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洞口那邊有動靜!又有人來了。 來不及詫異。腳腕和后背鐵鉤還在,沈靈淵無法躲藏,便將雙手重新放進(jìn)缺了一個口的鐵環(huán)中,裝作仍被鎖著。 腳步聲慢慢逼近。 沈靈淵故技重施,頭歪向一邊,屏住呼吸,閉上了眼睛。 他感到腳步聲越來越近,沈靈淵忽然心中一沉,那黑衣弟子的尸體尚在地上! 來人在距離沈靈淵極近地地方停住腳步,卻猶不滿足,傾身靠近。 對方輕淺的呼吸拂在臉上,好像在細(xì)細(xì)地打量沈靈淵,不錯過他任何細(xì)微的表情。 沈靈淵被看得心里發(fā)毛,也不知過了多久,那人終于后退一點,靠得沒那么近了。他心中一松,一口氣也差點跟著松出來,幸好及時屏住了。 那人緩緩轉(zhuǎn)到他身后,沈靈淵尚在猜測他要做什么,便覺一道氣流劃過,腳上的鎖鏈“唰”就被劃開了。 緊接著是另外一個鎖鏈。 來人解開了困住他的腳鏈! 沈靈淵心中一跳,脫口道:“葉檀。” 然而他睜開眼,卻發(fā)現(xiàn)面前的人并不是葉檀。 第60章 虛妄 阮夜明聞言,原本帶著笑意的臉色唰就變了,目光中殺意一閃而過。 隨后他面無表情地拂開沈靈淵手腳上的鐐銬,一手按在他左肩。 “——呃!” 左琵琶骨處的鐵鉤被毫無預(yù)兆地拔出,沈靈淵痛得甚至叫不出聲,只在喉嚨里溢出模糊的呼喊。 阮夜明低頭看了眼手中鮮血淋漓的鐵鉤一眼,隨手拋在地上,輕描淡寫道:“哥哥還是不要等葉檀來救你了,他現(xiàn)在自身難保?!?/br> 說話的同時手上不停,第二個鐵鉤被拔除。 沈靈淵痛得眼前一陣發(fā)黑,臉上毫無血色。他渾身脫力,晃了兩下,即將倒地的瞬間被阮夜明攬住。 阮夜明附在沈靈淵耳邊說話,聲音低得如同情人間的耳語:“哥哥還是跟我走吧?!?/br> 沈靈淵靜靜地緩了緩,自己能站穩(wěn)了,便忍著疼痛脫出阮夜明雙臂。 他聲音虛弱,語氣卻極為堅決:“不正是你把我推進(jìn)這里的嗎?” 阮夜明身體一僵,就像被人當(dāng)眾打了一巴掌。 “我沒想過會這樣,我只是……”他想要解釋什么,最終只是閉了閉眼,澀聲道:“對不起,我來晚了。” 沈靈淵冷冷接口:“你只是覺得,我在凌虛大陸人人喊打,呆不下去了自然就會去魔域,是嗎?” 阮夜明沉默了。 他的確是這么想的。 就因為這個莫名其妙的緣由,古鏡派上下數(shù)十名修士便慘遭屠戮。沈靈淵痛心道:“我不會跟你走的。” 阮夜明低著頭,臉上表情晦暗不明。僵立片刻,他抬頭一字一句道:“那也由不得你。” 說著伸手攥住了沈靈淵手腕。 眼前空氣驀然一陣扭曲,天旋地轉(zhuǎn),仿佛跌進(jìn)無盡深淵,一片暈眩中沈靈淵只感覺自己的手腕是被牢牢攥住的,始終無法脫開。 下一瞬,兩人出現(xiàn)在地宮。 依然是他曾經(jīng)待過的那個房間,屋內(nèi)沒有一絲變化。 沈靈淵環(huán)視四周,不由苦笑。 兩次踏進(jìn)地宮,心情卻截然不同。 突然懷中一塊東西飛出,落入阮夜明手中。 他攥著沈靈淵的那半塊玉佩,猩紅的雙目牢牢鎖住了沈靈淵:“哥哥便安心待在這里,不要想著出去了?!?/br> 說著轉(zhuǎn)身離去。 沈靈淵目瞪口呆。 要出魔域離不了玉佩,不能讓阮夜明帶走。 他反應(yīng)過來要追出去,驀地牽動后背傷口,一陣頭暈?zāi)垦?,不由得又頹然坐回桌旁。 好在沒多久,阮夜明又推門進(jìn)來。身后跟著一個侍女,看著面生。 沈靈淵沉默地看著侍女將手中托盤放在桌上,突然開口道:“蘇青呢?” 侍女聞言,手受驚似的抖了下,托盤一歪,其中瓶瓶罐罐的傷藥傾倒一片。她嚇得立馬跪下,顫顫道:“奴、奴婢該死,求主上責(zé)罰?!?/br> 阮夜明居高臨下,冷冷地看著她。 侍女不敢抬頭,雙肩微微發(fā)抖。 沈靈淵瞥見阮夜明神色,心中咯噔一聲,不知他會如何處置這侍女,便忍著疼痛將藥瓶一一扶正,溫聲道:“不妨事。” 侍女戰(zhàn)戰(zhàn)兢兢抬頭,看到沈靈淵面色蒼白,顯然病痛難忍,卻還是對著她笑了笑。侍女不由一呆,忙又低下頭。 阮夜明凝神沈靈淵片刻,終是嘆了口氣,垂眸對侍女道:“這里沒你事了,出去。” 侍女像是有些不敢相信,猶豫著爬起身,見阮夜明的確沒有怪罪的意思,便對兩人福了福,道:“奴婢告退。” 這段時間阮夜明愈發(fā)喜怒無常,手下人人自危,唯恐一個不小心做錯事便沒了命。侍女失手打翻托盤,原以為必死無疑,沒曾想阮夜明竟輕易放過了她。 沈靈淵的笑又浮現(xiàn)在她眼前。這樣的笑出現(xiàn)在和阮夜明一模一樣的臉上,卻不顯得違和。長相如此相像的兩個人,差別竟這么大。 侍女走后,宮室內(nèi)一片寂靜,夜明珠柔和卻又冰冷的光輝從四壁投下,灑在光滑的琉璃地面上。 托盤中的藥瓶非金即玉,一看就知極為珍貴。阮夜明在其中挑挑揀揀,拿出透著霞光的一瓶走向沈靈淵,“我?guī)湍闵纤??!?/br>