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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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鳳歧瞧著他,面無表情地想,嘴上卻道:“嗯,一些小玩意兒。我先放去屋里?!?/br> 待他將東西收進(jìn)臥房之后出來,就見葉妄也來了,正同葉云亭說想送一封信回去給父母報平安,順道告訴父母親自己要留在北疆從軍歷練。 先前與大哥重逢,兵荒馬亂的,處境也并不安全,他也沒好意思提,一直忍到了今日才開口。 倒是葉云亭聽完沉默下來,望著他神色遲疑,遲遲沒有開口。 “怎么了嗎?”葉妄撓了撓頭,他尚且不知道國公府這些日子里發(fā)生的事情,滿臉都是藏不住的小得意:“父親母親肯定不會同意我留在北疆,不過沒關(guān)系,反正他們也不能來北疆抓我回去,我就留在這里了。大哥你可不能趕我!” 葉云亭嘆了口氣,欲言又止。一時不知道該如何同他開口。 倒是李鳳歧上前來,拍了拍他的肩膀,道:“他不小了,遲早要知道的,若是這點打擊都受不住,還談何從軍?” “?”葉妄聽的滿頭霧水,但也知道必定是發(fā)生了什么他不知道的事情,面上的喜色淡下來:“可是國公府出事了?” “……嗯,你去云容之后,國公府出了些事情?!?/br> 葉云亭也知道李鳳歧說得沒錯,葉妄遲早要知道,也要學(xué)會承擔(dān)起一個男人的責(zé)任。葉知禮顯然已經(jīng)將他們母子當(dāng)成了棄子,葉妄便是回了國公府,日子也未必好過。要想立足,他只能靠自己。 想清楚之后,葉云亭便將他出事后,國公府所發(fā)生的的事情細(xì)細(xì)說與他聽。 連帶著殷紅葉曾經(jīng)如何低聲下氣地求他幫忙,都沒有遺漏一分。 殷紅葉雖然不算個好人,對葉妄來說,卻絕對是個好母親。有些事情,他應(yīng)該知曉。 “你寫一封平安信,我叫人送去上京。至于是留在北疆,還是回上京,你好好考慮再做決定不遲?!?/br> 國公府靠不住,母子兩人等同于相依為命,若是葉妄在戰(zhàn)場上出了事,殷紅葉也就沒了依靠與指望。葉妄與他母親感情好,不可能不考慮這一點。 若是國公府還是從前的模樣,他還能任性,但現(xiàn)在,作出決定前,他不得不考慮后果。 “我知道了。”葉妄攥緊了拳頭,聲音艱澀:“我先寫信回上京跟母親報平安,其余的……我會好好考慮?!?/br> 說完,他腳步沉重地轉(zhuǎn)身離開,背影單薄。 忽然得知的消息太多,他腦子還有些懵。直到回了房,將葉云亭的話一遍遍回想,才真切地感到了荒謬和割裂。 從前那個溫文儒雅、對母親包容呵護(hù)、對他寵愛有加的父親,竟全是假象。因為忌憚母親的家世,便將妾室養(yǎng)在外面,甚至還有個比他還要大的兒子。 而母親為了他針對大哥那么久,竟然全是父親的謀劃,不過是為了給他真正屬意的繼承人讓路。 這太可笑了。 難道他與大哥就不是父親的兒子么? 他關(guān)上門,捂著臉大笑,聲音沙啞,透明的水滴自指縫滴落…… * 晚飯時,葉妄沒有出來。 葉云亭想著他此時的心情,只叫婢女給他送了糕點過去。 與他不同,葉妄是真的孺慕愛戴葉知禮這個父親,因此在得知殘酷的真相時,才會更加的難以接受。 而他早就已經(jīng)習(xí)慣并接受了葉知禮的冷漠和虛偽。 晚飯過后,李鳳歧見他一臉擔(dān)憂,嘖了一聲,牽著人到了葉妄門前,道:“你在這看著,我去幫你開解開解他?!?/br> “???”葉云亭剛想問他要怎么開解,就見李鳳歧上前,一腳踹開了緊閉的房門。 葉云亭:…… 坐在地上的葉妄用衣袖胡亂擦了擦眼睛,爬起來茫然地看著闖進(jìn)來的人,眼眶紅彤彤,顯然哭過。 “還躲在屋里哭?”李鳳歧雙手抱懷,嗤笑一聲。 “我、我沒哭……”葉妄臉上燒得慌,囁嚅著反駁,但頂著通紅的眼睛,卻實在沒什么說服力。 “沒哭你躲在屋里干什么?”李鳳歧冷笑道:“我若是你,要么現(xiàn)在就回上京,將那道貌岸然的偽君子打一頓,然后帶著母親離開國公府另謀生路;要么就去戰(zhàn)場上掙夠功勛再回去,堂堂正正地提出分家。” “躲在屋里哭是能叫你好過一些,還是能叫葉知禮受到懲罰?” “都不能?!比~妄被他說的無地自容,迷茫的眼神也漸漸堅定起來:“我明白了?!?/br> 見他還不是無可救藥,李鳳歧神色緩和了一些:“現(xiàn)在知道要怎么選了?” “我要留在北疆,”葉妄朝他深深一揖:“我想加入玄甲軍。” 他不甘心就這么回上京,然后灰溜溜地帶著母親從國公府離開。母親一生驕傲要強,他怎么舍得讓她跟著自己的受委屈? “看來還沒哭糊涂?!崩铠P歧輕嗤一聲:“不過我麾下玄甲軍可都是憑本事進(jìn)的,你先去姜述手底下待著,可別三天都撐不住就哭著鼻子要回來?!?/br> “我絕不會給大哥和王爺丟臉。”葉妄抹了一把臉,神色堅定道。 “明日我叫人來領(lǐng)你去軍營。今晚先把飯吃了?!崩铠P歧嫌棄道:“你不吃飯就罷了,連累你大哥跟著擔(dān)憂,也吃不好。” 葉妄這才注意到,葉云亭就在門口看著。他不好意思地垂下頭,囁嚅道:“叫大哥擔(dān)心了?!?/br> “你想明白就好。”葉云亭走近,拍了拍他肩膀。接著想起李鳳歧曾說過,他手底下的將領(lǐng)中,就姜述訓(xùn)人最狠最下手,目光又不由帶上了一絲絲憐愛:“今晚好好休息吧。” 等去了軍營,恐怕睡個好覺都是奢侈了。 葉妄不明所以,點了點頭,送他們離開后,吃了婢女送來的糕點,便去洗漱休息,準(zhǔn)備養(yǎng)足了精神明日去軍營。 另一頭。 李鳳歧與葉云亭并肩回了自己屋里。 屋里四角燒著暖爐,暖意融融。李鳳歧殷勤地替他將披風(fēng)解開掛好,催促他去沐浴。 葉云亭一臉莫名:“天還沒黑?!?/br> “洗完便黑了?!崩铠P歧攬著他往浴房的方向走,湊在他耳邊低低道:“或者我同你一起洗……” “……”葉云亭耳朵有點紅,但還是鎮(zhèn)定道:“浴桶只能容一個人?!币矝]有浴池,所以永安王想要共浴的小心思恐怕要落空。 “我明日叫人來換?!崩铠P歧臉色不虞,心想這都督府果然破舊,竟連個大些的浴桶都沒有。 共浴的小心思被迫作罷,李鳳歧只能等葉云亭沐浴后,自己再進(jìn)去。 等他洗漱完出來,外頭的天色已經(jīng)黑了。 屋里燃著點點燭火,安神香清淡的氣味漂浮在帶著暖意的空氣中。 葉云亭只穿了一身中衣,站在床邊,指著里側(cè)的包裹疑惑道:“這是什么?”怎么還藏在床上? 李鳳歧朝他露出一個意味深長的笑容。 “……?”葉云亭直覺不對,將那包沉甸甸的東西撈出來放在桌上,也不多問了,一副要就寢休息的模樣。 但李鳳歧可不會讓他輕易揭過,這包裹里的東西,可就是等著晚上要用的。他揚起嘴角,拎著包裹走到榻邊坐下,笑容里染上了旁的意味:“這可是我今日特意去給你買的。” 他一邊說,一邊手指翻飛,將那包得嚴(yán)嚴(yán)實實的包裹緩緩拆開。 “我昨晚喝醉了酒好糊弄,今晚可沒喝?!?/br> “……” 他說話間,溫?zé)釟庀娫谌~云亭耳側(cè),讓他白皙的脖頸一點點泛起了紅。心里如同揣了一只不斷蹦跶的兔子,跳得又快又急。 葉云亭攥了攥手指,心想都已經(jīng)成親這么久了,他們又彼此心悅,遲早都要有第一回 的……他深吸一口氣,擺正了心態(tài),努力克服羞澀的情緒,去看那沉甸甸的包裹:“……這里面都是脂膏?” 就算要圓房,倒也不必買這么多? 這要用到何年何月去? “嗯。”李鳳歧終于拆到了最里層,他解開了系帶,目光緊緊攝住葉云亭,無意識地舔了舔干澀的唇,聲音低啞道:“那掌柜說這里面的都是新貨,我們可以一個個試……” 反正今晚還有一整夜的時間,他還特意交代了五更,明日就是天大的事,也不許旁人來打擾。 聽他如此說,葉云亭心中也悄悄期待起來。 他雖然沒有李鳳歧重欲,但對于兩人間的情事,也有過遐想…… 于是兩人腦袋挨著腦袋,目光都緊凝著那緩緩打開的包裹,待包裹里頭的東西露出真容,葉云亭羞赧期待的目光逐漸變得……呆滯。 ????? 他看著包裹里形狀奇怪的東西,再看看李鳳歧,聲音有點難以自制的僵硬:“這是……”什么? 不是說都是脂膏么? 那一堆奇形怪狀的東西里,還放著本小冊子,他手快地拿起來翻開,目光凝在第一頁的兩個彩色小人上,表情頓時更加難以言喻了。 他干巴巴放下書,小心試探:“王爺喜歡這種……?” 第一次就玩這些花樣,口味未免太重了吧? 而且他去哪里弄得這些東西? 好看的眼睛緩緩瞇起來,葉云亭懷疑地打量著一言不發(fā)的李鳳歧。 “這種東西,正經(jīng)地方也買不到吧?王爺在哪兒買來的?”別是背著他去了什么不正經(jīng)的地方。 “……”李鳳歧人都麻了。 他萬萬沒想到,那徐掌柜說的新貨,竟然是這些東西! 這整整一包裹,全是些木頭、玉石甚至還有象牙制成的助興物件,各種形狀不一而足,總之都非常不雅觀。 而且更令人生氣的是!里面并沒有他想要的脂膏。 李鳳歧將包裹收起來,勉強露出個還算體面的笑容:“許是掌柜給錯了?!泵魅账腿ゲ鹆四遣豢孔V的脂粉鋪子!光天化日竟然賣這種物件! “是嗎?”葉云亭表示懷疑,但見他一臉強做無事,又不忍心拆他的臺。便裝作信了的模樣:“那明日還是還回去吧。” “嗯。”李鳳歧磨了磨牙,滿臉不甘心道:“那今日就先——” “算了”兩個還未說出口,就被葉云亭拉住了衣領(lǐng)。他拉著他靠近一些,下巴順勢擱在他頸窩,輕聲笑著說:“那今日就先用我準(zhǔn)備的吧。” 說完,變戲法一般從床頭拿出一個平平無奇的小瓷盒。 “你何時準(zhǔn)備的?”李鳳歧按住他的手腕,呼吸微熱,胸腔鼓噪。 葉云亭笑而不語,傾身在他唇上點了一把火。 那火將李鳳歧的理智席卷,將兩人的身體點燃,燒了整整一宿。 第100章 沖喜第100天 流民 這一夜是如何情熱,葉云亭不愿再去回想,只要稍稍回憶一下,刻在身體深處的戰(zhàn)栗就如同層層水波一樣泛上來,幾乎要將他溺死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