本書都要做完不成?她便是記不住的。 她并不曉得成婚后需要的程序,這些蘇氏沒同她說過,奶嬤嬤也沒有同她說過。 奶嬤嬤只說:“謝侯是不忍心你受委屈的,所以你知不知道,都不重要,謝侯心里有你就夠了?!?/br> 可她不想要謝彥辭覺得,她不如別人。 沈驚晚聽著謝彥辭腳步越來越近,手也掐的越來越紅。 心跳聲不斷加速,紅到了脖子。 謝彥辭走到她面前,刻意頓了頓,瞧見沈驚晚的模樣低聲笑道:“你這樣,我倒是有些下不去手?!?/br> 沈驚晚放下手,呼了口氣,回道:“好了。” 謝彥辭笑出聲,聲音很愉悅,看得出他心情很 * 好。 “好什么?做好準(zhǔn)備了?” 他反問道。 沈驚晚不回話,便是默認(rèn)。 謝彥辭坐到她身邊,不急著掀蓋頭,給她緩沖的機(jī)會,道:“你怎么好像上戰(zhàn)場赴死一般?我又不會吃了你。” 沈驚晚紅著耳尖道:“可是... ...” “嗯,有什么想說的?”謝彥辭牽住她的手,看著蓋頭下的人,眉眼認(rèn)真的盯著她。 沈驚晚道:“沒什么?!?/br> 她怎么好提起那卷軸上的活色生香圖? 謝彥辭笑了笑,轉(zhuǎn)身對視著沈驚晚,“我要掀蓋頭了?” “好?!?/br> 謝彥辭小心的將沈驚晚蓋頭取下,蓋頭下是一張明艷的臉,巴掌大,明眸皓齒,好不嬌憨可愛。 她垂著眼簾,不敢直視謝彥辭。 謝彥辭看著沈驚晚,發(fā)自內(nèi)心的說了句:“你今晚很好看。” 沈驚晚紅著臉,如同布偶娃娃,一動不動,謝彥辭將唇貼在她的額頭上,沈驚晚心砰砰砰的跳動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