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學(xué)校從來都不是植戰(zhàn)者的舞臺,杜鐸也必須要考慮起自己今后如何在城外立足。而且杜鐸準(zhǔn)備用向日葵的陽光為大哥的異植做一個“小升級”,這樣也能增加大哥在城外的安全系數(shù)。 準(zhǔn)備坦白并暴露自己黑色種子秘密的杜鐸絕對想不到杜昊此時的內(nèi)心猶如一萬匹草泥馬狂奔而過,弟弟還不到十二歲,就要和別人私定終身了嗎?終于要告訴自己這個哥哥了嗎?如果他想做一個棒打鴛鴦的人可不可以?可是又舍不得看到弟弟傷心的模樣,當(dāng)一個哥哥好心塞。 弟弟,你還太小,考慮這種事情太早?。?/br> 杜鐸看著杜昊對自己的眼神復(fù)雜,有些不明所以的揉了揉鼻子,“哥哥你這是?”怎么一副‘我已經(jīng)知曉’的表情,難道哥哥早就發(fā)現(xiàn)自己的秘密了? “小鐸,你考慮好了嗎?”杜昊半天才找回自己的聲音,看著和幼時那個粉嫩的團子不同,已經(jīng)長大的少年漸漸露出精致的眉眼和出眾的氣質(zhì),出聲詢問。 顧一澤看著杜昊的表情有點不對勁,“杜昊,小鐸他……”被杜昊一個幽冷幽冷的眼神制止,“你讓小鐸自己說。” “我考慮好了。”杜鐸下意識點點頭,“我和顧學(xué)長綁定為有緣人,對雙方都大有好處。而且我的意識田……” 捕捉到‘有緣人’三個字,杜昊直接打斷杜鐸,“有緣人是什么?你不是?”弟弟不是要和自己坦白,他喜歡顧一澤,從此以后把這個哥哥忘在一邊的事情? “= =哥,你在想什么!”杜鐸終于猜到杜昊想到哪里去了,臉上有點熱,故意粗著嗓子讓哥哥聽自己說。 只要不說哥哥的寶貝弟弟要和別人走了,說什么都可以接受!杜昊把甩給顧一澤的眼刀收回來,雙腿交疊略微放松地坐在沙發(fā)上等著杜鐸說話。 在弟控的眼里,事情的重要性程度就是這么排的! 所以,在杜鐸為哥哥解釋了自己的意識田不同,只能接受黑色種子并擁有一個奇奇怪怪的向日葵,順便和顧一澤綁定了有緣人關(guān)系之后,杜昊特別冷靜的點點頭,開口詢問杜鐸,“這件事情都有誰知道,小鐸你是什么時候發(fā)現(xiàn)的這個問題,有沒有身體不適或是異樣,能確認(rèn)意識田不會危害生命嗎?”杜昊說話一向是不怎么喘氣的,利落的問完問題,等著弟弟回答。 杜鐸咽咽口水,“這是我覺醒意識田之后發(fā)現(xiàn)的問題,因為太過奇怪所以沒有和任何人講,而顧學(xué)長發(fā)現(xiàn)是因為他也有一個類似的向日葵!”顧一澤的的確是第一個知道自己秘密的人,但是這種話怎么和哥哥直說??! 說顧一澤是碰巧發(fā)現(xiàn)的,哥哥才是自己第一個告訴的人,杜鐸看到杜昊略略揚起的眉眼,就知道自己順毛成功! “下次這種不可預(yù)知的奇怪事情,盡量提前和哥哥說!”杜昊想象了一下弟弟剛開始發(fā)現(xiàn)別的異植種子都放不進意識田時,肯定驚恐又害怕的模樣,心軟了軟,“這件事情不要再和別人說了,顧一澤也是可以放心的人?!?/br> 被眼神掃到的顧一澤無奈,只能順著點點頭,“小鐸放心。”到底誰是杜鐸的有緣人啊,顧一澤好像有些了解杜昊今天對自己莫名的敵意了。 想一想,要是自己的寶貝弟弟和別人綁定成了有緣人,還分享了關(guān)乎安危的秘密,有敵意都是看在朋友的面子上了! _(:з」∠)_杜昊又問了杜鐸幾個問題,手指輕叩了叩,“既然這樣,顧一澤和我交換一下信息吧!” “正有此意,不知道你查到哪里了?”顧一澤點點頭,杜昊這話說出來,就說明他們?nèi)齻€現(xiàn)在要綁定利益關(guān)系,分享情報的確很重要。 杜鐸看著瞬間對上腦回路的顧一澤和杜昊,摸了摸鼻子,“我的意識田覺醒和向日葵有關(guān),但是黑色種子是小的時候舅舅給我的?!?/br> “舅舅?張海峰?”顧一澤不知道想到什么,突然反問了一句。 杜昊對于這個神出鬼沒的舅舅印象也很少,聽到顧一澤這么問,揚了揚眉毛,“你知道?”他之前的調(diào)查方向都是關(guān)于小鐸被綁架的事情,而很多信息總在一些地方斷掉,再也無法查證,說不定他們的這個神秘到反常的舅舅是突破點。 “也許,我比你們更了解他?!鳖櫼粷梢彩堑谝淮握f起這個,“張海峰是當(dāng)年很有名的科學(xué)研究員,雖然是普通人,但是對植戰(zhàn)者的發(fā)展做出了巨大的貢獻(xiàn)。我知道這些,是因為當(dāng)年,張海峰就是顧家研究員的首席,年紀(jì)輕輕就非常出色,可惜天妒英才早逝而亡?!?/br> 顧一澤是見過張海峰的,而且印象深刻,畢竟氣度出眾到讓人難以忘懷的人,也就是張海峰那樣的。 青年身材修長,嘴角帶著溫柔的笑意,清澈的眸子堅定而寬容,精致到讓人嫉妒的五官,常年穿著研究所用的白褂,襯著平和的氣場和挺直的背梁給人安定又堅韌的感覺。顧一澤細(xì)細(xì)回想著和張海峰為數(shù)不多的幾次見面,點點頭總結(jié),“極其出色的一個人,就算是普通人,也讓身邊的植戰(zhàn)者為之敬佩?!?/br> 哪怕年幼的記憶已經(jīng)模糊,顧一澤還是能深刻的想起張海峰的那抹白色,“對了,都說外甥像舅,小鐸和張海峰的確很像很像?!睆埡鞅旧砭褪且粋€大美女了,年輕的時候不知道被多少男人追求,但是認(rèn)識這姐弟兩個的人都知道張海峰的長相可是比張含琪還要出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