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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郊的小院中,婁賀也砍斷了死士的頭顱。 腥臭的血液染紅婁賀全身,院子內(nèi)到處都是戰(zhàn)斗過的痕跡,遍布著半截腸子露出來的尸體。 飛鸞衛(wèi)已經(jīng)殺紅了眼,匕首斷了就搶死士的,什么都沒了就徒手攻擊。 冰花上浸泡著層層血液。 可惜尚且溫?zé)岬氖w化不了堅冰。 婁賀背靠著玄鐵,抹了把眼皮上的血與汗。 “婁大人,就算你多長出三條手臂,今日也交代在這里。”沉七猖狂地笑道。 沉七一直游走在同伴身后,避免與飛鸞衛(wèi)正面交鋒。 時間過去,圍攻之下飛鸞衛(wèi)一直不落下風(fēng),沉七表面挑釁,內(nèi)心焦灼。 突然,沉七看到一直不退的婁賀踉蹌了一步,扶著冰花露出后背。 他喜出望外,抽出武器走出詭異的步伐,下一秒就出現(xiàn)在婁賀身后,用進全力狠狠一擊—— 一道遠處飛來的匕首穿過沉七的喉嚨,將他牢牢釘在玄鐵上。 沉七雙目圓睜,望向的匕首的方向。 身著黑袍的年輕天子看都沒看尸體一眼,閃身到了冰花前。 “婁賀,自己當(dāng)心點?!兵欔椎?/br> “陛下……”婁賀拱手,掩唇吐出滿嘴血沫子,想要匯報自己的猜測。 鴻曜讓他閃開。 天子的面容沉靜得可怕。 本應(yīng)保護建筑的玄鐵上覆著一層怪異的冰霜,癥結(jié)是婁賀身旁的冰花。 鴻曜觀察到冰花外層沒有一絲裂痕,立即摘去了自己的手套,雙掌按在冰寒的花上。 精純的真氣先是聚成蛛絲般的細線,探入冰花中理清結(jié)構(gòu),而后瞄準(zhǔn)最冰寒的內(nèi)核,浪濤般洶涌地卷入。 巨浪席卷一切,冰花傳來碎裂聲。裂痕從晶核由里而外擴散,最終碎成粉末。 增援的飛鸞衛(wèi)迅速控制起局面。 剩余的死士瘋狂地沖向鴻曜,空中時有亂箭飛過,在玄鐵上擊出紛亂的聲響。 年輕的天子成了最大的目標(biāo)。 “煩透了,吵著先生了你們都得死。”天子面色陰沉,向主屋走去。 他的身形像漂浮的霧氣或流動的水,一路上避開利器、清除敵人,開出一條通暢的路。 沖到他身邊的死士被他看似輕飄地捏住手腕,隨后一縷真氣鉆進死士的身體,兇殘地沖破內(nèi)部。 死士七竅流血,爆體而亡。 等鴻曜走到主屋側(cè)面,院內(nèi)的打斗已經(jīng)安靜下來。飛鸞衛(wèi)忙著拖走尸體,扣押活口。 鴻曜身前的玄鐵是一道內(nèi)部控制的暗門。 鴻曜一掌拍到玄鐵上,用真氣融化冰霜,等待空青開啟暗門。 下一瞬,機關(guān)轉(zhuǎn)動的聲音響起。 鴻曜突然有些恐慌。 他想起謝懷安從天上墜落,無聲無息的模樣。 謝懷安先前一直裹著絨毯,乖乖靠坐在主屋的大床上。 半密封的空間不好燒炭取暖,空青在東廚做出數(shù)個湯婆子,用布包好塞到謝懷安的被窩里。 熱意從銅壺涌出,勉強抵御寒霜的冷意。 謝懷安露出的臉和耳朵像在冬天一樣涼,先前好不容易養(yǎng)好的額角也疼起來了,頭腦開始昏沉。 “空青……”謝懷安忍不住喚了一聲。 “先生?”空青立刻回應(yīng)道。 女官靠在玄鐵邊聽著動靜,手里攥緊匕首。 謝懷安馬上搖搖頭,示意自己沒事。 他只是想說些閑話。 鐵罩子外叮叮咚咚,來得人顯然挺多,貿(mào)然出去就會被插成篩子。 謝懷安縮在蠶繭般的錦被里,抱著溫暖的湯婆子,慢慢嘬著嘴里含的藥片。 突然,嘈雜聲一弱。 空青面上凝重之色愈重,正要開口,謝懷安的眼睛一下子亮了起來,不顧尚且寒冷的地面,踩著鞋履就要站起來。 “先生當(dāng)心,眼下情況不明……”空青跑回床邊扶了一把。 謝懷安道:“我們從里面把門打開?!?/br> 謝懷安的眼睛很亮,像是預(yù)見了什么好事。 最終空青服從了的命令。 他們站在暗門前,忽而一聲悶響,有人直接撼動了玄鐵、擊打外壁。 能準(zhǔn)確找到這個位置、還有這般功力的應(yīng)當(dāng)是皇帝。 空青堅信皇帝對仙師的情誼,但皇帝是個耐性極深、擅長蟄伏后一舉收網(wǎng)的人,不會做沖動之事。 如今事發(fā)突然,皇帝真的能這么快從內(nèi)城趕過來? 空青警惕地說道:“先生請站到婢子身后?!?/br> 謝懷安安撫道:“無礙,開?!?/br> 厚重的玄鐵錯開,分出一條通路。 一身血腥氣的鴻曜站在門外,神情分外恐怖,像是來刺殺的刺客而不是救人的天子。 謝懷安不顧鴻曜身上的血污撲了上去,冰得不行的手環(huán)住鴻曜,好像一塊移動的冰跳到了燃燒的火爐子上。 “巧了,我就知道是陛下?!?/br> “先生?”鴻曜好像一個已經(jīng)死去的軀體,忽然有了生氣。 鴻曜叫空青去解開所有機關(guān),抱著謝懷安往床上走:“你沒事?” “我當(dāng)然沒事!”謝懷安氣息不穩(wěn)地說道。 “陛下受傷了嗎?有人去城里刺殺嗎?回來一路危險嗎?我剛才看到好多血,婁賀他們呢,沒事吧!” “先生手好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