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乖順的歐陽羽跟在林子墨后面,偷偷抬頭向四周掃去,這一看就見到熟人了,正是戈鳴戈舉師兄弟和女主慕枝鶯。 “墨師弟,天道難測,何添這凡世塵擾?”正座上一面容飽滿的中年大叔玉冠之下的頭發(fā)一絲不亂,體型挺直,深沉睿智的眸子好似能看透萬物,此時正皺著眉頭看著大殿上出現的凡塵女子歐陽羽和慕枝鶯。 戈鳴和戈舉看著那個打傷自己的神秘修仙者竟然是自己很少露面的師叔,表情都略顯精彩,慕枝鶯看著同在大殿上的歐陽羽,暗暗咬緊了下唇。 林子墨的心思倒不在這里,小特助現在的裝扮的確是凡世美女一個,可是剛才在自己懷里抱了那么久,自己當然知道小特助現在只是個長相美艷過分的少年。 雖然宗主為了照顧自己的面子,平日里管事的各長老都未出現,可是,修為也是元嬰期的宗主竟然沒有發(fā)現小特助的真實性別?這就不對勁了!林子墨突然看到歐陽羽脖頸上一條紅繩下墜了一顆小小的珠子,斂息珠?這等難得的仙家之物怎么會出現在小特助身上?怪不得沒有人能認出歐陽的真實性別。 窺天宗的宗主皺眉不滿,不僅自己的兩個徒弟不認真修煉,私下凡塵還帶回來一個凡間女子,自己一向天賦異稟的師弟也帶回來一個凡間女子,這真是不像話,簡直成何體統(tǒng)! 慍怒的宗主釋放了自己元嬰期的威壓,不說已經站立不住渾身發(fā)抖的慕枝鶯了,就是戈鳴戈舉師兄弟兩人都白著臉苦苦支撐。 被林子墨護的好好的歐陽羽看著旁邊的三個熟人表情一變,就知道肯定是子墨做了什么保護自己的屏障。感動的往子墨身邊輕微的蹭了蹭,還是自家人來的親切??! 宗主以道筑基,林子墨以劍筑基,所以論起威壓,霸道強橫的劍道修仙者更勝一籌,宗主見冷言冷語的師弟竟然這么維護一個凡間女子,收斂自己的威壓,長嘆一聲。 “罷了,罷了,終究是緣,終究是劫!”宗主繃緊了臉,將戈鳴戈舉兩個私自出宗的徒兒扔去了悔過崖,留下了林子墨和歐陽羽還有不知所措的慕枝鶯。 “師弟,斬七情絕六欲不好嗎?”宗主看著顯然陷入情劫的師弟有點感嘆,自己這個師弟可是修煉奇才,年方二十歲的時候就已經筑基成功,更是在短短十年之內結成金丹,小閉關之后便是元嬰,和自己這種修煉二三百年還算快的人一比,簡直就是天運寵兒。 可是,這情劫難渡,成了變問鼎出竅期,不成變無緣仙途,所以世間最難解的就是“情”字了! 林子墨沒有應話,自己不是原主那個修煉狂,相比漫漫歲月用于修仙,他更愿意陪小特助在這個時間縱覽人生百態(tài)。 歐陽羽抿緊了唇,難道自己給子墨添麻煩了?這種自己過于弱小拖累子墨的感覺,很差! 這時,一直沒什么存在感的慕枝鶯倒是開口,“宗主,修真之路多坎坷,生死艱險通天道,小女愿一窺天道,但求貴宗主成全!” 雖說《舞女修仙傳》的前期,女主黑化的很嚴重,為了機緣殺人奪寶,為了功法委身于人,為了地位諂媚獻色,但是不可否認的一點,女主的內心很強悍,對于力量與掌控的希冀是誰也不能相比的。 歐陽羽看著跪在大殿的慕枝鶯脊背挺得很直,雙目直視宗主,勇敢而無懼的視線帶著篤定與決心,也有點觸動。 女主幼時衣食無憂,凡世的富家小姐,可是被突然滅門全家只剩下女主一人,僥幸逃掉的女主碰巧被歐陽羽收為婢女,直到歐陽羽初舞之時意外死掉,慕枝鶯被誤當成歐陽羽被修仙者帶走,機緣巧合下踏上仙途。 修仙本就是逆天而行,慕枝鶯這種敢窺天機的勢頭讓宗主暗暗點了點頭,林子墨和歐陽羽在一旁靜立沒有應聲,凡人因為靈氣貧瘠,所有難出修仙者。 就算凡世出了一兩個修仙的苗子,也多是三四歲的幼童還處在天真浪漫不諳世事的樣子,未被凡塵所染仙根。 可是,歐陽羽和慕枝鶯都已經十四五歲了,很難測出仙根踏入仙途了。林子墨拉住歐陽羽的手以示安慰,被手上比自己體溫略高的熱度安慰,歐陽羽無所謂的笑笑。 既然系統(tǒng)給自己發(fā)布任務了,就證明自己也可以有緣修仙,至于女主?那肯定是難得的單靈根啊,要不然這本女尊小說該怎么發(fā)展? 宗主看目光堅定的慕枝鶯容貌清秀,氣勢不卑不亢,沒有大多數凡人對修仙者的滿目崇拜或是少數的嫉妒暗恨,心里有了主意。可是,又一轉頭看到被師弟護住的歐陽羽,過于艷麗的容貌,嬌軟的身段,魅惑的眉眼,怎么看都像是勾搭了自己清心寡欲的好師弟的壞女人! 但是見師弟護這個女子護的緊,宗主招來小童,“去把驗靈根的玉牌拿來!”轉頭對林子墨長嘆,“師弟,師兄是一宗之主,也不能包庇徇私,如果這兩個女子有靈根,師兄就答應讓她們留在窺天宗,如若沒有……” “如若沒有,按宗法處置,趕出窺天宗!”林子墨點頭接道,“不過,子墨也會離開,定是要護著歐陽周全的!” “你!你怎么這般頑固,這女色豈是正道?”宗主被林子墨冥頑不靈的話氣到,擺了擺廣袖,就讓小童拿去給這兩個凡間女子測試靈根。 小童端上來兩個玉牌,向宗主和林子墨恭敬的行了禮,就將玉牌分到了歐陽羽和慕枝鶯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