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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之后的無數(shù)個日夜,申屠樂水都會想起自己失戀時,施鴻沁被他拉著痛飲數(shù)日都沒有怨言的日子。 可就算日思夜想,他一次都沒有夢到過好兄弟。 申屠樂水每日都唉聲嘆氣,今日早早飲酒睡下,再次睜開眼,就做了這么個怪誕的夢! 他又痛苦又歡喜,眼淚還在眼眶里打轉,就被空氣中清爽又辛辣的香味吸引,渾身發(fā)熱,熱的他總覺得好兄弟充滿吸引力,想上前讓對方啃自己幾口…… “什么亂七八糟的想法,我這是思念成疾啊!”申屠樂水使勁地拍了拍臉頰,但還是控制不住走向施鴻沁,“鴻沁啊,好兄弟,我現(xiàn)在他媽的特別想親你,一定是我太想你了!你身上怎么那么好聞,來來來,讓哥哥我親一口!” 施鴻沁氣笑了:“滾你的!”重拳出擊,打在申屠樂水右臉上。 申屠樂水似要發(fā)怒,但又想到什么,突然瘋了般哈哈大笑,一把抱住施鴻沁,使勁地蹭著不情不愿被抱的施鴻沁:“兄弟,疼得好??!這個夢做的值了!太真了!你怎么就死了呢,你不該死的,你知道師姐他們有多傷心嗎?她說自己后悔,應該早點對你表白心意,可惜你聽不到了。他媽的,施鴻沁你可真是慘??!” 原著中的申屠樂水從出場開始就很裝逼。任何人與他初見,都會被他用下巴看人的樣子氣得火冒三丈,連同人也保持了這個特質。 實質上,申屠樂水眼高于頂?shù)男愿癖澈?,是身處逍遙書院被寄予厚望的重壓,以及達不到家族期望的痛苦。 不管同人里的申屠樂水是否被寵得驕縱,原著的申屠樂水實則有顆敏感且自卑的心,所以才會用自傲將這些重重圍起來,只將討人厭的地方給別人看。 而這樣的敏感與自卑,原身和施鴻沁都有。 看似完全不同的兩個人,也因為這一點微小的相似,使得他們更加接近。 臉上被糊的都是口水,申屠樂水眼神越來越迷離,顯然已經(jīng)被信息素掣肘。 施鴻沁被親的胃里有些翻江倒海,一只手控制不住扒拉著申屠樂水的衣服,一只手摸出瓷瓶,倒出好幾顆抑制丹,再一巴掌糊在申屠樂水嘴巴上,將丹藥推了進去,然后自己也吃了幾顆。 空氣里的兩種信息素混合在一起,尤其還是申屠樂水信潮來臨,Alpha的抑制丹藥效對申屠樂水幾近于無。 施鴻沁在心里把ABO設定罵的翻來覆去,理智快被Omega吸引力所淹沒。 他抱住申屠樂水,看到申屠樂水那張迷醉的臉龐,明明怎么都親不下去,但身體卻不由自主地翻了個身。 耳邊仿佛有兩個聲音,一個聲音在拉扯他遠離,一個聲音在背后推著他靠近。 當他即將要兇殘地對待軟綿綿的申屠樂水時,胃里的酸氣突然上涌,宛如山洪暴發(fā),仿佛銀河九天,好似泉水噴濺,“嘩啦啦”的,施鴻沁吐了申屠樂水一身。 發(fā)酵氣味與信息素糾纏在一起,三種味道打架起來讓人再次作嘔。 施鴻沁這下徹底清醒,快要跳出胸膛的心跳終于回穩(wěn)。 抑制丹開始起效,他飛快地躲開臟兮兮的申屠樂水,當擺脫信息素的制約,他兩指并攏,勢如閃電地對著申屠樂水隔空點xue。 就在這時,一個人出現(xiàn)在屋內,一把扯住施鴻沁的后衣領,將他甩到角落的椅子上,另一只手想隔空點xue卻發(fā)現(xiàn)申屠樂水已經(jīng)不能動彈。 申屠樂水身上滿是污穢,維持著雙手攬著空氣的樣子,閉眼睛,噘嘴巴,一臉不能自已的陶醉與無法忍受的猙獰結合,讓人不忍直視。 施鴻沁驚出一身冷汗,他扯了扯領口,用手掌扇風:“聶師兄,多謝?!?/br> 聶息以袖掩鼻,顯然受不了申屠樂水衣服上那味兒,人已站到門外道:“逍遙書院的人很快就到。你師父在路上恰好聽到書院的人說他們的少莊主信潮期快到了,心生警惕讓我趕緊過來??磥砥鋵嵨也粊?,你也能處理?!?/br> 聶息也是Alpha,但他兒時大病過一次,病好后對任何Omega信息素都變得遲鈍非常,就算直面Omega的信潮,也很少會被影響,成了身負Alpha實力卻像是Beta一樣無感的人。 那些大家族原本也想給聶息介紹對象,但都被聶息以“沒感覺”一一拒絕。 久而久之,再無人幫忙介紹。大家開始默認聶息會孤獨終老,所以也造成這人雖是掌門的真?zhèn)鞯茏樱鍤q了,依舊單身。 施鴻沁當初聽聞這件事,一邊問候同人作者,一邊發(fā)自內心的羨慕——單身一時爽,一直單身一直爽。 這不,聶息說話的功夫,逍遙書院的人就到了。 來的都是Beta,帶走狼狽的申屠樂水時,施鴻沁叫住一人道:“等你們少莊主清醒后,請告訴他讓他去后山?!?/br> 逍遙書院的人離開后,聶息問道:“你要算賬?” 施鴻沁模棱兩可:“誰知道呢?!?/br> 兩人沒什么話聊,同人聶息比原著的有眼力見多了,脾氣性格也更好,頷首后便離開了。 施鴻沁想到剛才申屠樂水的糗態(tài),十指交叉抵著額頭,彎著腰笑起來,越笑越大聲,直到受不了屋子里彌漫的異味,無奈地起身打掃。 來到這個世界后,他第一次這么放松。 雖然申屠樂水是一本小說里的人物,但當他們一起來到這個世界后,施鴻沁第一次覺得有了能一起作戰(zhàn)的伙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