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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談凄暮宗的拓拔笙陽,誰都看得出,施鴻沁今后絕對大有所為,如果能讓門派里的Omega和這樣前途無量的Alpha成結,對門派而言自然是有益無害。 如此一來,他們也沒必要羨慕日漸式微的凰極宗居然出了位天縱奇才。 不得不說,步雪封的話讓一些人蠢蠢欲動。 陶掌門含沙射影道:“就是不知,薛掌門同意嗎?是不是還要讓寶貝弟子得到什么呀?” 薛修賢這次卻是不置可否。 直到確定下來此事,薛修賢都沒再說過話。 接下來便討論起——要是魔頭真來搶人的話,該怎么設下陷阱一事。 商量來商量去,誰都不愿做出頭鳥,最后看夜色已深,決定明日再議。 一場掌門會議看似商議了一件大事,也不過是確定了媒妁大會要讓Omega們使盡渾身解數(shù)獲得施鴻沁青睞罷了。 沒人愿意和薛步二人同路回去,先后收起座椅一一離開,直到只剩下他們。 “步掌門方才怎么不告訴他們,鴻沁可能會迎娶梅霜宗的羿梓墨?”薛修賢問道。 步雪封先前藏起來的陰鷙重新浮現(xiàn)眼中,陰沉道:“薛掌門,你這是明知故問?!?/br> 今日,施鴻沁從新秀大比上脫穎而出,如果步雪封剛才聯(lián)姻一事,梅霜宗將會成為眾矢之的。 一個英才,誰都想拉攏,他既然提出媒妁大會的想法,自然要把好處放到人人都可能夠得到的地方。 薛修賢漫不經(jīng)心道:“說起來本尊忘記和那些老家伙說了,這次新秀大比,鴻沁如果獲得第一,去不去媒妁大會我說了可不算?!?/br> 步雪封頓了頓,意有所指道:“薛掌門,你惡人做慣了,是不是忘了如何學好人該怎么說話?” 兩人對比心知肚明,薛修賢“哼”了一聲,一句話沒說先一步御劍離去。 步雪封看著地上忽明忽暗的篝火,臉色陰沉不定,隨后一揮袖,火焰熄滅后,便也御器離開了此地。 確定其他人的氣息消失得一干二凈后,施鴻沁和婁飛鈺終于回到地面。 他們走到冒煙的黑漆漆柴火堆,施鴻沁蹲下身,撿起一根樹枝攪亂了那對柴火。 逼婚、聯(lián)姻、媒妁大會……都見鬼去吧! 原主的生活就沒點其他事了嗎? 好在薛修賢還真有點良心,明日的比試一定要獲勝才行。 所有人都在逼他,一個離經(jīng)叛道的想法猝不及防的浮現(xiàn)。 ——都說這個世界Alpha不能和Alpha在一起,那如果他選擇了Alpha,又會如何? 應溪寒看著施鴻沁面無表情的側臉,從中察覺到了風平浪靜下的憤怒。 他心里也不舒服的厲害。 都是那些自以為是正道的錯! “婁大哥……” “鴻沁……” 兩人同時開口,彼此都愣了愣,又同時說“你先說”。 施鴻沁仰著腦袋,忽然站起來,臉上的陰霾頃刻間化為烏有。 桃花眼里的笑意是夜色都無法遮掩的艷麗。 “婁大哥,我們一起說?”施鴻沁提議道。 靜默半晌后,婁飛鈺點頭同意。 隨著施鴻沁“三二一”的倒計時,在最后一個“一”落下話音之后,兩人同時開口。 “之前喝醉酒時,我說想往哪里就去哪里,你答應要和我一起的,此次新秀大比結束后,我想和你一起闖蕩江湖?!?/br> “你若是不愿參加狗屁醪糟的媒妁大會,就離開凰極宗,想去哪里都可以,我可以護你一路,沒人敢再對你怎么樣?!?/br> 兩人幾乎是同時說完,施鴻沁一開始聽得眼神灼灼,聽到最后卻是沉下來。 一瞬間,他突然明白了。 原來他想要的不是什么兄友弟恭,他真的對婁飛鈺另有所圖。 先前一切懵懵懂懂的心思,終于撥開云霧見青天。 基于剛才想法而起的一個念頭產(chǎn)生,施鴻沁驀地站起身,逼近婁飛鈺,四目相對。 他深吸一口氣,直視婁飛鈺,眼里一片誠摯:“其實,我有個請求,這個請求肯定會讓婁大哥很為難,還會牽扯到婁大哥的清譽,但婁大哥正好是知情人,想必也知道我有多么不情愿,而我第一時間想到能幫我的,就是婁大哥你了?!?/br> 施鴻沁還什么都沒說,應溪寒的心口卻跳得厲害,他明明直覺不妙,覺得應該立馬拒絕,可看著少年有些可憐的神情,口不對心道:“說吧。” 施鴻沁道:“婁大哥假裝做我的愛人。都說Alpha愛上Alpha是離經(jīng)叛道,天命不可違,我要是和婁大哥在一起,那些人知道后還不都要跳腳,他們欺負我,我報復回去不過分吧?就是婁大哥可能要被迫與我一起擔上罵名。但這也滿足了他們的另一個目的,若是魔頭得知我與婁大哥在一起,不也正好嗎?” 應溪寒每個字都聽得很清楚,但組合成句子后,卻變得一頭霧水。 施鴻沁笑了笑,又道:“我還是會幫婁大哥約見步掌門的?!?/br> “……” 施鴻沁遲遲等不到回答,說不失望是假的,卻也完全理解。 他這個提議里都是他的小心思,除了利用婁飛鈺擺脫其他人的sao擾這個壞心眼,還有他因為懵懂心情而起的壞心。 而如此突然的提議,誰都會被嚇到。 再怎么樂于助人的大俠都不會答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