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說吃餃子，吃沙子都行！

    “行?！背环舱f完，關(guān)上了門。

    覃肅住處兩個浴室，兩人同時洗澡，洗得特別快。然后楚不凡煮了面，兩人吃完，去學(xué)校。

    這個流程一直保持到月考。

    齊開還是不跟覃肅說話，覃肅也不搭理齊開，兩人形同陌路。過去很熱鬧的后排還是很熱鬧，只是中心人物不再是“熊哥”。

    由于存在感低，齊開經(jīng)常逃課，班里時常看不見他。

    石磊每天晚上都送張茜，從班級到車上，一趟不落。他嗓子的問題大家都很好奇，卻沒人敢問。大家盡量裝作不介意的樣子，還像以前一樣相處。

    月考前一晚，覃肅照例送楚不凡。

    “你準(zhǔn)備得怎么樣？”覃肅語氣里透著自信。

    “問題不大?！背环驳膶W(xué)習(xí)狀態(tài)越來越好，他預(yù)測能比上次月考考得好。但也不是十分確定，考砸一次，十年怕井繩。

    覃肅另有目的，沉吟片刻，又問：“如果這次我考得好，你是不是應(yīng)該給我點獎勵？”

    “……”楚不凡立馬警覺，看來覃肅想舊事重提，打起那“兩年”的主意了。

    他思考了幾秒，在覃肅催促他后，他說：“不給。”

    “這么無情？”覃肅哭笑不得，“我都沒說獎勵什么你就拒絕？”

    楚不凡不吭聲，覃肅敗下陣來，道：“開學(xué)兩個月，我一天都沒休息，從早到晚都是公式方程古詩單詞。我不管，月考結(jié)束你得陪我出去玩兒一天?！?/br>
    原來只是陪玩？

    楚不凡松了口氣。

    人要懂得勞逸結(jié)合，如果總是繃緊神經(jīng)，不管是心理還是生理，遲早都要出問題的。

    “去哪玩？”楚不凡問。

    覃肅這才笑了：“先不告訴你，反正你把時間空出來?！?/br>
    *

    月考兩天，考完的那個周日，兩人無心去玩，便約好下周再去。周日一整天，覃肅除了補課，就在瘋狂刷新群消息，等待出成績。

    楚不凡也不比覃肅淡定，他連課堂小測驗都想馬上對答案，這種正式考試更是期待結(jié)果。

    終于，周日的晚上，成績單上傳。

    楚不凡第一時間下載。

    寢室的網(wǎng)速慢得要命，讓楚不凡十分懷念4G時代。覃肅可能是看完了，一連給他發(fā)了三個短信。

    楚不凡不理，不想被劇透。

    等了好半天，終于下好了。

    楚不凡迫不及待地打開文檔，直接拉到二十附近找自己名字。

    排名18楚不凡語文……

    前進了兩名！??！

    吊起的心落地，楚不凡放松地笑起來，仔細(xì)看各科目的成績。語文數(shù)學(xué)發(fā)揮穩(wěn)定，英語不如預(yù)期，物理比上次考得好，其他科目保持原有水平。

    楚不凡挺高興，只要是在穩(wěn)步前進，就證明力氣沒有用錯方向。

    心里輕松了，他才繼續(xù)看名單，找覃肅的名字。

    他看得仔細(xì)，可直到看完名單，卻沒看到覃肅。

    “？”楚不凡不信，又看了一遍。

    覃肅那么用功，肯定不是缺考。楚不凡愣了一下，開始往上找。

    這下他馬上找到了。

    排名14覃肅語文……

    楚不凡呼吸一窒，緩緩睜大眼睛。

    14名？！才兩次月考?。。?/br>
    震驚的同時，楚不凡看到覃肅的各科成績。語文和英語還是很能打，差不多是前五名的樣子。數(shù)學(xué)考得不如上次，甚至少了十幾分，可其他副科，全部提分顯著。

    這特么是什么奇特的讀書材料？紫微星下凡嗎！

    楚不凡腦子都懵了，人家只不過學(xué)了倆月，就比他吭哧吭哧學(xué)了這么長時間考得好。

    不過他并不嫉妒，也不泛酸，反而真心實意地為覃肅高興。

    學(xué)習(xí)這么枯燥的事，人家說干就干，還能干得好，這不是天賦是什么？覃肅現(xiàn)在努力，總算沒浪費這天賦！

    成績都知道了，楚不凡才退出界面，打開覃肅的短信。

    【成績出了！我下載了你要不要？】

    【看見你了！進步了！我也進步了！】

    【記得答應(yīng)我的事！下周日要空出來給我?！?/br>
    楚不凡唇角含笑，給覃肅回復(fù)：【好?！?/br>
    *

    周一早上，楚不凡照常跟覃肅結(jié)伴到班級。

    同學(xué)們見怪不怪，還主動打招呼：“肅哥，考得不錯?。　?/br>
    “肅哥真牛逼，說學(xué)就學(xué)，一學(xué)就進步。”

    “不愧是我肅哥?！?/br>
    楚不凡聽著男生捧覃肅，就像夸自己一樣開心?；氐阶唬w英杰跟他說：“你考得也不錯?！?/br>
    “嘿嘿?！背环残ζ饋?。

    趙英杰其實也不錯。他的成績進了前十，只要保持下去，985沒問題。

    上回楚不凡出事，趙英杰也很后怕，好在后來有覃肅陪著，他才稍微放心。有了學(xué)校的提醒，他家管他更嚴(yán)，早晚車接車送，連補課也成了在家里補。

    兩人還沒聊幾句，鄭海淑就進班了。

    周一早上都是班主任看早讀，大家沒覺得不對。

    反常的是，今天鄭海淑的臉色不太好，一點笑容都沒有，甚至隱隱皺著眉，仿佛心情不美麗。

    因此，眾人不像原來那么散漫了，紛紛閉嘴正襟危坐，等著鄭海淑說話。

    班里逐漸安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