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4節(jié)
是什么謝彥辭不計較,叫她暖和些就行。 旋即帶著東西二人進(jìn)了房間。 謝彥辭將顧卿柔的東西全部放在沈驚晚房間的桌子上。 別說,這么走了一路,是香氣撲鼻。 香氣確實(shí)撲鼻,可是沈驚晚的臉頰紅暈非但沒消,眼瞧著她直接倚著床邊的床板,直接癱坐在地上。 渾身發(fā)軟的模樣。 謝彥辭放下東西,聞身忙轉(zhuǎn)過去,只見沈驚晚趴著床板就那么跌坐在地上,整個人靠著床板喘氣,虛的不行。 謝彥辭連忙走過去將沈驚晚扶起來放到床上,那香味兒直往他鼻子里鉆。 “沈小二?你哪里不舒服?” 謝彥辭緊張的問道。 沈驚晚哼哼唧唧的跟個小貓咪似的,緩緩睜開眼睛嘟囔道:“沒有不舒服,就是好像踩在棉花上,不想動... ...” 看來的確是泡過時間了,聽顧卿柔說她還在里面睡著了,如此一出來,不沾 * 上風(fēng)寒才怪。 謝彥辭連忙將她打橫抱起放倒在床上,想著不能就那么穿著衣服睡,到時候醒來更冷。 遂輕輕搖了搖沈驚晚的胳膊,道:“咱們起來將外面的衣裳脫了再睡好嗎?” 沈驚晚哼哼唧唧的回道:“好,脫了... ...” 語調(diào)溫溫吞吞的,比平時還要慢上許多,像個不急不緩的小烏龜似的。 謝彥辭無可奈何,又是好笑,又是心憂她,又粗催了一遍:“那你睜開眼睛,我扶著你?!?/br> “好,你扶著我... ...” 謝彥辭沒招了,她應(yīng)聲倒是快,光說不動,嘴皮子都動的慢吞吞的,謝彥辭嘆了口氣。 契而不舍的又是輕輕晃了晃她的胳膊,半屈膝在她床邊,伸手晃了晃她的手。 沈驚晚又是一聲哼唧:“別碰... ...” 她是真泡暈了。 沈驚晚這會兒只覺得自己踩在云上飄,別提多渾,整個人都像沒有重量的灰塵,一陣風(fēng)就能將她刮跑。 更別提全身有些燙,她也想動,卻連眼皮子都睜不開,腦袋更是不清醒。 謝彥辭同她說話也像是天書奇談。 索性到最后,謝彥辭說什么她都不去想是什么意思了,就那么應(yīng)付著,嗯嗯啊啊的。 謝彥辭轉(zhuǎn)過去,走到桌邊,一只手撐著桌子,一只手隨意的叉腰,看著床上的沈驚晚一動不動,像條腌好的咸魚似的。 似乎下定了決心,這才走到沈驚晚身邊,蹲在她一側(cè),輕聲道:“你再不睜眼,我?guī)湍忝摰袅税?。?/br> 沈驚晚哼了一聲,然后又是一聲:“嗯... ...” 謝彥辭一只手揉了揉面,實(shí)在是沒辦法,心里想著,左右又不是沒穿,替她脫了塞進(jìn)被子,趕緊弄完完事。 別越耽擱到時候直接發(fā)燒才好。 于是他先將沈驚晚放在里側(cè),自己將里面的被褥拽出來,疊的地下壓了角,鋪平整,掀開一處被角。 再看看沈驚晚,一動不動,乖巧的躺在那里,和小時候一般無二。 微微彎了彎唇,無可奈何的繼續(xù)抻著被子。 等到被子終于鋪好,這才探出膝蓋壓在床榻上,半截身子鉆入帷幔中,將沈驚晚從里面撈了出來。 看著沈驚晚均勻地呼吸,他抱著她的胳膊格外發(fā)燙。 只覺得沈驚晚的呼吸是噴在他臉上的,好像她著涼的同時,也把這寒意過給了他。 他竟然也不可遏制的無力起來,同她一般發(fā)著燙。 謝彥辭先將沈驚晚送進(jìn)被子中,只是手觸到她的腰邊繩結(jié)時還是不可遏制的抖了抖。 為了表明自己的離場和非小人做派,他很是認(rèn)真的咳了咳。 仿佛即將要施法一般嚴(yán)肅莊重。 語調(diào)很輕很輕的道:“那我現(xiàn)在幫你脫... ...” 不對,這樣反而更像趁人之危的小人。 他耳尖一紅,喉結(jié)上下滾了滾,看著床上閉眼的少女。 只聽他換了種措辭,義正言辭道:“那我們要進(jìn)被子了,你要是不說話,我就當(dāng)你同意了?!?/br> “... .. * .” 一點(diǎn)聲音也沒有。 謝彥辭似乎在自己給自己打氣,只聽他道:“好,就當(dāng)你同意了,沈小二,我沒有趁人之危?!?/br> 他一邊小心翼翼的解著沈驚晚的腰上繩結(jié),一邊還在碎碎念叨:“你醒來也不要生氣,這不是我本意?!?/br> 沈驚晚大抵想不到謝彥辭會有這種時候,碎碎念,不斷地告訴她,他絕非小人。 若是她清醒時看到這樣的謝彥辭,應(yīng)當(dāng)會有些驚訝。 她一直都以為謝彥辭最是不拘小節(jié)的。 謝彥辭終于不再繼續(xù)說,他的心都拎了起來。 絲帶緩緩扯開,衣衫兩邊隨著繩結(jié)的扯開緩緩袒露,露出里衣,因?yàn)橘N著肚皮,反倒能瞧見她微微圓滾滾的小肚子。 說不出的可愛,像小獸露出自己柔軟的腹部。 謝彥辭連忙轉(zhuǎn)過身子,好像潮水?dāng)D壓到了脖頸一般呼不上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