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0節(jié)
收進了腿邊的矮柜中。 門外忽然傳來一陣輕輕地敲門聲。 謝彥辭一愣,只當是秦六,“進?!?/br> 頭也沒有抬,而是抽了本古卷。 忽然聽見輕盈的腳步聲,才覺得不對,一抬頭,瞧見高夢。 高夢正笑盈盈的端著托盤,托盤上放著一碗湯。 而她身著清透的薄紗衣,娉婷裊娜的朝著謝彥辭靠近。 這種秋寒的天里,她還不忘賣弄風情,能少則少。 謝彥辭抬眼冷漠的掃了一眼, * 旋即收回視線翻開了手中的書,語氣涼的嚇人:“出去?!?/br> 謝彥辭書房的院落沒有安插人手的習慣,基本都在游廊與耳門處守著。 他只需微微一想,就知道她一定是在西院的角門走來的。 那邊因為有個門,門栓是朝著西院的,平日里也不會打開,謝彥辭就沒有叫人封上。 未曾想,倒是叫這高夢行了方便。 高夢卻視若無睹一般朝著謝彥辭這邊靠了過來,語氣嬌滴滴的道:“表兄,夜深了,不要看書了,不如先喝點湯?” 謝彥辭抬頭,勾唇笑了一下。 那一笑,叫高夢步子竟是微微晃了晃,有些意亂神迷。 縱然她見過不少斯文俊美的男人,謝彥辭這般不羈的卻仍舊是少。 他的俊美中帶著一股子叫人忍不住靠近,吸引人的冷意。 縱然知道這個男人有多難惹,脾性多危險,卻還是能叫人忍不住想要靠近他,同他有上一分半點的糾纏。 謝彥辭盯著高夢,一只胳膊壓在桌子上,一只手卷著書卷,看向她問道:“不如你在我身邊,看我喝完?” 如此說話,全然不似謝彥辭。 他深邃的眼睛在燭火的照耀下,忽明忽暗。 高夢心下大喜,將湯小心的放在桌上,絞著手,托了托吹落下來的碎發(fā)嬌滴滴道:“表兄若是不嫌棄,不嫌棄的話,那我喂你?!?/br> 謝彥辭點點頭,放下書,看著她時抬了抬下巴。 高夢連忙朝著謝彥辭走了過去,步伐急促。 坐到他身邊的矮凳上,謝彥辭放下桌上的手,搭在膝蓋上,就那么看著高夢,眼底的笑意緩緩褪去。 高夢卻絲毫不覺,捏著搪瓷勺吹了吹氣,朝著謝彥辭的唇邊送去。 猛的,謝彥辭一把扼住了高夢的手腕,瞇起眸子看向她,語氣冰冷的道:“我嫌棄?!?/br> 旋即一把扯起高夢的胳膊,闊步朝著門邊走去,邊走邊朝外喊:“秦六!” 他是真的動怒了。 直到秦六手忙腳亂的系著衣服來的時候,謝彥辭一把將高夢丟到他懷里,冷冷道:“送出去!” 秦六看著懷中面色羞憤難當的高夢,立時明白過來是怎么回事。 旋即沖謝彥辭急忙道:“我一定去問問守院子的那幫飯桶在做什么?!?/br> 謝彥辭直接穿上外袍,看也沒看二人,奪門而出。 - “姑娘,可以泡了,水都加好了?!?/br> 春兒近些日子一直在鼓搗什么玫瑰香露。 非說要給沈驚晚泡泡。 更別說得知沈驚晚在山莊因為熏香時感染風寒這事。 盛情難卻,縱然已經天黑,沈驚晚也不好拒絕,只能在春兒滿臉期待中點了點頭:“行,我泡。” 這不,春兒替她放滿了水,連著進浴桶的踏板,浴巾,漂浮的花瓣,香露全部準備齊全。 在她定定地目光中,沈驚晚有些不好意思的叫她與銀朱出去了。 她們臨走前沒忘替她放了帷幔,沈驚晚衣衫褪盡,赤腳踩在踏板上,室內有暖爐,卻還是有絲絲寒意侵襲而來。 * 顧不得多想,沈驚晚整個人直接沒入了浴桶的水中。 水蓋過的一瞬間,周圍是咕嘟咕嘟的水聲,溫暖包裹住了她,她覺得整個人仿佛失去重量一般,在水中上下浮沉。 謝彥辭并不知沈驚晚此時在熏香沐浴。 他來國公府輕車就熟,仿佛回了自己家一般,沈延遠若是知曉,必定要派人將國公府圍得水泄不通。 他落在屋檐上,看著沈驚晚的屋內還沒閉燈。 旋即一個利落的翻身,躍下屋檐,直接站在了沈驚晚的門前。 “等會再去給姑娘添些熱水?!?/br> 遠遠的,銀朱的聲音從那頭由遠及近。 謝彥辭楞了一下。 沈驚晚從水中沒出來的時候,展開雙臂擦去臉上的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