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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學(xué)宮有研究院,朝廷事務(wù)是否也可設(shè)一個?選出最精英的學(xué)士們,看他們能否脫離嫡長子即位的舊制,吵出一個皇帝能平穩(wěn)禪位新制?!?/br> “禪位……”謝懷安雙眸瞪大。他沒想到鴻曜年紀(jì)輕輕就在考慮這個。 鴻曜頷首:“我們總有離世的一天,天下總有為民請命、與先生理想一致的人,這些人應(yīng)該成為掌舵者?!?/br> “一時的盛世不是千秋萬代,一場戰(zhàn)亂、接連幾個昏君一切都沒了。應(yīng)趁著大好時機創(chuàng)出更穩(wěn)妥的新制,讓今日的一切成為火種,燃燒出真正千秋萬代的盛世……如此一來,朕的私心也可以早早提出來?!?/br> 謝懷安喃喃問道:“什么私心?” 鴻曜虛虛握住謝懷安的一綹發(fā)絲,輕吻著:“天天催朕納妃的人可以停了。朕此生不立后宮,無需子嗣,只傾心一人……先生?” 謝懷安把臉埋在鴻曜身前,掩飾泛紅的眼睛。 第65章 懷安 順天元年七月二十五日。 鎮(zhèn)北將軍從北漠回歸,帶回了昭純公主。 將軍去的時候悄然無聲,回來時也未曾引起亂子。 皇帝只是在朝會上提了一句:“北漠平了……” 一句話激起千層浪。 平了?什么叫平了? 有武官難以置信。北漠與大景的紛爭可追溯到百年前,雖然天師掌政時淡化了仇恨,但也算籠罩在頭頂?shù)年幵?。武官已?jīng)做好厲兵秣馬,與密族人再來一仗的準(zhǔn)備。 皇帝不多說,匆匆散了會。 北漠的消息是凌子游帶回來的。 遷都后,凌子游離開昭歌繼續(xù)當(dāng)山野游醫(yī)。 他記著謝懷安服過鴆酒,擔(dān)心有自己沒看出來的隱疾,于是一路跟著北上想去寒冷的北方撞撞運氣,尋找毒圣祝圣手。 北方一個邊陲鎮(zhèn)子上,凌子游碰巧等到了人。 祝圣手與鐘鎮(zhèn)一行穿過森林中的重重迷障,要往洛安山走。 因為帝姬昭純和侍衛(wèi)身上帶著傷,他們腳程不快。鐘鎮(zhèn)脫不開身,著急時遇見了凌子游,托他作為信使將密折帶回新都。 凌子游緊趕慢趕回來后,鴻曜正在開朝會,讓他先去國師府看診。 如今鴻曜了結(jié)公事,屏退飛鸞衛(wèi),沉著臉站在國師府的院中。 隔著屋舍和庭院,鴻曜在胖胖的嘰喳聲中,清晰地聽到了謝懷安和凌子游的對話。 凌子游猶豫地說道:“仙師……不,國師大人。有件在下心里記掛了許久,左想右想,還是得請國師知曉?!?/br> 謝懷安聽上心情不錯,溫和地回道:“神醫(yī)請說……” 凌子游發(fā)出兩聲撲通聲,似乎是放下不離身的蒙皮軟箱,跪下了:“這還要從最早,國師在焚香樓登壇卜算時說起……” 凌子游解釋了他身懷功夫還有去焚香樓找國師的前因后果,說自己上樓時碰巧聽到了裴修儀的半句話。 這半句話有古怪,他怕國師哪傷了心,是故硬著頭皮來做一個傳話的小人,請國師自行定奪。 凌子游說自己聽到的半句話是:“陛下關(guān)著仙師,不打算告訴他真相嗎?你關(guān)愛他猶如關(guān)愛著一只隨時折翼的鳥,都是因為——” “在下……不知是何真相,事情便是如此?!绷枳佑胃蓾卣f道。 謝懷安聲音停頓了一會,笑道:“多謝凌神醫(yī)。這是件誤會,我已和陛下說通,區(qū)區(qū)小事神醫(yī)不必掛懷。” “那就好,那就好,是在下多事了。”凌子游長舒一口氣。細細叮囑了一番養(yǎng)生之道后,依依不舍地辭別,背著蒙皮軟箱走了。 凌子游走后,謝懷安不再逗弄胖胖。 鴻曜等凌子游離去后,腳尖點地,飛身出現(xiàn)在書房門口。 謝懷安披一件薄紗罩衫,窩在竹搖椅上慢慢搖,往日神采飛揚的眸子暗淡了下來。 “懷安!喳喳!”胖胖歪頭,蹦跳著要跟謝懷安玩。 然而它的飼主沒有應(yīng)聲,安靜地看著琉璃窗。 鴻曜輕哼,在木地板上踏出聲響。 謝懷安猛地回頭,驚慌地說道:“陛下?陛下怎么回來了,不是今天還要去戶部……” “自然要回來了,好在朕不曾耽擱……”鴻曜淡淡地說,抓來一個坐墩,坐在搖椅旁邊,“說吧……” “說什么?”謝懷安干笑。 “還能說什么,說先生已經(jīng)與朕說通的事。朕記得先生說的每一句話,怎么不記得有這事?” 謝懷安笑容消失:“陛下聽到了還問我?!?/br> 鴻曜垂眸:“先生生氣了……” “有些……”謝懷安沉悶地說道,“既然是裴相和陛下都知道的真相,恐怕是不該問的東西。這一年,我是自作多情了?!?/br> “說下去……”鴻曜嘴角抽動,扭出一個笑容,“朕的小先生冰雪聰明,如今必然有了猜測。為何不說下去?” 這笑有些滲人,謝懷安瑟縮,又惱怒地側(cè)過頭:“陛下既然另有緣故,就不必再叫……” 鴻曜手勁輕柔地扳過謝懷安的下頷:“朕知無不言……” 半晌,謝懷安低下頭,僵硬地問道:“第一次見陛下時,胖胖叫的什么?是謝侍君的謝歡,還是謝懷安的懷安?” 鴻曜的舌尖上滾過一個輕柔的名字:“懷安……” 謝懷安頓時推開鴻曜的手,艱難地按住搖椅要起身:“既然懷安早有其人,那便到此為止吧。陛下做當(dāng)世明君,我這個假冒的就不繼續(xù)占著這國師之位……呃,放開,為什么還要……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