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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懷安明白了系統(tǒng)為什么叫「神棍養(yǎng)成系統(tǒng)」。 他不會憑空獲取知識,不能一夜間熟悉不了解的領域,想讓人信服就得做出某種姿態(tài)。 玄機閣的大匠們相互對視,最終說話慢吞吞的匠人跨前一步。 “請陛下與神子與老朽觀之。機者,分開則每個構件各有相應的名稱,合則成為完整的機具。方圓尺寸需嚴格測量,詳盡注明……” 謝懷安耐心聽著,自動屏蔽了自己聽不懂的詞。 專業(yè)差太多了,完全不對口。天知道他穿越至今還算是半個文盲,大匠言談間個別晦澀的用詞和專業(yè)用語,更是讓人半懂不懂。 好在謝懷安抓到了關鍵。 謝懷安開口道:“這座大紡車以水為動力,可紡麻百百余斤,遠超于當今的臥式、腳踏式紡車?” 大匠道:“我等調(diào)試了轉錠、加拈技藝,加裝水輪與傳動帶,使大紡車的錠數(shù)可達腳踏式的十余倍。舊工藝一天紡不過三斤麻,用大紡車最高可達一百四十六斤,甚至還有提升的余地……” 大匠說完,慚愧低頭:“可惜埋首十年,大紡車最大的錠數(shù)只維持到三十余錠,受水利影響較大,有瓶頸一直難以解決,不敢推到民間。” 推不到民間也跟稅種有關,天師掌權期間,反是民間出了變革性的新事物,都會隨之出新稅,收割一筆。 謝懷安跟著大匠站到紡車前。 他調(diào)出相應的功能界面,凝神細觀,瞬間笑了。 大紡車似乎在他眼前轉動了起來。有虛幻的水流從高處落下,復雜的車架、紗框等架構飛速凝結成流線型的微光。 有毛筆小字在每個構架旁邊細密標注了名稱及用材。 “先生?”鴻曜敏銳地發(fā)現(xiàn)謝懷安的不對。 “稍等……”謝懷安閉目笑道。 他的腦中浮現(xiàn)出數(shù)十張分解的大紡車圖紙,有幾處閃著光點。標有選材替換、結構優(yōu)化等提示。 這是破解瓶頸的關鍵處。 作者有話要說:=ω= 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八角招財 8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 第52章 天上的白花 “大紡車、機關耬車……”謝懷安看完一遍,直接點了幾個大匠改良中遇見瓶頸的織機農(nóng)具,“請把器圖給我?!?/br> “這……”玄機閣的大匠猶豫地看向裴修儀。 器圖就是圖紙,往往是不傳之秘。 玄機閣雖然有將利民機關著書傳播的計劃,但是拿出圖紙依然需要閣主的首肯。 裴修儀痛快地說道:“都拿來……” 謝懷安點到的器械都是玄機閣發(fā)明的,沒有織造局瘋工的作品。 瘋工一直背著手跟在后面,嗤笑一聲:“玄機閣愿意拿就拿吧,我的器圖都在腦子里呢,要拿只能取我的腦袋!” 也許是瘋工用情志換了天賦,他沉迷精致的紋路、艷麗的色彩,創(chuàng)出了cao作復雜至極的大型花樓木織機。 鴻曜對有技藝的人分外寬宏,但若是沖撞了謝懷安,他開始認真地考慮起順了瘋工的意,取掉他的腦袋。 謝懷安好脾氣地笑了笑,沒有應聲。 瘋工擅長的是華貴的織錦,那大型織機分析起來一看就格外耗精氣。 謝懷安決定珍惜時間,先從更多人用得上的麻布和耕地播種的器械開始。 很快,婁賀與其他侍衛(wèi)搬了數(shù)張長桌,準備好筆墨紙硯。 大匠看到筆墨臉都綠了,以為謝懷安要在上面題字畫畫,發(fā)著顫一揖到底:“器圖精細,繪之不易。若神子批注蓋印,煩請在最邊緣的地方?!?/br> 謝懷安將圖紙與腦中的圖像比對了一下,心中有了數(shù),虛扶起大匠,示意他看圖紙。 “我不批注,只是見到大匠的成果,看到了一些東西?!?/br> 謝懷安謙虛道:“以大紡車為例,此三處或可更換材料,這里或可更換機關結構。” “神子莫要說玩笑話,新式大紡車結構精細,每一絲調(diào)整都需要千百次的驗證……” 大匠說著,看到謝懷安手指的地方,一愣。 “我只點出方向,大匠試試便知。”謝懷安道。 大匠胡亂地點頭,抓起圖紙翻來覆去地看,呼吸粗重起來。 謝懷安指出的地方有的是精密的機關,有的普通的連接器件。 看似是隨意一指,但越看越覺得有玄機。 大匠的腦中猶如閃電劃過,浮現(xiàn)出無數(shù)次試驗失敗的場景。 鏈條斷裂、構件失衡、傳動停滯…… 一次次的失敗和更迭中,百余件構件在大匠心中分離重組,最終謝懷安指過的地方散發(fā)出最違和的感覺。 大匠忘了自己在帝王和神子面前,沖到大紡車前,對著實物研究。 “不,不……不對,是對的,是對的……梓婆!你快過來看!” 大匠叫著同僚,而后驟然反應過來不是時候。 他暢快地大笑起來,恨不得立即飛回洞里重新調(diào)試,捧起一大卷圖紙恭敬在謝懷安面前展開。 “老朽眼拙,險些錯認了真仙,懇請神子賜教。大紡車更迭十年難以現(xiàn)世,一旦做成,利國利民功在春秋?!?/br> 裴修儀、蕭惟深看著謝懷安的眼神炙熱起來。 謝懷安借來周隱,新起一張紙,指引周隱在上面原樣描繪出可調(diào)試的構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