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9節(jié)
文時月說的很是義憤填膺:“我快累死了好吧,等你們做了新娘你們就知道,這真是最錯誤的決定!我要不嫁賀游,我給你說,他就還是天天心肝寶貝似的哄著,等我嫁給他了,現(xiàn)在還沒成黃臉婆,以后若是人老珠黃,指不定就要被當做什么就踢了呢。” 她說的夸張,顧卿柔擺了擺手:“你這就是閑出屁了?!?/br> 可是說者無心,聽者有意,沈驚晚又問了一遍:“真的么?” 文時月邊仰頭張嘴接花生米邊道:“自然不能有假,哎,也怪我,沒給他什么歷練?!?/br> 沈驚晚有些心神不寧的坐到了一邊,顧卿柔和文時月還在嘰嘰喳喳。 門外忽然傳來了嬉鬧聲。 “再喝點,賀游,你小子別是躲我們,你是不是不給面子?” 好像是有人來了,正在和文時月玩的不亦樂乎的顧卿柔,頭上還頂著文時月的大紅蓋頭,也在一瞬間傻了,僵硬的轉(zhuǎn)身看向文時月道:“好像,好像來人了... ...” 文時月顯然也愣住了,顧卿柔不由分說,一把抓起沈驚晚的手就要往床下躲。 沈驚晚連忙搖頭,指了指不遠處的衣柜,兩個人各自躲去了。 文時月急忙將蓋頭蓋在自己腦袋上,心砰砰跳著。 賀游醉氣熏熏的被人扶進了屋,旋即門被吱呀一聲帶上,門外的勸酒聲也在一瞬間消散。 賀游摘了腰帶,朝著文時月走了過來,咳了咳,一改原先醉醺醺的模樣道:“夫人,叫你等久了。” 文時月按捺住掀蓋頭的舉動,靜靜等著賀游過來,她問:“你沒醉?” 賀游很是得意的道:“你想我醉?” 可是文時月的心思全在床下的顧卿柔與衣櫥中沈驚晚的身上,她支支吾吾沒說出一句通順的話。 賀游道:“那幫孫子太不是人,當年在書院都沒什么交情,現(xiàn)在灌起酒來也是往狠了灌,這回看了我這樣,估計謝彥辭也要長記性?!?/br> 他邊走邊脫去繁重的喜袍,文時月有些慌亂的掐緊了衣袍,原先若是就讓她們走出去倒也還是個時機,現(xiàn)在是走也走不掉,她還不能提醒。 可是真要與賀游做些什么,非得羞死她不可。 沈驚晚躲在衣櫥中也分外緊張,手緊緊的拽住衣櫥的門。 賀游脫的很快,衣服堆在椅子上,走到文時月面前,伸手替她掀開了蓋頭。 入目一張明艷清麗的臉,說不出的嬌憨可愛,一如當年。 當年在山上,他聽到她口中說喜歡的人時,那時候,他覺得自己嫉妒的發(fā)狂。 可是什么也不能說,是他喜歡的人喜歡的男子,他又能做什么?況且他知道,那時候的文時月壓根不喜歡他。 索性,老天有眼,知道他對 * 這個小丫頭的心思有多重,而今她終于成了他的小娘子。 賀游緩緩屈膝半跪在文時月面前,摸了摸她沒來得及穿鞋的腳,問道:“不冷嗎?怎么不穿鞋?!?/br> 語氣帶些責問的口吻,更多的是心疼:“早知道我應(yīng)該再回來的早些?!?/br> 文時月忽然就有些感動,原先責怪他的那些話反倒是她不知好歹。 一時間也就忘了床下的二人,伸手牽起賀游的手道:“我不冷?!?/br> 顧卿柔大氣都不敢喘,生怕賀游彎腰看到自己,她偏著頭靜靜聽著上面的動靜。 此時才發(fā)現(xiàn)自己躲在床下是一個多么不明智的舉動,難道今晚要聽著他們二人行夫妻之事不可?她還是個黃花大閨女呢! 若是這是傳出去,她爹非要拔了她的皮不可,她以后還怎么見人? 想到這里,忽然就想起了沈延遠。 到時候沈延遠一定會拿話揶揄她不可。 賀游上了床,伸手將文時月巴掌大的腳暖在手里搓了搓,終于是有了些熱度。 他責備道:“這群下人真是,你一個新娘子又不必給外人看,戴這么多累贅做什么?把我小娘子額心都壓紅了。” 顧卿柔嘶了一聲,輕輕搓了搓自己的胳膊,只覺得全身都是雞皮疙瘩。 賀游忽然聽到動靜,蹙眉道:“我聽到了什么聲音?!?/br> 文時月恍然驚醒,連忙攥住賀游的手,“可能,可能是老鼠?” 賀游重復(fù)了一遍:“老鼠?” 文時月點頭如搗蒜。 賀游作勢就要下床:“不行,不能因為一只老鼠耽誤咱們,我去瞧瞧?!?/br> 文時月急忙抱住賀游的腰,將臉貼在他后背上,絞盡腦汁的道:“你才上來就走嗎?” 賀游有些好笑:“怎么,這么主動?” 文時月哪里管他現(xiàn)在說什么,反正就是不松手。 看著賀游收回了腳躺會床上,顧卿柔的心才緩緩放下。 床上的二人已經(jīng)興味正濃,或許是賀游一人。 顧卿柔想要換個姿勢趴,卻突然發(fā)出一聲巨響,她打了個大大的噴嚏。 賀游連忙下床,對著文時月道:“怎么回事?” 他拿起鞋子就要朝著床下砸去,卻被灰頭土臉的顧卿柔喊住:“別打!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