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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輪椅在地板上摩擦出聲響,難得的忙碌,時間突然充實了。 他是怎么打的工,都做些什么,后廚的師傅都對他好不好……她一邊也在想,思考了下,看見他在客廳的舊布沙發(fā)上扭動了一下,側(cè)著身,像個小孩子一樣,兩條腿彎曲相搭,長長短短,懶懶地弓背縮著身子。 有著點撒嬌的意思。 大概是痛,也大概是在看著什么東西,先前剃掉的頭發(fā)長回出來,要短,黑不溜秋的后腦勺。 她笑了笑。 難得的,他不躲進房間。 在沙發(fā)上寧靜美好。 ☆、ktv 很多時候,并不是別人在折磨我們,而是我們用自己的價值觀去評判對方的是非過錯,是我們在折磨自己。 ——鈴木大拙 - 路上,人逆行道,他低頭,車流在路旁反著方向往另一邊挪動。 手上什么都沒帶著,只是走,一套干凈的針織長袖。天涼了起來,他圍上圍巾。 天氣很奇妙,昨夜還是傾盆大雨,悶熱到整個世界都籠上蒸汽一般。只隔了一夜,氣溫卻驟降,睜眼發(fā)現(xiàn)身著單薄到背脊冰涼。 短短的發(fā)貼在頭顱上,顯得利落,側(cè)臉的輪廓更為明顯,下頷弧線劃出流暢。 剛剛?cè)ベI了貨,送走,他現(xiàn)在做不了些什么事,雖然傷好了許多。 想想,是還要買個些什么的。 忽地,口袋里振動一下,他低頭,手機亮起了屏幕。 一句消息。 是她的動態(tài),「去耍啦。」 不知道她是怎么弄的,那天她拿著在手上鼓搗兩下,還特意不給著他看,自此以后她的每條動態(tài)每條消息他都會收到提醒。 他問了問,她撅了噘嘴,說怕他又像上次那樣,看不到她在找他。 無論有無意義,對他用處大不大,很奇怪就能看見些屏幕上忽然出現(xiàn)的句子照片。 他也沒管,看著,隨著她罷。 時間一久,甚至能推算出她每日的作息,什么時候準備去玩,什么時候最想念他。 幾乎快,一清二楚了。 他停下步伐,站在便利店的門口,身影筆直。 旁人看著,就是一個成熟出落的大學(xué)生。 不是面孔,是氣質(zhì),她也常說他一旦穿上私服,人也好看了許多,和電視中的男主無二區(qū)別。 雖然她也不看電視劇。 「你在哪兒?」他打了幾個字,發(fā)了出去。 抬眼,對面街的店鋪被人車遮擋住,依稀能看見進出的顧客,白日里映襯得燈光暖黃,他立定不動,等了一會兒,再低頭。 「你在哪兒?!顾磫柕?,還附帶了一個很可愛的表情,明眼看得出心情正好。 他兩三下,回道。 「外面。」 一會兒后,她回得有點慢,讓他一直在等,「我和朋友出去玩了?!?/br> 他看了眼,「哦?!?/br> 本來是想找她來著,不知道為什么忽然的沖動,今日還是周六,下午,天氣涼爽,看著旁邊路椅適合兩人相偎。 「嗯嘛……你是在西區(qū)那邊嗎?」她過了一會兒,又問道。 然后她發(fā)了一張照片給他,是她今天出門剛穿的裙子,拍了歪歪的一張半身照。 不是很懂這些藝術(shù),他大概是能明白一點,很多人都喜歡這樣。 還沒過幾秒鐘,她就又在手機的另外一頭,對他發(fā)出邀請。 「你要過來嗎?」 緊接著下面發(fā)了個地址,點進去,地圖出來了。 就在附近。 路程,也莫約十五分鐘左右。 這個朋友指的是哪些朋友,他不清楚,也沒什么必要知道。她這樣問了,也這樣發(fā)了,按理也應(yīng)該是要去的。 他沒回復(fù)下一條。 - 抬頭,只見一個廣告牌,略微有些舊,周圍還綴著半零落的彩燈。 外面是菜市場,魚龍混雜,各種氣息闖進鼻腔,另一邊是略微繁茂的商業(yè)區(qū)。 站在門口,電梯前。 是這兒嗎。 發(fā)回去了一條消息,半秒后,她顯然也在等。 「你上來,106號房,包間」 「直走就好了」 他往里走,順著一條狹窄的內(nèi)路,視野內(nèi)壓得顯然有些昏暗,淡淡的煙味彌漫在走廊中。 不久,角落開始變得更加漆黑,一點點燈光顯露,逐漸變得五彩斑斕,奪目眩眼,對于他來說還有些花里胡哨。 轉(zhuǎn)拐,長長的一條軟皮包廂長廊,有個入口的小庭,瞥一眼能看見是有服務(wù)員招待。 服務(wù)員穿著黑衣,頭發(fā)扎團,乍一眼看上去正經(jīng)。紅唇卻烈焰得耀人,臉上敷著濃厚的粉白,領(lǐng)口扎著絲巾,卡著一顆印著編號的紐扣。 “你好,歡迎光臨?!?/br> 服務(wù)員起身,鞠了個躬,聲音甜美。 可惜他聽不見,靠著觀察估摸出了大概,然后靠在桌旁拿起筆寫道一句。 「106.」 寫得很敷衍,甚至連“找人”兩個字都懶得往上加,服務(wù)員指了指,他順著那條道去。 里面是更加昏暗,燈開著,裝飾卻變了,各種斑點花紋,復(fù)古潮流。 地墻和天板都鑲著幾道燈,流光溢彩,長長一條軟皮包廂走廊。 到了,推門進去。 地板在震動。 大屏幕在暗室里不斷射出刺眼的光暈,他一眼,就看見坐在角落里的她,她正在喝著些個什么飲料,融入其中。 聒噪的音響吵到了他的視野,皺了皺眉,顯然在這個環(huán)境下他不是很舒服。 她一瞥頭,也看見他了,招呼。 「過來吧?!?/br> 人很多,有六七個,一半都是些有印象卻不認識的面孔。 人家對著卡拉ok唱得正歡快,舞姿躍動,沒注意到他。 他坐下來,在她隔壁。 今天明明挺寒涼的,室內(nèi)還要開著冷氣,她穿的也就兩小件,雙腳蓋著一張室內(nèi)沙發(fā)上自帶毛毯,其他人都在站著,唱著。 播的都是些最近的熱曲,有歡快得像蜜糖的,有哀愁青春悲傷的,清一色都是旋律曲。背景音很大,放出來音質(zhì)并不好。 他一開始沒想到,會是這種地方,到了門口才反應(yīng)過來一悟。 她比他想象的還要活潑,還要開放。 大概是換了個口紅的色號,這次鮮艷了一點,在燈下也能清晰看見。她打了個噴嚏,捂住鼻,伸手抽了張紙巾。 「有果盤,吃東西,都可以?!箍粗榻B道,指了指。 他看上去并沒有不自在,只是坐著,很冷淡。 桌面上確實有很多東西,大多都是他們自己帶去的,各種小零食,薯片,糖,點了水果雞翅之類,吃了一半沒什么人了。 有人找她,招呼,她一笑,從沙發(fā)上起來也到了前面,拿了麥克風(fēng)。 留他在角落里。 他欠了欠身,往前伸手戳起一塊削好皮的蘋果,放進嘴里。 挺甜,爽口,他看了看,她在前面笑得很開心。 其實說讓他來這種地方,他抬眼看了天花板,周圍的布置,是有了三五年,煙酒的氣味藏著不少。 有些炸的東西上火熱氣,他吃不了,挨在角落里不是很能融入。 一個聾子,去ktv能干什么。 他并不算很投入,她來找他聊兩句時話也少了挺多,其實是不知道該做什么事情,只是坐著,安靜地待著,看著一群人蹦啊跳啊,他時不時地伸手,慢慢地吃掉半個果盤。 莫約半個小時。 累了,渴了,她自己倒了一杯玉米汁,杯子里映著黏稠的果渣。 坐回在他的隔壁。 「吃得開心嗎?!顾樋趩枂枺缓笞匀坏匕ど纤募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